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土匪和野人,李澤雖然到現在也沒有親眼看到過。


    但他心裏明白,如果那片樹林裏從未發生過那些事兒。


    也不會傳得神乎其神,隻不過傳言多少有些誇張罷了。


    李澤做好了這個打算,便對大慶說道:“你回去告訴老趙那些人,把跑山的東西啥的都帶好。


    這一兩天的時間,我就帶他們先到掐脖杠那一帶去,先踩踩路子。


    叫他們把過夜的東西都帶好,興許咱能在那裏麵轉上幾天。


    先把那一地帶熟悉了之後,到時候老少爺們再去的時候就沒有那麽多危險了。”


    大慶聽了李澤的這個安排,十分吃驚。


    他沒想到李澤這麽快就做出了決定,而且還要親自帶著大家上山。


    大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地問道:“那我也跟著去唄,要不然以後我咋帶隊呀?”


    李澤看著大慶,認真地說:“你要想去就一塊去,隻要你不怕那個地方。


    就像你說的,將來你要帶隊,必須得首先對那個地方有所了解。


    而且將來培養下一代挖山參跑山的人,也得靠你去張羅。”


    大慶拍了拍胸脯,一臉堅定地說:“我沒啥可怕的,我跟著李總這麽長時間。


    一直都想跟著多往山裏麵跑跑。


    這好不容易逮著這樣的機會,我可不能錯過。”


    大慶說的可是心裏話。


    就像上一次李澤帶著周朋偉、黑子去山裏扣歡子,還帶著鬣狗,這件事讓大慶心裏羨慕不已。


    那時候,他雖然心裏癢癢的,特別想去,但也不敢要求李澤帶他一塊去。


    自從跟著李澤幹跑山的活,接著又搞這些產業之後,他一直都非常聽安排。


    他也知道,在這幾個小年輕當中,就數他的文化水平最低。


    能夠跟著這些人一起幹活,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幸運,所以他從來都不敢提任何要求。


    這次李澤這麽安排,大慶心裏簡直喜出望外。


    他緊緊握著那張計劃表,仿佛握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貝,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高高興興地出了辦公室。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這次跟著李總去掐脖杠,一定要好好學。


    把那個地方摸得透透的,將來才能帶著大家把挖山參的事兒幹得更好,不辜負李總的信任。


    走到門口,大慶又回頭望了望辦公室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堅定和期待。


    然後轉身,大踏步地朝著老趙他們的住處走去,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大慶按照李澤的安排,火急火燎地去告訴老張頭那些人,接下來他們要一起去掐脖嶺那一帶挖山參。


    當大慶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張他們時,那些人瞬間就像被點燃的炮仗,興奮得不行。


    一個個眼睛放光,激動地舉起了拳頭,那架勢,仿佛馬上就要大幹一場。


    老趙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大聲說:“我可聽說了,去年的時候李澤上山去挖了不少山參,賣了老鼻子錢了。


    那個時候我就跟你嬸子念叨,咱要是敢上掐脖嶺那個地方。


    就憑著我老趙這跑山的本事,挖幾棵大山參還不是小菜一碟!”


    老張頭在一旁趕緊附和,咧著嘴笑道:“老趙頭的跑山本事,我可是打心眼裏佩服。


    那家夥,倆眼珠子就跟安了手電筒似的,哪個地方有大山參,一眼就能瞅準咯!”


    聽這兩人這麽一說,老李頭也被點燃了熱情,興奮得臉漲得通紅。


    他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洪亮得像敲鼓一樣:“老早我就想去那個地方轉轉了。


    先前一直沒敢去,這會兒可算是盼到機會了。


    老少爺們兒,咱也別在這兒傻站著了,趕緊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咱就去挖大山參!”


    說著,老李頭轉身就急衝衝地要走。


    大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老李頭,說道:“唉,老李大爺,你別著急呀。李總那邊還有些事兒要讓我囑咐你們呢。”


    老李頭像是被踩了刹車,猛地收住往外跑的腳步,迅速轉過身來,一臉詫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大慶。


    問道:“還有啥囑咐呀?咱這些人常年跑山,該咋整、該幹啥,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大慶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們都知道,但是咱這回一塊出去跑山,跟平常可不一樣咯。”


    老趙頭也上前拉住老李頭,說道:“老李,你急啥呀。咱現在可不是自個兒往山上跑了,現在咱可是有組織的。


    那得聽李澤的安排,可不能自個兒瞎跑。誰不知道你跑山有本事,能挖大山參。


    但這就跟以前咱在生產隊似的,不得聽頭頭領導嘛!”


    老李頭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露出幾顆豁牙,說道:“那行,大慶你說吧,叫俺們咋整。”


    大慶見大家都安靜下來,認真地說道:“你們幾個先別著急,反正咱們是明天才出發,今天得仔仔細細地把該準備的事兒都準備好。


    咱們這一趟一塊上山去,主要目標是掐脖嶺,但是有可能會在那個地方待個三五天,也有可能去幹飯盆那一帶轉悠,所以你們得提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周全咯。”


    一聽大慶提到掐脖嶺,這些人頓時興奮起來。


    掐脖嶺離他們的村子不算遠,處於那片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他們對這一帶還算熟悉,心裏滿是期待。


    可一聽到“幹飯盆”這個地方,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老張頭眼睛瞪得滾圓,像兩個銅鈴,他以為大慶說錯了,趕忙往前湊了湊,一臉緊張地問道:“大慶,李澤說叫你告訴咱們要上幹飯盆?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呀!


    咱們這些人雖說跑山挖參幹了幾十年,平時也就最多在掐脖嶺附近轉轉。


    幹飯盆那個地方,那可是真要人命啊!”


    老孫頭也趕緊往前湊了湊,一臉擔憂地說:“是啊,大慶你可得搞清楚點。


    別到時候咱這一大群人都去了,在那個幹飯盆裏麵轉得暈頭轉向,吃了苦頭還出不來呀!”


    關於幹飯盆那個地方的傳說,比掐脖嶺的傳說還要離奇古怪。


    其恐怖程度,比掐脖嶺可要多上十倍不止。


    哪怕是這些常年跑山、見過不少世麵的人,一聽到這個地方,也不禁腦瓜子嗡嗡直響,直發懵。


    甚至有幾個人,一聽到“幹飯盆”這三個字,當時站在那裏腿肚子就開始抽筋,臉上寫滿了恐懼。


    老張頭心有餘悸地附和著說:“頭些年的時候,這都得倒退回去二十多年了,俺們村裏有爺倆就去了幹飯盆那個地方。


    結果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聽說他們兩個人在那個地方,變成了黑八狗子啥的……”


    聽這兩個人這麽一說,大慶心裏真是哭笑不得。


    一開始他們說幹飯盆危險、凶險,有野生動物,甚至傳言有土匪,這些還都比較靠譜。


    關鍵是幹飯盆那個地方的地形太險要了,一盆接一盆,大盆套小盆,由無數個鋼梁子組成。


    而且每一個鋼梁子看起來都一模一樣,人一進去,就仿佛進入了一個連環套的迷宮,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不過關於那個地方,大慶也從李澤那裏聽說過一些。而且從老一輩那兒,他也知曉這個地方地形複雜,野生動物格外凶悍。


    但人到了那兒會變成動物這種說法,大慶可是頭一回聽說。


    老孫頭和老張頭的這般言論,大慶倒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見識也有限。


    遇上很多解釋不清的事兒,就隻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去猜測,甚至還會編造出一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雖說大慶心裏明白幹飯盆那地方凶險無比,可隻要是李澤安排要去的,他就覺得沒啥大問題。


    就像昨天在會議室開會時,李澤說過,盡管原始森林裏有凶猛的動物。


    潛藏著難以預料的危險,但人多了就不用怕。李澤說的這些話,大慶打心底裏信任。


    大慶畢竟年輕,不像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跑山年頭多。


    遭遇過各種各樣的凶險,對很多事都懷著敬畏之心。


    大慶不一樣,他年輕氣盛,幾乎沒怎麽幹過跑山的活。


    就算去年秋天跟著李澤他們幹,也隻是在二道嶺那一帶的小樹林裏采些山菜和中藥。


    二道嶺那地方,不管是從地形、樹林密集程度,還是危險程度來講,和幹飯盆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就像太爺爺和曾孫一樣,完全沒法相提並論。


    可對於大慶來說,越是這種有挑戰性的地方,越符合他們年輕人愛冒險的精神。


    所以,當老孫頭和老張頭他們一個個臉色大變時,大慶卻顯得格外輕鬆。


    隻見大慶拍了拍巴掌,大聲說道:“大家夥先別吵吵了。


    就算幹飯盆那地方再危險,李總都說了,再邪性的東西也幹不過人。


    再說了,咱有這麽多人,還有先進的設備。現在大家夥手裏頭不都有槍啥的嗎?再多帶點兒跑山防身的工具。


    咱山泉村產業這邊,還有一些現代化的跑山工具和帳篷啥的。


    哪怕再危險,咱們這麽些人一起,也沒啥大問題。


    再說了,李總帶著咱們一塊去,又不是讓咱自個兒去。真要有啥危險,大家夥齊心協力,肯定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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