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下,“所以那個人是想讓我們認為弓箭手一個人做了兩份工作,這樣即使我們真的抓到了狼人,也不會順藤摸瓜捉到他,這樣所有的罪名都會被弓箭手一人背負。那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弓箭手是不是會被滅口...?”


    瑟裏側了下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對我的回答進行點評,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麽了啊。”


    瑟裏唇角笑意加深,他眸中帶著輕佻的笑,“那,你怎麽就能確認,狼人真的不會說話呢?”


    聽到他的話後,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其實第二條線也很有可能是弓箭手故意布下的迷局?就是為了打這個反心理。”


    這樣即使我們捉住了狼人,它們可以隨便攀咬其他人。


    因為我先入為主的印象,再加上全息遊戲的原因,所以我就自顧自的認為狼人就是狼人,隻會發出狼嚎而不會說人語,但是瑟裏卻提醒到了我,我忽然覺得還要再多想想。


    瑟裏緩聲道,“你隻是第一次玩這樣的遊戲,思維被某些東西桎梏住了而已,你已經想的很不錯了。”他的聲音慢慢的,緩緩地,帶著一點柔和與柔軟,輕聲的安撫著我。


    我抿著唇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說,“其實我應該把這點也想到的,我憑什麽就覺得狼人不會說話隻是個工具人呢...我好菜。”


    瑟裏輕微歎了口氣,停下腳步摸了摸我的頭,“停下這樣的想法,千花。”


    我抬頭看了看他。


    與我身量相仿的少年站在我麵前,明亮的月光為他的麵容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讓他原本就精致的麵容更加的好看。


    瑟裏此時已經斂去了之前的笑容,但是他看過來的目光卻是帶著溫暖的溫度。


    “沒關係的,你有什麽想法隻管大膽猜測並且證實就好,我在你身後幫著你彌補錯漏呢。”


    他對我說。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說,“謝謝你啊。”


    瑟裏勾起了唇角,“隻是謝謝嗎?”


    我笑了下,“啊,不然呢,你不是也說了,我們是朋友吧?”


    瑟裏微微一頓,看了看我,然後收回視線看著前方的小路,“對,朋友。”


    我問他,“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麽?”


    瑟裏聳了下肩,“隨便做些什麽吧,比如說約會。”


    我:“...喂!”


    瑟裏笑出了聲,彎起雙眸,“好了好了,我們去抓狼人。”


    我問他:“怎麽抓?”


    瑟裏想了下,“其實我們現在的局麵有些被動,因為情侶的死和弓箭手的暴露,現在的劇情已經不是按照原本正常的劇情線發展了,因此原本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抓住狼人的,但現在卻要看狼人的行動了。”


    停頓了片刻,他喃喃道,“卷軸世界的地理位置應該和現實世界差不多吧。”


    瑟裏看向某個方向,“走,去那邊。”


    路上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他的想法。


    “無論真凶是誰,總之從明麵上來看,所有的根源最終落在了弓箭手身上。而他得救之後如果要逃回去哪裏呢,我想有很大概率是精靈族。這邊是精靈族的方向,死馬當活馬醫,去這邊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過去。


    不過這個晚上我們沒有收獲。


    回去了以後是第二天白天了,我和瑟裏回到木屋之後,其他兩人還沒回來,瑟裏問我,“要吃什麽嗎?”


    雖然是處於卷軸遊戲裏,但是正常的生理情況還是有的。我感受了下胃部的情況,然後也跟著他走到廚房,“好啊。”


    瑟裏帶著笑意看向我,“喜歡吃什麽?”


    明明他隻是一個正常詢問的語句以及語氣,但是我卻...忽然被他問的有些不自在,我咳嗽了下,避開他的目光,“隨意啊,都可以的。”


    瑟裏輕笑了下,沒有繼續詢問。


    片刻後,白袍也回來了。


    她坐在客廳裏,低著頭,一言不發,看起來是沒有收獲。


    不過我還是走過去詢問她,“找到了嗎?”


    白袍搖頭,“沒有。”


    我看隻有她一個人,就有些好奇,“胡子呢?”


    白袍睜著眼和我對視,茫然了一下,“誰?”


    我忽然有些尷尬,拚命回想胡子的名字。然而那個外號已經在我的腦海裏紮了根,再加上他真的胡子很多,我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他真正的名字了。


    這個時候瑟裏從廚房出來,輕聲說了個名字。


    白袍點了點頭,“哦...是我一時之間腦子懵了沒想到,畢竟昨晚一宿沒睡,有點轉不過來彎。他還在外麵還沒回來呢。”


    白袍的神情有些疲倦,眼底都有了黑眼圈。


    瑟裏微微挑眉,“你們二人沒有一起行動嗎?”


    白袍:“分開行動搜索的會更快。”


    吃完了早飯,我們三個各自坐在沙發上。


    白袍一人坐在一個單人沙發,我和瑟裏則一起坐在雙人沙發上。雖然我和瑟裏不是情侶關係,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白袍,因為她這樣一個人顯得特別寂寞。


    瑟裏輕聲問我,“難受嗎?如果有些困倦的話就先在這裏眯一覺,等下我喊你。”


    其實我是有些疲憊的,畢竟走了好長時間,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胡子快回來了吧,等他回來之後再說吧。”


    瑟裏靜靜看了我片刻,然後忽然伸手將我攬到他身邊。


    我微微一驚,因為沒有防備,一個不穩就被他拉到了懷中。


    “瑟裏?”


    瑟裏將手掌蓋在我眼前,我聽到了他清澈中帶著柔軟的聲音說道,“睡一覺吧。”


    我本來不想睡的,但是眼前的昏暗卻讓我忽然多了一些睡意,於是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一覺。


    迷糊中仿佛感受到瑟裏另一隻手在輕輕撫摸我的頭發,我好像聽到了他說話,又好像是我迅速入夢後的錯覺。


    “...他大概有一會。”


    等到我眯了一覺之後,發現胡子居然還沒來。


    白袍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難道說?”


    瑟裏低頭看了看我,見我還有些睡眼朦朧,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有些回過了神,抓住了他的手,停頓了片刻才問道,“...幹嘛?”


    瑟裏輕笑了下,不知道是因為我這個問法還是因為我此時糊塗的腦子。他道:“耍流氓。”


    我:......


    我推開他的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胡子還沒有回來?”


    瑟裏點頭,“怕是路上出了什麽事。”


    我想到了那對情侶。


    白袍站了起來,“去找找他吧。”


    瑟裏和我都沒有反對,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外麵。


    一路上也問了村民,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胡子。


    這就說明他在早上之後就已經停下了四處的探索活動。


    瑟裏問白袍,“你們是在什麽方向尋找的?”


    白袍指了個位置,“他是負責這一片的搜尋。”


    瑟裏應了聲。


    我們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問瑟裏,“他...是像那對情侶一樣遇害了嗎?”


    瑟裏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握住了我的手。


    找了一圈以後依然沒有找到胡子,最後瑟裏微微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說,“去...”


    他說的是我們將那對情侶暫時安放的地方。


    當初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給那對情侶留下太多的祭奠時間就直接將他們葬了,再加上我們都和他們不熟,所以就先暫時安置他們。


    那個地方離木屋並不遠,瑟裏此時卻忽然提出了回那個地方看一看。


    這個時候我和白袍都沒有提出什麽異議,畢竟我們本來就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找人而已。


    到了地方之後,我們三人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地上,躺著兩個人的屍體,一個是胡子,另一個是弓箭手。


    我有些詫異,胡子可能遇害我是猜到了的,但是弓箭手......


    他們兩人絕不可能是自相殘殺而死亡的,因為他們身上都有著統一的傷痕,那就是狼人的爪印,和情侶的死狀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我不禁在想,難道說弓箭手是被別人利用了?


    那個人故意放出弓箭手,為的就是印出我們中的人去尋找他,因為我們找人有極大可能是分散尋找的,所以在那個時候,那個人再將引來的人殺害...


    我在思索著。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瑟裏走到了我身邊,接著,眼前被罩上了一隻手,他虛虛的遮掩著我的雙眸,側頭對著我說道,“噓,別怕。”


    他伸手攬過我。


    我感覺到瑟裏說話的氣息吹拂到了我的耳尖,讓我感覺有點癢。


    然後,我察覺到瑟裏微微一頓,接著他另一隻手抬起來碰了碰我的耳垂。


    “...紅了。”他語意不明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得了老寒腿...


    這個副本應該馬上結束了,然後忘記了之前有沒有說過但是不礙事我再說一遍,我想著把龍族和人魚副本合一起寫,反正兩個地方設定離的也很近


    感謝讀者“源宥”,灌溉營養液+102019-12-21 12: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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