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誠被說服和周鎬見麵,偏偏周鎬那邊又出了問題。四六年八月徐楚光再次轉赴上海,在南京飯店又先後約見周鎬和叛徒劉蘊章。約見結束後徐楚光因地下工作需要即從上海趕往武漢從事秘密活動直到十月下旬才又回返到上海,仍住在山西路的南京飯店七樓的一個房間內。十一月十九日徐楚光召劉蘊章等幾個人到上海接受黨的工作指示,開完會後,劉蘊章坐車返回南京,火車開到蘇州站,劉蘊章下了火車,復又登上開往上海的火車秘密跟蹤徐楚光。這次他想釣大魚,好向主子毛人鳳邀功。二十一日周鎬到上海向徐楚光匯報策反孫良誠的事情並相商實施方案。這一切沒有逃過叛徒劉蘊章的賊眼。周鎬回南京,劉蘊章又跟蹤周鎬並與周鎬坐在同一節火車廂內。由於黨的地下工作都是單線聯繫。周鎬並不太認識劉蘊章。而劉蘊章卻時刻盯著他。兩個人到了南京火車站下了車,劉蘊章一直跟蹤周鎬。直到周鎬家門口周鎬敲門進去,劉蘊章才離開。周鎬到家後立即向謝慶雲傳達徐楚光的指示和要與孫良誠麵談的具體內容,並要求謝慶雲作好準備將與二十八日同去宿遷。二十七日夜南京城飄起了一場大雪,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周鎬起來推開門,見大雪很深,整個南京城區被厚厚的大雪籠罩,周鎬在家中等、謝慶雲的電話。八時整,謝慶雲打來電話:“南京北上的火車停開,北上徐州無法成行(從徐州乘汽車達宿遷)。”周鎬隻得放下電話呆在家中另等謝慶雲的通知。九時左右,gmd南京保密局本部的五六個特務闖入周鎬家中。其中帶隊的特務頭目認識周鎬,那頭目說;“周鎬兄,毛(人鳳)先生請你去,請你現在隨兄弟我去一遭。”


    周鎬被捕了,被關押在南京寧海路十九號保密局看守所內。周鎬被捕,被關押進看守所,打入保密局內部的zg地下黨人立即把此消息通知上海地下黨,地下黨又告訴徐楚光,徐楚光立即轉移並且通知相關人員也轉移,切斷所有可能被敵人利用的線索。


    周鎬曾經是gmd軍統裏的大特務。審問他的特務們大多是他的熟人。有曾經和他的地位差不多的,還有曾經是他的下級,所以周鎬關押在保密局內並沒有被拷打。審問他的頭目問他:“老兄,人家告你是**的地下人員,去上海接受共黨的秘密任務,請說實話吧。”周鎬在軍統多年,熟知特務內部的操作程序。他便以老賣老說:“是哪個混蛋王八羔子說我是共黨,給我站出來。老子被你們一腳踢出門外,你們不養活老子,難道還不讓老子到上海做點生意嗎?說老子是共黨你們有什麽證據?誰說老子是共黨,就讓他來跟老子當麵對質,別說老子是共黨,就算老子是,你們把跟老子接頭的那個共黨分子找來。你們不講證據,無緣無故憑哪個混蛋的幾句話就誣陷老子?老子在軍統幹了這麽多年,難道就落得這個下場嗎?”周鎬一口一個老子。罵得審問他的特務們不知道該怎麽往下審了。特務們也覺的周鎬講的有理,說周鎬是**誰看見了?誰抓住可靠證據了?就憑劉蘊章的那些話也確實勉強。上海的特務又沒捉到徐楚光,沒有對證。特務們隻好把周鎬又關進看守所。


    徐楚光派地下黨人送給周鎬夫人不少營救資金。來人對周的夫人說;“黨組織非常關注周鎬同誌,請你出麵營救周鎬同誌非常適合,需要花費多少錢,我們就給多少。”周鎬夫人托周鎬在原軍統內的故友舊交、現仍在保密局握有實權的特務向毛人鳳說情,保密局裏的地下黨也積極活動,加上周鎬在保密局的巧妙鬥爭。周鎬於一九四七年元月二十一日,農曆除夕這一天早上,被無罪釋放。除夕的夜晚,南京城內鞭炮陣陣,家家戶戶都在吃年夜飯。周鎬簡單吃過晚飯後,即來到密室,用電台向三工委呼叫聯繫。


    正文 第三十一章(a)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2-13 1:19:55 本章字數:2250


    (引子)戴之奇“啪”的一個立正,感激地說:“請校長放心,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的栽培。”戴之奇感激蔣介石,就差沒感激蔣介石的八輩子祖宗了。召見後,戴之奇坐進小臥車裏,心裏盤算著在這次蘇北戰事中,如何能取得主動,以報效蔣介石的提攜之恩。小臥車行駛在南京的街道上,街道邊的行道樹和建築物在路燈的照射下,影子映入小臥車中,在戴之奇得意的臉上不時閃過。


    一九四七年四月底五月初,春暖花開、鶯歌燕舞之時,周鎬在謝慶雲的陪同下到宿遷與孫良誠會麵,這時宿遷已無gmd軍主力,孫良誠的日子又覺得好過些了,而宿遷四周圍**的活動又活躍起來,不斷打擊孫良誠的小股部隊,這些給周鎬和孫良誠的會麵客觀上帶來消極的的影響。周和孫的會麵,就**要求孫起義之事雙方展開談判。孫良誠仍無誠心,借起義向周鎬漫天要價。孫以部下軍官家屬需要轉移安置、部隊官兵需要軍餉等理由,要求周鎬給兩千兩黃金作經費。周鎬發覺孫良誠是個軍閥老油子,比較難對付而兩千兩黃金數目又大,沒有答應孫良誠的無理要求,第一次談判無終而果。


    謝慶雲是**,可孫良誠是自己的老上級,加之孫良誠狡詐多疑,故在當天的談判桌上謝慶雲無法公開偏袒誰,盡量扮作中間人。晚上謝慶雲安排好周鎬食宿後單獨麵前孫良誠。孫故意問謝:“我向zg要兩千兩黃金,你看是不是少了?”謝慶雲耐心地勸說:“總座,記得抗戰時我門被湯恩伯所逼投靠南京汪精衛,那時我們與漢奸政府討價還價,那是有情可原,可我們投如今的**,那可和投汪精衛不是一回事。**為老百姓,不是為自己謀官謀財,我們投共是為百姓做事。不應該向**要這麽多黃金。我們的起義是義舉。從**的對外廣播中,你看人家**對起義後的高樹勛多麽重視和尊重,從高樹勛的例子看。人家**並不像蔣介石、汪精衛之流。用你時拿你高高在上,不用時推入地獄。我們為軍官家眷的安全著想是對的。但我們起義後,**也不會不過問此事,實際上我們有幾百兩黃金就足夠了……”謝慶雲說到這裏,孫良誠打斷了他的話,說:“老謝,天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節省當然好,但我也不能虧待了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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