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還真是小,兜兜轉轉碰到的都是這一家子的人。


    從梅青口中,算是知道了這一連失蹤案的來龍去脈。關於梅青的經曆,也與之前花灼灼打聽到的相差無幾。


    梅青對隱藏身份初到鎮上的魔修一見鍾情了。那魔修風度翩翩,對她的示好報以同樣熱情的回應。


    梅青以為自己遇到了可以攜手一生的良人,不管不顧執意嫁給了這個男人。婚後沒多久,她的父母就慘死了。不是外人所說的病死,是被她的枕邊人吃了。


    那魔修吃人的時候沒有特意避開人,被發現時也鎮定自若,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唇上沾到的血跡,衝著她笑。


    梅青隻是個在小鎮上長大的姑娘,沒有接觸過妖魔鬼怪,這樣血腥的場麵更不可能見到過。猛一被衝擊到,又怕又急,可就是沒有報官。


    父母沒了,她當然傷心。可這是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啊,在父母走後,這也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了。她不在乎他是人還是妖,隻想守著這個男人過日子。


    腦回路清奇的梅青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有人問起隻說父母生了急病,不幸去世了。還像模像樣的辦了一場葬禮,將老人穿過的衣服埋進地裏,立了個衣冠塚。


    周圍鄰居雖驚愕平日裏還算健朗的兩人怎麽說去就去了,也沒懷疑過什麽。頂多搖搖頭,感歎世事無常。


    被情蒙蔽到喪失理智的女人,以為自己的縱容能夠換來以後的安穩,可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拋下她消失了。走得幹幹淨淨,一絲找尋的線索都沒給她留下。擔憂難過的同時,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梅青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了身孕,在那魔修離開之前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她生吞進腹。這突來的孩子,算是救了她一命。


    那男人走了,傷心欲絕的梅青沒了活著的欲望。本想尋死,可手撫上還沒顯懷的肚子,又舍不得這個還未降生的孩子。於是苟且活著,艱辛的將孩子生了下來。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那孩子生下來不哭不鬧,也不喝奶水。初為人母的梅青都急壞了,又是請郎中,又是請教有經驗的長者,可誰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什麽情況。直到那孩子抱著她刮傷的手指蹭,將她指尖冒出的血珠含進嘴裏,嘖嘖吮吸起來。


    梅青驚訝又歡喜,至少孩子有反應了。她試著接了一碗雞血,喂到孩子嘴邊,自然不會得到回應。她咬咬牙,將自己的血放了小半碗。還沒湊到嘴邊,那孩子就蹬著腿呀呀呀出聲想要。


    後麵梅青隻得每日放小半碗的血給那孩子喂下,身體日漸消瘦。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得了什麽病,還是因為孩子她爹血統的遺傳。她不敢將這事告訴別人,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直到孩子長到三歲,每日一碗血已經不能滿足了。梅青愁著該怎麽辦的時候,目睹了她那個三歲的孩子蹲在柴房裏,將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啃得隻剩下骨架。那個孩子見到她進來,站在滿地橫流的鮮血中,對著她天真無邪的笑。那笑容,與她不知所蹤的父親如出一轍。


    這時的梅青心裏一寒,哆哆嗦嗦說不出話。或者一開始她就做錯了,她不應該瞞下父母慘死的真相,不應該被愛迷了眼,更不應該將這個孩子帶到世上。


    可現在,她再怎麽後悔也於事無補。雖然才三歲,可作為母親她卻管束不住這個孩子。隔三差五,柴房裏都會躺著一具被啃得麵目全非的人骨架,有時候甚至連骨架都沒有剩下,隻滿地的鮮紅昭示著之前發生過什麽。


    這孩子也聰明,隻對鎮上的生麵孔下手。那些來往路過的人在這兒歇腳,哪怕是離奇消失了,也很難被發現。就像客棧的掌櫃那樣,隻會以為他們是趕路走了。而那些死者的家人在極遠的地方,也不會知道這人是在哪兒沒的。就算是報官,十之八九也查不到這個中轉的小鎮上。


    可梅青還是害怕事情暴露,將孩子送到鎮外隱蔽的一片荒地,在那兒搭了個可供人歇息的小棚子,同時對外宣稱她的孩子夭折了。從此,那小女孩兒吃人的地方就換成了那塊荒地旁。


    大概是出於一絲愧疚,小女孩兒每殺一個人,梅青就在荒地裏挖一座墳。幾年過去,那塊荒地儼然成了墳場,大大小小幾十上百座墳林立著。


    本以為事情會這樣發展下去,直到她自己老去死掉。不成想,卻碰上了花灼灼一行人。


    她在出鎮四處打探孩子她爹消息的時候,知道除了仙人,還有修仙的修士會管那些妖魔鬼怪為禍世間的不平事。那些修士仙風道骨,統一著道袍,衣物上通常會有彰顯本宗門標誌的圖案,亦或是戴有些特殊的小飾品。若是相遇,極好辨認。


    那天在街上,她與一女子相撞。抬眼一望,令她吃驚的除了那女子絕美的容貌之外,便是她腰間掛著的寶石墜子。上邊小小的刻了個“靈”字,隱隱發出金光。也正是這金光,閃了一下她的眼,使她回想起那些聽聞。


    修仙界有一大宗門,名叫仙靈派。傳言其門下弟子身上皆會掛著一串寶石墜子,上邊刻著一個“靈”字,以彰顯他們宗門弟子的身份。仙靈派弟子做派正直熱情,外出遊曆遇不平事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隻憑這串墜子,梅青就認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她大驚之下,趕緊匆匆離開,唯恐被人發現她的不對勁,進而抓到她的女兒。


    到頭來發現,隻是白做工而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樁凶案的背後居然牽連出這一連串的連續殺人案,在場的幾位昏昏欲睡的官差瞬間就被嚇清醒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這看著就是個瘦小的孩子,竟然殺了那麽多人,還吃人?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們定會輕蔑一笑,不予理會。哪怕就是親耳聽見了,他們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管他人如何反應,這件事情總要得到處理。這小女孩兒製造了那麽多起慘案,是本能迫使也好,欲望驅動也罷,都不能當作一件小事輕易放過。否則,那些慘死的人又有誰替他們討回公道呢?


    現在有著官府的介入,再加之這小女孩兒一半的人族血統。在征得官府的人同意下,花灼灼在小女孩兒身上下了個封印,將她的魔力封住,交予官差帶回去,由凡塵界的律法來評判與製裁她所做的一切。


    官差帶著梅青與喪失了魔力後隻是個普通人的小女孩兒離開了,看熱鬧的客人也三三兩兩散去,客棧又恢複了寧靜。


    事情一解決,看天色還早,沈芩與紀禮也打算回房再休息片刻。房間裏就剩下了慕期與留下的花灼灼。


    “慕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花灼灼盯著慕期的眼睛,斟酌了下,開口問道。


    第35章 身份


    慕期把玩茶杯的手一頓,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緊,一雙明亮通透的眼眸回望過來, 裏邊盛滿了花灼灼的身影。


    對望許久,慕期抿著唇,輕輕“嗯”了一聲。


    花灼灼心道果然是這樣。跟慕期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能察覺出他的與眾不同。不單是指相貌上的出眾,他這忽高忽低的修為也挺讓人上心的。


    自打遇到慕期以後,花灼灼對他的了解僅限於在萬仙門生活的幾年。在那之前,他是什麽身份、有著怎樣的家世、為何想要修煉一概不知。慕期自己沒主動提,花灼灼也沒問。


    剛開始以為大家終將分道揚鑣,沒必要問得那麽清楚,誰還沒有點不願提及的小秘密呢?可現在他們共同經曆過那麽多事,未來如若不出意外還會一起走下去。慕期那些模糊的過去, 花灼灼很想了解, 也很有興趣。倒不是擔心他是壞人,隻是怕他有什麽難處強撐著不說。


    “那,現在方便講嗎?”花灼灼留給慕期足夠的時間考慮,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也不催促。


    慕期心底有些忐忑。自己的身份確實有些特殊, 別人都以為他高高在上, 將他捧上寒風刺骨的神壇。殊不知, 他也渴求人世間觸手可及的溫暖。他無法預判花灼灼知道自己隱瞞的身份後, 是會害怕著退縮, 還是會敬畏著疏遠,他有些沒底。


    本是打算待二人關係更明確穩固些, 再向花灼灼坦白自己的事情。現在看來,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眼前小姑娘眼巴巴企盼著, 他又怎麽忍心繼續隱瞞?


    “我,我是天道的化身。”慕期深吸一口氣,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了口,堵在心頭的巨石頓時落地,渾身輕鬆起來。


    翹首以盼的花灼灼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饒是如此,還是被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她以為慕期一直不提過往,大概率是因為過的比較不堪和艱辛,身世大抵會很坎坷。她都滿腹草稿打算出言安慰了,結果她聽到了什麽?


    “你說的,是我認知中的那個天道嗎?”花灼灼出於謹慎,重新確認一遍。


    慕期話一出口,就死死盯著花灼灼的反應,生怕在那張漂亮生動的小臉上看到敬畏、遲疑的表情。他希望與眼前小姑娘的相處是輕鬆自然的,一如從前那般。聽到花灼灼確認的問話,慕期點了點頭。    花灼灼此刻心情十分複雜,同時臉上的表情也同步換了一種又一種。本以為是個小可憐,揭開那層朦朧的麵紗一看,他媽的竟然是個滿級大佬!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挺厲害了,沒想到是天天在關公麵前舞大刀,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你沒騙我吧?”花灼灼還想再掙紮一下,雖然她知道以慕期的為人幹不來這種騙人的事,更何況這種謊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益處。


    “需要證明嗎?”慕期眨了下眼睛,微微偏頭問道,神情認真又專注。


    花灼灼擺擺手,心塞得縮成一團。以前那個軟萌乖巧、任她欺負的慕期一去不複返了,現在在她麵前的是冷酷無情的天道粑粑。都怪自己嘴快,為什麽非得問出來呢?


    慫成一團的花灼灼還在暗自懊悔,慕期卻以為她生氣了。起身走到她麵前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將自己下界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末了,還小心翼翼望了花灼灼一眼,真誠的請求原諒。


    為以後再沒有軟萌小可愛可以揉搓,正瞎幾把傷心的花灼灼:“......”貌似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


    花灼灼瞄著慕期,眼神飄渺不定,縮著脖子小聲問道:“以後,我還可以牽你的小手嗎?”


    緊張到仿若在接受一場決定生死的審判的慕期:“......”此刻不知是該笑,還是哭笑不得。繃緊的臉緩和不少,從鼻腔發出一聲“嗯。”


    “捏臉也可以?”花灼灼繼續得寸進尺。


    慕期白皙俊美的臉又開始泛紅,但還是答了聲“嗯。”


    “那你湊過來些。”花灼灼招著手,示意本就在跟前的人再挨近些,好像有話想說的樣子。


    慕期依言靠近,在近到能夠若隱若現聞到小姑娘身上抹擦的淡淡胭脂香的時候停住了。那胭脂是他們下山經過的第一座皇城的特製款,隻在那裏有賣,不外銷。他瞧著調製得很好,顏色淡雅,聞著味道也純正,也就買下了。


    花灼灼平日裏不愛塗脂抹粉,一直也沒見她用。今兒倒是見著了,果然自己眼光還是獨到的。這款胭脂當真很適合粉嫩嬌軟的小姑娘,襯得整個人豔麗不少,早知那時就多買兩盒了。


    不過白天的時候,怎麽不見她用上,這大晚上的才用,是有什麽緣由嗎?慕期心中還在琢磨花灼灼此舉的用意,猝不及防間臉頰一熱,一個輕吻落在他的麵頰上。溫熱柔軟的,帶著一絲香氣。


    小姑娘放下踮起的腳跟,後退一步,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望著他,手指無意識攪著自己的衣服帶子,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兒,大大方方問他:“那親親也可以嗎?”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羞郝。


    被偷親成功的慕期僵住了。白玉般的臉龐,醉了一抹紅雲。臉頰上仿佛還留著那溫熱的觸感,魂已經神遊天際了。


    “不行嗎?”花灼灼有些失落。


    “可,可以。”天知道讓性子內斂的慕期說出這兩個字有多不容易,就是磕磕巴巴說出來了,麵上也很不自然,垂下眸子望著地麵假作遮掩。


    得到肯定的回答,花灼灼滿意地笑了,身後的尾巴又能夠使勁往天上翹了。開玩笑,這可是天道粑粑哎!連天道粑粑都站在她這邊,那她以後在這個位麵世界還不橫著走?誰敢惹她不高興,就讓天道粑粑好好教他做人!


    原來,她不是天道流落在外的親閨女,而是天道的......小情人啊!洋洋得意一番後,又開始感歎起來。


    在慕期的視角看來,花灼灼好像不是很生氣,也不怎麽怪他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她麵上時不時閃現的糾結是什麽回事?誠懇如慕期,自然老老實實問出了口。


    花灼灼“唔”了一聲,感慨萬千道:“天道與天地同壽,那你豈不是已經是個老頭子了?比我爹老上千百倍那種?”


    恨不得一耳刮子抽死剛才問出這個問題的自己,慕期鬆怔的臉重新繃起。抿著唇,一字一句慢慢道:“我不老,隻是誕生的時間早而已。”


    說完,又強調了一遍:“我還年輕,我們之間不會有代溝的。”他以前聽到過花灼灼說代溝這個詞,也大概領會了它的意思,現在用得恰是地方。


    花灼灼愛極了慕期這樣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稍微逗弄下,又會害羞臉紅,真是可愛死了。


    細細欣賞了會兒慕期急於強調的有趣樣,花灼灼也不逗他了,捂著嘴避免自己笑得太大聲。慢慢走出房門,還貼心的想將房間門掩上。


    慕期抿著唇,有些委屈的跟在她身後,直到房門口才停下腳。


    “你這是幹嘛?是想跟我一起回房麽?”花灼灼作勢苦惱地皺起眉,開口道:“可是,我今兒宿在沈芩師姐房裏。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師姐會不會拿著大掃帚把你打出來?”


    “砰”一聲,房門在花灼灼麵前被猛地關上,掩得紋絲合縫。慕期麵無表情的臉被門阻隔,消失在眼前。


    “不去就不去咯,這麽大力幹什麽?房門這麽脆弱,折騰壞了可是要賠的。”花灼灼喊完這一句,掩著唇吊兒郎當地離去。


    留下慕期在房門後悶悶的。一口氣憋在心口,出不來又散不掉,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良久,慕期歎口氣。這小姑娘是挺嬌軟可愛的,如果不經常拿話噎他,那就更好了。總歸是自己招惹的小姑娘,打不得罵不得,說也說不過,還能怎麽辦?寵著唄!


    將話挑明後,花灼灼與慕期相處的模式倒是沒變,氛圍愈加和諧了。沈芩與紀禮感受最直觀。


    這灼灼師妹肆無忌憚慣了,平日裏沒少壓榨慕師弟。現在更是變本加厲,連吃隻蝦子都懶得自己動手了。隻一個眼神,慕師弟就心領神會,自覺地挽起袖子剝起蝦來。將剝好的鮮嫩蝦肉整整齊齊放進一旁的小碟子裏,看灼灼師妹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嚐上一口。


    灼灼師妹想吃蓮子羹,客棧沒得賣。慕師弟顛顛就上了街,轉眼提了一袋蓮子回來,借用客棧的後廚親自看火熬著。又將熬好的蓮子羹端上桌,讓師妹趁熱喝。


    灼灼師妹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他們作為旁觀者,在一邊看得瞠目結舌,羨慕得心裏偷偷冒酸水。


    什麽時候自己也能過上這樣舒服的日子?別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就是有個人時刻記掛著也是好的啊!


    看著人家和諧的相處,沈芩與紀禮深覺自己礙了眼。可是怎麽辦,他們就想做個電燈泡,發出熾熱明亮的光芒,將師弟與師妹籠罩。


    兩人對上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惡趣味。


    第36章 直播


    方崢被魔主殺死, 意味著沈芩與紀禮不用再苦苦找人了。本應回師門複命,但他們卻選擇以傳訊符的方式向上報告情況, 並且申請在山下遊曆一段時間。


    至於為什麽?嗐,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想近距離感受下慕師弟對灼灼師妹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待自己日後有了道侶,也要做到像慕師弟這樣凡事親曆親為。


    想到這裏,紀禮瞄了一眼身旁滿臉豔羨的沈芩。氣沉丹田,拿出畢生的勇氣囁嚅著想開口說什麽。但一觸及沈芩瞥過來的眼神,立馬蔫兒了,我我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流暢的話。


    沈芩疑惑地看著紀師兄手舞足蹈的比劃,愣是沒明白他想做什麽。於是試探開口問道:“餓了?累了?還是......內急?”


    “看師兄這個著急樣,怕是憋得狠了。快去吧,我們在這兒等你。”花灼灼善解人意招招手,表示自己都明白的。


    你明白個球!被迫內急的紀禮漲紅了臉, 跺跺腳捂著臉跑開了。風吹起他雪白的衣角, 背影依舊那麽瀟灑倜儻。


    “你有沒有覺得紀師兄最近有點喜怒無常?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花灼灼悄悄跟慕期咬著耳朵。


    以為不會有人聽見,結果身後傳來涼颼颼的一聲“灼灼師妹”,語氣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背後埋汰人又被抓了個現行的花灼灼:“......”


    為啥每次在背後說個小話都會被當場抓住?花灼灼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 要不來年學著凡塵界的習俗去燒個高香?


    “紀師兄, 你這麽快的?”花灼灼摸了摸鼻子, 低頭瞅著自己的腳尖, 就是不往前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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