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難道你忘記了當初的你是怎麽坐上如今的位子的嗎?曾經你是橫戰沙場的名將,如今你是權傾朝野的當朝相國,嗬嗬。如此的對比,如果你不是拋棄尊嚴,如果當初你執迷不悟,何來今日的榮耀,卑微與榮耀隻是一線之隔,古有趙高指鹿為馬,那是多少臣子夢寐以求的事情,非秦檜有不臣之心,而是如果臣子沒有自保的能力,到頭來還不是要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秦檜既然走到如今,就沒打算會有那種下場,秦檜可不想被別人當槍使,不得罪我,他可以好好的活著,如果讓我走上絕路,老夫不介意拉一個墊背的,哈哈。”秦檜大笑著離開。


    張俊看著秦檜遠去的背影,默默嘆息道:“狂妄,如今的他確實狂妄無比,但是他有狂妄的資本,佞臣也好,奸臣也罷,留的後人評,今生那管來生事,沒錯。老夫既然走上今天的高位,又豈可輕言放棄,哼。”一代奸臣邁出了死亡的第一步。


    當日,秦檜便派遣秘史前往汴京,要求與金兀朮商議議和之事,金兀朮卻是態度很硬,同時知道嶽飛的存在,對大金國的霸業影像最大,於是讓來使告訴趙構、秦檜,嶽飛不死,和談的問題休想。


    當秦檜與趙構等人領悟金兀朮的意思後,趙構隻是沉思片刻,便命令秦檜等人安排,秦檜與張俊倆人微微笑道:“皇上是準備動殺心了?”


    秦檜與張俊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張俊是發自內心的笑聲,而秦檜則是裝扮的,謝堊曾經強調,嶽飛一定不能死,但是此刻。如果謝堊在不出現,恐怕就算是太白(秦檜)有心,也無力了。


    嶽飛剛剛回到臨安,就被官員請到宮中,趙構高坐朝堂笑著說道:“嶽愛卿,一直以來你為我大宋,為朕都立下了不少功勞,今日宣愛卿回朝,就是為了對愛卿進行封賞的,如果沒有愛卿,恐怕我們……咳咳,當然了,其他將軍功勞也不小,今日愛卿歸來,朕決定普天同慶,為諸位將軍慶功,哈哈。”


    “皇上,微臣非有此心,微臣此番回京,乃是希望皇上能夠允許臣帶兵收復我大宋國土,請皇上應允。”


    “愛卿,這件事情我們明日在談,今日隻為愛卿慶功。”趙構笑了笑,硬是將這件事情帶過。


    “但是……”


    “愛卿不必多言,秦相國,安排的如何了?”趙構好像還真是很高興似的,言語之間,笑聲不斷。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可以開始了。”秦檜滿懷笑意的說道。


    “那開始吧。”


    隻稍過片刻,就出現了歌姬起舞,眾大臣紛紛舉酒對飲,好一片歌舞昇平,而嶽飛等人卻是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種諷刺,他們在前方出生入死,隨時麵臨著死亡的威脅,而這些人卻是對酒言歡,對前線數十萬將士指手畫腳,心下頓時寒了半截。實則卻不知危險已經迫近。


    當夜,嶽飛等人獨自回府,嶽飛走在回府的路上,看著今夜的月色,與當日撤軍時的月色一般,冷風吹過,嶽飛不禁嘆息起來:“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宋朝嗎?佞臣當道,皇帝昏庸,到底還有何地才是我嶽飛容身之處啊。”


    “元帥為何發次感慨啊,哈哈。不知元帥口中所說的佞臣為何人呢?”秦檜突然出現,而他身後依然正是張俊與一幹侍衛。


    “是你,秦檜。你這個叛臣,毀我大宋大好河山,嶽飛真是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相信你這個小人,自毀長城,天道不公啊。”


    “嶽飛,你又何必如此,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以回天,秦相掌權,實乃是我大宋幸事,如果沒有秦相,我大宋又有何人可以與金兀朮洽談和談事宜呢!”張俊微微笑道。


    “張俊,你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曾經的理想嗎?曾經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那時候的你何等威風,眾將士對你何等崇拜,為什麽你要成了今日這般模樣,我好恨,恨我當初看錯了你。”嶽飛怒吼道。


    “不是我變了,而是皇上變了,皇上不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帝位,順應局勢所變,本來就是作為一個臣子應當有的應變能力,可惜你冥頑不靈,如果當初你和我一樣,恐怕此時早就位處高位,超過我,甚至超過秦相也不可知,可惜啊。你不懂得貫通,導致今日之禍,我也不忍心,但是皇命難違,嶽飛。你是束手就擒,還是需要我等親自動手呢?”


    “你們要殺我?”嶽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剛剛回朝,就招惹殺身之禍,這絕對不可能。


    “嶽飛,你當皇上為什麽招你入京,就是因為你組建的嶽家軍,你好好的,搞什麽私家軍團,這對皇權構成了威脅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錯就錯在一意孤行,一年前我就勸過你,可惜你不聽,還痛罵我一頓,如今好了,皇上已經容不下你了,我勸你不要反抗,否則你的家人可就要因為你而……吱吱,拿下。”張俊冷冷說道。


    嶽飛傻傻的待在那裏,口中重複著:“不可能,皇上不會如此待我的,不會的。你們這兩個佞臣,我要殺了你們。”嶽飛說完暴起,雙掌成型,瞬間嗜殺了幾名侍衛,張俊一見,冷笑道:“不知好歹,全部給我上,生死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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