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惡人埋完了逃荒老漢,張苗田和那個家住劉老澗的特務帶著那個小女孩連夜趕往劉老澗,天還沒亮,就到了那個特務家中,把小女孩藏好後,又弄了些飯吃。天色已大亮,張苗田帶著那個特務來到造閘工地,找到造閘的老闆,稱有一女孩要賣。造閘老闆正因為找不到一個小女孩而發愁,見有人來賣,表示要看一看,張苗田示意特務回家把小女孩抱來,讓造閘老闆過目。不大會功夫,那特務扛來一口袋,把口袋打開,那個嘴被堵上的小女孩驚恐地看著這幫人,造閘老闆對張苗田說:“開個價吧。”張苗田開口要五百大洋,造閘老闆還價二百,經過雙方討價還價,最後以三百現大洋成交,張苗田和那特務拿到錢,匆匆趕回了王大溝。後來聽到過工現場的人描述,那個逃荒要飯老漢的小孫女,被人哄著,又有好飯好菜吃之,有時也不哭了,開工那天。那小女孩穿著新衣裳,梳洗打扮過後,後背上綁了塊石頭被沉入河底。拋下去做閘基的石頭沒有被水沖走,劉老澗老閘就這樣建立起來了。


    張苗田殘害兩條命換來的三百大洋除每個特務一個分五十塊,餘下那一百大洋,張苗田自己獨吞了。


    正文 第七章(上)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2-13 1:19:41 本章字數:3992


    第七章


    (引子)張苗田心中一驚:你能認得我。這賊人最怕讓你認出來,他順手抄起一把洋杴,把那新娘子托起扛在肩上,他要把這新娘子給活埋了。邊走邊說:“我叫你能認得我,我叫你能認得我!”他找了塊地方,用洋杴挖了一個坑,剛好能躺下一人,他叫那新娘子:“給我躺下去!”生不如死的新娘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如一死了之。她滿眼淚水,憤怒地望了望張苗田,滿懷怨恨地躺倒在土坑裏,任憑惡人張苗田把那一杴杴土倒在自己的臉上、身上……


    山高皇帝遠,爹娘管不著。張苗田在王大溝拾起老本行,幹起惡賊的勾當。在王大溝南邊離王大溝約六七裏之地,有個莊子叫石家窪莊,莊上有一戶人家最近要娶新媳婦。據說這還沒有過門的新媳婦長得漂亮,可因為還沒有嫁到婆家,因此誰也沒有見過。張苗田動起了歪心眼,他打聽到了家窪莊那戶人家娶親的日期和新娘子娘家所住的莊子。正日子那天,新娘坐著花轎,前麵吹鼓手吹著喜慶的曲子,熱熱鬧鬧離別娘家朝夫家趕去。正走在半道上,突然冒出一夥蒙麵賊人,各持短槍,從花轎中搶出新娘便跑,眾人都見這夥賊人個個手中有傢夥,哪敢追呀,眼睜睜看著新娘子被蒙麵人架走了。娘家失去了女兒,婆家空歡喜一場,又是一起人間悲劇。搶新娘的那些蒙麵人正是張苗田和特務們幹的。張苗田不花錢白撿了人家一個新娘子。晚上張苗田喝醉了酒,他見那新娘穿一身紅:紅襖、紅褲、紅鞋。雖然新娘眼含淚水,可掩示不住那漂亮的麵容。張苗田關上屋門,就要動手去解新娘的衣服,新娘哭求:“你饒了我吧。”張苗田獰笑著說:“做誰的新娘子不行,你跟了我,吃香喝辣不比嫁給那家窮鬼強嘛?”硬把新娘子給**了。那新娘子被囚禁在王大溝好幾個月,張苗田玩膩了,就對新娘子稍微放鬆了戒備。一日,張苗田徹夜未歸,第二天大清早上大霧了,四周霧氣瀰漫,對麵看不清人。新娘子受盡侮辱,但她始終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她依舊穿上那紅襖、紅褲、紅鞋。她乘幾個特務不注意,偷跑了出來,也許是太緊張,也許是霧太大了,她迷路了。她跑啊跑啊,等太陽出來了,霧氣消散了,她仍在王大溝附近轉悠,被特務們發現,被帶了回來。張苗田趕到,特務們把新娘逃跑的的事跟張苗田報告,張苗田氣呼呼地到新娘麵前,抬手就朝新娘的臉上重重打了兩耳光,嘴裏還罵:“不識好歹的騷娘們還敢逃!”新娘被打得嘴角流血,頭暈眼花,雙目緊閉,躺在地上。她心裏明白,忿忿地說:“我認得你的麵孔,我能出去就找人來報仇。”張苗田心中一驚:你能認得我。這賊人最怕讓你認出來,他順手抄起一把洋杴,把那新娘子托起扛在肩上,他要把這新娘子給活埋了。邊走邊說:“我叫你能認得我,我叫你能認得我!”他找了塊地方,用洋杴挖了一個坑,剛好能躺下一人,他叫那新娘子:“給我躺下去!”生不如死的新娘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如一死了之。她滿眼淚水,憤怒地望了望張苗田,滿懷怨恨地躺倒在土坑裏,任憑惡人張苗田把那一杴杴土倒在自己的臉上、身上……


    前麵書中提到,張英華的親生父親吳蒙明一家遭難之後,師哥邵殿堂落草為寇。殺富濟貧,紀律嚴明,從不動百姓一草一木,被逼無奈的窮人多來投靠,隊伍漸漸發展壯大,雖然宿遷官府多次清剿,每次均以失敗告終。邵殿堂以駱馬湖為中心,在遠到邳縣、睢寧的方圓百十裏的廣大地域,與敵人周旋,遇到敵人多時,隊伍就散入湖中化整為零,叫敵人象拳頭打在棉花上。找不著人,幹著急,使不上勁。而等敵人小股活動時,突然聚集人馬,圍而殲之。而官府最大的一次清剿是宿遷、邳縣、睢寧三縣敵人同時出動,企圖一舉剿滅邵殿堂。邵殿堂依然使用老辦法:化整為零。大部武裝散入民間隱藏,隻帶領少數百把人的精幹力量和敵人打遊擊。那一斷時間相當艱苦,有時一夜要數次移動營地。有一次隊伍實在太累,手下要求休息一下,邵殿堂考慮了一下,心想:手下弟兄跟著他又累又餓又困,精神一味地繃緊,軍心有可能渙散。他就命令部隊歇一歇。由於太累,隊伍倒地而眠,邵殿堂也睡著了。這時敵人摸了上來,刺死哨兵,又連續刺死了幾十人,邵殿堂聽到手下痛苦的喊叫,猛然睜眼敵人就要到了眼前,他率殘部隊伍拚死衝出重圍。事後整頓人馬,傷亡不小,他把人馬又重新聚集起來,規定遇到敵人一班,一排人馬堅決予以消滅,一連人馬連機消滅,這樣一小股敵人相繼被殲。敵人再也不敢小股活動了,大隊人馬呼啦過來,呼啦過去,從而給邵殿堂武裝留下極大的活動空間和迴旋餘地。敵人的哨兵不知不覺就失蹤了,攪得敵人連放哨都不敢,敵人折騰了數月,浪費不少的錢財宿遷邳縣睢寧三縣財政緊張,政府人員工資都發不出去,不得不各自收兵回城。駱馬湖一帶廣大地區照樣還是邵殿堂的天下,有錢人照樣還得給邵殿堂納錢納糧。仇發家眼看著邵殿堂呼風喚雨,心裏不是滋味,後悔不該當初往外攆邵殿堂,仇發家就對父母說,自己想厚著臉皮找邵殿堂,到他那裏混口飯吃,可父母堅決不答應。仇父說:“他邵殿堂不管怎樣發達,春風得意,可終究是個賊人,自古以來,當賊人有什麽好結果?宋朝梁山一百零八將,哪一個沒有本領,轟轟烈烈,到最後不也落個死的死,亡的亡,身敗名裂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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