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橘緊抿著嘴唇,不甘地把素手移到了謝堊的要害,“啊……”一聲輕呼。


    謝堊的臉上頓時尷尬無比,生理反應根本就不是謝堊自己所能控製的,那過於自然的反應卻把謝堊推到了懸崖邊。謝堊赧然地稍一聳肩,欲言又止。


    趙橘欣喜地撲到謝堊身上,“木頭,我漂亮嗎?”


    謝堊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秀髮,微笑著點點頭。


    “可是,你為什麽這麽冷淡?”趙橘剛才所用的手段都是在宮裏偷看偷學來的,第一次親身體會對男人的挑逗,已經讓趙橘勉為其難,雖然動作過於青澀,甚至有點笨手笨腳,卻是已經足夠讓謝堊情動,乃至感動。


    謝堊終於開口,“你誤會了,我什麽時候對你冷淡過了?隻是此時的你我這樣又算是什麽呢?你以為我能接受一個待嫁的女孩臨別前的餘香嗎?這對你公平嗎?如果我跟你發生了什麽,你再嫁去大理,而我什麽也做不了,你認為我會安心嗎?”


    女孩潸然淚下,“可是,還有什麽辦法嗎?”


    謝堊冷然道,“你如果成了我的女人,就算把大理翻過來,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你想好了嗎?你是否還要做我的女人呢?”


    女孩悚然而驚,呆呆地看著謝堊,隻見謝堊突然象是陌生了許多,自然流露的霸氣和傲氣卻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女孩象是從新審視著謝堊,看著看著,淚如雨下!


    謝堊一呆,頭皮頓時有些發麻,猶豫了半天,才把女孩再度攬入自己的懷裏,“乖,別哭啦!都怪我不好,我嚇著你了?”


    女孩聞言,全身輕顫著撲到謝堊的身上,揮舞著小手,粉拳如雨點般地落在謝堊的肩頭。謝堊默默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無助地發泄著,“都是我不好,我是木頭,壞木頭、臭木頭、……”


    女孩被謝堊那無辜的語氣逗得撲哧一笑,把臻首深深地埋進謝堊的身體,“人家就是要做你的女人……”低不可聞的聲音,無限的嬌柔。


    “真的?”謝堊輕輕扳過趙橘的嬌軀,麵頰通紅,風情撩人。


    趙橘又想哭,但是麵對著男人的期待的眼神,竟是微點了點頭。


    “好!我送你去大理,我倒想看看大理能把我怎麽樣。”謝堊吻去趙橘粉臉上的淚痕。


    趙橘疑惑地抬頭看著謝堊,“你能有什麽辦法嗎?”


    謝堊柔聲道,“橘兒,你太善良了,而且你也不明白這次大理國的迎娶不過是為了製造一個挑起兩國紛爭的契機。我敢確定,即使你如其願下嫁到大理,大理仍然會尋找新的藉口尋釁,因此你去不去大理,根本就不會左右到整個局勢。”


    趙橘大驚,“此話怎講?難道大理國早就會我們大宋虎勢眈眈了?可是明明雙方以聯姻為名結成同盟的呀。”


    謝堊搖頭,神色一肅,“你錯了。我問你,你失蹤了幾天?”


    “大概有十天了吧,怎麽了?”


    “是啊,十天。大理的使節此時恐怕剛剛回到本國吧?可是邊關的告急文書昨天剛剛到達唐州,如此說來,四五天前,大理國已經出兵了。——這是迎親的態勢嗎?”


    “……”趙橘無語,呆了半晌。


    謝堊長嘆,“隻怕大理國內早就受了女真人的恩惠或者威脅,因此與你嫁不嫁根本沒有直接關係,而且就算你想嫁也嫁不了!我曾經派張大哥、董大哥他們從新返回大理人受襲的地點,並沒有發現一個大理人的屍體,也就是說,大理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了蒙麵人會來搶你,故意讓你被人搶走。”


    趙橘頓時回憶起當時的混亂情形,連忙點頭,“不錯,被你一說,我真覺得蹊蹺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與蒙麵人戰鬥,一鬧而散,就如你說的那樣,差不多直接就把我交給了蒙麵人。”


    謝堊冷笑,“更怪異的是,當董、張、李逵幾位帶兵救援的時候,不但沒有得到對方的認可,而且反說是我大宋玩的捉放遊戲,自顧匆忙而去。”


    “……”趙橘沉默了。


    謝堊微微搖頭,“幸虧我先去截西夏一路了,這一點還多虧你聰明機靈,巧妙拖延。我如果先來救你這一路,勢必延誤時間,西夏那一路就危險了。”


    “有區別嗎?”


    “絕對有。”謝堊帶著怒氣,解釋道,“相對來說,大理可能已經被女真人控製,而西夏卻沒有。大理這一路出現的蒙麵人與大理使節有了默契,而西夏使節卻沒有,那一路的廝殺卻是硬拚,西夏的赫連將軍還差點傷在女真人手中。這說明大理與西夏兩方,我們可以區別對待,西夏可以盡力爭取為我們的外援,至於大理……哼,不給他們些顏色看看,此事決不會善了。”


    趙橘恍然,但是想起了剛才的情形,竟是沒來由得心頭一惱,輕哼一聲,推開了謝堊,並且抓起一件袍子披在自己的身上,俏容蒙霜。謝堊連忙伸手又抱住了趙橘。趙橘抵不住謝堊的強壯,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竟是下意識地閃躲起來。


    謝堊大奇,“你,你這是怎麽了?”


    趙橘瞪了謝堊好一會,怒道,“你剛才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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