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和徐承悅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四位不用緊張,我們隻是想找你們問些問題,”葉青微微一笑,卻帶了些陰冷的味道,“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共濟會的人?”那個被他用鋼筋困住的中年男人苦笑道:“竟然是葉老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共濟會的人,也該知道我們共濟會隻是個修士和外星朋友互幫互助的公益組織,從來都是安分守己的,葉老板這是什麽意思?”“修士和外星朋友互幫互助的公益組織?”葉青冷笑,“那為什麽這個組織隻接受高手入會呢?為什麽作為公益組織的成員,你們卻住在這鳥不生蛋的爛尾樓盤?難道不是要避人耳目?最主要的是,公益組織的成員為什麽把一個普通的妖修逼得明知不可能還要去求我賣武器給他?”最後這一句是他詐他們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奏效了。那個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那隻黑色巨熊搶先開口:“不過是些私人恩怨,葉老板管得也太寬了吧?修士之間的私人恩怨連特勤部都管不著,葉老板憑什麽管我們?”葉青笑了笑,“好吧,那我換個問題,五年前的7月19日之後,你們去了哪裏?”他並沒有問是不是他們幹的,而是直接就給他們定罪了,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果然,黑熊脫口而出:“我們去了哪裏為什麽要告訴你!”葉青滿意地笑了,笑得十分陰森,“果然是你們幹的啊,我隻是說了個時間,那件事提也沒提,如果是對那件事不知情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快反應過來,也不會直接拒絕回答我才對。”他伸手把徐承悅的槍拿了過來,槍口對準了黑熊的胸口,“說吧,把關於共濟會的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還能留你個全屍,不說的話,恐怕我就要把你的熊掌做成一道菜拿去上墳了。”黑熊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開口。葉青把其餘三個妖修都問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肯說一句話。他冷著臉開了一槍,直接把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快斷的腿打斷了,“你們是不是真的不肯說?”淨琉居士不忍地轉開了臉默念佛號,然後又看了看葉青的臉色,猶豫著捏了一個手訣,一道白光灑在男人身上,把他的血止住了,對葉青說到:“你先冷靜一下,還是先把他們帶回去再慢慢問吧。不過我覺得也問不出什麽來,如果那件事真的是那個組織做的,那麽他們的勢力一定非常大,為首的人對屬下掌控也嚴格,想問出來是沒那麽容易的,逼迫太過萬一他們自盡可怎麽是好?”白大仙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不如帶回去讓小雪用她的辦法看一看他們的記憶。”農小雪作為一個精神體生命,精神力是非常強大的,強大到隻要她願意,就可以侵入別人的大腦看對方的記憶。“是個好辦法,”淨琉居士把自己那串還浮在半空裏的佛珠收回了手上,“那麽白兄,我們先對他們下個禁製,免得他們自爆內丹傷了小悅,小悅是普通人比不得我們可以硬扛。若是那個組織真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恐怕自有手段讓他們心甘情願以死相搏的。”他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動作,那四個妖修就好像受到了啟發一般,齊齊吼了一聲,各自張口吐出了一顆雞蛋大的發光的內丹。第31章 英雄救美果然是絕招!那四顆內丹一被吐出來就首先朝著徐承悅飛射而去。“快閃開!”葉青驚呼一聲,撲過去抱著徐承悅就踩著牆壁翻上了屋頂企圖避開爆炸的威力。白大仙等人紛紛臉色大變,白大仙抬手把自己的羅盤法器扔了過去罩在兩人頭頂,白以寧的飛劍也迅速變大擋在了內丹和葉青兩人的中間,淨琉居士更是馬上將禪杖和佛珠都拋了出去,禪杖將內丹打偏了方向,佛珠則是套住了四顆內丹,形成了一圈光罩把四顆內丹罩在了裏麵。但是妖修自爆內丹的殺傷力本來就是十分巨大的,再加上是四顆內丹,齊齊爆開的威力不但震開了那幾件法器,更是把屋頂都震塌了。好在那幾件法器還是抵消掉了大部分的爆炸力,加上葉青及時招來幾塊鋼板擋在了自己周圍,好歹也緩衝了一點點,兩人還是保住了小命。威力巨大的爆炸激起了滾滾的粉塵,兩個人從塌掉的屋頂掉了下來,徐承悅被葉青緊緊地護在懷裏,腦袋被按在他胸前什麽也看不到,隻聽得到葉青急促的心跳聲和一聲悶哼。“老板你怎麽了!”他驚得想要抬起頭。葉青抱著他掉在了一堆混凝土水泥板上,又極短促地哼了一聲,聲音極壓抑地說:“我沒事,別抬頭。”他剛才被爆炸的衝擊力震得心口一陣悶疼,掉下來的時候背上又不知道被一起掉下來的水泥板砸中了幾次,已經疼得不行,但還是勉力用自己的異能將體表金屬化,整個人壓在徐承悅身上,把他蓋得嚴嚴實實。屋頂上還是不停地有碎的水泥塊砸下來,砸在他的背上發出了“當當”的響聲。徐承悅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老板你怎麽樣了?你是不是受傷了?”葉青握住他的手塞到了自己身體能夠蓋住的地方,輕聲道:“別擔心,你師父馬上就會來救我們的。”水泥塊掉下來激起一陣又一陣粉塵,徐承悅的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根本看不清壓在他身上的葉青現在是什麽樣子。可是他卻清楚地聞到了一陣血腥味,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他們現在被困在幾塊大的水泥板互相交錯組成的一個小小的空間裏,周圍一片黑暗。徐承悅抖著手抱住了葉青的腰,仰起頭吻在了他的唇上,嘴裏嚐到的都是血腥味和水泥的味道,舌尖上還沾到了許多粉塵,可是他卻覺得心裏又酸又甜,又疼得很。葉青的輕笑聲從兩人唇間的縫隙漏了出來,還夾雜著模模糊糊的低語:“怎麽?愛上我了?”徐承悅沒有答話,隻是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去觸碰他的,然後就被他勾住糾纏起來。屋子外麵的白大仙心急如焚地沒等屋子的坍塌停下來,就頂著防護罩衝了進去,白以寧也馬上就跟了進去。等到淨琉居士隨後一步衝進去的時候,白大仙的羅盤已經變得十分巨大,擋住了不斷落下的水泥塊,而白以寧正在一手一塊水泥板地翻找著那兩個人。“葉青!”淨琉居士著急地大喊,過了一會兒才聽見葉青略帶喘息的聲音。“我們在這裏。”三人立刻衝了過去,搬開那些水泥板,就看見灰撲撲的兩個人一上一下地攤在地上。淨琉居士趕緊把葉青扶了起來,白以寧也扶起了徐承悅,先一步用遁法出了屋子,白大仙收了羅盤也遁了出去。徐承悅一到屋外就掙開白以寧撲到了葉青懷裏,焦急地問他:“你傷到了哪裏?”葉青灰撲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沒事,隻是一點內傷。”因為體表金屬化的緣故,他倒是一點外傷也沒有,就是被那種衝擊力震得吐了好幾口血。淨琉居士拍拍徐承悅的肩膀,“小悅,你先放開他,我給他檢查一下。”“哦、哦……”徐承悅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還有別人在,默默地退到了一邊發起了呆。淨琉居士拿起葉青的手腕把了把脈,然後就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大把丹藥塞進了他嘴裏,又捏了個手訣給他刷了一道治療的法術,全程沉默,笑都不笑了。“你生氣啦?”葉青嬉皮笑臉地說,“唉,其實我真沒什麽事,你不要擺出一張像我老媽一樣的臉嘛。”淨琉居士還是沒忍住,開始教訓他:“有我們三個人在,絕對救得下小悅的,你怎麽能那麽衝動?要不是你衝過去,說不定白兄早用法術把小悅拉走了,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子。你不是還要報仇嗎?要是沒了命你還怎麽去報仇?”“當時沒想到那麽多啊!”葉青理直氣壯地說,“要是你站在那裏,我肯定也會衝過去的麽。”失去了父母之後,他就再也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人了,對於“保護自己重要的人”這件事,他比平常人要執著得多得多,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一種本能。所以他當時其實並沒想太多,隻是下意識地就衝過去護住了他,沒想到卻刺激得徐承悅開了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淨琉居士無奈地一歎,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這時候發呆的徐承悅也被白大仙把了脈喂了幾顆藥,終於清醒過來了,又想起了剛才在屋子裏的情形。他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他跟葉青才認識了不到三個月,在今天之前,他還沒有弄明白自己麵對葉青的時候那種心慌意亂心如鹿撞的感覺到底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被葉青的美色迷惑,可是剛才在屋子裏他主動去親吻葉青的時候,他心裏卻下了肯定的結論——如果這樣的心動還不是喜歡的話,那什麽才是呢?葉青轉頭看見他,就笑著對他招手,“悅悅過來,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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