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變成人類?”他不明所以“為什麽?”


    無夕思索片刻,額間印記閃過光芒“你傻呀?變成人類了能做的不就多了嗎?


    直接色誘啊,怕什麽?你還怕他把你上了?”


    這話把喀狄迦都驚到了“你…汵風?”


    汵風哼哼兩聲“既然喜歡,總要給自己個結果吧?你要像穆鄔一樣,把喜歡的人困在身邊,以一種朋友的姿態不表示,不離開,到頭來她開始討厭他了,才想著去追求嗎?


    我告訴你,他能成功,是他原本在芮錦心裏的印象就不錯,身邊又有瑞爾在推波助瀾。


    你覺得你的配置比得上他嗎?穆鄔自己就不說了,他自己就是個半直的,也就最近才會哄人。


    奧冉,奧冉你就更別想了,他自己都搞不定自己,你指望他能幫你做什麽?


    他隻能給你創造機會,要是你不長嘴,誰都幫不上你。”


    她幼稚圓潤的麵龐,老氣橫秋的長歎一聲“唉,你們一個個的,都學學人家納斯克死皮賴臉的勁。


    追人不是你們這麽追的,多看看人家考核時期的記錄,雖然人家傻,還老是惹瑞爾生氣,但是人家也在相處中一點點卸掉他的防備。


    愛人這件事,是兩個人之間的博弈,無論他愛不愛,你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


    成不成再說,至少你努力過了,別讓自己留下遺憾。


    要是你真的學穆鄔,他身邊那麽多反對的,尤其瑞爾,就他一個就夠你永遠得不到他。”


    “可我並不覺得我愛他…愛是什麽感覺?”


    這個問題給汵風難住了,一向給人感覺無所不知的她,第一次給不出答案。


    “嗯…這倒是我不知道的問題,我想這種感情上的問題沒有答案,這是自我意識的主觀判斷。


    你覺得你的感情,是愛,還是其他?”


    “這要怎麽判斷?”


    “每個意識對愛的判定都不一樣,但大概表現是:一種無力感。


    當對方不理解你,甚至厭惡你時,你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的無力感。”


    喀狄迦突然有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我喜歡瑞爾?”


    汵風挎著個小臉“不,你這是純無力,跟感情沒一點關係。”


    喀狄迦:……


    她扶額“怎麽感覺你好像比納斯克還傻?”


    他的表情冷了下來,但不準備反駁什麽,起身想要離開。


    小手按住他,帶著無法反抗的壓力,把他按得坐到了地上,麵前的小丫頭眼裏滿是揶揄“怎麽?不高興了?”


    他頓了頓“你為什麽要幫我?我記得你好像也不喜歡我。”


    “嗯哼,你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你效忠的人對你不錯,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奧冉大人?他對你說了什麽嗎?”


    她笑得神秘“你猜。”


    喀狄迦:……


    當時他是很想打孩子的,但是他忍住了,沒打。


    後來他一直很後悔他為什麽沒打?


    他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你說愛是無力感,但我現在並不覺得無力。”


    她伸出手指晃了晃“無力感隻是一時的,隨著意識的變換、思考,這種無力感會演化成其他感情,甚至是欲望。


    你想要他留下,留下之後呢?你想要做什麽?”


    那雙杏眼中閃動著淡光,在這片空間中格外顯眼,他漸漸迷失在這一片微弱的光線內。


    不受控的開口,清清楚楚聽著自己說“我想給他換個顏色。”


    汵風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什麽顏色?”


    “銀藍色。”


    *


    芮錦上去的時候,鍾離跟老二帶著邢崖在角落裏談論接下來的事宜,差不多了之後……


    “真的不能跟我走嗎?”


    鍾離敲敲他的腦門“帶我們走,你就得想想你那個戰艦之後該怎麽活了。”


    老二“你是將軍了,別那麽依賴我們,你做得很好。”


    唰,水墨畫在他麵前不斷扇動,邢崖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笑著。


    見老二抬手,他立馬縮到鍾離後麵去,並把扇子收起來“不還你。”


    老二氣得直直盯著他探出的頭,鍾離悠閑的站在原地,看他們鬧騰。


    即使他站在中間,也絲毫沒有要製止的意思。


    一旁,老三四五六七默默跟淳瀾和淳生看著他們敘舊,那是一眼都不看對方啊,尷尬得要死。


    其他機器人都被修然帶走,一趟趟運輸到下麵去。


    淳生淳瀾很想說一句:將軍,我們該下去了,我們戰艦到了呀!


    手臂不斷振動,但是他們一個都不敢接,邢崖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了,接起來肯定是找他的,到時候又生氣了怎麽辦?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生氣了肯定是找他們撒。


    芮錦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們一個發聲的機會。


    “你們在幹什麽?先生在哪知道嗎?”


    她把手伸出,兩小團乖乖飛到淳生淳瀾身邊。


    老三四五六七見她來也鬆了口氣,老四“先生跟瑞爾中尉上去了,後來大概是分開了,應該在奧冉將軍那。”


    她歎口氣“我猜也是,行吧,我上去找他。”


    老六“老八你找先生幹嘛呀?”


    淳生“人家兩口子想他了唄。”


    “嘟”兩小團附和著點頭,雖然它們不知道什麽叫兩口子。


    老六還想問什麽,後腦勺就一扇子拍過來“什麽老八?”


    轉頭對鍾離揶揄道“你現在路子越來越野了啊,哈娜戰艦的副將都被你收了。”


    老二扶額“你這嘴要是沒給你點限製,遲早全禿嚕光了。”


    “這就這點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也是,反正這裏的都知道她的身份,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芮錦看起來有些急切,沒興趣和他們扯皮“我先上去找他。”


    他們見她匆忙離去都有些疑惑,淳瀾趁機跟邢崖說“將軍,我們戰艦已經到了,該下去了。”


    邢崖回頭瞪他一眼,轉頭“走吧。”


    鍾離跟上給他們帶路,老二對他們說“老四,看好他們,別惹事,我們待會回來。”


    老四點頭“好的。”


    老三不敢置信“不是,我呢?”就這麽越過我叫他了?


    老五拍拍他的肩膀“三哥,四哥比較不容易惹事,我們其他人不太行。”


    有事他們第一個上,老四還能考慮一下,他們連想都懶得想。


    老三瞪他一眼,看向老四,老四表示:我有點慌。


    低著頭“三哥,別生氣,我們在這待著等老大他們回來吧。”


    咚 咚 咚……


    鍾聲響起,一群紫色係機器人踏入奧冉的戰艦底部,等著他們將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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