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臥室的窗突然無聲的開啟,吹來的夜風拂起了並不厚重的窗簾,一道修長的身影從窗台輕盈的躍過,無聲的落到地上,黑夜中,帶著金色的雙眼微微的閃過一道冷光,看到床上睡得正舒服的杜言,黑影抬腿幾步走到床邊,靜靜看了杜言一會,微微彎下腰,一隻修長冰冷的大手慢慢的扼住了杜言的脖子,漸漸的收緊……    杜言正夢到數不盡的粉紅老人頭當頭灑下,自己拿著個大口袋撿得正起勁,看著漫天的鈔票,笑得合不攏嘴,結果那鈔票越撒越多,漸漸的,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埋了起來,數不清的鈔票堆積到了胸口、脖子,他像是被掐住了一般,眼前開始變得黑暗,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被夢魘住了的杜言掙紮著,用力的撲騰著手腳,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禁錮住了,這感覺是那麽的真實,根本就不像是在做夢!而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也越攏越緊,一股冰冷的氣息開始籠罩住他的全身。    杜言被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的睜開雙眼,隨即便被眼前的黑影嚇得失聲大叫,結果他上方的男人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騰不出手來捂他的嘴,幹脆低下頭,用嘴堵住了杜言的唇。    這下子,杜言叫不出來了。瞪大了雙眼,鼓著腮幫子,腦子裏變得一片空白。    世界安靜了,阿門……        第三十三章        杜言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裏無比的糾結。剛剛被嚇醒了,本能的要叫出聲,結果被人把嘴給堵上了,等到他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的時候,嚇得怦怦跳的小心肝險些直接從喉嚨裏跳出來。    白暉?!    杜言糾結得嘴裏都開始發苦,這人深更半夜的摸進他家,掐著他的脖子不鬆手,想想就知道沒安好心,可被他用這種方式堵上嘴,杜言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占便宜了還是占便宜了?    雖然這男人不是人,可終究是個難得的美人啊。被這種美人啃幾口,要被別人知道了,十個裏不會有一個認為杜言被占便宜了。十成十的會覺得杜言豔福不淺,絕對是賺到了。    有苦說不出,是否就是這種感覺?    終於,察覺到杜言老實了,似乎也不打算繼續喊了,白暉支起上身,卻仍舊沒放開掐住杜言脖子的手,另一隻手卻扯過杜言的手腕,睡衣寬大的袖子滑下手肘,露出手腕上一圈的紗布。    杜言轉轉眼珠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明明在窗戶和門上都貼了符的,上次一張不管用,他這次足足貼了七八張,怎麽這人還像大門敞開似地就進來了?    白暉沒理杜言在想什麽,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手底下緊了緊,杜言險些直接被掐暈過去,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白暉滿意了,抓著杜言的手腕送到嘴邊,張開嘴,鮮紅的唇中露出一口的白牙,一口咬上杜言手腕上的紗布,獠牙撕開布條,將紗布一圈一圈的從杜言的手腕上扯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層,已經結痂的傷口和紗布粘連在一起,杜言心裏叫了一聲不好,白暉卻已經甩了一下頭,將痂和紗布一起撕扯了下來,瞬間的刺痛,血水順著被扯開的創口流了出來,白暉卻麵無表情的看著杜言的手腕,難得的皺了一下眉,微微閉起雙眼,舔過杜言的手腕,將那鮮紅的液體全部卷入了口中。    杜言動也不敢動,恨不能連氣都不用喘了。白暉咬著杜言的腕子,這次卻沒用力,隻是輕輕的叼著,很像是某種貓科動物叼著獵物卻不打算下死手的情景。    舔幹淨了杜言手腕上的血水,白暉鬆開口,杜言連忙抽回自己的胳膊,也不敢去擦白暉留下的痕跡,輕輕的碰了碰白暉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那個,能不能先放開我?”見白暉沒出聲,隻是定定的看著他,杜言的膽子大了一些,“你不打算宰了我吧?要知道,宰了我隻能生吃一次,你上次不是還說準備養著我嗎?我這種東西很脆弱的,一個不小心,喀嚓扭斷了我的脖子,我不喘氣了,你下次就沒得吃了,雖然鬼你也吃,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成鬼,或許直接就升天了呢……”    “閉嘴!”    白暉被杜言吵得不耐煩,之前怎麽沒發現這玩意這麽羅嗦?    “我問你,傷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好的?”    “啊?”    杜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白暉,麵上不動聲色,心卻一直往下沉,他也在懷疑明明不見好的傷口怎麽突然間就開始愈合了,而且恰恰是在他咬了這個男人之後?可他一直也沒往白暉的身上想,他也不敢想,後果或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在那天之後……”    “哪天?”    白暉眼睛一眯,杜言縮了縮脖子,用手比了比白暉某處被他咬過的地方,光滑的皮膚,大理石一樣,看不出一點曾經破損的痕跡,杜言嫉妒得很。    白暉撫上了靠近喉結的位置,那裏曾經被杜言咬破過,血管、肌理都曾經曝露在這個人的麵前。歪了歪腦袋,再看看杜言的腕子,白暉突然笑了。杜言背後升起了一陣涼氣,更害怕了。要不是這男人還攥著他的脖子,估計他會立刻從床上滾下去。    “我明白了。”    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白暉俯下身,靠近了杜言,麵對著麵,杜言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瞳孔竟然是金色的。    “別害怕。”白暉微微鬆開手,用手背撫過杜言的臉頰,“我說過,我暫時打算養著你的。”    杜言懷疑的看著白暉,聰明的沒接話。    “隻不過,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什麽東西都不行,明白嗎?”    明白個爪!杜言很想大吼小爺不是你的東西!可他沒那膽子,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隻要你乖乖的,我是很好說話的。”    白暉說完了這番話,終於鬆開了杜言的脖子,杜言連忙捂著脖子就往後挪,結果被白暉一爪子給抓回來按到身下,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看起來,你還沒明白我說的話?”    杜言連忙搖頭,“我都明白,全明白!你別再掐我脖子了,給你咬吧,隻要別把我給吸成人幹,隨你痛快好了!”    白暉看著杜言,又低頭瞄了瞄送到眼前的腕子,上邊的傷口依舊清晰,可卻不再流血了。不明原因的,他心裏開始有些不痛快了。    一把揮開杜言的腕子,拉過杜言,扯開杜言睡衣的領口,照著杜言的鎖骨就咬了下去。杜言疼得一哆嗦,剛叫了一聲,就被捂住了嘴唇,聲音連同呼吸都被捂住了,顧不上正被咬得地方,連忙去扳捂著他的那隻手,你太陽的!捂嘴就捂嘴,幹嘛連鼻子一起捂,想活活捂死他不成?!杜言險些因為缺氧暈了過去,白暉卻適時的放開了手,抬起頭,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微微眯了眯眼,“我沒注意到。”臉上的表情卻全然不是那麽回事,大有你再不聽話,我不介意再教訓教訓你的意思。    杜言悲憤的呼呼喘著粗氣,看著一臉冰冷卻說出這番話的白暉,心裏大罵了一句,你個說謊不打草稿的!臉皮比城牆都厚!    鎖骨那裏肯定被咬破了,疼得杜言嘶嘶的吸氣,白暉又把杜言給按倒了,這次朝著另一邊肩膀下口,根據疼痛的程度,杜言判斷,估計他沒打算從自己身上咬掉一塊肉,隻要不打算拆他身上的零件,願意咬就咬去吧。    杜言幹脆眼睛一閉,很阿q的安慰自己,咬吧咬吧,反正躲不掉,就當時獻血了。等到白暉終於折騰得滿意了,杜言身上已經留下七八個牙印了,雖然沒嚴重到掉塊肉下來,可也隱隱的滲著血絲。白暉低下頭,把流出的血舔幹淨,看著幾處比較輕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眼神閃了閃,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    這個,終究是他的東西。    杜某人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等到白暉離開之後,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就這麽敞著懷躺在床上,被子丟在一邊,空調還在呼呼吹著冷風,窗戶也開著,窗簾飄來飄去的讓人心煩。    坐起身打了個噴嚏,光著腳走下床先去把窗戶關上,看到零零落落的被撕破的符紙,正掛在窗棱上要掉不掉的,杜言就覺得憋氣。一把扯下來揉成一團,跑到衛生間丟進馬桶給衝了下去。    站在鏡子前邊,看著上身幾個深淺不一的牙印,杜言忍不住用手指一一的描摹著,有些脫線的想著,難怪白暉這廝生冷不忌,是人是鬼都能下嘴,原來牙口這麽好啊!    再想想自己現在這處境,杜言默默無語兩眼淚,也不開燈了,摸著黑從床頭翻出醫藥箱來,打開酒精瓶子,蘸上就往身上擦,傷口越疼他擦得越重,到後來整個上身都被他擦得有些泛紅,杜言才停了手,拿起碘酒,把傷口都一一塗過,睡衣的扣子已經被扯掉了,杜言懶得去換了,把醫藥箱往床下一丟,整個人躺倒在床上。    越想越覺得憋屈,兩眼變得通紅,他又不是家養的兔子,憑什麽就得給人咬來咬去的?!    猛的翻過身,把頭埋在枕頭裏,悶聲不響的咬著枕麵,黑色的眼睛緊緊閉起,慢慢的,把自己蜷成了一團。    門外,白暉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杜言家正對的街道邊上,單手撫上一棵有些年月的道邊樹,看著樹皮上斑駁的痕跡,若有所思。    第二天,杜言一早起來就覺得頭有些發暈。晃晃悠悠的收拾了一下,早飯也沒心思吃就趕去了公司。他特地提早了半小時起床,果然,沒再碰上欒冰。    到了公司,打過卡,坐到辦公室裏,杜言連喝了三杯水才覺得好了一點。從抽屜裏拿出一包壓縮餅幹幹巴巴的嚼下肚,辦公室裏的人才漸漸的來齊了。之前徐姐送進來那三個人也早早的到了公司,其中一個姓孫的男人比較有眼色,特地拿著掃把把辦公室裏掃了一遍,借著機會到杜言麵前賣了個好,另外兩個就沒這心思了,尤其是那個姓王的女人,估計是仗恃著王老板介紹來的關係,即便麵對著杜言,也依舊擺著一張冷臉,名副其實的冰山美人。不過這裏的人大多看到過她之前對著欒冰的態度,再見她這樣,就覺得實在有些做作了。    杜言身體不舒服,昨天被白暉折騰得沒睡好,身上被咬出的口子還有些疼,也就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事情了。草草把部門裏的人召集來開了個早會,就安排他們該做什麽做什麽去了。隻要別有人給他找事,那就相安無事。    “杜哥,你不舒服?”    杜言正翻著資料,眼前就有些發花,大張過來找杜言簽加班單子,看杜言臉色發白,開口問了一句。杜言笑笑,搖搖頭,拿過大張的單子簽了字。    “沒事,昨晚睡覺空調開大了些。對了,等一下中午吃飯的時候,你把小劉還有小錢幾個叫過來,我下半個月要請個長假,我把工作給你們安排一下。到時候再有拿不準的可以直接去找徐姐。”    “新來的呢?”    大張也不傻,公司裏的事情大家都清楚,隻是都不明說罷了。    杜言頭都沒抬,“甭管他們,當佛爺供起來好了,早晚走人。”    大張點點頭,也沒多說,拿過單子就出去了。杜言正打算繼續整理資料,桌子上的電話卻響了,接起來,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杜言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    “趙老板?”        第三十四章        趙偉致電杜言,並沒多羅嗦,寒暄了幾句就說到正題,那款辦公軟件,下邊員工的反饋還不錯,他想起杜言說除了這款辦公軟件,似乎還有其他的服務,打算讓杜言再介紹一下,最好杜言能去一趟他們公司。至於之前那通算不上愉快的電話,兩個人都避過沒提。    杜言越聽嘴巴張得越大,這種送錢的事情要是往外推才是傻瓜!剛要應下來,卻猛然想起上次從趙老板公司出來的情景,捏了捏手指,那種握在手中的腐朽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心裏一陣發慌。    “趙老板,很高興您對我們公司的認可,這樣,您確定一個時間,到時候我這邊會有專人過去的,我主要是做這款辦公軟件的,其他的產品有專人負責。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的那個張業務,等一下讓他和您講。不過您放心,我們的產品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沒給趙偉反駁的機會,杜言當即朝著外邊的大張做了個手勢,然後把內線轉了過去。至於這單生意會不會成,杜言沒有把握,可讓他再去麵對那個趙老板,他實在是不願意。    不過看大張講完電話後的一臉喜色,杜言的心放下了。想了想,杜言又把大張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大張點點頭,出了辦公室就去找孫茂了。之前是大張和杜言一起去簽的單子,這次把這個機會給了大張,誰也說不出什麽。孫茂是之前徐姐塞給他的人,也是有眼色會來事的那個。徐姐說不會讓他們在公司呆滿三個月,杜言卻覺得憑這個人的心機和手段,應該不會像徐姐說的那樣輕易卷鋪蓋滾蛋。更何況他又有王老板的背景在,給他賣個好,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凡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徐姐自有她仗恃的地方,杜言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他沒那麽大本事,總要多考慮考慮。隻不過,他也不會做得太明顯就是了。    估計組裏的人和杜言一樣心思的不少,見杜言這番作為,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人如果忙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整。    公司裏其他部門的人都急匆匆的排隊打卡等著趕公交,杜言所在的銷售一組卻仍舊熱火朝天的忙碌著,不是這群小夥子突然煥發了工作激情,隻是杜某人玩了一把有些陰的手段,將他們這個月需要完成的業績提高了五個百分點,於是乎,滿是怨念的一群人不得不想方設法的為自己月終的報表增光添彩。當然,杜言也知道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道理,直言如果能完成任務,他就去海鮮樓包一桌,然後向徐姐討個好,看各自的工資能不能提上一檔,雖然隻是一兩百塊的事情,架不住積少成多,再想想未來的年終獎金,對於杜言的怨念也就煙消雲散了。    揉了揉肩膀,杜言歎了口氣,他也無奈啊。長假請下來了,他至少有小半個月不在公司,現在王老板和徐姐的關係就差擺到明麵上嗆嗆了,他這個眾人眼中的徐姐派,難保不在公司的時候給人挖了牆角,隻能想辦法把這群組員綁到自己船上,另外讓他們忙得沒時間去想東想西的。縣官不如現管,就算他們有些心思,也終究顧及著杜言現在的身份,隻要杜言一天不下去,他們就得乖乖聽話。    “杜哥,我公交車快沒了,就先走了啊!”    “恩,順便讓大張他們也早點回去吧,過了這個點,估計電話打過去也找不到人了。”    “哎!”    小錢答應了一聲,回頭就拉著大張和小劉一起往外走,敢情這小子隻是來探探口風,三個人早就整裝待發了。至於那個孫茂,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杜言等人都得差不多了,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也起身打算離開,沒想到,那位叫做王嬌的卻磨磨蹭蹭的等到最後,見杜言起身就湊了過來。    “杜組長,一起下樓吧,我們好像坐一路車哦?”    杜言聽到她的聲音,渾身不自在,他雖說喜歡男的,可也不是遇到雌性生物就躲的,否則也不會讓徐姐生出那種心思,對於這位王女士,或許是第一印象就不佳,杜言就是不想搭理她。看看她之前的做派,對比一下今天的態度,她要是沒什麽事情找杜言幫忙,杜言敢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這個,我約了人……”    言下之意,我還有事,美女你哪涼快就哪去吧。    “這樣?”王嬌的眼睛亮了一下,估計是猜想著杜言約的人是誰,隨即接口道,“不知道杜組長是否介意再多加一個人呢?”    介意,當然介意!    杜言十分懷疑的看著王嬌,這姑娘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四六不通?話都聽不出來?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外表嚷嚷了起來,杜言皺了皺眉頭,眼角看到王嬌一臉的好奇,這位平時一副冰山臉,沒想到也是個八卦的。    走出辦公室,就見到公司門前圍了一圈人,之前離開的大張他們也站在那裏。杜言走過去拍了拍大張的肩膀。    “怎麽了這是?”    “杜哥,我也不太清楚……”    小劉拉了拉杜言,往後靠了靠,“杜哥,之前咱們公司開走的那個蘇素你還記得不?那兩個人是那小姑娘的父母,蘇素出事了,現在警察把案子破了,說是凶手就是咱們原來那個王經理,可王成山不是嗝屁了嗎?他們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咱們大老板和王成山是親戚,找上門來了!”    杜言聽得直皺眉,探頭往人堆裏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嚎哭著拽著王老板的衣服,和她同來的,估計是她的丈夫,也是一臉的怒色,徐姐站在一邊,身上的套裝已經揉搓得有些不成樣子了,嘴上勸解著,看向王老板的眼神卻帶著另一種含義。    下班的人越來越多,這邊的動靜幾乎把整個樓層的下班人群都吸引了過來,杜言聽著蘇素母親的哭聲和蘇素父親的怒罵,到了最後,王老板一臉烏黑的低聲和蘇素的父親說了些什麽,蘇素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站起身,跟著王老板進了他的辦公室,徐姐一臉嘲諷的衝著那邊嗤笑一聲,隨即揮了揮手,“戲都看完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晦氣!”說完也推開門走了進去。    杜言看著這場鬧劇,想起那個小姑娘成鬼之後,依舊時常和他念叨的雙親,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奇怪的弧度。    王嬌看著杜言冷冷的表情,竟然覺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沒敢再纏著杜言,隨著別人一起上了電梯。    杜言又等了一會,裏麵的人話說得差不多了,徐姐推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杜言,愣了一下,“還沒走?”    杜言點點頭,“怎麽處置的,裏麵?”    “還能怎麽辦?賠錢,賠禮,反正他姓王的除了錢也就沒點別的了。那小姑娘也確實可憐,遇上這種事,連個償命的都找不到,她老爹老娘,唉!”    誰說沒找到償命的?早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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