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若是意外身死,特指被附肉身的死亡, 那麽這場曆練就會提前結束。


    雖然鑫夫子沒說, 但是糖糖也知曉,他應當是想要自己堅持到最後一刻的。


    而且, 開局就被餓死, 就算糖糖年紀不大,也會覺得很丟臉啊。


    所以,為了她的小尊嚴, 她絕對要吃到果子!


    手沒力氣,那就挪動腦袋。


    糖糖像條死魚一樣地躺在地上,張嘴,一點點接近果子,用力咬下!


    唔……好酸……


    小臉都被酸得皺成一團的糖糖默默留著淚,一點點地將代表生機的果子吃下。


    肚子裏稍微有了點東西,體力也開始恢複。


    糖糖爬起身,看著腳邊的其他果子,本能地有點抗拒,雙手卻還是堅定地將其拿起,往嘴裏塞!


    “糖寶才不要死!”


    一邊哭著啃果子,糖糖一邊堅定地在心底大喊。


    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去禍害二長老家的果子了。


    這次肯定是因為她禍害了太多果子,所以遭報複了。


    含淚啃完所有果子,糖糖終於飽了。


    她捂著微微凸起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又低頭瞧瞧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柄匕首。


    這匕首還挺漂亮的,通體銀白,手柄上鑲嵌著一顆璀璨的藍寶石,一瞧就知是富貴人家買來顯擺用的。


    不過顯擺歸顯擺,開了刃的匕首依舊帶有銳器的鋒利,至少捅/進這具小身板的胸口,輕輕鬆鬆。


    隨意地抬手握住匕首,用力往外拔!


    鮮血噴濺的同時,傷口也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速愈合。


    在這具身軀上蘇醒的糖糖早就自我檢查過了。


    她來到了一個沒什麽靈氣的小世界,此地最高戰力不過築基,而她一身的修為也被壓製在築基巔峰,立於這個小世界的金字塔頂端,可惜還差點被餓死。


    不過還好,就算是築基實力,也不影響蠻荒治愈術的力量。


    而且這具身軀隻是一具從未修煉過的普通身軀,身體素質還比一般人虛弱,治愈起來比治愈那具神獸身軀省力多了。


    如此致命的傷勢,幾乎轉眼就痊愈了。


    不過……


    “咕嚕嚕……”


    “你怎麽又餓了啊。”


    恨鐵不成鋼地瞄了眼自己不爭取的肚子,糖糖沒辦法,隻能再次打落幾顆果子吃。


    她靠在樹下休息,沒有動。


    因為剛剛附身,神魂與這具身軀還未完全契合。


    隻需等一等,等她神魂徹底融入這具身軀,那她一身的修為也會幫助改造這具身體,讓其變得強壯起來,以便承受住築基級別的力量。


    透過內視,糖糖可以看到,她神魂所攜帶來的仙力正在為這具身軀洗髓伐經。


    全身積年累月下來的雜質被清除,細小脆弱的經絡被開辟得更為寬闊堅韌,空蕩蕩的丹田被注入一股精純的液態力量,這是築基修士所特有的表現。


    全身的力量自動自發地按照《黃金律》的大小周天運轉,這具身軀沒有貔貅血脈,無法修習貔貅功法,所以主功法被自動替換成了《黃金律》。


    其實《黃金律》本來就是一位女帝耗盡畢生精血所創造而出的絕世功法,後期又被糖糖自己補足了殘缺部分,成了連仙人都可修煉的功法。


    隻是糖糖現在境界態度,所以被補全的《黃金律》等級不算很高,約莫在下等偏中。


    不過隨著日後糖糖修為的逐步提升,她也會一步步去完善黃金律,一點點地去提升它的等級。


    雖然忘記了,但是潛意識裏,糖糖還是記住了自己的承諾。


    她會補全《黃金律》,讓其成為世間最厲害的功法之一!


    思想跑偏了,飄回來。


    在融合身體的時候,糖糖還順便查看了這具身體的天賦。


    四靈根,沒有任何法體。


    屬於那種就算好運踏進修真大門,也隻能止步於起步階段的……


    算了,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身體,還是不要說自己的壞話。


    反正不管這具身軀之前如何,被她接手之後,最終也隻會成為最頂級的金係天靈根。


    仙力的霸道,可不是小小靈根所能左右得了的。


    糖糖的法體不會被複製到這具身體上,但她的劍術天賦還在,這是刻印在她靈魂之上的本能,根本不可能因為換了一具身體就會被遺忘的。


    腦子裏想東想西,一直想到天色都黑了,林間漸漸成了夜間捕獵者的天堂。


    糖糖身上還殘留著血跡,血腥味濃重,在這黑夜的樹林裏,等同於野獸們的指路明燈,生怕人家不來吃她。


    她其實已經感覺到了,有數匹豺狼正潛伏在她四周圍。


    但是糖糖就是不想動,身體就差一點點就可以融合好了,等一會再去收拾那些小狗狗。


    如此想著的糖糖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她動手,豺狼們就被她身上逐漸冒出來的惡臭味熏跑了。


    糖糖:“……”


    她僵硬地低頭,就見自己身上露出來的皮膚表層滲出了一層層的黑泥。


    這些都是這具身體裏被洗髓伐經排除出來的雜質,很臭,但她的嗅覺可能被麻痹了,自己沒什麽感覺,結果把狼給熏跑了?


    掐訣給自己甩了無數個清潔術和除塵術。


    一直到身上那套灰溜溜的衣裳都變得潔淨如新,糖糖才抹抹臉,準備將這段黑曆史深深掩埋!


    四周還是黑漆漆的,天還未亮,但是糖糖已經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了。


    她站起身,甩掉腳上的麻繩,縱身而起,在樹梢上靈巧地跳躍幾下,便消失在原地。


    在她離開後,過了幾日,突然有一隊人馬趕到這林間四處搜尋。


    有人尋到了隱藏其中的那群豺狼的棲息地,有人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麻繩,還有散落在樹幹上,早已幹枯的血跡,就是沒尋到任何人的蹤跡。


    “報告將軍,四處遍尋不到小姐的蹤跡!”


    “再找一遍!”立於高頭大馬上,身著銀白盔甲的男子麵目冷肅地厲聲喝道。


    “是!”士兵們到處搜尋,倒是有人找到了那攤惡臭的黑泥,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人的行蹤。


    “將軍……”


    被同僚們狠心推出來的士兵期期艾艾地走到男子麵前,小心翼翼地道:“屬下還是……還是找不到小姐的行蹤,連屍首都沒有,她可能已經……”被野獸吃掉了。


    最後那句話在男子怒瞪著的赤紅雙目下,士兵不敢多言,但想來男子也自己也能猜出。


    “將軍!”


    “滾開!”


    絕望地跌下馬,男子踉蹌幾步,跪倒在地上,衝著那顆遺留血跡的大樹深深磕下頭,悲痛哀嚎:“婉兒,對不起,是兄長來晚了!婉兒——!”


    這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糖糖注定是聽不到了,她現在正悠閑地躺在稻草驢車上,看著天空發呆中。


    “接下來要去哪兒?”


    “不知道,去到哪兒算哪兒吧。”


    糖糖從樹林間出來,卻是迷失在荒郊野外中。


    她手頭沒有飛劍,沒法禦劍飛行,這具身體又沒有翅膀,可以自己飛。


    係統道具箱裏倒是有傳送機,但顯然這個小世界的地圖還沒被她點亮,現在用傳送機等同於得賭運氣。


    出於自己差點開局餓死的局麵,糖糖不是很想賭這個。


    再說了,就這點小事,也沒必要動用傳送機,一個五千點財氣值呢,超貴!


    所以她就穿著一身破衣服,跟郊遊似地,溜溜達達地到處瞎走,走到哪兒算哪兒。


    渴了自己掐個水球術,保證水源清澈幹淨味道佳,餓了隨便弄點吃的。


    樹上的果子,地上的野菜,還有那跑跑跳跳的小動物,哪一個不是她的美味?


    不過鑒於自己不會處理獵物,更不會做飯,所以小動物被排除出糖糖的食用名單,她光吃素了。


    有點可憐。


    若是讓大長老爺爺和二長老奶奶他們知道她的遭遇,肯定得心疼死。


    幼崽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麽能不給吃肉肉呢?


    不吃肉肉會長不高的!


    正念著肉肉,糖糖前頭就路過了一輛拉著稻草的驢車。


    車前坐著個眼神不太好的老人家,他硬是沒有看到路邊的糖糖,自顧自地趕著他的小毛驢兒。


    其實也沒趕,人家驢兒自己認得路,會走。


    看到驢車的第一時間,糖糖其實是沒什麽念頭的。


    直到驢車快消失在她視野間,她才恍然想到,自己可以搭個便車,不論這驢車帶著她去往何處,總該是有人煙的地方。


    這有了人,肯定有點茶水小鋪什麽的,可不就有肉吃了嗎?!


    為了吃肉大計,糖糖果斷地跳上人家的車,窩在稻草堆裏發呆。


    她好想念自己的原形,身下的稻草很柔軟,還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如果是原形的話,正好可以卷縮在成一團睡大覺,肯定很舒服。


    迷迷糊糊間,糖糖睡著了。


    等她再次蘇醒的時候,卻是被那趕車的老漢給叫醒的。


    “姑娘,姑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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