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孫誌魁一臉嚴肅。


    兩個人走在胡同裏,孫誌魁目光四下打量。


    確定了附近並沒有人偷看他們,兩個這才從兜裏掏出了煙和火柴。


    “你瞅瞅這煙和火柴,認滴是從哪來滴不?”


    李澤從孫誌魁的手裏接過煙和火柴,仔細端詳的片刻。


    他發現,那盒煙和火柴上麵都有著十分特殊的標誌。


    上麵除了有大紅喜字之外,還有某個人的住址。


    而那住址上麵十分明顯的寫著大旺林場。


    在大旺林場那個地方住著,安鳳英的哥哥安鳳祥。


    安鳳英是李二棟的老婆,安鳳祥就是李二棟的大舅哥。


    上一次在山泉村,舊糧庫租賃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就是李二棟的大舅哥安鳳祥,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找來了,做買賣的王昌。


    在舊糧庫租賃之前,李澤去縣裏打算買一輛摩托車,就跟安鳳祥發生了交集。


    那個時候,安鳳祥在摩托鋪裏預定了一輛新摩托。


    但是這個老東西平時好賭,跑出去賭錢,把兜裏的錢全都賭輸了。


    當天就沒有錢去買那個他早就預定的新摩托。


    但是安鳳祥在看到李澤的時候,就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當時安鳳祥就想忽悠李澤,跟他一起合夥買下那個摩托車。


    可是李澤根本就不上他的當。


    不但沒有同意跟他合夥買摩托車,反而還把摩托鋪裏的那輛做樣品的摩托車,低價給買了下來。


    當時安鳳祥差點沒氣炸了。


    後來,王昌租賃山泉村隻有糧庫的事情也宣告失敗,安鳳祥也就徹底沒電了。


    隻不過這老小子不可能甘心,並且從心裏十分痛恨李澤。


    他並不覺得,是他們那些齷齪的行徑沒有得逞是理所當然,而是把所有的過錯都賴在李澤身上。


    這段時間,李澤也聽說過一些關於安鳳祥的事情。


    “孫叔,聽說,安鳳祥在大旺林場北麵的樹林裏,圈了一塊地搞了個狩獵場?”


    “對,這事兒我之前跟你爸說過。”孫誌魁說道:“他這個煙和火柴上麵貼的這個紙條,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安鳳祥這是在咱們山泉村發廣告嗎?他已經把廣告發到了孫叔手裏?”


    “這都不叫事兒,這東西我是從大膽他爹那裏看到的。”


    據孫誌魁描述,當時大膽他爹把這個東西給他的時候,就提到了大王林場那個狩獵場。


    大膽他爹說那個狩獵場是大王林場安家開的買賣。


    “大膽他爹還說,安鳳祥讓他給我捎信兒,讓我抽空去大膽家喝茶。”


    “他這意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安鳳祥他是想找我去談談管理的事。”


    “但是這個事情他還不出麵,他就委托大膽他爹跟我先打個招呼,他就想試探試探我的意思。”


    大膽他爹叫劉喜旺。


    劉喜旺是村子裏非常出了名的老好人,同時也是村民們互相之間的調解員。


    當然調解員隻不過是劉喜旺的一個外號。


    因為,不管村子裏哪兩家發生了矛盾,總會有劉喜旺的身影。


    每一次經過劉喜旺調解的事情,矛盾總是會在當場解決,但是事後這些矛盾似乎在暗中更加的嚴重。


    當然這是老村長孫誌魁的總結。


    “孫叔,你是怎麽個意思?”


    雖然李澤清楚,既然孫誌魁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就不可能同意去安鳳祥的狩獵場做管理。


    但是,孫誌魁既然跑過來跟他商量這件事情,必然是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所以李澤還是想先聽聽孫誌魁的意思。


    “我意思這事兒吧,咱先不聲張,你就全當這件事不知道滴,你要信得過孫,這事兒就交給叔去辦。”


    孫誌魁拿出兩根煙,其中一根遞給了李澤。


    刺啦一聲劃著火柴,給兩個人把煙點著。


    李澤也沒客氣,就將煙叼在嘴裏,慢慢吸了起來。


    “孫叔這話說的,我李澤既然委托孫叔做廠長,哪有信不過你的道理。”


    李澤這說的是實話。


    自從孫誌魁從村部退下來之後,包括在給他李澤當廠長之前,其實也一直在維護和幫助他。


    村子裏但凡是有一點對李澤搞產業不利的事情,全部都是由孫誌魁去給擺平的。


    可以說,孫誌魁這個廠長還是十分合格的。


    “不過,孫叔你得跟我說說你的打算,到時候我也方便跟你打配合。”


    “可別到時候我也不知道孫叔做到哪一步了,看再因為別滴事再給你把計劃給破壞掉了。”


    李澤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劉喜旺那個老東西,說起來也怪有意思,之前李淑梅不是在村裏到處說,你李澤用村裏滴小年輕幹活不給錢嗎?”


    “當時就黑子和朋偉那倆小子不管死活都跟著你。”


    “那個時候大慶被他爹給揍滴鼻青臉腫,這事兒呀,要是沒有劉喜旺那老東西,大慶也不能挨那老些揍……”


    原來,當時大慶爸聽李淑梅說,大慶那幫人給李澤幹活,根本就沒拿到工錢這件事,就是劉喜旺在中間給攛掇的。


    要不是劉喜旺添油加醋在中間攪和,大慶父母也不會被氣的跟孩子動手。


    “還有一件事,當時老張家那閨女,也就是張豔美跟老王婆他侄子瞎搞那事兒,還有劉喜旺不少功勞呢!”


    原來,張豔美跟老王婆的侄子王誌洪兩個人能勾搭上一塊錢,其實老王婆並不是媒人。


    真正的媒人是劉喜旺。


    關於劉喜旺這類的事情,孫誌魁舉了不少例子出來。


    “我還真沒想到劉喜旺竟然是這樣的人。”


    李澤的確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劉喜旺這個人,同時也覺得,大膽這個小夥子幹活還是比較靠譜踏實的。


    他還想著等將來他們的滑雪場真正運行起來之後,要給大膽安排一個小頭頭。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劉喜旺在這其中橫加攪和的話,那麽李澤也不敢重用大膽了。


    “李澤我合計著這件事先不讓他們知道,咱已經知道他是什麽樣的為人。”


    “但是這中間咱們做什麽樣的安排,都別讓大膽知道。”


    “大膽這個小夥子雖然幹活不錯,但是他那張嘴的確是不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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