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佘歙書讀的不多,但是像三十六計這樣簡單的東西,在生活中能用得上的知識,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不想招惹上不必要的禍事,當然是要躲得遠遠的才行。


    佘歙他們並不知道,相季和刑天黎對著他們幾個人在打什麽主意,非要盯著他們幾個人不放。


    被人盯上總歸不是一件什麽好事,都是在你對別人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被人重點關注。


    要是你這個人,對盯著你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那肯定是不會耗費人力物力來專門來盯著你,甚至是路過都不會看你一眼,更別說時時刻刻地找人盯著你了。


    不說遠了,就比如說你去超市裏逛的時候,是不是隻會買你想買的東西,如果是碰上非常喜歡的,就算價格高昂也會忍痛買下,不想買的東西,人家白送給你,你還要嫌棄東西太重拎不動呐。


    這樣就能想明白,刑天黎他們太過執著找到佘歙他們帶回去,必然是因為佘歙他們對刑天黎他們是有所求,讓佘歙他們做一些有利於刑天一族和相柳一族的事。


    要做的事對刑天黎和相季是有利,但對佘歙他們可不一定也是有利,說不定還會付出他們承受不起的代價。


    所以佘歙他們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對於刑天黎和相季當然是能躲開就盡量躲開,免得引火上身。


    為了不讓禍事找上他們,幹脆直接把禍事的源頭鏟掉。


    源頭都沒有了,自然也不會有之後的主流和支流。


    佘歙他們三個來了三界外這麽久,別的事做的好不好先不說,但說他們之間默契,在一次次的團隊作戰中,已經培養出了十足的默契。


    彼此之間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立刻知道對方心裏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毛苗和樞暨的即將蘇醒,剛好又讓他們同頻了,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同樣一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的內容。


    所幸三個人想到一處去了,都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來商量對策,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就敲定了所有的事宜。


    三個人在刑天黎和相季眼皮子底下進行著暗度陳倉,貼隱身符的貼隱身符,挖地道的挖地道,扛人的扛人,各司其職的做好離開前的最後的準備工作。


    一切準備就緒,趁著相季和刑天黎對視的那幾秒鍾的空檔,驅動貼好的隱身符直接隱身走人。


    隱身符不是一本萬利的神器,它也是有時效的,隱身時效結束再趕路就很容易被刑天之國的人發現蹤跡。


    為了隱藏蹤跡,佘歙跟佘傒扛著還未完全醒過來的兩人走的是樞鱗挖著的地道,刑天之國的人可不會挖地道,這樣一來,他們幾個會被刑天之國的人發現蹤跡的機率幾乎為零。


    走地道對佘歙他們來說隻有好處多過於壞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直接從地道越過邊界線,最後出國境的時候還是要走常規程序過出境口。


    就看刑天黎對他們幾個人的重視的程度,誰知道他有沒有提前在出境口設下什麽陷阱,保不齊就等著他們去自投羅網呢。


    所以在過出境口的時候,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得打起精神來,以百分之百的精力來應付潛在的危險。


    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你前麵八十難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結果到了最後關頭,卻通不過最後一難的考驗,還是被刑天黎他們給抓到了,不就是前功盡棄嗎。


    佘歙他們這一路走來可不容易,他們可不想自己的所有付出付之東流,隻差這最後的一哆嗦了,說什麽也要闖過去。


    樞鱗他們這邊都已經開始在想著要怎麽離開出境口,而刑天黎和相季確實剛反應過來他們不見了。


    刑天黎和相季對視也就幾秒鍾,又不是幾個世紀的時間,他們倆怎麽也想不到,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沒看著,佘歙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還是當著他們倆的麵,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愧是三界內來的神族,是有點本事在。


    佘歙他們是進入樞鱗的挖好的地道裏走的,是刑天黎和相季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的逃跑方式,當然是想追也追不上。


    不知道樞鱗他們的逃跑方式是追不上的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最關鍵的原因是,刑天黎和相季是被佘歙他們捆住了手腳,即便是知道了對方的逃跑方式,也是想追也無力追。


    自己追不上,刑天黎也沒放棄,他還可以讓別人幫忙來追上樞鱗他們。


    刑天黎的身上帶著好幾個聯係宮裏禦林軍和自己暗衛的信號彈,隻要把信號彈發出去,就會有人來。


    懷裏抱著一個裝滿了寶藏的箱子,但是裝寶藏的箱子卻被上了鎖,你需要找到開鎖對的鑰匙,才能將寶藏取出。


    信號彈就是那個被上了鎖的寶藏箱子的寶藏,刑天黎被捆住的手腳就是上了鎖的箱子,他現在需要找到拿出信號彈的方法,也就是找到開鎖的鑰匙。


    刑天黎進行著頭腦大風暴,把周圍給看了個遍,試圖從當中找到怎麽樣才能把身上的信號彈發出去的辦法。


    看來看去辦法暫時沒想到,刑天黎隻看到在地上躺了很久的刑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把刑明給打暈了,不擔心刑明會逃跑,就沒有把他的手腳像他和相季一樣的捆得很緊,甚至連刑明的腳都沒有捆。


    這樣的話,可以讓刑明拿出身上的信號彈發射出去尋找救兵。


    但是刑明被樞鱗打暈了過去,不知啥時候才會醒過來。


    這樣幹等著不是個辦法,把希望寄托在不知何時清醒的刑明身上也不現實,等刑明清醒到能找來人幫忙時,恐怕毛苗他們早就離開刑天之國不知道多遠的地方。


    就等了刑明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刑天黎就放棄了,“等刑明醒過來還不如等候鳥飛過來,至少知道候鳥遷徙的時間。”刑天黎在心裏說道。


    “候鳥……鳥……?鳥!對了他還有?鳥可用!”嘀咕著嘀咕著,刑天黎想起了他的秘密武器?鳥。


    別的地方刑天黎可能就沒?鳥可用,但這裏是常羊之山,一個他們專門養殖著?鳥的地方,數以萬計的?鳥都在這裏。


    訓練?鳥刑天黎都有參與,那些?鳥是聽得懂刑天黎吹的口哨音,隻要刑天黎的嘴沒被封住,他就能通過嘴吹口哨召喚來?鳥。


    刑天黎嚐試著吹起了訓練時的口哨音,聲音傳出去不過兩分鍾左右的時間,就看到一隻中等大小的?鳥,張開翅膀從常羊之山的山裏麵往刑天黎的方向飛。


    等刑天黎的哨音全部吹完,那隻山裏飛出來的?鳥已經收起了翅膀,穩穩站在刑天黎的肩頭上。


    ?鳥被召喚來了,刑天黎激動地對著?鳥說道:“信號彈在衣袖裏,拿出來。”


    可惜刑天黎的話說完了?鳥半點反應也沒有,還是一動不動地在肩頭站著。


    “叫你快拿信號彈出來,在衣袖裏麵。”一邊說還一邊用力地甩動裝了信號彈的右手手臂。


    ?鳥還是不為所動。


    說了幾遍?鳥都沒有反應,刑天黎都有點發怒了,“你聽不懂話嗎?我讓你拿東西出來。”


    害,可不是嘛,?鳥就是聽不懂人話啊,它隻能聽懂它們的鳥話。


    ?鳥又不是學舌的鸚鵡,說不出人話很正常,聽不懂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它們平時都是被刑天一族的人當做信鴿來用,傳遞一點秘密文件啥的。


    刑天一族的人也不是馴獸師,沒有把?鳥當做馬戲團的動物來訓練,它們聽得懂的指令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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