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打開門後退幾步讓路。助理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意識到危險,警惕地連連後退。


    “是我。”拿掉易容器,聞景的真實麵容露了出來。


    沉魚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偷偷來我這裏幹什麽。”


    “想你了。”


    聞景一把拉過沉魚,緊緊地抱在懷裏。臉埋進她纖白的脖頸,馨香縈繞在鼻尖,懷念的深深吸了口氣。


    沉魚無法體會那一種思念。隻覺得麵前這個人販子太會演戲了。這肯定知道了她她會異能,立誌要用愛情拐走她。


    看在這人幫過她一次,決定直接說清楚,勸對方回歸正道。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別白費心了我不會跟著你離開。”


    “不離開,你想嫁給天天送飯的男人?”聞景眯起眼,危險的打量沉魚。


    “什麽送飯的男人,那是我的未婚夫……唔。”


    聞景聽到最後三個字,臉色發黑被這理直氣壯氣炸了。發狠的吻上了那張令人惱火的唇。一吻完畢,那張粉嫩唇瓣又紅又腫。


    “你你……。”沉魚雙眼燃燒劈裏啪啦的火焰,怒瞪聞景。“太過分了。”


    “你都敢爬牆了,還怪我過分。”聞景一巴掌打在沉魚的屁股上。“上次我說的話沒有記住?”


    “什什……麽話?”


    那茫然無知的模樣將聞景氣笑了,捏著沉魚的下巴,一直一頓的開口。“我們是合法伴侶,忘幹淨了?”


    “……”


    “說一遍。”


    聞景指尖的力道加重,沉魚下巴吃痛。最後屈服在惡勢力下,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我是你的誰?”


    “伴侶。”


    “這句話記在心裏,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就將你就地正法。”


    “……”


    在對方的注視下,她識時務的點頭。遇到這麽暴躁的人,她能怎麽辦,先哄著唄。


    聞景安靜地抱著沉魚,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捏著雪白的發梢,深沉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思緒。


    一分鍾後,他放開沉魚。左手撫上那白嫩的臉。


    “這幾天好好吃藥,五天後我帶你離開深海。”


    沒等沉魚出言拒絕,聞景轉身打開門離開,走了兩步又轉回來,嚴厲的警告。


    “你是已婚人士,不準對那個男人笑也不準再當他,是未婚夫。”


    “知道了,知道了。”


    聞景看著她那副催促的模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人未走遠,沉魚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就怕這貨想不開又返回來。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二十分鍾後,警報聲響徹深海。


    沉魚猛地從床上坐起,這個警報是一級防衛。


    意味著有人陌生人闖進來,被發現了。


    第八十章


    出了什麽事情需要一級防衛?


    她立刻想到了離開不久的那人, 難道是他被抓了?想到這種可能,沉魚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傍晚耿卓送飯來, 她都沒什麽食欲, 草草吃了幾口放下。麵對對方擔憂的目光,沉魚用了個‘吃多’的借口搪塞。


    送走人後,沉魚皺著眉梢,披著一頭藍色的發絲坐在床上,想著各種可能。


    那個人會不會將她見過懷孕伊娜的事情說出來


    這一晚,沉魚失眠了。


    翌日一早。


    巡衛來找沉魚,說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伊娜重傷快死了。


    心頭一驚,匆匆你趕到實驗室, 在病房裏看到了伊娜。麵色慘白奄奄一息, 脖頸綁了一圈白色的紗布,鮮血浸透出來染紅了紗布。那雙眼眸裏滿含絕望, 就像那天珊瑚礁時候看到情景一樣。


    這一眼沉魚便知, 這個伊娜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人。


    肚子平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傷成這樣子躺在床上。


    “出了什麽事?”


    伊娜張嘴又閉上, 滿眼迫切,隨後緩緩抬起手。


    沉魚上前一步抓住那冰涼的手。骨瘦如柴的手此刻蘊含了很大的力氣,抓的她左手發疼。她沒有出聲,默默的沉受。


    她看出伊娜有話要說, 但嗓子似乎受了損傷,無法發出聲音。


    “別急,慢慢說。”


    伊娜受到了安撫,眼中的迫切平靜下來。


    “我要離開了……謝謝。”易娜無聲的開口。同時, 在監視器看不到的角度,她的食指在沉魚的的手心裏的緩慢的寫下一句話。


    最後一筆落下,伊娜的手落回床上。燦爛笑容最後定格在那蒼白的臉上。


    鮮活的人就這樣沒了。為什麽會這樣?


    沉魚收回手,雙手緩緩握成拳。雙眼蓄滿了水光,一顆顆七彩珍珠落下。掉落在床上,掉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向四周。


    病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沉魚的淚水止住,紅著眼抿著唇定在原地。


    溫柳走進病房,掃視地上床上滾動的七彩珍珠,臉上露出喜色。隨後斂去了笑容在向沉魚,眼中透露出淺淺的悲傷。


    牽起她的手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做了個手勢,早已等在一旁的林助理大步走進了病房。


    她揉揉沉魚的頭頂,溫柔地開口。


    “別難過,伊娜的離去是母親的過失,深海的防衛不嚴謹,給某些壞人得了可趁之機。”


    “壞人,可趁之機?”沉魚瞪大眼看向溫柳,一臉懵然。內心卻不平靜努力平複擔憂的情緒,克製發色因為情緒而發生變化。


    “上次那名人販子昨天下午四點殺了守衛出逃。途中挾持了路過的伊娜。被我們抓捕的時候惱羞成怒刺傷了她。”


    四點?


    那時候,那男人在她的房間威脅他,難道他沒有被抓?


    沉魚心頭疑惑,低著頭沒有說話。


    溫柳看著沉魚的的頭頂,眼中劃過一抹惡趣味,隨後眼中陡然冒起精光。


    “伊娜是你的好姐妹,母親給你個機會親手替她報仇。”


    沉魚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溫柳笑的和藹。“不用害怕,為姐妹報仇你是真正的勇士。”


    沉魚沉默,也沒有明確的拒絕。


    她想去看看,昨天抓住的是不是威脅她的那人。


    林助理推著伊娜的屍體走到走廊,手上還拿著一個銀色的盒子,巴掌那麽大,裏麵裝了十五顆七彩珍珠。


    沉魚注視著白布下伊娜的遺體,沒有注意那盒子。


    溫柳則看著珍珠,眼中染上喜色,伸手蓋上了盒子的蓋子。犧牲一尾人魚測驗出沉魚的異能,這筆賬很劃算。


    林助理推著屍體離開。


    兩人前往審訊室。


    同一間牢房,同一根十字刑架,同樣的麵孔。那人低垂著頭,呈大字的被綁著。光裸的上半身被抽的皮開肉綻,沒有一塊好皮。鮮紅的從傷口滲出打濕了他唯一一條蔽體的褲子。


    狀態呈現半獸化。


    左臉上浮現出堅硬的黑色鱗片,頭頂白色的強光燈的映照下,鱗片反出青黑色的光,遠遠看去平添了幾分妖異。


    這一眼沉魚便知,這受刑的人就是那個威脅她、強吻她的那個男人。


    慕朗左手拿著黑色的皮鞭,走到兩人麵前,麵色冰冷的看了一眼沉魚,遂收回視線看向溫柳,語氣平靜沒有起伏。


    “嘴很硬,一個字沒說,已經暈了。”


    “不用審了,他殺了伊娜,我決定讓沉魚親自殺了他報仇。”溫柳麵上毫無表情,黑眸中卻偶爾會克製不住的露出興奮。


    慕朗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裏,目光掃了眼對著聞景發愣的沉魚,眼中流露出些許憐憫。隨後,從一旁的審訊器材架子上拿了一把銀色的匕首,遞到她麵前。


    沉魚看看匕首又看看慕朗,不解的愣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遞把匕首給她,不會是想讓她來動手吧?


    這次沉魚猜對了。


    溫柳上前一步,拿過匕首放到了沉魚的右手中。食指指向聞景的方向,眼眸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帶著命令的語氣開口。


    “殺了他,為伊娜報仇。”


    沉魚不可置信的睜大眼,震驚的盯著溫柳。她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深海生活二十多年,偶爾也會遇到危險的情況,那時她會為了活命而對敵人動手。可她又不是殺人狂魔,這人對她沒有造成威脅,更何況這個男人救過她一次。


    她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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