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怕嗚嗚嗚#


    多拉魯德鼓起勇氣, 起戰戰兢兢走進療養室,療養室裏沒什麽人,隻有梅爾和祁琅。


    他們進去, 就看見祁琅翹著腿坐在小圓轉椅,手上拿著長長疊名單似的東西,名單尾巴都垂到地上,旁邊梅爾忙上忙下,祁琅就老太爺似的在旁邊轉椅子,邊轉邊順口說:


    “藥下的多點嘛。”


    “要是途醒來就不行了嘛。”


    “哎呀真是沒意思,搞得奸屍似的,還是意識清醒時候的有意思,當年阿諾德那從牛逼哄哄到三觀崩裂的表情我能笑輩子哈哈哈!”


    藥…奸屍…清醒…


    祁琅每說句話,多拉和魯德的身形就佝僂分,到最後他倆幾乎縮成團,互相擁抱著瑟瑟發抖。


    “呦,來啦。”


    祁琅這才看見多拉兩個人,眼神亮,上下打量著他們,邊在手上的名單上劃了兩道:“來的有點晚啊,去,躺著去吧。”


    他們這才看見旁邊擺著幾座療養艙,艙門大敞,活像是等著人爬進去的棺材。


    魯德抱著最後的希望,小心翼翼看她:“您這是要對我們幹什麽?”


    “給你們治病啊。”


    祁琅指了指自己身上剛套上簇新簇新的白大褂:“看見沒,專業的。”


    “…”魯德多拉對視眼,想都沒想拔腿就往外跑,早就站在門口沒進來的菲爾德嫻熟異常直接關上門,在兩人絕望地眼神衝他們擺擺手。


    “跑什麽啊。”


    祁琅看著他們的背影,笑嘻嘻說:“人人都有份,點都不痛,眼閉睡覺就好了嘛。”


    眼閉睡覺,那還有再醒來的時候嗎?


    魯德諾大個漢子當場就掉眼淚了:“團長!我為團長流過血,我為三團立過功,您不要刨了我啊。”


    祁琅不高興了:“你這是說什麽話,我最近信佛,不殺生的,我不會刨你的。”


    魯德心底升起絲希望:“您什麽時候信佛的?”


    祁琅說:“大概分鍾前吧。”


    “……”魯德哽咽聲:“您打算信到什麽時候啊?”


    祁琅微笑:“你們走進來的時候,我就信完了。”


    多拉魯德(猛男落淚):“嚶嚶嚶。”


    “好了不鬧了。”


    祁琅擺擺手,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我要讓你們來次特殊的體驗,保證你們終生難忘。”


    魯德和多拉看著她的笑容,心裏同時沉,難道就像傳言說的,團長終於要對他們下手了?!


    他們麵麵相覷,再看著祁琅的表情突然扭捏起來。


    “團長。”


    魯德吭吭哧哧,半響小小聲冒出來句:“我還要娶媳婦呢,不能…那樣…”


    祁琅時沒聽明白:“哪樣?”


    “就那樣…那樣唄。”


    魯德哼哼唧唧:“我也是有底線的,大老爺們的,這不行,不能幹這種事兒。”


    “…”祁琅漸漸意識到什麽,眼神逐漸凶悍,魯德以為她惱羞成怒連忙指向多拉:“您找多拉吧,他合適,他長得多像小白臉。”


    “…魯德你他媽說什麽呢?!”


    多拉瞬間臉漲得通紅,他生怕祁琅聽了要對他下手,慌忙說:“團長您別聽他胡說,我這這…我還小呢,我又瘦又矮,我還打嗝放屁,我也不合適,要不我去給您找菲爾德副團長來,我看副團長最合適,肥水不流外人田!”


    “對對對。”


    魯德也趕緊說:“我也覺得副團長最合適,他就在外麵呢,我這就給您把他叫過來。”


    多拉提議:“直接甕捉鱉,我們在外麵給您守著。”


    魯德小雞啄米點頭:“對,捉鱉,守著,您想幹啥就幹啥!”


    祁琅:“…”


    祁琅突然發現件很可怕的事,她心意在團裏搞建設,以為自己在團的風評直是模範好領導,但是看這倆玩意兒的反應,好像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祁琅憤怒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麽會覺得我要做這種事呢,你們看我像那種人嗎?!”


    多拉魯德下意思點頭,看清祁琅的表情又瘋狂搖頭:“不像不像。”


    “你們怎麽會這麽想我呢?”


    祁琅覺得這問題可太大了,她撐著膝蓋:“你們給我老實說,我在三團官兵們心到底是個什麽形象,來,給我說清楚。”


    多拉魯德滿頭冷汗,恨不得把嘴縫上,祁琅冷笑聲:“你們確定不說?”


    兩人死強到底,祁琅盯著他們會兒,出乎意料的,她也沒有強求到底,隻是涼涼掃了他們幾眼,又指著療養艙:“過去,別廢話。”


    這次兩人如蒙大赦地麻溜跑過去。


    然後的事就進行的很順利,麻醉,昏迷,能源交換,蘇醒,走人,換批士兵繼續這個循環。


    祁琅讓三團的士兵茹毛飲血三個月,靠蟲肉能量和晝夜不休的戰鬥以可怕的速度提升他們的實力和體質,但是與此同時源能力的副作用也對慢慢產生很大的副作用,這也是沒有哪支軍隊敢像這樣不要命的訓練的原因,但是有祁琅在,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消除三團士兵身上的隱患,還能把源能的副作用化為自己所用。


    就這樣一波一波,很快三團大多數士兵都被祁琅梳理過遍,個個爬出療養艙就傻乎乎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還有的興奮過頭當場就拔出能源劍要比試比試,被祁琅腳通通踹了出去。


    空歇的時候,祁琅握了握拳,感受到渾身澎湃的能量,估摸著應該已經達到a級層接近上層了。


    源能等級越是往上越是不好不好提升,為了避免她特殊的體質暴露,她在選擇交換能源的對象上異常慎重,要麽是自己信任的人,要麽是自己可以控製或者有把柄可以交換的人,而這樣的人最好又是實力強大基因紊亂指數高…


    對於這次的效果祁琅還算滿意,不過她還是想盡快突破到s級,而從a級跨越到s級所需的能量又是筆天數字…算了,隨緣吧。


    祁琅搖了搖頭,這時菲爾德突然走進來,遞過來份加密報告:“長官,南方軍區剛來的電報,讓我們立刻轉向開往附近的佛克郡星球,營救那裏的隊特派員。”


    “什麽?”


    祁琅詫異地接過電報:“救人,從司令部來的,不是從第九軍總部來的?”


    “是南方軍區司令部來的,而且是從最高加密信號來的。”


    菲爾德說:“我試探過周圍的部隊,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顯然這個特派任務是專門給咱們,可能是因為咱們現在是離佛克郡星球最近的部隊,所以軍區直接發給我們的。”


    祁琅聽,可來了興趣。


    “東南軍區來的特派員,居然能直接上達軍區司令部,還不惜把我派過去,就為了營救速度。”


    祁琅拿著電報仔細看了看,嘖嘖兩聲:“這隊特派員可不簡單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的心肝寶貝啊,反正定是隻大肥羊。”


    “…”菲爾德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委婉提醒:“長官,那是特派隊,我們的任務對象,我們要去救他們的。”


    菲爾德在“救”字上加重了讀音。


    “我也沒說不是啊。”


    祁琅無辜說:“特派隊,和大肥羊,怎麽不能並存?”


    祁琅繼續說:“而且咱們舍身犯險救命,那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許,那給點好東西以示感謝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菲爾德心想,完了,他大概即將見證世上最慘烈的救命之恩。


    “長官,佛克郡星不是普通的星球。”


    菲爾德看祁琅興致勃勃,知道自己時打消不了她的念頭,試圖轉移話題:“佛克郡星球正處於兩個星係的交界,位置特殊,曾經是蟲族占領星,後來因為資源枯竭就被蟲族舍棄,很多被帝國官方通緝的海盜、罪犯和些國境內外黑暗勢力就趁機流亡到那裏,直到現在上麵都是私人武裝割據,連軍方的麵子都不賣,甚至軍方的人上去,反而還讓他們聚攏成團起反擊軍方,軍區曾經派過第十軍團上去清剿,但是效果很不理想,第十軍無奈撤離,自那之後佛克郡星就徹底成了三不管地帶。”


    “這麽囂張。”


    祁琅聽的有意思,摸了摸下巴,半響卻笑了:“我不信軍區要真想收拾佛克郡星還不行,這麽睜隻眼閉隻眼,恐怕它情況很麻煩吧。”


    菲爾德聽她這麽說,眼神也微微閃。


    “長官睿智。”


    菲爾德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直有傳言,佛克郡星上有境外勢力潛伏。”


    菲爾德說的很隱晦,但是祁琅已經明白了。


    佛克郡星上,有其他國家的探子,而且幾乎是明晃晃釘進來的探子,就是為了監視聖利安帝國的南方星域。


    而對於這個囂張的釘子,南方軍區忍了,央總司令部忍了,估計連皇帝都忍了。


    果然能當大佬的都不是般人,不僅狠,還能忍。


    “這次任務會很麻煩,長官,”


    菲爾德皺眉說:“佛克郡星勢力繁雜、抗拒軍方勢力,現在上麵的情況我們也沒有情報支持,再加上還有營救任務,上次連十軍團都折了戟,而我們還隻有個團的兵力…”


    祁琅打斷他:“菲爾德,不要這麽古板嘛,咱們可以換種方式執行任務。”


    菲爾德呆了呆:“換…什麽方式?”


    “軍方過去,他們就抱團,那咱們就換個身份去唄。”


    祁琅說:“讓所有人換上咱們自己的野戰服,把身上的軍隊標誌物都撕下來,從今天起,咱們就是黑道某不可說大佬的幕後私人武裝組織了。”


    “…”菲爾德呆呆看著她:“黑什麽?”


    “黑道某…”


    祁琅擺擺手:“算了,看你就沒怎麽看過黑道小言,說了你也不懂,你隻要知道很牛逼就對了。”


    菲爾德:“…”


    人家建立組織靠實力,你建立組織是他媽靠想象力。


    菲爾德艱難說:“我覺得這不太…”


    “這很合適。”


    祁琅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裝逼這方麵我特別有經驗,你趕快去通知軍隊換裝吧,船上能拿上的輕重武器都給我拿上,咱們會兒可要大幹場。”


    “還有你們,可聽清楚了是吧,磨磨唧唧幹什麽呢?!還不快去整理隊伍。”


    菲爾德還來不及說話,祁琅扭頭就開始罵魯德多拉,這倆人因為醒的晚,剛才才迷迷瞪瞪醒過來,看見祁琅菲爾德說話也不出聲,悄悄躺在那裏裝死偷聽,現在聽見祁琅說要開打了頓時興奮起來,直接從療養艙裏跳出來,大聲說:“遵命長官!”


    祁琅擺擺手,兩個人激動地往外跑,祁琅冷眼看著他們的背影跑到門口,扭頭問菲爾德:“菲爾德,你說我在咱們團裏還是很有威望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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