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您誤會了,您誤會了。我隻是奉皇上之命前來稟報秦相罷了,哦,對了。我馬上就要回宮回稟陛下一些事情,告辭了。”張俊說完悻悻離去,秦檜盯著張俊冷冷說道:“張俊啊張俊,你以為皇上想對付,找了你。你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嗎?嗬嗬,你一定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在老夫的安排之下吧,今天一過,你的希望就要徹底破滅了,就算謝堊未曾出關,老夫也要你人頭落地,哼。”


    “老爺,您快過來。”王氏的聲音在房內突然出現,秦檜一聽,漫不經心的問道:“又怎麽了?”說完很無奈的朝著屋內走去。


    “老爺,你看我們這裏什麽時候有這個香爐了。”王氏奇怪的問道。


    “不就是一個香爐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真是的。”秦檜不滿的說道,這點小事也要麻煩他,心裏已經很不舒服了。


    “老爺,你別生氣啊,一直以來我們房裏都不放這香爐的,怎麽突然多了一個,難道是誰故意放的?”王氏本來就很聰明,否則秦檜也不可能步步高升,直到今天的相位了,其中王氏自然也很謹慎,此刻發覺異狀,心生疑惑。


    “不就是一個香爐嗎?怎麽……什麽,你先閃開,有古怪。”秦檜一把推開王氏,突然,一抬腳,將那香爐重重的踢了出去,一股濃煙頓起,瀰漫了整間屋內。


    秦檜拉著王氏從窗戶內破窗而出,當他們逃出來後,王氏氣喘籲籲的問道:“老爺,那是什麽東西啊,氣味怪難聞的。”


    “哼,這是張俊那傢夥擺了我一道,他一定在我們府裏安插了那個奸細,命令那丫頭放進去的,你知道那香爐裏燒的是什麽嗎?那是七步醉。按照之前那香料燃燒的速度,大概到了午夜時分,就會散發出那毒氣,到時候你我性命休矣,我說今天張俊神色為何不對,原來是想取我而代之,好一個張俊,哼。借我手殺了嶽飛,然後在殺了我,那整個南宋無論文臣還是武將,都隻有他張俊一人才可以得到趙構那昏君的信任,說不定他連不臣之心都已經有了,隻待執掌兵權後,就要犯上作亂,可惜他千算萬算,不知道的是我們對房內的布局知道的一清二楚。”秦檜冷冷說道。


    “老爺,那你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午時快到了,你還是先趕到午門吧,嶽飛一死,趙構就將徹底失去民心了,到時候趙構還是得依靠老爺周旋,他張俊既然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們不義在後了。”王氏狠狠的說道。


    “沒錯,既然是張俊自找的,哼,也怪不得我對他如何了,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拉他一把,否則如今的他那裏有這般風光,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著毒害我們,找死。秦英,秦英。”秦檜突然喊道。


    “相爺,秦英再次,不知相爺有何吩咐。”一名看起來大約二十左右的男子低聲說道。


    “速速召集十殿侍衛來此,就說本相有事情吩咐,先去客廳,同時命令府裏的家丁將那叫小蘭的丫頭給我抓起來,送往臨安府,直接和臨安府尹說是欲毒殺本相的奸賊,希望他好好處理。”


    “秦英領命。”


    “老爺,你為何將那丫頭送往臨安府,而不親自審問呢?”王氏不解的問道。


    “我就是要對張俊敲山震虎,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如今就算是皇上也對我言聽計從,他張俊憑什麽取代我。”


    “老爺,賤妾認為這很有可能不止張俊一人參與了,賤妾懷疑皇上才是主謀,這兩年來,老爺把皇上逼得太緊了,我擔心是皇上想……”


    “夫人此言有理,難怪最近皇上看我德爾眼神都有所不對了,嗬嗬。想要卸磨殺驢了,沒那麽容易,夫人。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老爺請講。”


    “如果我們將……恩,如果當今天子換了人,你認為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


    “啊,老爺你要弒君篡位,萬萬不可。此時老爺根基剛剛穩定,若是弒君篡位勢必會讓張俊等人抓住把柄,這大宋朝皇室人丁單薄,皇上一死,到時候還有誰人可以即位,老爺。你……你不會是想自己坐皇帝吧。”王氏疑惑的問道。


    “哈哈,到時候夫人自然知曉,隻是如今替趙構辦事,難免會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我有些擔心了,雖然如今我是權傾朝野,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可以永盛不衰,張俊其人,野心太大,不能久留,我想除掉他。”


    “啟稟相爺,十殿虎衛已經在客廳等候相爺,請相爺下令。”秦英匆匆返回道。


    “恩,那個小蘭安排妥當了嗎?”秦檜微微說道。


    “一切都是按照相爺吩咐所辦,沒有一絲差池。”


    “好,待我前去客廳,夫人。你切召集下人們,把房間打掃,同時命令院內護院,今天若是有一個人闖了進來,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老爺放心吧,賤妾知道該怎麽辦。”


    秦檜安排好一切便漫步來到客廳,十殿虎衛紛紛行禮。


    “你們也跟了我多年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動用你們,你們知道今天讓你們來是為了什麽嗎?”秦檜冷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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