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禦尉軍很想問一句:中尉,您是不是和奧冉大人關係不太好?


    但是不好的話又怎麽會一直盯著他的訓練?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既然奧冉發話了,他們也沒了拒絕的理由。


    “中尉,我先告退了,您…跟邢崖將軍學吧。”


    邢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圍的布置,手還是搭在瑞爾頭上。


    瑞爾“……您這樣,怎麽教?”


    “就這麽教,試著擺脫我,讓我的手脫離你的頭。”


    他呆滯片刻,立馬反問“您不是要教我招式的嗎?”


    邢崖理所當然道“我們戰艦沒有招式,全靠自由發揮。”


    瑞爾:……我真的非學不可嗎?


    “那您要教我什麽?”


    他長吟一聲,並未立刻給出答案“嗯,你覺得招式對於弱者來說算什麽?對於強者來說又算什麽?”


    瑞爾=_=“您要是沒什麽好教的,麻煩把我放了。”


    然後他的腦袋就被按低了些“沒禮貌,不回答就不回答,怎麽跟你叔說話的?”


    瑞爾愣了一下,立馬炸了“你在說什麽屁話?我什麽時候又來個叔?”


    “黎欽是你爹,我是他兄弟,自然得叫叔。”他笑得可賤。


    單手抓住迎麵而來的拳頭,甩開,捏住另一隻試圖攻擊的手腕,伸腳一劃,瑞爾試圖跳起躲過,被放在頭上的手按在原地,任由失重感襲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條腿拖在他屁股下麵,他坐的穩穩當當。


    再度抬頭對上他滿是戲謔和笑意的表情,瑞爾穩住身形,伸手就是在屁股下的腿上捏出一道手印。


    他的笑僵住,連忙放下腿,瑞爾立定“您還真沒有招式,全靠自身的下意識攻擊,沒有固定進攻方向,沒有確定的發力點,隻是單純擺動肢體。”


    邢崖看著腿上的凹陷,表情晦暗不明“招式對於弱者來說,是以弱勝強的關鍵,但對於強者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死板的招式不適合你,但既然你會了,那就用上,真正需要記住的是那些發力點和進攻處,而不是動作。


    決定勝負的,是你能夠預知他的行為,但他卻無法知曉你的行為。”


    說完,他轉身走了“自個玩去,叔叔不跟你玩了。”


    瑞爾看著姍姍來遲的兩個機器人又跟著邢崖走了,眨巴眨巴“生氣了?”


    然後聯係鍾離“你兄弟生氣了,應該去你那了,記得幫我哄哄。”


    不等回話,直接掛斷。


    轉身思索接下來該怎麽做。


    但穆鄔總感覺事情會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尤其瑞爾那個表情,冷淡中帶著微不可察的一絲,恍然大悟?


    “奧冉大人,您要不要限製一下,感覺…好像不太對啊。”


    奧冉“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雖然但是,你這麽興奮幹嘛?)


    穆鄔無語凝噎,倆都不太正經,到頭來靠譜的隻有他。


    奧冉可能在這裏麵找到了什麽啟發,開始敲桌子,但這回是他在思索什麽。


    *


    鍾離看著掛斷的通訊也是很無語:你丫自己惹生氣的,關我什麽事?


    納斯克頂著一身凹陷,幽幽冒出來“剛剛那個是瑞爾嗎?”


    鍾離差點沒被這幽怨的跟鬼一樣的低沉嗓音嚇死“滾滾滾,別來煩我,你自己沒用,打不過就回去再練。”


    “僅憑招式我不可能鬥得過他,時間沉澱的經驗和反應不是我一朝一夕可以對抗的。”


    “招式的存在是為了弱者與強者有一爭之力,如果你本身足夠強,那他哪來的一爭之力?”鍾離淡淡把他推遠了點。


    “說到底,還是你的危機意識不夠,對危險的敏銳度不強,應對反應差,不然按照你的力量和速度,他打不過你。


    既定的招式無論再怎麽變化都離不開原定軌跡,讓經驗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而不是讓固定的招式告訴你。”


    修然生無可戀的探出頭“你想要我死嗎?”


    鍾離一巴掌拍他頭上“你不教他怎麽打,隻教他招式,不教怎麽破招,你讓他怎麽打得過你?”


    修然抬手指著胸口處幾乎可以致命的巨大凹陷,反問“你確定我教了他不會把我打廢嗎?”


    見鍾離沒吭聲,他往周邊放出一個屏蔽器,對著納斯克說“我麻煩你搞清楚,奧冉大人是讓你打敗我!


    而不是直接把我打廢!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跟瑞爾告狀!”


    修然眼神堅定,鍾離覺得他是真的急了,告狀這詞能被他想出來,也是難得。


    轉眼一看,納斯克還委屈上了“我有收力的,隻是有時候急了……”


    他指著胸口“要是我沒有卸力的話,我就被你貫穿了!”


    “對不起。”他認錯速度很快“我隻是,想回去,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每次都說下次注意!”


    ……


    鍾離默默往外走,外麵,邢崖在跟他的那群手下說話。


    見他出來,他們圍過來。


    老三“老大,我們的排序要順下去嗎?不能讓邢崖將軍當我們老八吧?”


    邢崖似笑非笑的敲他腦殼,跟敲木魚一樣“我都當將軍了,我不能自己當老大嗎?”


    老三連忙躲到鍾離後麵“知道了知道了。”


    老二掐住他脖子拉開,把扇子搶回來“別老打人。”


    邢崖表情怪異,和同樣無語的老三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被“順手”順多的人。


    “把扇子還我,你已經給我了,送出去的東西怎麽還能收回去?”


    老二麵無表情,把扇子放回到他伸出的手裏。


    他立馬收回手,跑到鍾離麵前指著大腿漫不經心告狀“你看看你家兒子,我好心教他怎麽做,他居然還掐我?”


    “你要是不逗他玩的話,他不會這樣。”鍾離非常淡定:看透一切的眼神。


    邢崖不慌“誰知道他怎麽了,看你教出來的,個個精得要死…除了那個老六。”


    老六立馬精神“!”


    “看什麽?有錯?”


    他想多少說什麽,老七搭上他的肩膀“六哥,別掙紮了。”


    老六不敢置信的轉過腦袋。


    正好修然再次放棄和納斯克溝通,將屏蔽器收起“怎麽了?”


    老七立馬接下去“其實吧,你不傻,隻是不太警惕,以後警惕著點就行了。”


    修然:……雙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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