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燈火輝煌的大殿之上,隻見東辰正坐在一張碧綠石椅上,悠閑地喝著茶。


    他對麵則並排坐著六個瑟瑟發抖,臉帶淚珠的如花少女。


    六人都是十五六歲模樣,個個生得花容月貌。


    分別是劍奴、花奴、琴奴、棋奴、書奴,以及畫奴,都是合歡穀主的六大親傳弟子。


    說是親傳弟子,實則是合歡穀主眾多侍妾中的六個罷了。


    過了不久,隻見合歡穀主推門而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東辰過後,拱手笑道:“淩門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了。”


    東辰起身,拱手回了一禮,笑道:“客氣。倒是在下來得冒昧,打擾了穀主的雅興了。穀主若是尚未盡興,在下這便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他故意把‘盡興’二字拖得極長,似是意有所指。


    合歡穀主畢竟也是老江湖,自然也聽出了東辰的言外之意,尷尬的笑了笑,道:“淩門主請坐。區區房中樂事,又哪裏比得了捉拿逃犯要緊。”


    說著在東辰旁邊的碧綠石椅上坐下。


    他隨手幫東辰斟了一杯茶,笑道:“聽說淩門主已掌握了那逃犯的行蹤,不知那人此時身在何處?是男是女?”


    東辰喝了一口茶過後,笑了笑,道:“是個女子,而且是個風華絕代,傾城傾國的女子。比起你這六大...愛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敢欺瞞,她此時就在裁雲峰上。”


    合歡穀主一聽到‘風華絕代,傾城傾國’八字時,眼中頓時冒起了精光,哦了一聲,道:“在我這裁雲峰上,淩門主這話從何說起?”


    東辰笑道:“實不相瞞,那逃犯正是尾隨在下上到這裁雲峰上的,此時恐怕是躲在某一個暗處偷窺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


    說著眼睛不禁看向殿外,一棵梧桐樹上,見秦慕雲正氣鼓鼓的瞪著他。


    合歡穀主啊了一聲,道:“淩門主,此話當真?”


    東辰笑道:“千真萬確。說來慚愧,那逃犯本來已被我三才門捉住,奈何小弟的玩心太重,不僅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而且還打算來個...,弟弟我生性風流,在那種絕世美人麵前,又如何把持得住。你應該明白吧...”


    說著以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了合歡穀主一眼。


    合歡穀主哈哈一笑,道:“你我都是男人,怎會不明白。後來又如何了?”


    東辰道:“那小妮子誓死不從,可小弟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誰知在混亂中,一來二去,小弟因一時不慎,竟被那小妮子抓在了手中。”


    合歡穀主歎道:“哎喲,我說弟弟啊,你也太不小心了,據哥哥所知,你三才門均是用毒的高手,為何不事先不使用點手段。女人啊,不論她長得再如何的傾城傾國,一旦你把她的人拿下,心也就是你的了。”


    說著不由自主的看向六大弟子。


    六人臉色頓時一紅,神情羞澀,紛紛低下了頭。


    東辰心裏罵道:“你奶奶的,當小爺是死人吧,待會兒定讓你好看。”


    合歡穀主問道:“後來又如何了?”


    東辰讚道:”還是哥哥有經驗,弟弟我甘拜下風。後來,那小妮子便以小弟為人質,令三才門眾人投鼠忌器,並逃出了我三才門的重重包圍。”


    合歡穀主拍案叫道:“你瞧,出事了吧。當時哥哥若是有在場,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可惜了如此人間角色,竟會讓她逃之夭夭了。”


    東辰笑道:“誰說不是呢,弟弟我也後悔莫及,要是早一些認識哥哥就好了。幸好弟弟我生性機靈,半路上趁其不備,伺機逃脫了。誰知那小妮子竟是個腦筋轉過彎兒的主,硬是逮著小弟不放手,一路追殺小弟至此。哥哥啊,小弟這一路上可是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了,還險些丟了這條小命,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說著不禁聲淚俱下地大哭起來。


    合歡穀主拍了拍東辰的肩膀,道:“賢弟莫傷心,那逃犯既然已經逃到了這裁雲峰上,便是插翅難飛,我們何不乘此良機,將其一舉抓獲?”


    東辰大哭道:“我堂堂一門門主竟然被人脅為人質,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弟弟還有何臉麵在這黑道立足?不活了,不活了!”


    合歡穀主對東辰厭惡鄙夷至極,心道:“原以為你年紀輕輕便已身居三才門門主之位,會是個少年英雄,沒想到竟然是個草包。”


    但表麵上卻笑嘻嘻道:“賢弟,你莫再如此哭下去了,你若是再這般一蹶不振,那逃犯必然會再次逃之夭夭。當務之急是趕緊抓住那逃犯,也好為你一雪前恥。你,可願助哥哥一臂之力?”


    東辰頓時止住了哭聲,笑道:“不急。在捉住那逃犯之前,我們兄弟是不是應該先談一談,賞錢如何分配的問題?”


    合歡穀主微微一愣,道:“不是說好了一人一半嗎?難道是哥哥聽錯了?”


    東辰笑了笑,道:“哥哥聽的沒錯,是一人一半,不過那是在得到賞金之後。但在得到賞金賞金之前,小弟我最近實在是手頭拮據,入不敷出。因此,弟弟想先在哥哥那裏籌借十萬兩,等賞錢到手之後,二十萬兩全都歸哥哥所有。”


    合歡穀主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道:“小子,我看你不是來談合作的,而是來拿老夫消遣的。”


    東辰微微一笑,道:“你這話說的並不十分準確。我來這裏並不隻是為了消遣你,更重要的是為民除害。”


    合歡穀主哈哈一笑,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東辰笑了笑,道:“可不止我一個人哦,還有她們。”


    說著她指了指那六個如花少女。


    合歡穀主一愣,隨之笑道:“她們?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話?”


    他神色忽然一凝,盯著那六個少女,厲聲道:“你們六個,還不乖乖的給爹爹爬過來。記住,最後一個爬過來的人,便自行前去後山喂野狗吧。”


    六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但卻誰也不曾走動一步。


    合歡穀主大怒道:“你們聾了,都給本座滾過來。”


    六人雖然害怕,但眼中充滿了恨意,冷冷盯著合歡穀主,依舊一步未動。


    東辰哈哈一笑,道:“老狗,別在那狗叫了。現如今她們都已經是我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聽你的話。各位姐姐,有勞你們站到我的身後來。”


    六人對視了一眼過後,一陣縱步,紛紛躲在了東辰身後。


    合歡穀主氣極,惡狠狠的盯著東辰,冷冷道:“你...你...你這混賬東西,你究竟對我的小心肝做了什麽?”


    東辰眼神一愣,怒道:“老畜生,閉嘴,別在那裏惡心小爺了。她們是人,是比你女兒還小,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而不是狗,更不是你的奴仆。”


    “而你卻為了一己淫欲,或哄騙,或威逼,或利誘,或以家人性命相威脅等無恥下作的手段,將她們霸占在你的手裏,供你淫樂,任你欺辱。你簡直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她們雖然表麵上臣服於你的淫威之下,但內心其實早就對你恨你入骨,連做夢都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將你抽筋扒皮。”


    “狗賊,如今你已眾叛親離,成了孤家寡人,你可知罪?”


    合歡穀主大吼道:“你情我願,本座何罪之有。再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何須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東辰哈哈一笑,道:“當這是你情我願嗎?那就讓她們自己說,她們究竟是自願,還是被你逼迫?”


    說著轉身瞧了六名少女一眼,笑道:“各位姐姐,你們別怕,那老賊已中了我的毒藥,命不久矣。有什麽不滿,盡管一吐為快便是。”


    劍奴恨恨道:“你殺我全族一百多人,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花奴憤恨道:“你說你會教我幻術,誰知你竟用幻術把我騙上了你的床,從此便淪為你這醜鬼的玩物。我見到你就惡心,天天都在心裏賭咒你不得好死。”


    琴奴道:“你以宗師身份來我家做客,卻垂涎我的美色,趁著我爹娘外出時,強行把我占有了。還說我若是不乖乖聽話,便要殺死我爹娘。你和我爹娘可是多年的好友啊,你怎麽可以那樣對他們,又怎麽可以那樣對我。我恨透你了。”


    棋奴道:“我本官宦小姐,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詩詞歌賦樣樣皆通,卻被你這又老又醜的惡賊霸占那麽久。我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我恨不得你下十八層地獄。”


    書奴道:“我本富商小姐,你不僅殺我全家,還奪我家產,我對你的恨比天高,比海深。有許多次我都恨不得趁你睡著將你殺死,奈何你隻教我們那些汙言穢語的下流話,從不教我們真本事,傷你不得。如今你雖將死,但難抵你一生累累罪行。”


    畫奴哭道:“姐姐。”


    書奴道:“妹妹別怕,那惡賊馬上就要死了,我們再也不用怕他了。”


    畫奴哭著嗯了一聲。


    東辰笑道:“老賊,如何?似你這種豬狗不如,泯滅人性的人,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


    合歡穀主瘋狂道:“不,一定是你對她們做了什麽?否則她們不可能這般對我?我可是她們最敬愛的爹爹呀!”


    “平日裏她們是那樣的溫順,那樣的乖巧,又是那樣的善解人意,都爭著搶著討好我。”


    “哈哈,尤其是在床上,她們是那樣的狂野,那樣的銷魂,那樣的投入,我們幾乎已經融為了一體,靈魂交歡,她們又怎麽可能背叛我?”


    眾女又羞又惱,紛紛哭道:“狗賊,你無恥!”


    東辰大怒:“閉嘴,你這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多聽你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是一種罪過。今日,我便要為民除害,殺了你這泯滅人性的狗賊。”


    說著他手掌微微一凝,祭出太淵劍,身子一躍而起,臨空下擊,斬下他至強一式“風神一怒”。


    一陣劍氣呼嘯過後,合歡穀主已化成一灘肉泥,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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