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樞鱗和佘傒兩人輪換著扛著昏迷不醒的毛苗和樞暨走了一路,他們倆在吃下相季給刑天黎吃過也沒事的解藥後,終於有要蘇醒過來的征兆。


    本以為他們倆很快就能夠醒過來,誰知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進一步的動靜。


    還以為吃下的解藥是假藥,隻是對刑天黎的毒有用,對毛苗和樞暨的毒沒用,都已經不抱他們能蘇醒過來的希望了,就想著回到三界內再找人來為他們解毒。


    結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人最絕望的時候又給了你希望,毛苗和樞暨他們倆又在藥物的作用下蘇醒了過來。


    蘇醒過來應該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喜事,意味著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老天都在嘲笑他們開心的太早。


    毛苗和樞暨醒是醒過來了,人卻因為失憶而性情大變。


    是的,他們倆失憶了。


    好端端的就失憶了,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你們是誰?”兩個被毒藥毒到失憶的兩個人,同時醒過來並異口同聲地質問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我是佘傒啊,他是樞鱗,那個是佘歙,我們才不到一個月沒見麵,你都不記得我們了?”佘傒還以為毛苗是一個人生活太久,猛然間清醒過來見到他們沒反應過來。


    關心則亂,佘傒都忘了在毛苗昏迷過去之前他們是說過話的,那個時候的毛苗才是真的好長時間沒見過刑天一族以外的人,但是那個時候的她見到他們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誰也不認識的樣子。


    毛苗現在的情況明明就是大腦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非常典型的失憶症狀。


    看樣子毛苗的腦子真的是被毒藥毒得不輕,佘傒的介紹等於沒介紹,毛苗對他們所有人都一點印象沒有,她就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我又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我素不相識,麻煩你快把我從你的肩上放下來。”


    佘傒一聽就知道毛苗的問題大了去了,肯定不會按毛苗的意思把她從肩上放下來,佘傒還害怕自己一放毛苗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放,你現在意識不清,不能放你自己一個人。”


    “我意識清醒得很,我看你才不清醒,跟你一個陌生人待在一起我才是危險,你快放了我!。”一般來說失憶的人對整個世界都沒有防備,第一眼看到的人說什麽她就會相信什麽。


    但是毛苗卻是恰恰相反,她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防備,別人說的所有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甚至還要強烈地排斥感,迫切地想要遠離有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待著。


    毛苗的潛意識告訴她,自己一個人待著才是最安全的。


    跟毛苗同樣有此症狀的還有樞暨,他也是跟樞鱗好一番折騰,拚命地在樞鱗的肩上掙紮著,想要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佘傒和樞鱗不僅要防著後麵的騎兵追來,更要防著肩上扛著的毛苗和樞暨逃走。


    一邊是自顧不暇地逃跑,另一邊是自顧不暇地防止逃跑。


    這個時候佘傒和樞鱗巴不得再來點藥給兩人吃下,再昏睡過去就好了。


    佘歙要控製相季,幫不上佘傒和樞鱗的忙。


    “你身上有沒有可以治療他們倆失憶的藥?”不過毛苗和樞暨會這樣也是拜相季的毒藥所賜,佘歙幫不了那頭還可以幫這頭,直接問相季有什麽可以讓失憶的兩人恢複過來。


    相季現在跟傀儡差不多,一點秘密都沒有,自然是佘歙問什麽就回答什麽,“毒隻解了一半,剩下的毒要用右手衣袖裏從手肘往手心數的地五個暗袋裏的‘憶回’才能完全解毒。”


    “我就知道,你個心比寖泡了十幾年砒霜的心還要毒,是沒有一點良心存在,都在那種緊要的時候你還揣著黑心黑肺想著害我們!


    你怎麽不去死啊!”聽完相季被控製下吐露的真話,樞鱗整個人從頭發的毛囊到腳趾甲的死皮都不淡定了。


    樞鱗就知道相季這種黑心黑腸的人是不可能有好心的,心眼兒比簸箕上過篩的篩眼兒還要多得多。


    明麵上說是給出解藥來給毛苗他們解毒,暗地裏還是解一半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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