沉默半晌後,天機閣主打破了寂靜,道:“呂城主之所以鼓勵大夥兒參加靈山論道大會,其實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總而言之,這次大會於你們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彭連城聽到這裏,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他將之前的種種不愉快拋諸腦後,急切地問道:“是何原因?”


    天機閣主反問道:“諸位,可曾聽說過道洲九大奇的傳說?若是能得其中一件,對於諸位來說,也將是莫大的造化。”


    眾人相互對望,皆是搖頭表示未曾聽聞。


    彭連城哈哈大笑,道:“我隻聽說過‘道洲十奇’,即是道洲神女榜上的十位奇女子。至於得到嗎,嘿嘿,彭某並非貪心之人,此生若是僅能得到‘小聖女’上官靈兒的青睞,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段玉樓輕蔑地瞥了彭連城一眼,冷哼道:“瞧你那德行,連當朝公主也敢拿來開玩笑。似你這等色迷心竅、無君無父之人,又有什麽臉麵苟活於世?”


    周玄宗哼了一聲,道:“閉上你的臭嘴吧!小聖女乃是人皇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身份尊崇至極,誰若是敢對他不敬,莫怪周某手下無情。”


    張瑩玉也瞪了彭連城一眼,怒斥道:“不錯。小聖女上官靈兒神聖高貴、純潔無瑕,宛如人間美玉,豈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


    冷不凡也附和道:“不錯,你這家夥當真是膽大包天,無可救藥!”


    彭連虎見一句話竟然惹得眾怒,隻覺臉上一陣火熱。他打了個哈哈,不再多說什麽。


    天機閣主解釋道:“所謂的九大奇,與神女榜無關。是九種能夠改善九元本質、在短時間內達提境界的九大神物。尤其是對六府洞天境效果最為顯著。”


    “眾所周知,修煉一途自五氣朝元境之後便變得尤為緩慢。若無丹藥靈草相助,一重境界非幾十年甚至百年之功不可成。但若有那九大奇相助,便可輕鬆破一重天,甚至是破一大境。”


    “在座的諸位,修為均在五氣朝元巔峰或六府洞天初期。因此那九大奇於諸位而言,可算得上是無上仙緣。哪怕是隻得其一,也是莫大的造化。”


    關風燕激動地拱手問道:“敢問前輩,那九大奇與靈山論道大會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關聯?”


    天機閣主點頭道:“關聯頗深。凡大會皆有不凡獎勵,或是名,或是利,或名利雙收。而此次靈山論道大會不僅是道洲玄榜高手的自證大會,其獎勵之一便是獲得進入鎮妖古跡尋求機緣的資格。據上古秘典記載,九大奇便生長在那鎮妖古跡當中。”


    “不過,老夫有言在先。那鎮妖古跡凶險異常,非大機緣、大毅力、大智慧者而不能存活。可謂是九死一生、生死一線。因此參不參加靈山論道大會全憑自願,天機閣絕無半分強求之意。”


    張瑩玉堅定地說道:“我等苦修數百載,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上得道洲玄榜、光宗耀祖、受天下修士敬仰嗎?此事沒有什麽好考慮的。”


    彭連城也豪氣幹雲地說道:“不錯!大丈夫自當馬革裹屍、揚名立萬!挑戰玄榜一直是少年一輩夢寐以求的事情。彭某縱使血灑當場,亦是無怨無悔!”


    冷不凡亦毅然決然地說道:“為了我西涼國榮譽而戰!我們也當殊死一搏!”


    東辰心中冷笑不止,心道:“真是一群偽君子!之前一聽有困難無不推三阻四;現在一聽到有利可圖卻又無不爭先奮勇。愛寶之人人皆有之,說出來並不丟人,卻非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正當眾人沉吟之際,林驚瀾斷然道:“凡我修行者,恐怕沒有人願意放棄這種迅速突破境界的機會。靈山論道大會,林某想去試一試!晚輩第一個報名!”


    彭連城哼了一聲,道:“憑什麽你第一個報名?彭某偏要做那第一人。”


    段玉樓微微一笑道:“憑什麽?憑他比你年輕,比你帥,天賦比你高!”


    天機閣主笑著調解道:“大家無須爭搶,人人有份。不過,天機閣此次所派發的扶搖劍令,並非是直接參加靈山論道大會的資格憑證,而是前往西涼王都扶搖城參加資格爭奪的憑證。至於能否進到靈山論道大會,甚至是開啟鎮妖古跡的仙緣,任重而道遠,大夥兒還須從長計議。”


    “什麽?僅僅隻是資格爭奪?你剛才不是還說人人有份,這會怎麽就成了資格爭奪?天機閣分明是在戲耍我等。”彭連城不忿地說道。


    天機閣主微微一笑,道:“諸位,天機閣並無此意。少年一輩當中英才濟濟,除了黃榜上的俊傑,還有許多未曾上榜的隱世高手。然而,此次西涼國參加靈山論道大會的名額僅限二十個。青年一代已占據其中十五個席位,因此,少年一代當中僅有五個名額。”


    他略一停頓,繼續道:“這五個寶貴的名額若是僅憑天機閣的評判,或是一兩場小範圍的比試,恐難服眾。唯有通過公開的實力角逐,誠邀舉國武者見證,方能確保公平與公正。”


    關風燕點頭讚同,笑道:“能否參加靈山論道大會,全憑實力,非常好!”


    段玉樓輕笑一聲,道:“看來那些習慣於暗箱操作、手段卑劣之輩,這次要無處遁形了。”


    彭連虎憤慨地反駁道:“段玉樓,你這混蛋,我不過是給清洺妹子寫了封信,你何必處處針對我?”


    張瑩玉微微一笑,火上加油,道:“那可不是一封普通的信,而是一篇真情告白的書。”


    天機閣主抬掌示意眾人安靜:“諸位少俠,請言歸正傳。靈山論道大會,乃至後續的鎮妖古跡之行,雖關乎榮耀,卻也關乎生死。因此,本閣主需再次確認諸位是否決意參加?”


    “當然!”眾人異口同聲。


    天機閣主點了點頭:“很好。一旦接過扶搖劍令,一切便依靠自身實力與造化,與武帝城或天機殿無關。”


    眾人表示理解:“那是自然。”


    天機閣主低聲吟誦:“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諸位少俠,好自為之!”他手指一揮,道:“一休,發放令牌。”


    “是!閣主。”一休,即之前的書童,向東辰等人逐一發放碧玉令牌。


    東辰看著手中的扶搖劍令,不禁問道:“閣主,我也有份嗎?”


    天機閣主含笑道:“一切皆空,有與沒有又有甚區別?有時候,擁有未必是福,失去未必是禍。”


    東辰沉思,似懂非懂。


    隨即,天機閣主輕輕一揮袖,十個布袋準確落在眾人麵前,顯示其深不可測的修為。他解釋道:“這是本閣贈予諸位少俠的禮物,以慰藉你們連日來的奔波。”


    此時,宋之問起身行禮,恭敬道:“前輩,晚輩有一疑問,懇請賜教。”


    天機閣主頷首:“為了感謝諸位參與今日的甄選,本閣主將為你們免費解答一個問題,不計入巡天宴的三個問題之內。”


    宋之問正色道:“請前輩告知,胞兄宋淩雲及蒼藍五宗弟子究竟因何而死?”


    天機閣主凝視片刻,緩緩回答道:“你的兄長宋淩雲及蒼藍五宗眾人,多數命喪於一對上古靈獸‘天馬’之手,其餘則死於太清七劍。”


    “啊!”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分別來自宋之問與東辰。


    東辰震驚於天機閣的無所不知,而宋之問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悲痛道:“無量劍宗與太清宗曆來交好,如今卻遭受如此背叛,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天機閣主淡淡道:“宋世子,你或許難以親自報仇了,因為太清七劍已經被他人所殺。”


    許浩然好奇地詢問道:“那麽,究竟是誰能殺了太清七劍呢?”


    天機閣主看了他及東辰一眼,平靜道:“每人僅限一個問題,宋世子今日所問到此為止。許少俠,太清七劍究竟死於何人之手,可是你要詢問的事情?”


    許浩然連忙擺手道:“不不,這不重要,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隨後,眾人各自詢問了關於自己的問題,東辰卻心不在焉,對答案興味索然。


    最終,天機閣主宣布道:“今日至此為止,諸位請在山上留宿,參加明日的巡天宴。時辰已晚,一休,為諸位少俠安排客房。”


    隨著夕陽西下,天機閣主結束了今日的討論。


    至此,東辰依舊未能問出心中,那幾個困擾他已久的疑惑,那些問題涉及甚廣,豈可當眾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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