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才不想死。”謝堊一口濃痰激射而出,竟還夾雜著謝堊幾分真氣,當真迅疾無比。


    老頭一下躲閃不及,眼看著濃痰沾到身上,卻在離衣袖還有不到半尺的距離,象是撞到了牆壁一樣,垂直著落到地上,竟象是重物落地一樣,激起了些許塵土。


    “沒想到你到了皇宮以後,竟還是如此潑皮,還虧皇帝老兒封了什麽大學士,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哈,少爺你要是樂意啊,隨便你管!”


    謝堊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如果我即便到了地府,也不要你還,你覺得怎麽樣?”


    老頭明白謝堊打算用那巨額的財富做籌碼來換那失去的分身,心頭大樂。原來老頭動了貪念,強行啟動第三輪迴道,又給了謝堊不死身,目的就是謝堊的驚人財富。之後老頭又陸續把周鈺和方韻兩個直接從地府扔入輪迴,這一切卻都被鐵麵判官查得個真真切切,立刻上報九殿閻君。閻羅王雖然是地府的掌權者,但由於老頭特殊的身份,並不敢輕易奈何。還沒等老頭歡上幾天,判官竟私自上報天界紫微大帝,存心要懲治老頭。


    第33卷 第257節:第五十七章 北鬥延生真經(3)


    下界之前,張道陵有言,凡事皆不可忤逆謝堊的意願,換句話說,也就是盡量滿足謝堊一切要求。一個普普通通的謝堊,竟然由張道陵親自過問,唬得老頭忌憚不已。紫微忙命天官核實,查到老頭是張天師門下,便派了張道陵親自下界。這下老頭可囂張不起來了,被張天師罰到人間摩天崖,思過三十年。


    當然這一切,老頭打死了也不可能泄露半句。此時謝堊難得主動開***易,哪有不同意之理,老頭假意考慮一番,滿口應承。謝堊大喜。


    老頭搜腸刮肚,找出一樣法訣,名喚“北鬥延生真經”。這可是張道陵一脈的看家法訣,得自太上老君真傳,流傳後世,卻是幾無人再能修習。這“北鬥延生真經”是道家無上至寶,幾有通天徹地的神通,若是張道陵知道,自己的絕學被老頭用來教謝堊再生“分身”,還沒準氣得七竅生煙。


    當然,真正的完本北鬥延生真經法訣,就連老頭自己都未曾融會貫通,但是其中有一項“衍生訣”,卻是有再生之效。


    隻聽得老頭娓娓念起了法訣,“夫天地之道,皆在於心,心寬則天大,心狹則地弱。存於心,而道在天地……”謝堊跟著老頭,心頭默念。


    等到老頭念完,有心考驗謝堊,“這便是‘衍生訣’的口訣要義,你複述一遍,若有差錯,盡管將錯就錯,也能修成正果……”


    謝堊呆了呆,差點就衝上去照頭給他一下。這是什麽話,將錯就錯,有這樣的法訣,天知道能練出什麽來。謝堊稍稍理了理頭緒,慢慢地把剛才老頭念過的數千字的法訣回憶出來。一開始那段,謝堊一字不差,但是說著說著,就慢慢的變成了自己的理解,以至於說到最後一句,“誠天性不足,乃以後補”,居然都說出了白話,“如果先天存在各種差異或者缺陷,就必須用後天的努力和勤奮相補足。”


    “這是怎麽回事?”謝堊驚呆了。


    老頭哈哈大笑,“果然道心天成,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現在就開始教你修煉。”


    第33卷 第258節:第五十八章 宋傾之始(1)


    對於修道方麵,謝堊這個才學會基本吐納功夫的徹頭徹尾的門外漢,著實讓老頭,也就是傳說中的黃裳傷透了腦筋。真正的黃裳早在三年前已經鶴駕仙遊,由於摩天崖與世隔絕,又長期閉關在這石室內,竟連張、林二老也半點不知情,不過在他們的眼裏,黃裳早已經是神仙一流,哪會想到黃裳會早他們而去。老頭奉了張道陵的法旨,一則麵壁思過,二來卻是為了輔助謝堊匡扶天下,濟世救民。


    老頭展現出令謝堊異常敬佩的耐心,從道家的基本原理、人體的基本經脈、修煉的基礎常識逐一講解,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謝堊漸漸地對老頭產生了一絲好感,當然,這好感非常有限,除非老頭馬上能讓自己重振雄風。


    黃裳的石室裏收藏豐富,幾乎把當年自己整理過的典籍都手抄了一份,搬到了石室,當然這些都是黃裳窮其一生所學的寶貴財富。老頭借花獻佛,把這一切都轉交給了謝堊。謝堊酷愛讀書,樂此不疲,竟是暫時把修煉之事都擱置一旁。黃裳(老頭)見謝堊開始沉迷於石室所藏,樂得輕鬆,叮囑吳植先回皇宮,留謝堊在摩天崖。


    吳植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人能被黃裳挽留在摩天崖,不想謝堊竟讓黃裳如此垂青,驚訝之餘,欣然回去通知趙構、趙榛等人,說的卻是謝堊傷重垂危,蒙黃裳收留療傷,眾人盡皆歡喜,就連趙佶也很是高興。


    但是謝堊受奸臣殘害之事卻造成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巨大影響,當先發難的卻是金國四太子兀朮。兀朮回到金國以後,一方麵會合金國其他各方勢力,加強了對遼國殘餘勢力的打擊,天祚帝被迫出逃,於西夏國內被俘,曾經盛極一時的契丹王朝宣告滅亡。而謝堊事件,給了兀朮充分的藉口,兀朮率先宣告天下,宋朝皇帝是最無信用的卑鄙小人:假意遠嫁崇國公主,暗中處處設置陷阱,企圖謀害金國重臣;遣婚使謝堊,博學多才,為宋朝皇帝所深深忌諱,乃於途中與金國四太子兀朮一見如故結為知己,因此更為嫉恨。至於結果,兀朮則並不多加渲染,因為謝堊受迫害的消息天下皆知,然而趙佶的目的在於奪回童貫、高俅手中的兵權,童貫一死(皇室對外宣稱童貫已死,當然童貫的下落將在本書第三卷中詳細說明),高俅討伐梁山連戰連敗,最終隻得交出兵權,落了個閑職。趙佶對謝堊的重要性顯然認識不夠,並沒有及時為謝堊正名,因此給了兀朮可趁之機:於公,謝堊是遣婚使,輕易遇襲不說,反而屢遭迫害而致下落不明;於私,兀朮更名正言順地興師報“奪妻害友”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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