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口脂都蹭掉了!”花灼灼伸手推湊近的男人,看著銅鏡中被蹭掉的口脂皺眉。


    “沒事,補上就好了。”慕期重新拿起桌上放在盒子裏蓋好的口脂,又點了些在淡色的地方。


    屋內一片旖旎,室外陽光正好。


    第41章 大戰


    等花灼灼與慕期磨磨蹭蹭出房門, 日頭已經老高了。昨日應邀來參加結道大典的客人,除了萬仙門的人, 都各自打道回府了。


    花天域瞅見自己女兒與慕期攜手向大殿走來,心中頓時像喝了一缸醋,酸得不行。養了那麽久的女兒嫁了,老父親的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看新晉姑爺的眼神仿佛在看不懷好意的人販子。連帶著對萬仙門這一幹人,他都沒有好臉色。臉一直拉得長長的,撅著個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水吟、風翊一行人可是樂得合不攏嘴,慕期可終於將花灼灼這小崽子叼回了窩。從此,花灼灼也算是名副其實的萬仙門的人了。看誰以後還敢說他們萬仙門裏都是一群榆木疙瘩的老光棍,明明門下弟子也有很會的!瞧瞧, 這第一個擺脫單身的人出現了, 第二個第三個還會遠嗎?


    在若幹道複雜的視線交織投射下,慕期淡定牽著花灼灼的手,絲毫沒有大庭廣眾之下不得虐狗的自覺。花灼灼就更沒有了, 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隔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喜悅之情。


    在向大殿內的各位長輩見過禮後, 大家落了座開始閑聊起來。有話宗門內務的, 有講外出見聞的, 也有拐著彎兒探聽慕期與花灼灼相處日常的。相談甚歡之餘, 個把時辰也就這麽過去了。


    “修仙界最近是越發不太平。魔族有卷土重來之勢, 而山精野怪四起,頻繁製造事端, 山下的住戶受到了很大的幹擾。雖然各宗門紛紛派出弟子前去處理,但終究治標不治本。修仙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動亂過了。”結束完嘮家常的話題, 水吟終於進入到正題,談起最近令宗門十分困擾的事情。


    花灼灼與慕期對視一眼,開口道:“不知水吟師叔,是否聽過時鏡的名諱?”


    關於係統的真實身份,花灼灼隻與慕期講過。本想回山後再將此事向宗門詳述,但忙於準備結道大典,一時也就忘了。水吟提到的多發事端,怕也是那個時鏡在背後推波助瀾,現在道出他的身份剛好。


    “時鏡?”萬仙門在場的幾位長老包括水吟在內,聽到這個名字都挺直了身板,麵色嚴肅道:“你怎麽知曉這個人?難道修仙界近日發生的事與他有關?”


    花灼灼將魔主望笙帶來的消息與自己的所遇大致講了一遍,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事情與時鏡脫不了幹係。


    “在那場天火下,時鏡居然還能殘活下來,果真是禍害遺千年嗎?”風翊哼了一聲,不屑出聲道。    當年的事情,門派記事錄中有詳細記載。風翊拜入萬仙門,自然是熟知門內大小事務。何況時鏡還是棲月峰出來的,風翊對有關此人的記載更是上心。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那老東西還想著禍害修仙界。    “魔主與你交易,我總有些擔心。”聽完事情始末的水吟憂慮道。魔族之人狡猾異常,毫無信譽可言,更別提是眾魔之主了。


    花灼灼笑道:“我知道您擔心什麽。魔主會將他掌握的有關時鏡的動向實時傳給我們,並承諾在我們與時鏡對戰時,率領眾魔臨陣倒戈,殺個措手不及。相應的,他想要我們答應宗門不得隨意捕殺魔族,並將修仙界南部的三川五地劃給他們。我仔細的想了想,深感這是一場極其劃算的買賣,於是當時便自作主張應了。”


    “劃算?且不說魔主是否守信,單就要劃出去的三川五地就是個棘手的事情。南方地屬肥沃,物產也豐富,多少宗門曆練之地被安排在那裏。況且,如果將三川五地劃出去,那裏的原住民怎麽辦?讓他們與魔族之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何時丟掉性命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同意。”花天域第一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女兒想怎麽胡鬧都行,但涉及到這麽多人的性命與修仙界安寧的事情,他不能任由她胡來。


    “爹,您別急呀,我還沒說完呢。我隻答應三川五地,可沒說是哪三川哪五地。沒記錯的話,南部有一極寒之地,雖地域遼闊,卻無人居住於那兒。除了一些耐寒的樹木,幾乎寸草不生。我看那兒倒是挺適合魔族的,而且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不知他們藏身於何處要好吧?如若他們壓製不住吃人的欲望,照殺不誤就是了。這是有因而起,不算隨意捕殺,那就不是違背承諾了。綜合來看,確實是筆劃算的買賣。”花灼灼進一步解釋自己的打算。


    風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還真是個小滑頭!魔主的意思是要最富饒的三川五地吧,你這樣鑽他話裏的漏洞,他要是知道怕是得氣死!”


    花灼灼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樣。這能怪她嗎?要怪隻能怪望笙自己不嚴謹,否則她也沒有漏洞可以鑽啊。


    按照花灼灼的這個意思理解,那這筆買賣確實劃算,宗門沒有理由不應下。饒是狡猾如望笙,怕是也想不到自詡名門正派的宗門人士居然會這般無恥,簡直突破他做魔的下線。


    這件事情仙靈派與萬仙門自是應允的,但還需其他三大仙門同意才行。待五大仙門都通過後,再傳訊其餘小宗門征求意見。對於五大仙門共同決定的事情,隻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小宗門一般是不會有意見的。於是,劃地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萬仙門也隻多停留了兩天,就領著眾弟子離去了。慕期作為仙靈派的新晉姑爺,來去自由。不過,看他留戀不舍的樣子,八成也不會跟他們一塊兒回去。果不其然,慕期隻衝著他們禮貌性點點頭,剛送他們出門,就迫不及待追逐著花灼灼的身影漸行漸遠。一溜煙兒背影成了個小點,眨眼間就瞧不見了。    萬仙門眾人:“......”


    師弟嫁出去了,樂得不思蜀。他們還是麻溜的打道回府吧。


    結道後在仙靈派待著的日子,慕期何止是樂不思蜀。整日纏著花灼灼做這做那,連沐浴都要守在旁邊,一刻也不能移開眼,跟個連體嬰似的。如果這是在皇城,那慕期鐵定是個貪戀美色的昏君。但身為執掌萬物生死的天道,貌似這行為比昏君還嚴重些?


    慕期是怕不久後與時鏡的一戰,自己會有什麽意外,所以想要抓住與花灼灼在一起的最後時光,每分每秒都不願浪費。他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麽遺憾。他的前半生萬萬年裏,恪盡職守,兢兢業業履行著作為天道的職責。現在,他也想純粹為自己活一次,任性的去做想做的事,守著心尖上的小姑娘。


    至於花灼灼,那是更放肆任性了。她知道自己必死,隻想在死之前與慕期、她老爹,還有仙靈派眾人好好生活。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有關異世天道的事情,也不敢將自己會死的消息宣之於口。大戰過後,就製造個失蹤的假象吧。這樣,他們或許還會有所念想,想著她是不是如同上次一樣流落異世了。


    有念想就有希望,有希望就能好好活著。


    “慕期,你說你算不算公權私用啊?竟然與自己選定的氣運之子結為道侶,還有了這麽親密的關係。”落霞峰頂,花灼灼懶散坐在地上,望著西下的夕陽偏頭笑問道。


    慕期將白淨的外衫下擺撩起,自覺挨著花灼灼坐下。聽到這句問話,同樣偏頭望著花灼灼,認真回道:“如果這算是公權私用的話,那我承認,我徇私了。你是我最大的私心,也是我的心頭血,割舍不掉,也不能割舍。”


    “你怎麽突然間就開竅了?這些甜言蜜語的話,以前你從來不說的。”花灼灼訝然道。


    “如果你喜歡聽,我可以經常說。”慕期側著臉,勾著唇角淺笑。


    夕陽的餘暉下,慕期那張臉映襯得越發俊美絕倫,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彎起的眼眸泛起柔柔的漣漪,眼裏滿滿都是自己的身影。


    花灼灼傾斜著身子輕輕倚靠在慕期肩膀上,拉起慕期垂在身側的手至唇邊,張嘴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剛好映出一小排淺淺的牙印。


    望著右手虎口那排整齊的小牙印,慕期目露疑惑。疼倒是不怎麽疼,甚至還有些癢癢的。


    “我看話本裏女主人公狠狠咬了男主人公一口後,肌膚上就會留下深深的牙印,很長時間都無法消褪。男主人公每每看到這個牙印,就會想起留下這個印記的女孩兒。久而久之,這個人就會牢牢刻在他的腦海裏,忘也忘不掉。我本來也想這樣留下個印記的,但發現下不了口。咬到流血該有多疼啊!”花灼灼想到那個畫麵,都會忍不住皺起臉。


    慕期重新將手伸到花灼灼跟前,示意道:“喏,咬吧。我不怕疼的。”


    花灼灼將手接過來,在虎口處重重親了一口,而後衝著慕期傻笑。他不怕疼,可是自己舍不得啊。    這樣安寧的日子持續了不過十來天,花灼灼就接到望笙的信箋。說是時鏡籠絡了部分妖族及邪修,準備與宗門正麵開戰。同時讓他率領魔族眾人悄悄潛入各宗門,最好能夠製住各宗門的長老及掌門。如若不成,那就殺盡門派弟子,削弱宗門的戰力。


    接到信箋,花灼灼立刻將此事上報。花天域也沒有耽誤,趕緊傳信其餘大小宗門,讓他們做好應對。小宗門實力弱,可以就近轉移至大宗門尋求庇護。特殊時期,哪怕是平時關係極僵的宗門,彼此也拋棄了先前的嫌隙,齊心協力共同應敵。


    消息才散發下去不久,時鏡就領著浩浩蕩蕩一大群人開始了強攻,首個目標是萬仙門。雖事發突然,但因為先前得了消息,萬仙門也不至於毫無準備。


    各實力有存的宗門,紛紛派出一部分門下弟子前往萬仙門增援。他們也不敢將人全部派出去,萬一這是聲東擊西的招數,那就不好應對了。再者,也是防著魔族反水。


    五大仙門在向他們傳達與魔主合作的消息時特意提到過,一定要謹防魔族出爾反爾。如若發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先下手而強,無需有任何顧忌。


    仙靈派自然也是要派弟子前去增援的,不過,卻被慕期攔下了。


    “無需多人,隻我去就好。”慕期對花天域及整裝準備出發的弟子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強硬的說話,以花天域為首的仙靈派眾人愣住了。


    “現在不是開玩笑,更不是逞能的時候。你快讓開,再晚怕來不及。”花天域很快回過神,就想撥開慕期往前走。這回倒是被花灼灼拉住了。


    花灼灼安撫著花天域坐下,不急不緩道:“別急。時鏡不是一般修士,你們去再多人也奈何不了他。慕期,也不是一般人,我跟慕期去就可以了。”


    “你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慕期抬手,在花灼灼身上施了道術法,能夠讓人三個時辰內無法動彈。三個時辰,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


    以花灼灼的性子,如果他不這樣做,到時他前腳一走,後腳她定會跟上來。時鏡那麽危險,他不想花灼灼以身犯險。待在戰火尚未波及的仙靈派,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將花灼灼抱到臥房大床放下,再扯出旁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蓋至肩頭。慕期輕吻在小姑娘的額頭,低低笑起來,道別道:“灼灼,好好休息。如果我還能回來,我們長相廝守好不好?”


    小姑娘動彈不得,似乎有些生氣,將臉偏向床裏側,就是不說話回應。


    慕期捏著小姑娘的下巴,將那張掛著倔強神情的臉轉回來對著自己。小姑娘緊緊抿著唇,大大的眼裏似乎有水光流淌。


    再好好看了小姑娘最後一眼,將那絕美容顏深深印在腦海,慕期利落起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房裏。


    而本應該動彈不得的花灼灼,在慕期消失的那瞬間竟然從床上坐起身來,隨後追著慕期離去的方向而去。等花天域進房門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屋裏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本該躺在床上的人,消失了。花天域讓人趕快去找,當然一無所獲。


    據修仙界年事錄記載:己亥年陰曆二月二十七,修仙界爆發戰亂。天道親臨,平亂止戈。眾宗門近乎無傷亡,隻仙靈派花仙子下落不明,蹤跡難尋,疑似殞身。


    第42章 番外一


    【萬仙門大手筆!洗髓草、固元丹都有上新!數量不限!】


    【我去, 仙靈派的網店推出了最新款雲羽衣!姐妹們,衝啊!再晚就售空了!】


    【雙十二大促,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買到就是賺到!】


    修士論壇上關於雙十二大促的帖子已經被人頂到最上層,帖子主題後邊跟著大大的一個“熱”字。樓層蓋得高高的,少說也有上萬人跟帖。


    自修仙界爆發那場大戰亂後,十年間論壇裏再沒這麽熱鬧過。除了依稀一些求助的帖,幾乎無人在上邊講話。原先閑逛灌水、記錄日常以及連載話本的帖子,早就沒人更新了。一翻最新頂貼日期,還是十年前的。


    現在,修士論壇又重新活躍了起來。雙十二大促的帖子,還是依附於五大仙門的店鋪聯名發表的。帖子主題下的第一層樓密密麻麻擠滿了上千家鋪子的名字,都是自願參加此次大促的店鋪。


    其中最顯眼的, 當屬灼灼小鋪。灼灼小鋪關了近十年, 近日才又開始上新了。雖然是參加的雙十二大促活動,但點開灼灼小鋪網店界麵一看,裏邊掛出的東西標價為零。也特意出了店鋪公告, 說是雙十二當天掛出的東西免費贈送, 限每人一件, 先到先得。


    刷到這條消息的修士:“!”


    仿佛看到了即將掉落的餡餅, 首先手腳麻利的將灼灼小鋪設為特別關注。這樣一來, 隻要鋪子開售, 這邊就能立馬得到消息提醒。


    灼灼小鋪掛出的都是些有靈石也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啊!百年靈果、千年玄鐵、萬年靈芝……各種天材地寶應有盡有。


    怎麽辦, 抑製不住想要與人分享喜悅的心情。可是多跟一個人分享,趕明兒就多一個拚手速的競爭對手。不劃算啊!還是忍忍吧。


    結伴的修士一瞅同伴盯著的網店界麵, 驚訝出聲:“呀,你也關注了灼灼小鋪啊?”


    身邊猛地響起說話聲, 正盯著贈送公告看得出神的修士被嚇一跳,試探問道:“你也關注了?”


    “可不是咋的?明兒雙十二不是要贈送東西嗎?我先蹲一個,看能不能搶到一件。”同伴大咧咧回道。


    “你咋知道它要贈送東西的?”


    “嗐!你都不看論壇的嗎?上邊有個熱帖,叫《修仙界靈網端優惠攻略》,平時網店、外賣什麽的有優惠活動,上麵都會羅列到。樓主貼的最新活動就是灼灼小鋪這個,說的是裂牆推薦。都掛兩天了,你才知道啊?”


    一直陷於要不要分享消息的糾結之中的某修士:“……”


    十年間,修仙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越來越多求仙問道的新晉修士踏足於此,各宗門弟子中新麵孔也占了不小的比例。


    剛拜入宗門的新弟子初次接觸到靈網,頗感新奇。又趕上雙十二大促的活動,更是激動不已。不過激動之餘,也難掩疑惑。於是向同門師兄請教:“這雙十二是什麽特別的日子,為什麽要專門搞個大促活動呢?以前每到雙十二這天,修仙界的店鋪也會這樣嗎?”


    師兄入門時間極長,看著小師弟疑惑求解的眼神,也沒賣關子,直接解釋道:“說特別的話,應該是為了慶賀仙靈派花仙子回來了吧。以前從沒這樣搞過,以後說不準會固定下來,成為傳統呢。”


    “花仙子又是誰?似乎沒有聽過此名諱。”小弟子撓頭,一副求解的樣子。


    師兄手指扣在桌麵,微眯著眼緩緩答道:“她啊,是個任性搗蛋的人。修仙界近十年都沒有她的消息,你新入門,不知道很正常。如果沒有她,靈網端也發展不成現在這樣。”


    “咦?不是傳聞靈網運轉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氣,普通修士無法負荷,所以是由天道支撐著麽?又怎麽牽扯到那位花仙子了?難道,那位花仙子與天道有何幹係?”小弟子聽得雲裏霧裏的,越聽越糊塗。


    師兄淺淺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懷念,似乎在回憶什麽。良久,答道:“不可說。”


    十年前大戰那天,他親眼目睹了那個少年驚怒到發狂的模樣,天地為之變色。這些年也看著他尋遍修仙界,卻一無所獲。所有人都默認那個鮮活的小姑娘該是不在了,否則十年間怎麽會音訊全無。可是少年從沒有放棄過希望,這一方天地不得,那就換方天地繼續找尋。


    她付出心血的靈網,他也一直守護著。


    沒想到,真的叫他等到了。


    小弟子看著師兄陷入回憶,不敢再多加打擾,懵頭懵腦的向師兄道過謝,走了。


    這時,身後傳來聲響:“大師兄,你怎麽在這兒呢?”


    紀禮從遠處就瞅見盛奕反常地坐在外門弟子出沒的膳堂,似乎還跟個外門弟子交談甚歡?平易近人得簡直像是被人掉了包。


    這些年,盛奕苦於修煉,與人接觸都很少,倒是難得看到他淺笑的樣子。


    盛奕一看是紀禮,俊臉重新崩了起來,又恢複到熟悉的高冷的模式。擠出兩字“閑的”,就匆匆離開了,連衣角都沒揮一下。


    這才正常嘛,冷著臉說話才是他熟悉的那個大師兄。不過,剛才大師兄是在回答問題,還是在罵他?紀禮心頭冒出疑問。


    大師兄不至於討厭到罵他吧?嗯,應該是無心的。


    時隔十年,花灼灼又回來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那也不重要,人還在就好。她消失的那段日子,對於其他宗門來說隻是惋惜幾聲,生活還得繼續,對仙靈派和萬仙門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門下弟子自是不用說,都在四處找尋。花天域與水吟他們更是如此,年複一年在找,將修仙界都翻遍了。自知曉異世的存在,也曾想去往那些位麵世界尋人,奈何實力不夠,不能穿梭時空,隻得焦灼地等待慕期傳回的消息。


    好在,慕期將人帶回來了。他們這把老骨頭,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剛從異世被帶回幾日的花灼灼,此時正忙得焦頭爛額。她老爹動不動就用水汪汪的眼睛將她望著,師兄師姐更是輪番守在她的身邊,生怕再出什麽事端。而慕期更是生著悶氣,已經兩天沒理睬過她了。    說來,也是她自己有不妥的地方。


    她一直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始終抱著與時鏡同歸於盡的想法。大戰那天,她尾隨慕期至萬仙門,時鏡那邊的攻勢已經很猛了,仿若不滅盡萬仙門滿門不罷休的樣子。戰火紛飛,以盛奕為首的萬仙門弟子頑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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