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風看向穆澤和陸星光,說道:“這件案子,穆隊長,你們隻能以死者酒後踩空墜落高樓來結案,但八局會追查那名厲鬼。”


    穆澤機械地點頭,目光看向包局長。


    包局長點頭道:“花幹員放心,這案子我會親自督促,花幹員還需要我們做什麽?”


    花和風看著陸星光,說道:“請陸警官把那名昨天親眼見過女鬼的女生叫來警局,隻有她見過女鬼,我需要知道女鬼是什麽身份。”


    包局長立即吩咐穆澤和陸星光詳細地講了一下跳樓案迄今為止他們調查到的訊息,死者鄭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花心大蘿卜,同一時間交往的女生最少兩個,最多五個,還有已經出入社會工作的女子,更有某些娛樂會所坐台的小姐。


    三個人在包局長辦公室討論了許久,而後有人敲醒了辦公室的門,小警察說鄭誠的父母到了,現在正在法醫部門那邊大哭特哭,哭得天塌地陷那種。


    鄭家是外省人,昨天晚上鄭家父母接到警局詳細還不相信,警局讓他們打鄭誠班主任電話,核實之後,鄭家父母連夜買票,早上就坐上了高鐵,九點鍾抵達燕京,下了高鐵就打車直達金猴區公安分局。


    自有警局警察接待鄭家父母,穆澤和陸星光及另外三名隊員分頭行動,陸星光則給白朝辭打電話,讓她現在到警局一趟。


    白朝辭默了片刻後,說:“陸警官,很抱歉,我現在沒法馬上去警局,下午我再過去?”


    “沒問題。”陸星光隔著玻璃窗望了望在隊長辦公室的花幹員,看他盯著手機那副悠閑自在的樣子,似乎並不著急?


    臨近中午,白朝辭現在在吳家,做什麽?給她母親江陵過生。


    第四章 蛋蛋跑路了


    白朝辭拿著手機微微皺眉,陸警官找她做什麽?難不成終於相信她的胡言亂語麽?


    她是在吳家別墅的院子裏,屋子裏有很多人,都是今天特意來給她母親江陵祝生的客人,所以她接電話時特意從大廳避了出來。


    從大廳裏走出一個穿著一身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他和白朝辭長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他是白千裏,比白朝辭大三歲,是白朝辭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之所以強調一遍同父同母,是因為白朝辭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同母異父的弟弟。


    吳家就是她母親再嫁的夫家,吳家是房地產起家,吳氏集團董事長吳鉤就是她母親再嫁的丈夫。


    白千裏一直留意著妹妹,看妹妹接了電話後,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心中就起了好奇心,就像貓抓那樣。


    是妹妹終於談戀愛了麽?可以說別人擔心妹妹早戀,白千裏卻是希望妹妹談戀愛的,他希望妹妹身上多一些情緒,讓她像個有煙火氣的凡夫俗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遊離於他們之外,遊離於這個社會之外。


    這是終於有了一點苗頭的跡象麽?白千裏終究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了出來。


    “妹妹,誰打來的電話?”白千裏掩飾著那股探究的欲望,表現得隻是一般關心妹妹一樣。


    白朝辭回頭一看,哥哥那亮晶晶的眼眸已經出賣了他,但她也不戳穿他。


    “沒什麽,吃了飯後,麻煩哥哥送我去一個地方。”


    白千裏連忙道“好的。”


    他忍下了追問的衝動,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們該進去了,媽在找我們。”白千裏望了望隔著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的別墅大廳,穿著一身淡紫色優雅長裙盤著長發,一身嫻靜氣質的婦人微微笑著四處觀望。


    白朝辭點了點頭,兄妹倆剛走了沒兩步,滴滴滴,大門處傳來了轎車喇叭聲,片刻後,三輛車相繼駛進了吳家別墅。


    三輛車駛入停車場,三個年輕男女相繼從車裏下來。


    這三人便是白朝辭的繼兄繼姐吳寒山、吳青山、吳碧水,吳碧水和白朝辭同年出生,隻是比白朝辭大一個月,吳青山大兩歲,吳寒山大四歲,也比白千裏大一歲。


    雙方打了招呼,既沒有當對方不存在,也沒有親親密密好似親兄弟姐妹一般,且白千裏和吳寒山、吳青山也是合作夥伴,大家彼此都是熟人,隻是夾雜著一層異父異母兄弟關係,顯得有些奇特而已。


    白朝辭與他們都不熟,隻是看到彼此認得出來而已,她哥哥當年讀完小學就被父親接到身邊上學,算是與吳開山吳寒山是從小就認識。


    其中,她和吳碧水的關係有點僵持,她母親當年再嫁時,吳碧水才三四歲,可以說吳碧水是她母親一手帶大的,與她母親關係很好,她剛上大學那年,吳碧水很防著她,生怕她住進吳家跟她搶媽。


    不過四年後的今天,吳碧水沒那麽幼稚了,且也知道她們母女關係大概也就比陌生人好一點,所以她沒那麽忌憚了。


    吳碧水看到白朝辭,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而後她一進屋就蹭到繼母身邊,雙手挽著繼母胳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白千裏忍不住悄悄地看了妹妹一眼,發現妹妹無動於衷,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他不由得心中歎了口氣,終究是他們對不起妹妹,勿怪妹妹不想見他們。


    白朝辭掃視了一眼屋子裏的人,除了異父異母的兄長、姐姐之外,其他年輕人都是吳碧水他們的表哥表姐,是吳碧水三個姑姑家的孩子。


    她微微抿唇,心中深深感歎,她母親大概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人,她再嫁吳家,不單繼子繼女喜歡她,連吳家的外甥外甥女也都喜歡她,幾乎每年她過生,他們都會來給她祝生。


    不多時,從樓上下來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他們都染著黃毛,其中一個穿著白色圓領t恤破洞牛仔褲,頭發根根直豎,一臉桀驁不馴的少年便是江陵再嫁吳家生下的小兒子吳玉山。


    吳玉山三兩步走到母親身邊,他瞪了姐姐吳碧水一眼,抱著母親另一隻胳膊,撒嬌道“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大的生日禮物哦。”


    吳碧水冷哼一聲,看在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她就不和這個小鬼計較了。


    江陵拍了拍兒子的小手,滿臉慈愛道“好好好,小玉送什麽,媽都喜歡。”


    “媽,都說了不要叫我小玉。”吳玉山鳳梨頭上的毛都耷拉下來了,他真是相當討厭被叫小玉。


    “舅媽,生日快樂。”另外兩個少年郎連忙接過話去,三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然後就把姐姐吳碧水也排走了。


    吳碧水翻了一個白眼,往後退了兩步,嘀咕道“今天就不和你們三個小鬼計較了。”


    吳寒山、吳青山和吳碧水相繼也都送上了生日禮物,而白千裏和白朝辭在方才來的時候就已經送上生日禮物了。


    這個時候,兄妹倆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隻是白千裏心下重重歎了口氣,看著母親和她的繼子繼女、外甥外甥女關係那麽融洽,再看神遊天外的妹妹,他心中就特別的不是滋味。


    十一點五十分,繼父吳鉤回來了,他剛剛五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看著妻子和兒女們相處融洽,臉上掛滿了笑容。


    “哎,千裏你們來了。”吳鉤一巴掌拍在了白千裏的肩膀上,白朝辭隨哥哥一起打了招呼“吳叔叔。”


    吳鉤爽朗笑道“以後常來玩兒,你們媽媽一直惦記著你們的。”對白千裏和白朝辭這對繼子繼女,吳鉤也沒太大的芥蒂,反正這倆孩子是跟著他們的父親的,他妻子就是每個月給點撫養費,平日裏沒什麽操心的事情。


    白朝辭客氣地應了一聲,隨後就不搭話了,反正有哥哥在,一切交給哥哥就好了。


    如往年那年,中午的宴席很豐盛,也很熱鬧,白千裏作為兄妹倆的代表,他充當潤滑劑,不讓氣氛顯得太尷尬。


    吃了午飯後,吳鉤便回公司上班了。


    生日是一整天的,中午和晚上都開席,以往下午就是白千裏和異父異母的兄弟們一起打牌,或者玩其它的娛樂項目,白朝辭就在哥哥身邊充當吉祥物。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白朝辭碰了碰哥哥,白千裏立即想起來了,連忙說他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當然,白千裏還得去和母親說一聲,白朝辭已經抬腳往外走了。


    江陵聽大兒子講完,目光就倏地朝女兒看去,她眼裏閃過一絲深重的無奈之色,但隔閡猶如隔海隔山那麽遠,沒那麽容易消除的。


    白千裏笑著說道“媽,放心吧,我會把妹妹安全帶回來的。”


    江陵溫柔笑道“好,早去早回。”


    白朝辭已經在哥哥車邊等著了,她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買輛車?馬上要搬出學校了,有車方便許多。


    但京城總是堵車,去哪兒還不如搭地鐵方便快速呢。


    白色轎車緩緩駛出吳家別墅,白朝辭從背包裏拿出手機給陸警官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一聲,她大概三十分鍾後到達警局。


    白千裏支著耳朵聽著,待妹妹掛斷電話,問道“妹妹,去哪兒?”


    白朝辭把手機放進背包,說“去金猴區公安分局,就在我們學校外麵的富民街街尾。”


    白千裏差點踩住了刹車,震驚道“去警局做什麽?”


    白朝辭語氣淡淡道“昨天我和室友們吃散夥飯,完了在富民街的ktv唱歌,有個男學生從ktv那棟樓上跳下來了,作為目擊者,有義務協助警察破案。”


    白千裏眉頭緊皺道“這事我知道,網上都傳遍了。”他看了看妹妹,緊張關心道“你也在現場?有沒有被嚇到?”


    他是不怎麽關注網上新聞的,但架不住這則新聞掛著燕京科技大學的名頭,妹妹在這所大學就讀,他才會多關心一些。


    警局這邊,陸星光接到白朝辭的電話後,立即給花和風打電話,花和風回家吃午飯去了,他家離這邊不算遠,打個車也就二十分鍾左右,所以他直接回家了。


    掛了電話,花和風就立即打車來到警局,他比白朝辭來得快一點,因為涉及到不可說的東西,所以花和風一來就進了隊長穆澤的辦公室。


    穆澤早上被局長親自告知世界的另一麵存在,但他仍然半信半疑,隻是上司的命令,他不得不從。


    大概七八分鍾後,白朝辭和白千裏抵達警局,白朝辭被陸星光親自領著往隊長辦公室。


    白千裏這個外人不被允許參與案子,他在外麵大廳裏等候。


    隻是陸星光剛推開辦公室的門,花和風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手上還拿著手機,正盯著手機屏幕震驚地自言自語“什麽?那顆蛋自己跑了?”


    陸星光和白朝辭心下泛起了嘀咕,什麽蛋會跑?而且還是自己跑的。


    隨即,他發了兩條語音信息,很顯然他正在和什麽人聊微信,掃視了一眼手機,應該是群聊。


    花和風沒有留意到他們倆的到來,點開了最新的語音信息,傳出來一道猶如哭喪般的男人聲音。


    “隊長,局長,你們相信我,那顆蛋真的自己跑了。我上午到了安南縣野生動物保護部門,和他們部長、專家交涉過後,把蛋帶走了,但方才我下了車,快到安南縣火車站時,它直接從我衣兜裏蹦出來就跑了。”


    蕭玉堂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他雖然還沒百分百地確認那顆蛋是妖獸蛋,但它確實不同尋常,所以他打算帶回來,讓隊長和局長去操心,哪知它跑了!


    第五章 律師的電話


    花和風震驚了幾秒鍾,對著手機正要說什麽,眼角餘光瞥見陸星光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進來了,他便放下了手機。


    那顆蛋是蕭玉堂的責任,何況跑了就跑了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陸星光盯著花和風,震驚道:“花幹員,你們在說什麽蛋…自己跑了?”


    花和風神情很平淡,語氣也很平淡地說:“就是一顆有思想的蛋,它自己跑了,有什麽奇怪的麽?”


    不跑難道等著被契約麽?這蛋跑得好,跑得妙!原本不確定的,但它跑了,就百分百地確定它是妖獸蛋!


    “有思想的蛋?”陸星光神色都有幾分恍恍惚惚。


    白朝辭心下恍然大悟,說道:“是網上新聞說的那顆怎麽都砸不開的蛋?”


    花和風微微驚訝了一下,看向白朝辭,問道:“你知道?”隨即他笑了,說:“看來你接受能力很強,不愧是……”


    不愧是什麽,他卻沒再說,而是問道:“你就是昨夜跳樓事件目擊者,且還看到了飄在空中的紅衣女子?”


    白朝辭抿了抿唇道:“你是誰?”


    陸星光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連忙說道:“白小姐,他是上麵下來調查你說的紅衣女鬼的事情的。”


    白朝辭微微蹙眉,問道:“你是監察局八局的人?”


    “你知道八局的存在?”這下輪到花和風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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