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皺起眉梢,歎了口氣。“出大事了。阿景這事你一定要查一查誰在星網上亂傳播消息。告訴我名字,老娘不將他大卸八塊就不配當帝國的皇後。”


    “我知道,母親。”


    聞景走到沙發坐下,打開了光腦,沒多會眉梢緊緊皺起,眼中滑過殺意。


    沉魚見此打開了星網,掃了眼今日新聞,不期然看到一個亮眼的標題。


    ‘慕將軍死前自白。’


    是一段一分鍾的視頻。


    屏幕裏是夜晚。白色的牆壁前,慕朗的父親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後背挺得筆直,一身黑色軍裝將他襯的英氣逼人。身旁的小桌上放著一盞台燈,暈黃的燈光照亮四周。


    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沉默幾秒鍾後視頻中的男人開了口。


    “我知道了皇室最大的秘密,他已經開始動手了。當你們看到這段視頻,我或許已經死了。”


    四句話,裏麵的軍人說的沉重又緩慢。話落,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秒。


    慕朗的父親坐在椅子上,低下頭眼瞼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思緒。這個動作保持到視頻結束。


    沉魚看完撩起眼皮眼珠轉動,看向左側帝後二人的方向。默默的閉上了嘴。


    難怪之前溫柳和慕朗匆匆離開。這段視頻看起來是本人上陣,裏麵雖然沒有說清誰開始動手,但皇室秘密四個字,是個人都能理解,慕將軍裏麵的他指的是誰。


    這段視頻在星網上迅速發酵,很多人道皇室官網下流言,清一色詢問視頻的真實性。


    大家也沒了吃晚飯的心思,聞景和皇帝陛下沒多會同時離開。沉魚則被皇後用理由打發離開。


    當晚聞景未歸,第二日早上匆匆回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軍裝又匆匆離開。


    沉魚一直關注網上的進展。視頻觀看的人數越來越多,皇室卻沉默不語。評論從溫和的詢問,到如今文字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質問。


    第三天,溫柳高調的在星網上拒絕了帝國第一軍校的邀請。一小時後,星網報道出慕朗辭任了所有軍中職務。


    兩人的行為,無一不是坐實了皇室的作為。前去皇室官網討伐索要真相的呼聲愈來愈大。


    皇室似乎打定主意不予理睬,官網一直保持沉默。


    三天後,沉魚陪著心情不好的皇後吃完午飯。回到寢殿沒多會,席紗來了。


    她站在門外的陽光之下,愁眉不展,低著頭安靜的站在原地。沉魚大步走出殿內,站到席紗麵前。


    “你可終於良心發現來了,給你發消息都不回。”


    “我……”席紗的話語突然止住,轉頭看向周圍露出一臉苦笑。“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沉魚看出她似有難言之隱,爽快的點點頭。“去後花園吧,那裏人少。”


    “好。”


    兩人沿著小路前行,走到一半沉默的席紗突然開了口。


    “我今天來帝島是替慕朗還東西。”


    “還東西?”


    “皇後曾經送給慕朗的所有東西。我未來婆婆她……”席紗突然住口,滿臉糾結。“她似乎不喜歡我。現在真不知道怎麽辦好。”


    兩人邊走邊聊沒多會到了後花園,遠處的小路上偶爾會經過一兩名侍從,轉瞬消失在轉角。


    兩人走到小榕樹下的石桌旁坐下。席紗從空間裏拿出兩罐酒。揚朝沉魚揚了揚手中的酒。


    “陪我喝一罐?”


    “可以。”


    席紗扔了一罐給沉魚,自己拿著另一罐拉開拉環,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沉魚拉開拉環喝了一小口。酒味並不濃烈,其中帶著絲絲的清甜。


    “酒不錯,哪兒買的?”


    “我親手釀製,你都忘記了?”


    沉魚一愣,隻覺席紗醉了,失笑搖頭。“我又不是慕朗怎麽知道,你這才喝幾口就醉了。”


    “我知道你是沉魚,我的小魚兒啊。”


    “???”


    席紗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與剛才那個愁眉不展的她大相捷徑。沉魚突然醒悟,蹭的站起身後退一步。


    “你不是席紗,你是誰?”


    “怎麽,你連我這個母親都忘記了?”


    母親?


    沉魚皺起眉,不可思議的凝視麵前的假席紗,眼前畫麵漸漸模糊,腦袋越來越重。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假席紗這麽大膽,居然敢來帝島對她動手。


    凝視石桌上喝了幾口的酒。開口想喊,卻發現好似被點了啞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咬了一口舌頭,讓疼痛保持清醒。轉身向帝後的寢宮走。雙腿卻不停使喚,邁不動腳。身體一軟倒在地上,雙眼漸漸合上徹底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03 22:39:06~2019-12-04 23:5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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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八十平米的房間裏, 中間放著一隻透明的長方形魚缸。沉魚在魚缸底下睜開眼,溫暖的水包裹著全身, 盯著黑色的天花板睜楞幾秒。


    紅色魚尾一擺, 浮上水麵。


    房間左側的角落裏放著一個兩米高的大籠子,裏麵蜷縮這一披頭散發的女人。紅色的連衣裙上十多個口子,猩紅的傷口滲出血液,染紅了綠色的裙子。


    沉魚趴在魚缸邊緣細看之下,發現裏麵的人居然是熟人。


    “席紗,你這事怎麽回事?”


    蜷縮在籠子裏的女人坐起身,扒拉開披散在前麵的黑色長發,一張蒼白的麵孔露了出來。


    她身體後傾靠在鐵籠上, 仰起頭露出一抹淺笑。


    “兩天了你終於醒了, 這麽能睡我快被嚇死了。”


    “假席紗給的酒太上頭。”


    “對不起。”


    席紗垂眸露出一臉歉意,語氣鄭重的開口。沉魚愣了幾秒, 笑著搖頭。


    “不關你事, 你也是受害者。”


    席紗冷笑一聲, 臉上露出滿滿地嘲諷。“我是活該,隻怪我太過輕信他人,一顆好心喂了狗。”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過溫柔, 到現在嘴巴還這麽硬和你那個父親一樣。”


    房門打開,溫柳從門外大步走進來,掃了一眼籠子裏的席紗,丹鳳眼中滑過一抹狠戾。


    腳步聲蹬蹬蹬的響起, 慕朗和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下屬從門外陸續走了進來。安靜地站在一旁。


    一張俊逸的臉冷硬的沒有表情,往日溫潤的笑容消失無蹤。黑眸幽深看不見往日的溫暖。從前溫暖陽光的軍人,如今冷的像磐石。


    “母親,辦正事要緊。”


    溫柳眉梢上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側頭看向慕朗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心疼了?”


    慕朗沉默,溫柳也沒有執意的等待答案。腳尖一轉大步走向魚缸,興奮地凝視沉魚。


    “小魚兒醒了,媽媽來看你了。”


    沉魚凝視自稱她母親的溫柳,一時間愣在魚缸邊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小魚兒又傻了啊,出來這麽一趟把母親都給忘了,不乖哦。”


    她白皙纖細的手撫上沉魚的臉頰。後者魚尾一擺,向後移動離開魚缸邊緣,脫離了對方的手。


    溫柳不生氣,嘴角上揚露出魅力十足的笑。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對誰都是這麽強的戒心。”溫柳哀歎一聲,凝視沉魚目光中蘊含著濃濃的母愛,複又接著開口。“都怪媽媽當初沒有將你看好,才讓你被人送到了地下城。”


    沉魚神色警惕抿著唇,沉默著。


    溫柳雙手合十拍了一下,一副期待的凝視著沉魚,忽略她眼中的警惕,從空間裏拿出一顆粉色的糖花,遞到她麵前誘哄的開口


    “小魚兒,給兩顆七彩珍珠給媽媽好不好呀。”


    “什麽七彩珍珠,我沒有。”


    沉魚現在終於明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不喜歡溫柳的原因了。


    她很危險!


    溫柳‘嘖’了一聲,收回手低頭掃了眼糖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漠占據了整張臉。手指鬆開,糖花‘啪’的一聲落到地上,精致的粉色糖花摔成了碎片散落四周。


    纖細白嫩的左手抬起做了個手勢,一旁站立當雕塑的下屬大步走到籠子前。


    一人抓住席紗的頭發,一人從空間拿出一把銀色的匕首,麵部表情的在她的大腿處劃了一刀四指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沿著白皙的肌膚,一滴滴落在銀色的地板上,如同一朵朵綻開的紅梅。


    “十秒鍾一道傷口。小魚兒可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給媽媽七彩珍珠。”


    “你……”


    沉魚遊回魚缸邊緣,這個間隙席紗大腿上又多了一道四指寬的傷口。


    咬緊牙關沉思兩秒,對麵拿著匕首的下屬,再度舉起它準備劃第三道上。沉魚皺起眉梢連忙開口阻止。


    “你們別傷害席紗,我給你珍珠就是。”


    “不要給這群喪心病狂的歹人,不過一條命而已我舍得起。”


    “嘖嘖。兒媳婦啊,前兩天你才笑著叫我婆婆,怎麽今天我們就成了歹人了。”


    席紗‘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向溫柳,憤怒悔恨爬上眼眸。牙關要緊怒視慕朗和她。


    “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瞎了雙眼喜歡上這種男人,曾經幻想嫁入你們家。”


    “既然你瞎了雙眼,那我成全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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