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是見到,我一定要將那對漂亮的翅膀收藏起來,嗬嗬嗬……”謝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帕夫雷卻是想得更加久遠,在這個節骨眼得罪一隻空族的雌性,可是沒有一點兒好處的,要不然……帕夫雷看向低垂著頭的謝的眼神陰狠而狡猾,實在不行還是可以將這個愚蠢的家夥推出去的,反正那個雌性沒有看見自己,僅僅隻是看見了這個家夥,自己可沒有參合進去。湯圓振翅飛在天空中,身體因為冷也因為恐懼不停顫抖著,直到自己也筋疲力盡才從空中掉了下來。莫……安……此時正在尋找湯圓的伯格已經出了營地的位置,隻能憑借著一些遺留下的氣味遠遠追蹤,湯圓是被人綁走的,但是因為綁走他的人狡猾的將氣味隱藏起來,伯格尋找起來非常的困難。找了很久的時間,伯格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湯圓,心裏自然是氣憤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帶走,他怎麽可能不氣憤,但是可氣的是那人太過於狡猾,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就沒有辦法找到湯圓。‘悉悉索索——’在林間逡巡著,伯格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即使從他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來,但是位於他身周的氣溫卻是越來越低。再次推開遮擋著視線的樹枝,伯格的腳步一頓,接著快步往前走去,那是!映入眼前的景象讓伯格心裏一抽,心情也低落下去,他答應要送回家的還算是欣賞的弱獸居然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大大的翅膀遍布著血跡,緊緊包裹著的身體可以看得出是完□/露的,這個時候已經能夠大概猜出湯圓遭遇了什麽事情的伯格憤怒了。“湯圓……”伯格猶豫著接近了湯圓,低聲呼喚著地上完全沒有動靜的湯圓。‘唰——’翅膀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突然伸開,直直對著伯格露出了鋒利的羽毛,顯然是將伯格也當做敵人了。湯圓本身帶著傷又昏迷不醒,伯格不好接近湯圓,雖然一開始他想過強製性將湯圓帶走,不過在臉上添了幾條口子後伯格也不敢小看湯圓在昏迷時極具攻擊力的翅膀,那完全就是利器了。湯圓一直在夢境中行走,黑暗的沒有一絲的光亮,不停有人在耳邊笑著,那種笑聲讓湯圓覺得心裏慌亂的同時也是不停的呼喊著。“救命!救救湯圓!嗚嗚嗚……莫!安!赫赫!湯圓怕……滾開!滾開!不要碰湯圓!不要!”湯圓一直尖叫著,大大的翅膀覆蓋在身上一直顫巍巍的。守候在一邊的伯格幾次上前都被擋住,也隻能徒勞的看著湯圓蜷縮起身體臉色也因為失血變得蒼白。突兀地睜開眼睛,湯圓的眼睛因為恐懼睜得大大的,眼睛還是模糊的,卻因為模糊間看見身前有一個人影而害怕地再次振翅準備逃離。一把攥住湯圓的手腕,湯圓的腳已經離地,伯格不想再去尋找,要是這個時候讓湯圓飛走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再找到了。“湯圓。”伯格臉色嚴肅,低聲喚了一句。還在拚命掙紮的湯圓動作一頓,眼前的迷霧好像突然散去,湯圓注意到拉住自己的不是那個讓他很惡心的人而是伯格時心裏突然有什麽鬆脫了。“伯格……”湯圓低低喊了一聲,然後背部的翅膀突然消失,整個人虛脫下落。伯格下意識接住了湯圓下落的身體,將人緊緊抱到懷裏,湯圓的身體還在顫抖著,臉色也很不好看,在撲入伯格的懷裏時也因為觸碰僵硬了半響,不過在感覺到伯格完全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之後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隻是僵著整張臉,一句話也不願意說。“湯圓,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伯格握著湯圓的手腕,眯眼注視著那一圈被勒出來的痕跡,已經有些青紫的痕跡留下了無盡的聯想。湯圓啊了一聲,似乎沒怎麽弄清楚伯格的意思,不過在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時眼中一閃而逝的恐懼卻讓一直注視著湯圓的伯格看得是清清楚楚,這痕跡怕也是……“伯格……能不能帶湯圓洗洗澡,湯圓好髒,好想洗洗澡……”湯圓勉強笑著,然後不停地擦拭著身上的血跡和掉落在地上時沾上的灰塵,看他的樣子真的是恨不得將身上的皮搓爛一般的用力。伯格抓住湯圓的手,然後聲音放緩。“水源離這裏不是很遠。”伯格抱著湯圓往另一個方向趕,這次是真的趕,湯圓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族裏的長老也是教導過的,對待空族的弱獸應該怎麽樣,雖然第一次看見湯圓的翅膀的時候他居然也是下意識就想找繩子將翅膀綁起來……將湯圓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水源中,這水裏還有些冰,下水時湯圓渾身一顫卻還是一句話不說,隻是拚命用水洗著身子,眼眶一直紅紅的卻沒有一滴眼淚。“要是實在覺得委屈就哭出來吧!”伯格有些不忍。湯圓動作一頓,接著繼續清洗著身上的痕跡,使勁兒搓著已經泛紅的皮膚,悶悶的聲音清晰傳給了伯格。“湯圓答應莫和安,包包也是說過的,要是一直哭,就沒有人會喜歡湯圓了,雖然湯圓很不舒服,心裏悶悶的,但是湯圓知道光是哭沒有用,湯圓要堅強,一直哭的孩子沒有人喜歡。”一直哭的孩子沒有人喜歡嗎?伯格心裏一頓,看向湯圓的眼神就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這個弱獸雖然沒什麽能力,力量更是弱得沒法說,但是勝在堅持自己的想法,倒是可愛得不行。“要是你沒人要了,我可以要你。”不知道是什麽衝動,伯格一下脫口而出了這句話,他不是很在意貞潔的問題,雖然他們海族一向很是在意這個問題,但是他和那些固執的海族不一樣,要是這個弱獸真的因為壞了貞潔沒有人要的話,他也是可以要著的,反正到目前為止對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湯圓不明所以地望向了伯格,要自己?什麽意思?“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要是你沒有伴侶的話。”伯格雖然現在的話已經相當於請求湯圓當自己的伴侶,可惜的是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不過湯圓卻是沒有注意到伯格的耳尖已經染上了粉色。伴侶?“伴侶是什麽?湯圓沒有見過,跟你一起生活?但是湯圓還要去找莫和安,赫赫他們一定擔心了,湯圓一直沒有回去找他們。”說到這裏湯圓的表情焦急起來,他要快些回去找安他們。安……不是第一次聽見湯圓念叨這個名字了,伯格對湯圓和這幾人的關係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測。“你說的安、還有那幾個人和你是?什麽關係。”湯圓歪頭,正準備說話。“阿欠——”大大的噴嚏預示著湯圓可能感冒了,伯格眉頭一皺,踏進水裏將湯圓抱了起來,觸手的溫度非常的低,雄性獸人的溫度大多比雌性高,就算是長期生活在水裏的海族也是,才接觸到伯格高溫的皮膚湯圓就打了個顫,然後慢慢蠕動著貼近了伯格,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安靜下來。“湯圓想回家,湯圓想安他們。”湯圓低低的聲音有些黯淡的在伯格的懷中響起,伯格本來放鬆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其實從水裏走翻山很快,隻是你不是海族,沒有辦法在水裏呼吸。”伯格低沉的聲音這樣說道。湯圓倒是不知道什麽是海族,但是自愛水裏呼吸他卻是聽懂了,他可以在水裏呼吸的!“我可以的!湯圓可以在水裏呼吸的!”湯圓撐著伯格的胸膛一臉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