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樓過道最深處的一間刑訊室,鐵門關得緊緊的,隻從鐵門下邊的門縫裏透出點光來,讓卻沒有任何聲音。唐書強帶著點神秘的笑一邊拿出把鑰匙


    開了鐵門。華劍雄在唐書強的帶領下走進去就看到刑訊室當中懸空背吊著個女人,女人低垂著頭,瀑布似的長髮遮住了整個臉部。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拔得精光,隻剩下腿上的已經掛破的肉色絲襪和腳上的黑色高根鞋。那女人穿著黑色高根鞋的腳已被吊離了地麵


    ,即使在昏暗的刑訊室裏也能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上滿是被皮鞭抽打出來的鞭痕,兩隻豐滿的乳房上也滿是血汙,乳頭紫紅的腫脹著,看來是受過乳刑,大腿內則的絲襪上有些血跡和濕痕,以華劍雄的經驗看來那多半是陰部被用過刑或是已被野蠻qj過,那女人一動不動,看來已經昏死過去。除此了那些傷痕之外那女人身上還算完好,雖然華劍雄沒看到那女人的長相,但已被那女人豐潤的體態和雪白的皮膚已經受刑後別樣的美態所打動,他看到一邊的刑凳上搭著那女人深藍色的綢緞旗袍和黑色的內衣,不由的感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


    唐書強圍著那昏迷中的女人走了一圈,伸出手在女人的滾圓的臀部上捏了一把,說道:“今天早上我的弟兄押著他們的叛徒在火車站蹲點,沒一會那傢夥就告訴我們他曾經見過這娘們,我的兄弟就把她給逮住了。”說到這裏,唐書強一把扯著那女人的頭髮,提起她低垂的頭來。華劍雄看了一眼,頓時就呆住了。那是一張緊閉著雙眼,蒼白而美艷的成熟女人的麵容,華劍雄認得她,因為她就是華劍雄的情婦,也是軍統長春站的情報人員顏雨。華劍雄腦子裏麵急轉著各種辦法,心裏想到如果隱瞞自己和顏雨的關係,一旦顏雨熬不過酷刑就很可能牽涉出自己,好在顏雨隻知道自己在76號的身份。不過日本人和老頭子一向疑心很重,要是…..”華劍雄感覺到有點悶熱。“怎麽樣不錯吧,這女人進到這裏還不老實,直喊自己冤枉,我又叫那叛徒來,那傢夥發誓曾經偷偷看到這女人和他上麵的頭頭說過話還交換過什麽東西呢!嘿嘿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死不認帳,老子就叫兄弟把她拔光奸了個死去活來,然後又給她上刑,後來想到華兄你要來,就停了手,吊在這裏。”說到這裏唐書強淫笑起來“算是送給華兄的一點見麵禮,不知華兄有沒興趣親自拷問這女人?”唐書強鬆見華劍雄沒有說話,又淫笑著說:“我就是怕我那幫弟兄忍不住把這娘們整得不象人樣,所以才把刑訊室的鑰匙拿在自己手裏。”華劍雄這時候恢復了冷靜,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顏雨,然後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對唐書強說道:“真是謝謝唐兄的安排。”


    唐書強聽華劍雄說這話,哈哈的笑了一聲說:“這間刑訊室專門進行過隔音處理,華兄就是把這女人整得叫死叫活外麵也聽不到的,好了我們就不在這裏打擾華兄了。”說著拉著劉大壯邊望外走邊說道:“劉兄弟跟我到隔壁去消遣消遣。”劉大壯聞言也高興得嘿嘿哈哈的跟了出去。


    (四十四)


    唐書強和劉大壯一出門,屋裏頓時靜了下來,牆上的掛鍾嘀噠的聲音格外的刺耳,間或還能聽到吊在屋子正中的女人似有似無的痛苦呻吟。但華劍雄的鼓膜卻被另一種聲音占滿了,那是他自己的心跳。他慢條斯理地向昏迷不醒的顏雨走過去,眼睛盯著那滿是鞭痕的熟悉的裸體,腦子卻在急速地運轉,估量著眼前的形勢。難道日本人已經懷疑自己了,故意給自己設下一個陷阱?看來不象。他這一向都是小心謹慎,沒有任何疏漏,自忖日本人和76號都沒有懷疑自己的理由。至於顏雨,既然敢和她保持肉體關係,他還是有些底的。其實這個女人在軍統的資歷比他差不了多少,他加入軍統正是戴老闆主持復興社的後期。後來組織急劇擴大,開辦訓練班,招收了不少學生學員,由德國教官訓練,顏雨就是那時加入組織的。她是吉林人,原在東北大學讀書,九一八事變後流落關內,一心想打回老家去,所以就參加了軍統。他記得當時德國教官的訓練是非常嚴格、甚至嚴酷的。專門有反偵緝、反刑訊的課程,對被敵方抓捕後熬刑有詳盡而逼真的心理和生理模擬訓練。顏雨當時比他低幾屆,但她的出類拔萃在全訓練隊是有名的,連德國教官都讚不絕口。以她受過的訓練和對自己用情之深他相信她不會胡亂把自己咬出來。況且從她身上刑傷的程度看,她受的刑並不重,主要是粗暴的qj和長時間的綁吊使她昏過去的。他知道再堅強的女人麵對qj特別是lj也會被打倒的。況且這種背吊的厲害他比誰都清楚,單單吊兩個小時就足以讓心理脆弱的人崩潰。想到這兒,華劍雄心裏略微放鬆了一點,這一切不象是個圈套,隻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思摸間他已經走到顏雨的跟前,看到濃密的長髮下那張蒼白卻依然俏麗的臉,突然間他意識到剛才犯了一個大錯誤。唐書強剛才給他看顏雨的臉時,他沒有馬上承認認識她,現在想挽回已經晚了。這怎麽辦?他心裏又煩躁起來。這裏是滿洲國,在關東軍的掌心裏,日本人的心狠手辣是路人皆知的。他們有數不清的酷刑可以讓眼前這個女人開口。況且他非常清楚組織的規定,組織人員被捕後熬刑7天就可以招供,以保全自己。而與被捕人員有關的組織成員要在這7天內組織撤退並安排善後。顏雨雖然不知道他在76號的使命,但隻要她說出以前就認識他,那他就危險了。身上又燥熱起來,他強使自己鎮定下來,伸手去撥弄顏雨的長髮。他知道他的動作不能停下來,他不能停下來思考。雖然唐書強告訴他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但他自己就是搞特工的,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況且這裏是日本人的天下,恐怕不隻是有耳的問題,隔牆有眼也說不定。他知道德國有一種單向透視玻璃,專門用在刑訊場所。說不定現在就有人在隔壁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即使不是為了監視自己,特工部門有不少人對窺視同事k女犯人也是興趣多多的。他必須立即定奪,顏雨一睜眼,他就得正確應對,否則不用她開口,他就完了。一瞬間他下決心了:將錯就錯,裝不認識,先把眼前應付過去。後麵的事他也同時想好了,找理由把顏雨弄回上海,那裏畢竟是自己的天下,手腳好做一些。理由可能比較牽強,畢竟顏雨和刺殺大使案沒有直接關係。但上次北島靜也是押到上海審的,前有車後有轍,看來要把這次逮捕的一大票人都帶回去了,否則難以掩人耳目。關鍵是要讓顏雨明白,在這裏什麽都不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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