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餐在一種十分冷漠的氣氛中結束。


    吃完葉草站起來就直接往院子走去,腳上的鏈子隨著行走的腳步在地磚上叮當作響,葉草恍若未聞。


    江暗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大步朝葉草走去,將人一把拉住。


    “去哪?”


    語氣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


    “去院子裏轉轉,怎麽?江先生我現在是連出這個別墅門的自由也沒了嗎?”


    葉草抬眸看向江暗,嘲諷一笑。


    “等顧其呈回來帶一個更舒服的再走路。”


    江暗神情僵硬,微微躬身就打算把葉草橫抱起來,葉草卻疏離地向後退一步。


    “腿沒斷,可以自己走,或者江先生直接我把腿給斷了,這不是更省事兒?”


    都不用研究什麽腳鐐,沒了腿她這輩子都跑不了了,這不是更能滿足江暗那變態的占有欲?


    “……..”


    葉草唇角的笑刺眼極了,江暗看得憋悶,眉頭緊擰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不想傷害她,可也不想放走她,也不想看到任何男人靠近她。


    就這麽互相折磨吧。


    “你這腿我喜歡得緊,怎麽舍得斷?以後不許說這些。”


    江暗唇角勾起,聲音卻冷了下來。


    葉草低首垂眸看著腳上那屈辱的鐐銬,迅速整理眼底的思緒,再次抬眸時神情滿是疏離淡然。


    “我就去院子裏轉轉,不會跑也跑不了。”


    聲音清冷,葉草沒再看江暗一眼繼續抬腳向外走去。


    江暗站在原地看著葉草走出去的背影,臉色難看,氣得直咬牙。


    這是什麽態度?


    要和他陰陽怪氣到底是吧?


    看著葉草雙腳上的鏈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光,刺眼的很。


    要不還是拆了吧?


    三名傭人在身後一邊收盤子,一邊看著站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客廳的江暗。


    “我看少爺這次是真的留不住小姐了。誰能受得了整天被拴著鐐銬,我都想幫小姐跑了。”吳媽湊到周媽耳邊竊竊私語。


    “我看也是,少爺現在估計在後悔呢。”


    周媽一邊將桌上的空盤疊了起來,一邊小小聲說道。


    這背影看著挺寂寥的。


    “你倆聊什麽呢?”


    鄭媽在桌子的另一麵,看著周媽和吳媽交頭接耳的,也湊了過來。


    “你看少爺和小姐。”


    吳媽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


    鄭媽順著往客廳看去,恰巧就見江暗轉身往二樓走去。


    “哎…..少爺這樣遲早要把自己作回孤寡。我等下去看看小姐吧,也不知道小姐的傷怎麽樣了,昨天那鞭子這麽疼,也不知道少爺有不有給小姐上藥。”


    看著江暗離開了一樓,鄭媽說話也稍稍大膽了些。


    “對啊,把昨晚顧助理給我們的那瓶藥給小姐,那藥太管用了。”


    ……….


    院子裏,葉草蹲在關禮物的柵欄邊,看著禮物興奮的用爪子扒拉著柵欄,興奮地想要和葉草玩。


    葉草看著禮物憨憨的動作,沒忍住揚起嘴角。


    “禮物,你是不是胖了呀?”


    禮物比兩三天前又長大了一些,爪子已經有葉草半個手掌大小了。


    葉草將手伸進柵欄握住禮物的前爪,時不時用兩指捏捏肉粉色的肉墊。


    手感很好。


    禮物沒有抗拒,反而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葉草的手背,好不親昵。


    臭畜生,又碰他女人。


    那頭往哪擱呢!


    站在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江暗黑著臉看著和禮物玩得開心的葉草,拳頭捏得死緊。


    沒良心的東西,對他就擺個臭臉,對個畜生倒是笑得甜。


    江暗拚命忍著自己想要下樓的衝動。


    “看來這兩天你過得挺舒服的。”


    看著禮物往柵欄邊的草地上一躺,四腳朝天地露出肚皮,臉上懶洋洋的,沐浴著陽光一臉享受。


    嫌柵欄擋著太礙事兒,葉草伸手把柵欄門打開,禮物順勢一轉,從門內直接滾了出來,站起身抖抖毛歡快地圍著葉草轉著圈跑了幾圈。


    接著走上前好奇地嗅了嗅葉草腳上的鐐銬,似乎是對這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很是好奇。


    如今禮物都比她自由。


    起碼腳上沒有拴鏈子。


    葉草扯著嘴角苦笑一下,彎腰抱起和鐐銬玩起來了的禮物,揉著它的腦袋。


    這時鄭媽走了過來。


    “小姐,你的傷怎麽樣了?我這有顧助理給的藥,可好用了。”


    鄭媽滿臉心疼地問道,從口袋裏拿出一褐色的小瓶。


    “謝謝鄭媽,我沒事,江先生給我上過藥了,你們的傷怎麽樣?還疼嗎?昨天是我連累了你們。”


    葉草真心地道謝。


    這三個傭人是真的關心她的。


    “不疼了不疼了,小姐千萬別這樣想,您沒有錯。顧助理給的這個藥很靈,昨晚擦上今天起來就沒感覺了。”


    鄭媽笑著說道,頓了頓又繼續:“其實少爺就是太看重小姐您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小姐你….”


    “不用為他說話,太看重一個人就要把一個人拴起來的話,那這樣的看重太可怕了。”


    葉草眼裏平靜無波,靜得可怕。


    “是這樣,少爺這次確實是過分了。要不您去服個軟,讓少爺把這東西給您摘了?”


    在傭人的眼裏,讓江暗道歉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江暗做錯了。


    所以隻能想到讓葉草去道歉,平息這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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