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根家遭賊了,家家戶戶都回家看自家的糧和銅錢。


    一時之間那王家被鏟了,都不是大家夥關心的事兒了。


    村長看著空蕩蕩的糧倉,一屁股坐地上,手抖的厲害,嘴哆嗦著說:“蒼天無眼啊!”


    說完就拿起掃地的笤帚打二兒子!


    “你這渾球!昨個一夜不歸,這回好了,讓人偷家了!”


    劉盛也懊惱呢,這有半個多月都沒碰頭,昨個在坪上約的。


    隻一晚,家裏的糧被偷的一幹二淨,南廂房的柴不值錢,也被拿了。


    村長突然想起什麽,快步回屋扒牆,直到看見裏麵的金銀首飾,才鬆了一口氣,好,好歹沒把家給都偷光了。


    這村裏人心散了,這天怕是要旱,那口老井都快不出水了,最主要是家中無糧了。


    村長決定先去縣城裏住一段日子。等下雨了,再回來補種糧食。


    在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等大兒回來就走。


    村長倒是想抓賊來,但那偷竊手段太高,那麽多糧運出去,連個聲響都沒有。


    村長家細軟收拾好了,驢車也架好了,唯有大兒沒回來。


    等到深夜,本來焦急的村長頹廢起來。


    最急的莫過於村長婆娘。大兒是她的頂門立戶的種,可不能出意外啊。


    從深夜又到黎明,村長還是在清晨時出發進城去了。


    城裏有他小女,大兒回村沒見他們必會去城裏找他們。


    村裏人家又過了好幾日,才發現愛串門的村長家的娘們幾天都沒出現了。


    從他家走過,也見鎖門了,那狗都不叫了。


    又等幾日去看,還是鎖門。


    直到老井一天出不了一桶水,這些遲鈍的村民才醒悟,村長早跑了!


    …………


    方橙發燒了,做了兩本書的任務,獎勵一次也沒有藥品。


    因為熱,因為那草木灰,又或者服用大力丸後,身體素質跟不力量,多方因素吧,把方橙差點燒成傻子。


    躺在水塘旁,大花搖著蒲扇,鐵棍跟著王狗子去找婆婆丁回來燒水,還不敢走遠,怕隻剩娘們有事招架不住。


    牛氏守著火,燒了一鍋水,給婆婆把那傷口邊上的草木灰都去了,那傷口翻咧著,看著就嚇人。


    大花心疼她奶奶,都哭了。


    方橙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她腦中叮咚叮咚的響,就像手機定的鬧鍾。


    王狗子和兒子把水塘周圍能用的草藥都采了個光。


    沒采到了野山七,但采到了大薊,沒有兌臼,四人就用嘴把大薊嚼爛,給方橙糊在傷口上。


    這個草藥葉子上都是刺,沒擇幹淨就紮嘴。


    當時四人哪裏還顧得上其他?隻求快點能讓老娘好起來。


    等婆婆丁水熬好了,王狗子給老娘喂了喝。


    自己卻哭的跟個孩子,嘴裏直叫娘。


    最後變成四人坐在方橙身邊嗚嗚哭了。


    方橙腦域裏仿佛被電擊了一下,疼的她眉毛都不由自主的跳了兩下,牙齦都要咬出血了。


    被係統用電擊激醒的方橙,意識清醒的第一句話:“幫我再聯係星際風暴蟲,我跟他換基因液!”


    係統:風暴蟲因為吞噬增壽丹爆體而忘了。


    方橙說:“死了?我這樣算害人嗎?”


    係統講:不算,風暴蟲是一本星際小說裏的蟲族。在這本小說中你的同事,感謝你出手相助,贈送你和平勳章一枚,佩戴可以啟用防護罩,時效一本書。另有一級基因改造液兩瓶,並祝你書途愉快!


    方橙知道那風暴蟲是真蟲還挺吃驚的!


    她反問係統:“星際文中有沒有惡婆婆?”


    係統:這,一般是一些思想先進且年輕的人開的坑,少寫家不長理不短的。


    方橙說:“那替我對那位同仁說謝謝。”


    挺遺憾的,暫時見識不了星際的傳奇。


    方橙讓係統監控大兒一家的情況,她注射了一級基因改造液。


    方橙又見識到了溫泉澡的舒服感,一直都是,連熱和疼都沒有。


    一個時辰後,夕陽西下,方橙舒服的醒了過來。


    見全家人都圍著她,便開口說話,聲音啞的很。


    “狗子,叫小翠熬小米粥喝吧!”


    聽到老娘說話了,王狗子趕緊喊:“牛,牛,粥!”


    牛氏自然也聽見婆婆的話,趕緊從布袋裏挖小米熬粥。


    鐵棍和小花也圍著方橙奶奶的叫著。


    現在方橙渾身充滿力量,覺的上一次風暴蟲給的是假貨。


    晚飯是一家人喝了小米粥,兩個孩子從小吃米粥的次數能數過來。這次喝粥讓兩個孩子覺的像過年。


    白天,五匹牲畜在有草有水的地吃了個肚圓。


    飯後,借著餘霞,狗子帶著鐵棍把水塘周圍的草好一個摟。


    捆了兩捆,說夠吃一天的。


    夜色完全降下來了,方橙讓人收拾東西要出發。


    王狗子把一包東西遞給方橙,方橙一看,原來是從那幾個山匪身上搜刮下來的錢銀。


    方橙細看了一下,給了王狗子一錠五兩小元寶纏在腰間,一串銅錢;牛氏一個銀鐲子,戴在手腕上用布纏上幾道,一點不顯,又給她四五十文錢放在荷包裏備用。


    那兄妹倆一人一個金溜子,用麻繩纏繞了,再穿麻繩戴脖子上,一人二十文錢。


    方橙講了:“這次出門來,天太旱,外麵肯定不太平。記得如果走散了,就尋路打聽著去單牛縣城找王記棉布鋪子。不要到處瞎逛找這個找那個的。都在老三那兒匯合。誰先到了,就等著!這身上這點東西就是盤纏,仔細點別被人給下了。”


    四人猛點頭,表示聽懂了。


    方橙也挨個提問了,都回答的正確後就出發了。


    係統回歸了,方橙問它這四匹馬是什麽馬?


    係統:本土的矮馬,都公的。


    “我問的是這是戰馬?驛馬?還是民間用駑馬?”方橙對馬是公是母不感興趣。


    係統:三匹民用駑馬,一匹驛馬。


    方橙忙問哪一匹?


    正是她騎的這匹。


    這馬都有藉有證,脫手有點難啊,白放了,又舍不得這錢。


    留著自騎,也危險極高,這個時代對驛馬管控很嚴,有時刑罰到了砍頭的地步。


    這可要好好想想怎心辦。


    …………


    王驢子,噢不,王致遠將軍。


    王將軍前年終抱得美人歸,娶到了心怡的靜寧郡主慕容白衣。


    如今娘子白衣身孕九個月,即將臨盆。


    王致遠也緊張的成日的坐立不安。


    慕容白衣看著被自己調教後,不再大男人主義的丈夫,還是有幾分成就感。


    慕容白衣是四叉l作者準備了很久時間的文中女主,來自某國的軍情n處的侯補特工。


    真侯補的那種,任務一次也沒出,幹拿工資的那種。


    作者隻開局寫了十四章不到就太監了。


    如今方橙是前無照樣,後無劇本,全靠自己摸索完成任務。


    在大女主文中,生子必龍鳳呈祥,是標配。


    於是王致遠一次就當了將來公爹和嶽父。


    王致遠真心實意的愛著郡主,以及二人的愛情結晶。


    …………


    石頭屯的洪婆子,也要帶著一家人,遷出石頭屯。


    遷到哪裏?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到處都幹旱,隻是決定往南走,找一個水豐草肥的地方,再定居。


    手推肩挑的,一些笨重的水缸,鹹菜缸根本拿不動。


    洪婆子,狠心的講道:“都砸了吧!”


    說出這句話時,她突然想到,東院王家是早搬走了吧?根本就不是“小雞隊”,把他們給鏟除了。


    而且,村長一家走後,連“小雞隊”的影子也不見了。更別說,以前籠罩在村民頭頂上的“小雞隊”的傳言幾乎沒有了。


    村民罵村長,罵村長的狗腿子們。特還有兩家被第一次求雨帶走的女兒和兒子的,帶刀上門要殺了村長狗腿子。


    狗腿一家連夜跑了。


    兩天不到,石頭屯成了空村。


    …………


    王小貓竟然在城裏見著了村長一家。但他沒有貿然的上前打探老家的消息。


    村長一家不太做人,最喜歡兩頭瞞,賺中間錢。


    他先打聽打聽村長為啥來城裏了。


    兩天的功夫,還真讓他打聽出來了。老家那水井都幹的沒水了,人都跑出來了。


    也不知老娘跟大哥一家出來沒有?


    但他也敢回家去,怕兩邊走岔了,都撲空了。


    他婆娘姓曹,比王小貓大六歲,已有一兒八歲了,二人成親兩三年也沒生個娃。


    兒子隨了王姓,叫王鐵栓,真心實意的叫他爹。孩子親爹那邊都死絕了,便宜了他了。


    他每天去城門口看看,希望能看到老娘與大哥一家。


    曹氏挺擔心,婆婆一次也沒見,也沒伺候過一回,怕她來了給自己下馬威。


    自己受點辱罵,哪怕是挨點打都沒事,卻不能讓兒子跟著吃苦。


    王鐵栓見娘坐立不安,便勸道:“我爹是啥樣人,我奶肯定不差。兒都隨娘的。就像我就隨娘會扯布算錢。”


    聽了兒子的勸說,曹氏放心了一些,隻盼婆婆好相處一些。


    想想前婆婆對她又罵又掐的,還是怕天下婆婆一個樣。


    …………


    方橙走了三晚上,幸虧有地圖導航,一行五人到了雙牛縣城五裏外。


    這天還沒亮,方橙找了一處陰涼又避人的地方,把馬都拴好,讓王狗子帶婆娘和閨女,而她帶著鐵棍提著桶去打水。


    她背著灌繩,鐵棍拿著一個水桶,向遠處村子走去。


    這會兒人都剛起,都來挑水。


    這個叫大莊村的人們紛紛議論著井裏水位下降太多,灌繩卻勾不著水麵了。


    方橙借著天的蒙朧色,鎮定自如的在井邊排隊打水。


    等離開大莊村,鐵棍還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村裏沒人認出他倆是外鄉人。


    方橙見大孫子不解的樣子,就教授他:“我隻是不愛囉嗦多說話,這樣省事不少。這邊是雙牛縣,我特意來這裏賣馬的,不想讓太多人記得我。”


    鐵棍比他爹娘強太多,立馬想到關鍵:“這馬有問題嗎?”


    方橙已經過了大力丹的三天了,但又注射了基因液,身上的傷都好了七七八八了。


    這桶水還是鐵棍提的。


    “這馬的問題有這麽幾個,一個是馬貴,一般人買不起,要賣了得找對買主。第二是這些馬裏麵有一匹驛馬。就是驛站裏傳信用的馬,這些馬有馬藉,馬證。咱們賣它時,要是被發現了估計要被砍頭了。”


    “奶奶,你啥懂這麽多?”鐵棍以前隻知大馬,不知還有驛馬。


    方橙回複道:“人老成精了,活的久就都知道了。”


    “奶奶一點都不老,真的。”鐵棍覺的祖母這兩天都俊了呢。


    祖孫二人回到林子裏,先舀點水來自己飲用,剩下都給牲畜了。


    那豆飯有點酸了,方橙就不讓吃了。


    她對好大兒講:“狗子,一會兒我帶大花先去城裏轉一圈,買點吃食回來。有人來有人問也別慌,鐵棍就跟問的講老爺一會兒就回。”


    王狗子倆口子點頭。


    鐵棍也想進城,可家當都在馬上,隻能忍下來,待下次再進。


    大花則眼中閃著光。


    那桶底還有點水,方橙洗了手腦,又讓兒媳給她梳了頭發,用一根木枝別住了發髻。


    大花梳妝了一番,雖然麵黃發枯的,但人有精神。


    就這樣方橙拉著孫女的手,拐著一個小包袱進了雙牛城。


    …………


    雙牛城門口排起了長隊,要進城在門口有城兵在收門稅。


    大人五文,小兒三文。


    挑擔賣貨再多了“征”,這個“征”又五文。


    門口正嘈雜的走不動。


    城外這些農民前個進城論人頭一文,從昨個漲成五文,而今日又多加了“征”。


    好一會兒,輪到方橙與大花,方橙交錢痛快,進城也快,不一會兒帶著孫女吃上了麵。


    這時可沒什麽牛肉麵,牛屬於農耕主力,每一頭不可以隨意宰殺。


    現在流行的是羊肉麵。


    兩碗羊肉麵下肚,方橙覺的有了力氣。這時日頭升起來,天氣又熱的人心浮躁。


    她帶大花,在這幾條有商鋪的街上選擇性的逛了幾家店。


    主要還是車馬行和牲畜市場。


    車馬行在這兒有四五家。李記車行最大,都有馬十幾匹了。


    那第二家隻比李記少一匹馬,但勝在騾子多。


    其他兩家少多了,一兩匹馬,七八頭驢,也開啟了車馬行當。


    那牲畜市場,應該叫口馬行。


    裏麵是人畜都在賣。


    方橙怕嚇到大花,就沒進去,就在外麵打聽打聽。


    賣馬的少,主要賣牛,賣驢多。


    馬和牛還要另登記和上稅。


    一匹馬的價格在這市場裏可比人貴多了。


    這四匹馬真是燙手啊!


    方橙帶著孫女去買了五十個火燒,又買了兩斤鹹菜,就出城了。


    那看馬和家當的三人肯定早餓了。


    …………


    方橙帶著飯菜回來後就講,吃了飯輪流休息睡覺,凡事晚上再說。


    到了傍晚,方橙熱醒了,看了一旁蹲著值守戒備的鐵棍,讓他到席子上去睡。


    鐵棍困的不行,一粘席立馬睡了。


    這天氣跟網文裏末世一樣,怕是先熱後冷啊。


    哎,反正書中世界,天氣如何要聽作者的。


    這四匹山芋馬要怎麽脫手呢?


    方橙見家裏人都睡了,自己也在苦思冥想。


    這時,方橙開的地圖中出現六人。顯示成黃色,表示是路人,還離有二百多米。


    她立馬拍起其他人,輕聲的匿藏在樹後麵。


    來人是一位府城的徐少爺和五名家丁。


    幾人急忽忽的趕路,本想今晚就進雙牛縣城裏歇腳,買馬雇車回府城。


    但實在是腳走不動了,還渴的要死。


    這徐少爺家中有田有財有鋪子。


    與雙牛縣的一位同窗情誼深厚,自然追隨而來。


    此同窗人品貌如天上皎月,性情是清冷又嫡仙,把徐少爺迷的連家中剛娶的嬌妻卻丟下了,來攀扯同窗。


    然後呢?徐少爺就遇上了高端做局,又殺熟的“仙人跳”。


    折了一名隨從,又被扣下了馬車及車上禮品,三匹馬。


    六人有幸逃了出來,他們挺幸運的,如果碰到方橙這樣的,可連衣服鞋子都不保。


    六人拖拖拉拉的走到樹林中,打算今晚在林子裏過一晚,明個再進城。


    然後就看到四馬一驢拴在樹上!周圍還沒人!


    老天!這是看他徐傲天吃苦舍不得,送坐騎來了嗎?


    不,不不,是老天看方橙賣不了馬,把你徐傲天送過來抄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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