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陽台突然傳來一聲響動,正準備躺下的沉魚頓住身形,掀開被子下床,抓起床下的鐵棍赤著腳向外走。站在玻璃門前向陽台張望,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影,打開門鎖拉開門,探出頭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走進陽台。


    斜立在陽台一角的五根鋼管,一根鋼管倒在地上。一陣海風刮過,掀起了沉魚的黑色長發散亂的貼在臉頰上,涼意裹在周身,裸露在外麵的雙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砰砰砰接連幾聲再度響起。


    沉魚扒開臉頰上擋眼的發絲,眼前的所有鋼管都被吹散到在地上。


    晚上的海風太冷了。


    心頭嘟囔一句,沉魚抱著雙臂走進臥室,反手關上玻璃門。三兩步跑上床鑽進被窩裏,關掉燈重新投入周公的懷抱。


    海灘便重回安靜,不多會,一抹高大的人影從陽台底下的暗處走到月光之下。背對著月光仰頭看向臥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左手不自覺的撫上薄唇。


    ***


    下午陽光正好,沉魚盯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漫步在沙灘下曬太陽 。


    自從做了聞景全身流血的夢,她幾乎天天晚上就被這個夢折磨著,每一次都在驚恐中醒來,幾天了,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走到躺椅邊,雙腿屈膝,雙手枕在腦後躺下,閉上眼享受著午後溫和的海風。


    “小姐。”


    清冷陌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沉魚猛然驚醒坐起身,看向聲音來源。修門小哥木楞的站在沙灘上,左手提著一隻紅色的塑料桶。薄唇幹裂,臉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小哥有事?”


    “飛行器突然壞了,能不能賣一瓶水喝?”


    修門小哥抬手指向兩百米開外的沙灘上,沉魚隨著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架黑色的飛行器停在沙灘上。


    “好好好。你等等。”


    沉魚跳下躺椅向家裏小跑而去。沒多會,一手拿著一瓶飲用水跑回來,將手中兩瓶水放在對方的手裏。


    “喝吧,不夠家裏還有。”


    “謝謝。”


    修門小哥擰開瓶蓋一口氣喝掉了兩瓶水,沉魚再要去拿被對方給拒絕了。


    “我夠了,謝謝。”


    修門小哥提著桶走向自己的飛行器。沉魚盤膝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在海邊打了一桶水提回飛行器旁邊,頂著烈火般的驕陽底下維修。


    小哥在烈陽下曬了兩小時,沉魚為了心中賺錢計劃,中途殷勤的又送了一次水。直到傍晚小哥的飛行器修好,這才離開了海邊。


    沉魚也回了別墅。


    第二日沉魚午覺剛睡醒,就聽到一陣門鈴聲。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下樓,打開門居然看著修門小哥站在門口,手上提著昨天那隻紅色的桶 。


    “你飛行器又壞了?”沉魚左右看看,凝視著停住沙灘上的黑色飛行器疑惑的開口。


    “……沒有。我來道謝。”


    “???”


    修門小哥將手中的紅色的桶放到她麵前,沉魚定眼一看裏麵是兩隻手臂粗的海蝦。


    海蝦一萬星幣一斤,一隻怎麽也有五六斤左右。沉魚也喜歡吃但就是有點貴。這個當給水的謝禮,是不是有點貴。沉魚看著海蝦咽口水,不大敢收。


    “這個謝禮有點多了,要不你換個其他。我……”


    “我和未婚妻吵架了,她喜歡吃海蝦,想請你一起烹飪。另一隻當做謝禮。”


    “我可以幫你做,但另一隻給我,這小費給的有點多啊。”


    沉魚挑眉看著海蝦很想答應,但想了想日後的賺錢計劃,現在占便宜好像不大好。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別人。”


    修門小哥提起桶轉身要走。沉魚一愣連忙拉住桶。心頭無語急了,第一次見到強行逼迫人家收下謝禮的。


    反正給別人也是給,還不如她自己拿著呢,畢竟日後她可是要和小哥合作賺錢大計的,不能得罪了。


    “我給你做,別走別走。”


    “嗯,我先去修門六點來取,可行?”


    “可以可以。”


    修門小哥搭乘著飛行器消失在天空之中。沉魚笑盈盈提著兩隻海蝦走進廚房。看著那肥嫩的肉嘴裏不斷咽口水。


    下午娜娜提著一袋子水果前來,看到廚房裏的兩隻海蝦,驚奇不已。


    沉魚說了來龍去脈,還將日後的賺錢計劃說了一遍。


    噗……


    娜娜一口水噴了,驚奇的瞪著沉魚,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要去收廢鐵賣?”


    “對啊,那天一扇門賣了六千的星幣,多賺錢啊。”


    “不是,那……”


    “???”


    “沒什麽。”


    娜娜看著兩隻海蝦,一時間臉色複雜。呆了一會便離開。


    沉魚也沒有在意娜娜的糾結,在她走後醉心於做美食,當海蝦的清香彌漫在整個廚房,她的肚子以及咕咕叫了好幾次了。


    實在是太香了。


    六點,修門小哥準時來取走已經做好的海蝦。沉魚揮手送別,關上門迫不及待的品嚐自己的那一隻。


    打這之後,修門小哥陸陸續續來過好幾次,每次都帶一些海鮮給沉魚做。當然她也沒有吃虧,做一個送一個她很賺。


    一來二往,沉魚和修門小哥也算熟悉了。就是小哥來去匆匆一直沒有時間談談,收廢鐵賺錢的大計。


    愁人!


    ***


    夜晚,好不容易睡了兩天好覺的沉魚再次被噩夢驚醒。昏暗的臥室內,一屢銀白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大床上。她滿頭大汗的驚坐起身,腦海裏無線循環聞景滿身是血的模樣。


    這到底怎麽回事,來來回回的做同一個夢,莫不是那個男人有什麽生命危險。


    捂著因為心慌而心跳不止的心髒。冷靜一會打開星網,搜索了關於聞景的新聞,翻了許久隻有半個月前接見聯邦官員的照片。


    狗男人現在還在忙碌選妃宴的事情,應該沒事吧?


    大家都分手了,怎麽還要出現在她的夢裏騷擾,太過分了。嘟著嘴心裏腹誹一陣,倒回床上。


    砰……咕嚕咕嚕。


    別墅內響亮的聲音乍起,她的身體驀然一怔。這可不是陽台會有風。


    沉魚心頭浮起一抹不祥的預感,掀開被子赤腳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按住門把手緩緩打開一條兩指寬的細縫。


    眼睛貼在門縫看向外麵。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屋內,給別墅點上了一盞迷離的光線。


    昏暗中,樓梯間有幾道人影在緩慢的移動,雙手拿著一根類似木棍的東西,看著像是搶。


    沉魚大驚失色,自問在藍海星沒有什麽仇人。拿不準這些闖進來的是什麽人。


    自認雙手抵不過子彈,還是三十六走為上。


    輕輕的合上門,鬆開門把手。站在門口環視臥室,掀起床單墊著腳尖飛快的走向陽台。


    趴在陽台探出半個身子看了下兩米的高度,心髒跳了幾跳,將床單擰成繩狀係在欄杆下方的一頭,翻出欄杆外抓住床單一點點的向下滑。


    跳到沙上沉魚沒有站穩,趔趄一下跌坐在地上。蹭的站起身,拍拍微痛的屁股,踩著白沙鑽進暗影裏,沿著牆根繞到別墅後。


    “別動,雙手舉到頭頂。”


    低沉的男人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沉魚頓住腳步沒有動。黑影中走出一名男人,全身穿著黑色的戰鬥服,臉上戴著麵具,眼睛之下的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手上端著槍,槍口正對著她。


    這個時候不認慫不行,沉魚在槍口的威脅下,雙手舉上了頭頂。


    “小哥哥有什麽話好好說。我就是個弱女子,不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要不咱把槍收起來吧,這玩意容易走火,對我們人生安全威脅比較大。”


    “閉嘴。”拿著槍的男人怒喝一聲,撥弄了一下麵具開口。“雌崽在我這裏,還在別墅裏磨蹭什麽,趕緊過來我們該……”


    男人話為說完,悶哼兩聲,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黑暗之中走出一抹高大的人影,穿著她熟悉的軍裝,依舊是那張普通平凡的臉。沉魚怔楞的放下凝視著來人。


    “聞景,你……”


    “跟我走,等會跟你解釋。”


    聞景牽著沉魚的手,躲在暗處朝左邊跑去。兩人跑了上百米的距離,身後傳來一聲吆喝。


    “在那裏,活捉她。”


    沉魚回頭。別墅二樓窗口陸續跳下十來人追了上來,唯有一人站在陽台手中端著槍。她的心跳到了嗓子,回過頭腳下賣命的跑。


    突然腰間多了大手,她被聞景整個人摟在懷裏,耳旁響起一聲悶哼。沉魚猛地轉頭,男人嘴角滲出血漬,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妖冶詭異。


    “聞景,你哪裏中槍了。”


    “小傷,先離開這裏。”


    聞景身受槍傷,腳下慢了下來。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沉魚四下打量一番,反客為主扶著男人朝海裏走。


    沉魚咬著牙承受男人壓過來的重量,看向身後。兩方還差十幾米的距離。深吸一口氣,抱進麵對著男人抱緊他的窄腰。


    “你忍一忍,我帶你離開這裏。”


    “好。”


    白皙的雙腿銳變成一條紅色的魚尾,沉魚抱著男人躍進水麵,水中波紋一圈圈向外擴,轉身沒了蹤影。


    一群帶著麵罩的人鐵色鐵青站在海水裏。剛剛在二樓開槍的男人姍姍來遲,抬頭看向一望無際的海平麵,眼中劃過嗜血的光芒,冷聲開口。


    “啟動b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親戚來了。自我十多歲與她相認後,彼此想看兩生厭,從前她脾氣還很溫和,我那紅糖水哄一哄就乖了。現如今,脾氣越來越大,兩杯紅糖下肚,還抱著暖水袋都不行。


    每個月和她見麵的第一天,我都被她強大的戰鬥力給打敗了。


    所以,昨天在被他虐了身心以後我躺了。


    【一句話,昨兒個姨媽來了,特別痛,紅糖喝了也沒效果。哎鬱悶了。今天好點了,但特麽小區因為漏水停了暖氣,從清晨到晚上,也沒有搶修過來。沒有暖氣的日子,我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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