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心裏舒服了,拍拍手揚起笑叉腰看著蹲在地上的東圖。


    “看不慣你很久了,謝謝給我動手機會。”


    “你……”


    “該走了。”


    東圖剛開口。傅景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攬住沉魚的腰肢拉進懷裏,朝一旁的人做過了個手勢,兩名軍部士兵沉默上前,架著哀嚎的東圖上了第二輛軍部專用星艦。


    艙門關上,傅景收回目光攬著沉魚走進前麵一輛專屬星艦。


    ***


    星艦內,沉魚坐在黑色的大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抱著個大桶接著從眼角落下的珍珠,等一桶滿了後拖出床底下的大盆倒進去,蹲在地上仔細扒拉一番。


    依舊沒有七彩的珍珠!


    盤膝坐在地毯上將腳邊的絨絨獸抱進懷裏,擼著毛看向角落裏的六桶珍珠歎氣,這都六桶珍珠了,怎麽就沒有一顆七彩珍珠嗯?


    眯起酸澀的眼睛,放下絨絨獸拿起床上的一支藥劑走進浴室,用毛巾熱敷眼睛幾分鍾,滴了兩滴藥水在眼睛上,清爽的涼意彌漫在瞳孔酸澀頓時舒緩不少,做著眼保健操沉魚漫步走出浴室。


    “眼睛又哭疼了?”


    清冷的身影在耳畔響起,沉魚身形一頓放下手,撩起眼皮看向床邊坐著的男人,勾起嘴角小跑撲了上去,男人沒有撲倒倒是自己送進了人家懷裏,心裏嘀咕一下,坐在他大腿上抱住對方的脖子迫不及待的開口。


    “不說在忙麽,怎麽回來了?”


    自從上了星艦,傅景就變得特別的忙,除了三餐吃飯的時候能見到人,其他時候影子都看不到。


    “你今天沒吃早餐。”


    “那個你走了後我又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已經很晚了,餐廳都已經過了供飯的點了,所以我就沒去。”說道後麵聲音如蚊子辦細小。


    “我讓廚房給你留了早餐。”


    傅景板著臉,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鼻間一酸沉魚惱怒瞪向男人,一巴掌拍開作亂的手。


    “說話就說話,不許動手……唔。”


    冰涼的唇忽然貼近,沉魚瞪大眼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要推被抓住手腕緊緊禁錮住無法動彈。他的吻熾烈凶狠,空氣似乎都要被奪走了。正覺呼吸困難之際傅景抽身閉上了眼。


    沉魚猶如離水太久的魚,大口呼吸著空氣。好半響緩過勁來瞪著閉著眼的男人,食指狠狠戳想胸膛,咬牙切齒開口。


    “誰準你親了。”


    “我會負責。”


    沉魚:……


    傅景眸中閃過笑意,從空間裏拿出食盒放到一旁的桌上,夾起裏麵切好的肉片味道她的嘴邊。


    沉魚低頭看了眼焦黃的肉,毫不客氣的一口吃掉。


    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食物過不去。


    “將軍,下屬來替你檢查身體。”


    金屬門外響起孟舟溫和的聲音,沉魚吞掉口中的食物推開傅景跳出他的懷裏,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走去開門。孟舟走進臥室目不斜視走到沙發打開醫藥箱,拿出儀器一項項給傅景檢查身體,期間在他指尖上采了幾滴血。


    沉魚安靜的坐在沙發,抱著絨絨獸一邊擼毛一邊盯著傅景。半響孟舟檢查完畢,坐在沙發查抄數據眉梢皺起,時而皺成川字時,時而眉梢上挑眼睛放著光。突然孟舟停了筆站起身盯著傅景。


    “將軍你的身體機能保持在最高值,從前紊亂的精神海在逐漸平複,是不是和……”


    “孟舟。”傅景冷聲開口打斷孟舟後麵的話,眼中迸發冷意。“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臥室裏的溫度驟然降低,孟舟眼中的興奮冷卻,垂下眼眸當著傅景的麵將體檢報告數據銷毀,行了軍禮提上醫藥箱眸中閃過堅持。


    “將軍,衛隊裏的兵士正臨近精神海紊亂,屬下隻是……請將軍見諒。”


    傅景沉默著,孟舟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


    房門關閉,靜悄悄的臥室聽不到一點聲響,沉魚坐在沙發擼著毛看向冷臉的傅景,心裏有一瞬間的感動主動開口。


    “其實……”


    “不可以。”


    冷冽的聲音驚得沉魚心裏一跳,撩起眼皮不解的看向走到身邊坐下的男人。兩人挨得及近,視線在空中交匯。他幽暗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透想法。


    半響傅景率先收回視線,主動將沉魚抱進懷裏耐心解釋。


    “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我不許你將它暴露。”


    “什麽危險?”地下城都沒了,她也逃出來了哪裏還有危險。沉魚疑惑看向傅景,想從他那張平靜無波的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半響後失望了,她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聽話。”


    聽著男人語重心長的語氣,沉魚無語翻了個白眼。掰著傅景的頭指著角落裏放著的幾桶珍珠鬱悶開口。


    “七天了,一顆七彩珍珠都沒有哭出來,我拿什麽去暴露。”


    傅景;……


    沉魚想了想,眼睛滴溜溜的轉抓住傅景的手訕笑。“我其實想說,能不能讓孟舟驗一驗這些普通珍珠。不放心的話,要不你親自受個傷我們試一試效果。”


    傅景:……


    “怎麽樣?”


    “餓了沒,帶你去餐廳吃飯。”


    沉魚:……


    剛剛吃下去的肉是假的嗎?還是空氣做的?


    轉移話題的是不是太明顯了,還是不是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修文修了一個多小時。


    嚶嚶嚶,難受腦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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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銀色金屬門打開, 傅景穿著筆挺的軍裝邁步走進臥室。


    沉魚盤膝坐在地毯,埋頭在大盆裏扒拉著珍珠, 聽到動靜停下手上的動作, 順著麵前的黑色軍靴仰頭,對上那雙淡漠幽暗的黑眸,雙眼一亮蹭的一下站起身,頂著一頭金色長發走到傅景麵前,抓住他的胳膊眨眨眼開口。


    “怎麽樣,有沒有用?”


    自家狗男人沒有親自試,倒是拿了一顆珍珠去檢驗。剛去沒有多久這會兒就回來了。


    傅景掃了眼胳膊上的白嫩小手,撩起眼皮。“有微量元素, 可以醫用。”


    “太好了。”沉魚眼睛滴溜溜的轉, 轎笑的抱住傅景的腰,下巴靠在寬厚的肩旁附在耳旁小聲開口。“我的珍珠是賣去做首飾掙錢, 還是賣給醫療機構賺錢。”


    傅景轉頭凝視沉魚。後者被那雙黑眸看的莫名, 撓撓頭滿臉不解。


    “你是想說, 我的珍珠都值錢?”


    “你很需要錢?”


    清冷的聲音中夾帶著一絲危險,沉魚後脊背一凜心微微一顫,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腳尖,支支吾吾半響呐呐開口。


    “我這不是想和你結婚, 所以在努力準備嫁妝麽。”


    傅景哦了一聲,勾起一縷紫色的發絲,眸中閃過一抹暗芒。嘴角微微勾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握住沉魚白嫩的手放到唇邊, 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既然你這麽用心,我用雙倍價錢買下。”


    “好啊。”


    雙倍價錢,六桶珍珠,沉魚覺得自己賺翻了。眼睛放光看著傅景那就是個行走的印鈔機。


    傅景這邊用光腦發了消息。幾分鍾後,孟舟帶著兩名士兵一人提著兩桶珍珠走了。


    沉魚從緊閉的房門收回視線,眼睛放光盯著傅景,額頭在對方的下巴蹭了蹭。


    “你看啊,你是個將軍,我要嫁的話肯定需要很多很多嫁妝,上次你吃了我四顆七彩的珍珠是不是……”


    傅景秒懂,黑眸中滑過笑意。“翻二十倍?”


    “傅景你真好。”沉魚摟住男人的脖頸,踮起腳尖在左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伸手癱在男人麵前。“你看什麽時候結給我?”


    “存進了我的賬戶。”


    “……存進你的賬戶是什麽意思?”沉魚懵逼臉。


    “婚後,我的都是你的就放在一起了。”


    “……” 不……不是,我是想有私有財產的好麽。


    “我睡會,下午還有個會議。”


    傅景修長的手一顆顆解開軍裝紐扣,脫掉外套拉掉領帶掛到門左側的衣架上。走回床邊無波的黑眸掃了眼黑色大床,蹲在床尾的絨絨獸白色的絨毛當即炸開,跳下床跑到牆角前爪瘋狂刨著金屬牆。


    沉魚從悲痛中回過神,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盯著一頭紅色的頭發走到床邊坐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男人,對方穩如磐石一動不動。


    “傅景你給我起來。”


    “傅景……啊”


    腰間突然一緊,眼前一花周圍在旋轉,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腰間多了一隻大手,腳腕上還有一條冰涼的尾巴。炙熱的氣息在耳畔吹拂,身體瑟縮一下,癢癢的感覺襲向四肢腳趾下意識蜷縮起來,沉魚偏頭想躲又被身後的男人拉了回來。


    沉魚咬著唇忍著酥麻的癢意,咬牙切齒開口。


    “傅景你給我鬆……啊。”


    房間突然向左傾斜。沉魚驚叫一聲,後背撞上男人堅實的胸膛,兩人一同落到地上順著地板滑到牆角。在牆角撓牆的絨絨獸,咚的一下滑落到沉魚身旁,白色的毛炸開四肢爪瘋狂想前爬,每次爬出巴掌大的距離又落回牆根,它瘋狂跑動一次又一次不放棄。


    沉魚抱住傅景的腰,從懷裏探出頭剛穩住身體,房間又向右傾斜。傅景眼疾手快將沉魚拖進懷裏緊緊護著頭,兩人一獸在房間來回滑動,幾次後晃動才漸漸平息。


    “這到底怎麽回事?”被晃的昏頭轉向的沉魚埋在傅景的脖頸,眼睛掃向散亂在四周的桶和盆,有氣無力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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