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內,在逐光的成員駕車駛離後,管家才返回剛剛的會議室。


    賀道原早已卸下了一臉偽裝,神色陰沉地坐在原位。


    “總統,那些學生都走了。”


    “路上有說什麽嗎?”


    “沒有,應該是提前吩咐過,這些學生一路上感覺都挺沉穩的。”


    管家如實稟報。


    “哼,王霸天。這女人不簡單。”


    “總統不用生氣,這些學生才幾個人,就算再聰明也翻不出花來,就是年輕氣盛,臆想自己能改變時代。”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給王霸天麵試491的機會。你說她要進491幹什麽?”


    如果真的進去了,這將會是491裏第一個普通背景的員工。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既然是平民,她不可能知道裏麵的秘密,頂多就是想要用這個證明自己的實力,向眾人展示自己憑借實力進入了a國第一大醫療機構罷了,現在這些學生虛榮的很多。”


    “確實,是我多想了。”


    賀道原聽了管家的話,心情好了一些。


    “常念呢?”


    “小姐在六樓畫畫呢。對了,還有一件事,小姐在您開會之前來三樓了,而且應該是被那個王霸天給看見了。”


    說到這,管家突然想起來這事。


    賀道原聲音沉了下來,眼中風雨欲來。


    “看見了?”


    “應該是看見了,不過應該沒看全,我見那個王霸天進門前又回頭往小姐那邊看了一眼,但那時小姐已經離開了。”


    “我不是說不準她下六樓的嗎?你們怎麽看人的?”


    賀道原氣得拍了桌子,站起來就往六樓走去。


    “屬下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給那些學生帶路,我回頭去調查一下。”


    見賀道原生氣,管家立刻解釋道。


    一路上了六樓,賀道原打開房門,就見常念正坐在窗邊安靜地畫著畫。


    聽到聲響,常念握筆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門口。


    賀道原忍下怒火,對管家打了個手勢。


    管家關門退了下去。


    “總統,你回來了。”


    常念放下筆,恭敬地站了起來。


    “嗯,聽說你下六樓了?”


    賀道原一邊往裏窗邊走,一邊伸手解下領帶隨意地甩在了沙發上。


    “……….”


    聽到這,常念渾身一僵,唇色隱約有些發白,看著越走越近的賀道原眼神裏慢慢隱現恐懼。


    “去那幹什麽呢?”


    賀道原脫下了西裝外套,走到常念身前放低了聲音問道。


    但這也並沒有減輕常念的恐懼。


    “我沒幹什麽,隻是沒有顏料了,我就下樓想去樓下的房間裏找一找。”


    “那找到了嗎?”


    賀道原掃了一眼常念畫架上的畫,畫上畫了一棵樹,上麵掛著一個鐵籠子,而鐵籠子裏的鳥正在奮力從鐵籠裏探出頭,甚至被鐵絲硌出了血。


    一旁各色顏料都擺滿了,唯獨白色的空了。


    “白色沒了?”


    賀道原輕輕揉著常念的頭頂的軟發,問道。


    “嗯。”


    感受著頭頂的大手,常念身體都快發抖了。


    “沒有顏料了,為什麽不找傭人拿?我有沒有和念念說過,不準下六樓!”


    前麵的語氣都還是平靜的,甚至有些溫柔,而說到最後賀道原突然變了臉,陰翳的神色中,剛剛壓抑的怒氣全部爆發了一般厲聲吼道。


    “啊———”


    頭發突然被大力往後扯住,整個頭皮被拉扯,常念控製不住地慘叫一聲,整個頭被迫狠狠仰起,直直地麵對著賀道原暴怒的麵容。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下去的。”


    常念慘白著臉想伸手去扯開緊緊拽著頭發的手,卻被賀道原一手拉了下來,粗暴地反扣在身後。


    “是不是還想逃跑?是教訓不夠嗎?那要不要再體驗兩天長長記性?”


    “不要….求你…我沒想逃跑,我真的…隻是去拿顏料。”


    常念想到剛來到這後被狠狠折磨的那段時間,身體就控製不住地發抖,眼中恐懼的淚水不自覺地沁出,卑微地哀求道。


    “沒想逃跑?外麵傭人是都死了嗎?”


    賀道原根本不信,扯著常念的頭發一把將人甩到一旁的大床上,不顧常念激烈地反抗,一件件地將其身上的衣服粗暴地扯下。


    之後套房內的慘叫聲和喘息聲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女人的聲音平息再也沒聽到。


    ……………


    當天下午,為了哄好某位氣性大的少爺,葉草不得不貢獻了自己的老腰,以至於在餐廳吃晚飯的時候時不時地要揉一揉腰。


    “看來你們逐光的訓練強度不夠啊,這點就酸了?”


    江暗神清氣爽地勾著笑,那個笑容在葉草眼裏十分欠揍。


    “………”


    你腰淩空一下午試試?


    “給你揉揉。”


    江暗心情很好,說著就伸手貼在了葉草的後腰,傭人們見狀也都識趣地退出了餐廳。


    “合同的事,你是打算怎麽辦?”


    這次葉草沒有拒絕,江暗有力的按揉確實讓酸痛感消散了許多。


    “你確定這個時候你要和我談公事?”


    “我想這件事越快確定越好,我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


    葉草心裏知道上午何甜甜和蘇安嵐在不開心什麽。


    逐光就是一個給大部分無權無勢但有才能的普通人的托舉平台,而現在又要與a國最大的財團合作,這明顯就是違背了逐光的初衷。


    但在當時的情況下,若不退一步,賀道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定還會做什麽,未知的事情往往是最難控製的。


    而和江暗合作,賀道原雖有不滿但還能勉強接受,畢竟財閥與總統的利益是相互綁定,在與江氏合作和逐光獨立之間,肯定是合作更讓其安心。


    對於她而言,兩項權衡之下,自然更信任江暗。


    這是葉草不得不承認的,在做選擇時她無意識地就是偏向了江暗。


    “我憑什麽聽你的?”


    江暗睨了葉草一眼,語氣帶著高傲,手上卻一刻沒停地給葉草揉著後腰。


    “…….”


    聽著這意思,這男人是又拿上喬了。


    葉草低頭吃飯,沉默地不說話。


    “說吧,你想怎麽樣。”


    江暗幽幽地看著葉草。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我入職江氏?我可以個人名義入職,但逐光還是逐光。”


    就在等這一刻的葉草,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已經想好的方案說了出來。


    “看來你是早就想好了,那這不是好事都讓你占了?”


    江暗按揉著腰的手握成拳,用手背的指骨故意往葉草的後腰一按。


    葉草被突然劇烈的酸痛刺激地皺眉,一把扣住了江暗的手拉了下來。


    “怎麽叫都我占了,先前是誰一直要讓我去江氏?”


    “你覺得這樣子賀道原會善罷甘休嗎?”


    能坐上總統位置的人不會簡單的。


    “隻要他還想坐在總統的位置,就不敢和江氏財團相抗。所以對於這件事他已經答應了,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她這種小人物和江暗撕破臉的事,賀道原不可能會幹。


    “你做什麽職位好呢?”


    江暗已經神遊到下一個問題了。


    “小一點的,清閑一點的就行。”


    不然她覺得自己忙不過來。


    “又小又清閑的……這職位我好像剛好缺一個。”


    江暗黑眸幽暗,那唇角的笑意讓葉草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估計不會是什麽好職位。”


    “什麽?”


    “休息室秘書。”


    江暗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


    有這種職位嗎?


    葉草愣了愣,腦子裏又飄了一遍這個詞。


    “………”


    她好像知道是什麽了…..


    但她真的很不想知道!


    這男人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是不是該倒一倒?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賣力不賣身。”


    “那下午在幹什麽?好像賣力的是我。”


    江暗不要臉的說著,唇角笑意加深,整個眼尾都愉悅地揚了起來。


    “………..”


    腰上的酸痛感時刻提醒著葉草。


    這飯吃不下去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葉草感覺自己忙成了超人,工作日在逐光開會訓練打比賽,周末作為隨身秘書還要跟著江暗去江氏財團加班。


    雖然是個隨身秘書,但葉草覺得她應該是秘書處最清閑的。


    每天隻要端茶倒水,再陪總裁看看落地窗外的風景,其餘時間她隻需要幹自己的事。


    距離491的招聘考試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葉草在江氏摸魚的時間基本都用來學習考試內容了。


    葉草一度懷疑,江暗是錢多得沒地花,給她開著高工資,卻隻需要她偶爾提供一下情緒價值。


    拿人工資,替人辦事。


    葉草在江氏財團時,一改平時淡漠的樣子,麵上總是保持著微笑,情緒價值給滿。


    總裁辦的人除了顧其呈都不知道兩人的真實關係,以至於大家一直覺得葉草是個溫柔甜美的女孩。


    每次聽到秘書們談論葉草時臉上那無法掩飾的喜歡之情,顧其呈都在心裏頻頻搖頭。


    這些人還是太容易被表象所迷惑了,就像一開始的他一樣。


    當時剛接觸小姐時,他也以為小姐隻是一個呆傻的啞巴女孩。但當看見小姐一對一群的狠勁後他就徹底清醒了,這簡直不是正常女人。


    也就江總能駕馭了,他以後的老婆一定要找個溫柔體貼的。


    ——————


    三千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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