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你常去哪兒呢。”鍾堯隨口數出了幾個酒吧的名字,他察覺祁宓有些不對勁,茫然抬頭,“我說得不對嗎?”“咳,寶貝你看到…”祁宓仿佛猝不及防被人扒了衣服一般尷尬,咳了幾聲,“不是,我發誓自從跟你訂婚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了……咳,這都誰跟你說的?怎麽跟你說這個,不像話!”“總之我就是知道的……”“真不說?”祁宓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作為威脅,沒多久鍾堯便敗下陣。知道這些純粹是個偶然。“那個誰…顏玥…也喜歡去這些地方,她認識你,隨口說了兩句。”“顏玥?”祁宓莫名其妙,他除了回門那天見過顏玥,之前對這姑娘毫無印象。“怎麽會沒有印象呢?”鍾堯急了,“她說過你跟她可要好了,每天都一起玩兒,還說你送她東西,差點就要說……”就要說鍾祁兩家要因你們而結親了……“差點就要說什麽?”祁宓微眯起眼,他說呢,為什麽那天剛到的時候鍾堯目光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他始終想著是鍾堯幼時記憶作祟,完全沒往其他方麵想。祁宓冷笑“這姑娘夠能編啊,那種地方我也不過偶爾去一次給舒是湊湊場麵,哪有那麽多閑工夫?送東西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你口裏差點的那事絕對是無稽之談。”說實話,他留在國內就是為了鍾堯,怎麽可能對別的人獻殷勤?“真的沒有?”鍾堯不信。祁宓歎了口氣,“真的沒有。話說哥這麽打眼的人物,說要嫁給我的小姑娘多了,也不止她一個……”“你…”鍾堯鬱悶,“人人說要嫁給你,你都答應?”“不是,當然不是!”祁宓覺得他肯定是接了舒是的電話被舒是傳染得智商都下降了,他都在說些什麽?“寶貝你別著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下回去打聽打聽,哪家酒吧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我的意思是說,她說得那些肯定都是自己瞎想出來的,我連有這麽一號人我都不記得了!”祁宓越說越激動,幾乎要舉手發誓了:“我以後要是真再見她,我就……”鍾堯拍拍他的手:“不要瞎說,以後若是家族有什麽事…她也會回來的。”“……”祁宓心累,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位是鍾堯的親戚……“好了寶貝,都是舒是這電話鬧的,我給你作個保證,這事就算翻篇了。”祁宓拍拍他的手:“我保證,以後盡量不去這些地方,實在沒辦法去了也提前報備,半小時一電話,並隨時歡迎查崗。當然,特殊情況除外。”鍾堯沒想限製他,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什麽特殊情況?”祁宓想逗他,笑道:“我當然不能把話說死了,不然萬一你哪天不要我了,我連個借酒消愁的地方都沒有!”鍾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道:“我不會不要你的!”見祁宓不語,他急於表忠心,猛地將嘴裏的麵包囫圇咽下去:“我不可能不要你的!”別說他現在喜歡祁宓,就是沒這點情愫,祁宓這般待他,他更不可能說那種話了。“真的?”祁宓倒了杯牛奶推過去,“別噎著。”鍾堯乖乖捧著牛奶杯慢慢喝著。祁宓見他好受些,又問道:“所以剛剛的意思是,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也願意?”鍾堯又震驚又欣喜:“真的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嗎?”祁宓笑著幫他擦了擦嘴上的泡沫,“你想的話,也可以啊。”鍾堯心裏甜滋滋的,小聲回應:“好啊。”他在盤子裏夾了最後一下,將蛋黃夾到自己的碗中,才把盤子推過去給祁宓。祁宓喜歡煎得有點焦的蛋白,但是不吃蛋黃,這些小癖,他都記得。祁宓看著低頭小口吃著蛋黃的鍾堯,眼睛亮得不行,本來他想從小人兒嘴裏聽兩句好聽的,怎麽這人比他還……這事…唉,他倆這事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說開?祁宓覺得,他實在啊,忍不了多久了。……祁宓在術法修習上本身便極有天賦,在加之之前也做足心法學習的鋪墊,很快就進入狀態。他打坐靜心一會兒,就感覺有股不尋常的氣進入丹田。剛想睜眼看看就被鍾堯製止:“別動,別分心。”祁宓凝神,關注點完全聚集在那團氣上,鍾堯大概也在他旁邊坐下,那人小聲念著一段秘咒,祁宓頓時感覺周身四處氣霧繚繞,並齊齊朝丹田處湧去。丹田那團氣體越凝越大,快速旋轉,環繞成一個十分混沌的球體。鍾堯輕舒了一口氣,說了一本書的名字,“第五式催動術,現在試試。”祁宓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結印,朝前一指的同時睜開眼,隻見不遠處地麵上浮現一個巨大的符印,他口中念訣,繼續朝符印中注入力量,那符印中心旋起颶風,四周爆炸式的生出無數藤蔓……鍾堯撓撓頭,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就算從小練習童子功,非三五年也到不了這種程度,你這可是第一天!”祁宓驕傲地看著麵前一地若隱若現的藤蔓,這是所謂五行術法,虛幻的真實,藤蔓在被術法控製時能觸碰,能感受,能傷人,但是一旦脫離術法,又會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祁宓笑道:“這有什麽可奇怪的,我九歲以前對五行術甚是喜愛,好歹認真修習過,現在記憶都找回來了,功法也該回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