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過去坐坐便回。”張鈺說罷,轉身離去。


    趙構在武鬆麵前絲毫不掩飾對張鈺的好感,當然趙構是看在張鈺認了武鬆這個哥哥的麵上。武鬆心裏洞明,張鈺除了謝堊之外,早已經容不下別的男人。武鬆也沒了睡意,喚起幾個手下,繼續開始巡邏,慢慢地向趙構房間靠近。


    卻說張鈺來到趙構房門口,輕敲了一下,“殿下這麽晚了,還叫我來,可有什麽事嗎?”


    趙構聽得張鈺來,慌忙起身開門,笑道,“沒什麽,我讓下人做了幾道小菜,想請你過來一起吃點。來來,快進來吧,外麵天涼。”


    趙構一見張鈺,披著一身雪白色的輕裘,映襯得跟粉妝玉琢般一樣,明艷動人,登時眼睛一亮。張鈺見趙構定定地望著自己,俏臉含羞,“殿下別這麽看著我。”


    趙構恍然,忙道,“嗬嗬,你真漂亮,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張鈺對趙構帶著輕佻的讚美並無太多的欣喜,微一展顏,坐了下來。趙構連忙坐到張鈺身邊。


    張鈺問道,“今日莫非殿下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兒了?”


    趙構哈哈一笑,“也沒什麽。不過經你這麽一說,我想想,還是值得高興的。”


    “噢?到底什麽事啊?”張鈺好奇地問。


    “哈哈,今天孤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應承,他已經答應,不日便來襄助。”趙構說得沒錯,童貫確實能幫趙構很多,甚至在趙構的心目中,老辣的童貫比花心的謝堊要沉穩得多,甚至趙構寧願更相信童貫。一方麵因為趙構一直感覺童貫自己有著一種特殊的親密聯繫,一方麵則是出於對謝堊風流的艷羨,一進一出,親疏高下立判!


    張鈺聽趙構把童貫贊得天上少有地下難尋,心裏微有不服,輕哼道,“是什麽樣的高人?竟這麽厲害?”


    趙構大笑,“那是當然了。你不明白,那人可了不起了。”


    張鈺噘起了嘴巴,“我不信,難道還有比‘紫銀魔神’更厲害的人嗎?”


    “什麽!?”趙構吃了一驚。河北河東兩地,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紫銀魔神這個名號的,但是此時從張鈺嘴裏輕鬆喊出來,看這意思,張鈺似乎還認識紫銀魔神!趙構暗抹了一把冷汗,“你小孩子,又是從哪裏聽得這麽個名號的?”


    “哼,誰是小孩子啦?”張鈺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小孩子了,張鈺可不能平白比別人小上一輩,就算半輩也不行,不然豈不讓謝堊都永遠當自己是小孩子了?張鈺老大不滿,嬌憨的神情令趙構幾欲魂不守舍!


    趙構幾乎諂笑著哄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你剛才說什麽紫銀魔神,難道你認識他?”


    “怎麽不認識?他就是……”張鈺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麽?”


    趙構奇道,“你認識紫銀魔神?他在哪裏?”


    張鈺急忙矢口否認,“誰,誰說我認識他了?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裏?”


    “你剛才不是說的,你認識他嘛?”


    “嘻嘻,我說著玩的,不可以啊?”


    “……”趙構心裏更覺不妥,狐疑地看著張鈺。


    張鈺才不管他,“咦,你不是叫我來吃消夜嗎?哇,怎麽多菜啊!比午飯還豐盛呢!”


    趙構啞然失笑,“看你說的,象是我在虐待你一樣,中午就沒讓你吃飯嗎?”


    張鈺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拿起筷子,就想夾菜。


    趙構慌忙攔住,“這菜都涼了,還是不吃了,讓人撤了吧。”


    張鈺奇怪,“為什麽?不是你讓人家來吃消夜的嘛?怎麽又不讓人吃了?”


    “這……”趙構急急道,“跟你扯了這麽久,這菜涼了,怕吃壞肚子。這樣吧,我讓廚房重新做幾道菜吧。”


    “不用了,浪費多可惜啊!”張鈺還想夾菜,卻被趙構連盤子一起收了去。


    張鈺氣鼓鼓地放下了筷子,“不讓吃就不讓吃。以後我再也不吃你的東西了。哼。”說著轉身就走。


    趙構撓頭,人家都抬出了紫銀魔神的名號了,而且看情形張鈺和他的關係還非同小可,輕易把張鈺動了強,萬一紫銀魔神找上門來,自己可決計抵擋不住。紫銀魔神幾乎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在數十萬的金兵陣營中如入無人之境,惹惱了他,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趙構不由得遷怒到謝堊身上,好好地從自己身邊帶走了和香,卻留下一個紮手的刺蝟!


    張鈺氣得回出來,正遇到武鬆,武鬆見到張鈺生氣,還以為受了欺負,忙問其故。張鈺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二哥,你評評理,半夜三更叫人家去吃消夜,到了以後胡扯一通,筷子都沒讓碰一下,這算是什麽事啊?”


    武鬆定了定心,笑著勸慰道,“沒事、沒事,咱不稀罕他的東西。明天哥哥叫人做上兩桌酒菜,一定讓妹妹吃個夠!”


    張鈺拍手笑道,“還是二哥最疼鈺兒了,明天就叫上花大哥、董大哥,還有張大哥他們一起吧。”


    武鬆忙道,“行,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巡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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