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主公無大礙,那醫師們紛紛說,他是操勞過度,為水州的百姓竭盡心力才吐血的。


    圓主公也覺得自己高大上起來。


    果然是一代賢臣,憂國憂民的很。


    那程徐二人卻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開始真正的憂愁起來。


    倒不是為圓二的身體著想,而是自己還沒有找到新主公,庇護全家老小。


    那草阿……他倆不想投,也不敢投。


    二人雖未拜訪名師,但天生就是一點就透,腦袋瓜杠杠的那種。


    他們也研究過草阿,像他二人這種小世家,世代居於水城,無兵無權,投降草阿,是被直接砍頭的那種。


    然後妻女受辱,兒孫被烹。


    草阿隻接受有實力,有用的投降。


    圓二雖說莽了些,但二人對他還有點用,又同為水城人不會相互背叛,才沒下手殺他們。


    圓二此時作用還是有的。


    這幾日,二人真正的表現出了憂愁。


    倒是不用有啥過渡情緒。


    這天早上,程驕還沒出門上衙呢,徐惠便來了。


    “出大事了!那位的將軍府一夜被扒走了!”


    二人在口頭上說方橙都用那啥代替。


    所以徐惠此言一出,程驕主馬明白。


    他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招來心腹程忠。


    吩咐他去方橙家門口遠遠的賣豆糕。


    一是看方橙有沒有出門。


    二是看有沒有什麽人進入方家。


    不準輕舉妄,不準打擾到方家人。


    如此吩咐,徐惠秒懂。


    在傍晚時程忠來報,方夫人一天未出門,嚴主薄來拜訪過,上午來下午才走的。


    方家有留飯。


    二人便開始分析這陳將軍府被偷盜之事兒。


    一會兒的功夫,便得出了結論。


    方夫人知道房子被盜,人卻不去看。


    說明了房子被誰扒走她知道。


    即嚴主薄去拉攏方夫人?


    不得不說,這兩個表麵上的酒肉之徒還是有點本事的。


    但也讓他倆有了緊迫感,想進一步與方夫人細談。


    可也需要個契機。


    …………


    那鄉野縣的花欄日子不太好過。


    首先是前大公子女婿對他不冷不熱的,表麵上的尊敬,暗裏透出來了種種不屑。


    再者,那不可描述之處又疼又癢,五穀輪回時,痛的他大汗淋漓。


    找了醫師給看,說他得了痔疾。


    開了一些坐浴的藥,口服的苦湯。


    非但沒有減緩症狀,反而愈來愈重。


    他自己覺得倒是像火氣重。


    圓子修天天與鄉野的駐軍馮將軍,討論軍事從不叫他。


    多虧馮將軍此人不是大老粗,每次都有請他來。


    開戰那日,皆因圓子修想要做出一番功績,擅自騎馬帶了騎兵出城。


    馮將軍氣惱的很!


    “陳,花將軍,大公子是你的半子,這可怎麽辦?如果被擒拿住,你我二人的項上人頭不保啊!”


    花欄更氣。


    “馮賢弟,我比你更著急。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那長女可是守寡了。再說了,你也看到了他因我女兒耳受傷,以為我家騙婚。哎,這門親事,我家能有一個不字嗎?”


    “哎!花將軍!”


    二人怎麽辦?隻能出更多的兵給圓大公子壓陣。


    對麵的草軍將領姓藏,原先是六姓奴的手下。


    此次攻打鄉野,軍師的定計是叫罵不出手打。


    但是,一旦出手必擊殺。


    所以圓子修撞在他的刀口上了。


    藏壩此人天生神才,善使雙刀。


    那圓子修在身邊人的鼓動,腦袋抽抽的竟然以為自己武力天下第一!


    兩方叫陣,圓子修手持銀槍,騎著風馳馬第一個上場挑戰藏壩。


    藏壩也不是孬種,立馬出來應戰。


    二人在鄉野城外,開始交手第一回合。


    講實話,圓子修十九尚未參一次戰,而藏壩三十多,早已身經百戰。


    即便與那六姓權纏鬥,也久不敗落勢,何曾懼怕剛出爐的公子哥?


    二人交手硬剛一下。


    圓子修的銀槍被那渾厚的大刀削去一塊。


    二人立刻錯身,圓子修雙臂雙肩巨麻,都要握不住那半截槍了。


    兩方軍士的氣焰立馬不同。


    草軍鬥誌昂揚,喊殺聲震天響。而且藏壩跟沒事的人一樣。


    而圓軍們慫了。


    沒有出聲,隻有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兵器,覺得大戰一觸即發。


    場上二人再要進行第二招時,花欄坐不住了。


    這圓子修可不能邊般死去上。


    必須要有劇烈,有掙紮,有救援才行,這是圓主公給他發的任務。


    於是在二人交手第二招時,這花欄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催馬上前。


    加入了二人的戰鬥。


    於是就變成了二打一!


    花欄也接不住藏壩的大刀。


    那仿製的吞月槍,也在一個回合中被削去了頭。


    翁婿二人打不過藏壩一人,還壞了名聲。


    藏壩見兩根所謂的銀槍,皆斷於自己的大刀,不由哈哈的大笑!


    “圓二的將,真是軟地蛋!來,本將軍讓著你們兩個將軍!哈哈哈……”


    圓子修一點也不感激嶽父的救命之恩!


    隻覺得他壞了自己的名聲。


    氣惱之極拿著半截槍雙衝上去!


    第三回合,他直接被削掉了一隻胳膊!


    這時,馮將軍機靈的上線,令人鳴金收兵。


    於是草軍歡呼雀躍,而圓兵如喪家之犬,抬著他們的大公子趕快撤退了。


    而藏壩沒有命令人上前追擊,是讓人把剛才精彩的一幕,記錄下來,宣揚出去。


    不管怎麽樣,先幹倒了一個圓家人。


    …………


    圓子修被砍掉右膀子的事兒,隔了一天傳回了水州。


    聽說圓主公和夫人們蹦著高的哭罵。


    主要是圓主公罵,某夫人哭。


    而花櫻聽到這個消息,不知是焦急還是興奮的,一宿沒睡。


    她暗暗做了一個決定,要去鄉野縣,去照顧夫君,去接夫君回來。


    這一操作當然不是她有多稀罕圓子修,隻不過想彰顯自己的深情,堅韌,憐憫的人設。


    天亮後,她回到花家,看了母親和弟弟還有花桃。


    花桃身上有泥土,兩個小丫頭也不盡心。


    花櫻把兩個小丫頭訓斥了一頓,但凡有下次就發賣了她們。


    而王米娘見著大女後,先問道:“也不知你爹怎麽樣?”


    花櫻垂下眼道:“平安無事。”


    其實,昨夜一宿她根本沒想過花欄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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