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中佐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萬區長在敵人憲兵隊裏受盡嚴刑拷打,使終不肯吐露所知道的一切。金井無計可施,就以假槍斃來恐嚇萬區長。備受敵人折磨的萬區長躺在憲兵隊的大牢中,她挪動著虛弱的身子靠在牆角一處從鐵窗中射進來的一縷陽光下,沐浴在一絲溫暖的陽光中。從被敵人俘獲的那天起,她已準備隨時赴死,所以就義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麽可畏懼的事,唯一感到遺憾的是自己不能為黨、為革命再工作了,她還想著自己的愛人和幾歲大的兒子。她的腦中總浮現天真可愛的兒子伸手要來摟抱媽媽的情景;她回憶著一家三口享受的天倫之樂……想到這裏


    正文 第十四章(a)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9-22 10:15:16 本章字數:3909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一個母親想念兒子的慈祥,是妻子和丈夫在一起的溫馨和幸福……


    (引子)“三和洋布店”金掌櫃受到縣委馬林書記、張英華等熱情接待。大家談笑風聲,言語中充滿同誌間的感情。戰鬥在裏秘密戰線上的金掌櫃見到自己的同誌真是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情。


    鐵門“哐當”一聲打開了,鬼子翻譯官走進牢房,對她說:“萬區長,你就要被槍斃了,再不交待可就沒有機會了,你考慮考慮。”萬區長沒有正眼看翻譯官。大牢裏一片沉寂,從鐵窗裏射進來的那縷陽光中布滿煙塵,翻譯官等了一會兒,朝門外揮了揮手。敵人端進來幾盤魚和肉,還有雪白的白麵饅頭,放在牢中的幹草上。翻譯官說:“萬區長,這是最後的晚餐,吃完送你上路。”萬區長挪到飯前,抓起饅頭就吃,夾起魚肉就往嘴裏送……吃完以後,戴著笨重的腳鐐手銬走出牢籠,門外的敵人正持槍等待。她迎著陽光,理了理紛亂的頭髮,昂首鑽進敵人的囚車,囚車裏還坐著幾個待處決的犯人。敵人的囚車拉著呼嘯的警笛開到城外北運河邊一處亂葬崗中。萬區長隨幾個犯人,走下囚車,幾個人轉過身去,背朝敵人站立著。翻譯官走到萬區長麵前,說:“萬區長,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隻要交待,馬上可以放你。”萬區長高呼:“dd日本帝國主義!”身後槍響了,其餘犯人都倒了下去,萬區長緊閉雙眼,敵人並沒有朝她開槍。敵人的這一招又失敗了。翻譯官氣急敗壞地命令:“給我押回憲兵隊。”


    金井中佐黔驢技窮,對這位女**分子實在也想不出什麽高招。就命人叫來維持會長徐善東和情報隊張苗田讓他倆為其出主意。兩個想了半天,張苗田自言自語地說:“不交待,就搞臭她。”老鬼子金井隨口接了一句:“怎麽個搞臭法?”張苗田說:“我隻是這麽一說,還沒想出好法子。”徐善東順著張苗田的思路和提醒,想了一會對金井說:“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公開消息,就說這個女共黨已經招供自首,讓所有人都知道。再把這位女共黨放出來,讓誰都不敢接愛她,讓她走投無路,自動來找我們。”金井中佐聽得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誇獎徐善東:“咬西,徐會長,大大的聰明。此計不但能消磨那位**女區長的意誌,而且還能讓**那邊失去對她的信任,甚而憤怒。說不定還要找她算帳。那位女區長上天無處、入地無門,到時自然會主動投入我們的懷抱。妙。”徐善東見金井公開誇獎他,點頭哈腰道:“為皇軍效力,理所當然。”此計是張苗田首先提出的,他見金井隻顧表揚徐善東,表情難看,心中忿忿不平。


    一時間,宿遷城的漢奸報紙刊載**女區長自首的新聞鋪天蓋地向城鄉各地發放,漢奸報紙上登載:原仰化、復隆鄉**女區長萬某某,已與大日本皇軍合作,向大日本皇軍自首,希各地共黨人等以此效仿。投向皇軍。”敵人把萬區長從憲兵隊大牢中放了出來。萬區長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憲兵隊大門,在宿遷街頭流浪。她無意中撿起一張報紙,看到載著她的消息。她心潮起伏,敵人的這條毒計,同誌們能理解嗎?能明白嗎?


    萬區長被捕,且又是一位女同誌。這引起運東縣委馬書記和上級領導的高度重視,黨組織利用各種關係盡一切辦法正積極營救方區長。運東縣委敵工部長蘇子安同誌專門負責此事。宿遷城裏地下黨通過關係打聽到萬區長在敵人牢中受盡折磨,始終堅貞不屈,嚴守組織機密,都極為佩服這位女同誌。可是敵人防守極嚴,除了日本人外,旁人不得接觸萬區長。負責營救的同誌們一籌莫展。敵工部長蘇子安已坐鎮城裏“三和洋布店”個把月。這天他正和“三和洋布店”的金掌櫃——黨組織在縣城裏的負責人談論這個事情。門外夥計送來份報紙,蘇子安他們一看,報紙上正好載有萬區長叛變投敵的消息,並已被敵人釋放。在場的同誌起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繼而又都非常氣憤:“這樣的敗類,留她何用,不如殺了她痛快。”還有的同誌議論:“我們費好大的精力和時間要去營救她,沒想到她竟成了可恥的叛徒。”蘇子安的思想飛快轉動。他將信將疑,憑他多年的經驗,他不大相信受黨培養多年的同誌能這麽輕易叛變。可敵人的報紙、大街上的傳聞,確實是這麽回事。到底怎麽辦,是繼續營救,還是就此放棄,他做不了主,他決定回到縣委,請示組織。蘇子安讓“三和洋布店”的地下黨同誌們密切觀察事態。離開“三和布店”回到運東縣委,想找馬林書記匯報萬區長一事,可縣委主要領導都不在,他向留守的同誌們,同誌們說:“馬林書記率擔架隊帶著慰問品去支援前線去了。”他又找縣遊擊總隊長張英華,留守的同誌們又說:“張總隊長率縣裏武裝隨馬書記一道到程道口前線去了。”蘇子安隻得呆在縣委耐心等待,程道口又發生什麽戰事?這事還得從頭說起。自宿遷城鬼子破壞仰化、復隆黨組織,逮捕了萬區長後,**在這一帶一時還無法恢復正常活動。劉老澗據點的日偽軍經常下鄉要錢、要物。那些“兩麵政權”的鄉長、保長更是疲於應付。日偽軍要錢要物,今天要豬肉,明天要糧食,如不給就下鄉搶,搔擾百姓,逼得那些鄉保長找地下黨同誌訴哭。如運東黨組織再不關注,這些“二麵政權”的鄉、保長有可能滑到日偽那邊。恰在此時,gmd淮陰專員、江蘇省常備第七旅旅長、頑固派王光夏親率常備七旅和泗陽縣頑固派縣長帶著的一班人馬擠進仰化、復隆一帶,在一個叫程道口的地方駐紮下來。也向地方要錢要糧、要吃要喝。這一地區由原來日偽和**擠進擠出的地帶、由於王光夏常備七旅的突然擠入,復有變成**、日偽和頑軍的三方摩擦之地。縣城東南鄉之仰化、復隆一帶的形勢愈加複雜起來。原來的地方“二麵政權”的那些鄉、保長又得應付gmd頑固派,三方誰都得罪不起,他們由“二麵政權”又變成了“三麵政權”。王光夏的頑軍常備七旅並非象原宿遷魯同雲的常備八旅一樣是由土匪、地痞組成。人員低劣,裝備極差。頑固派**分子王光夏是淮陰行署專員,相當於現在的地級市一把手,廳級幹部,自然他的常備七旅是兵多將廣,裝備精良,手下有三個滿員的大團,每排一挺輕機槍,每團設重機槍連,迫擊炮下設到連一級。旅部還有炮兵連,騎兵連,特務連。通訊裝備也先進,各團都有電台與旅部聯絡,全旅三千多人馬。王光夏為什麽選中程道口這個小地方呢?因為程道口卡住京杭運河和宿遷至泗陽陸上通道的咽喉。程道口如一道門,關上了這道門就控製了山東、蘇北、蘇中、蘇南及西至皖東的**的聯繫、把數塊抗日根據地割裂開來,嚴重阻礙了各根據地之間人員、交通的物資往來;而四周各縣城及各據點的日偽軍也樂見王光夏控製程道口這一重要地區。所以並未出動武裝打擊王光夏。敵偽頑達成緘默。王光復夏在程道口強征當地民眾在周圍大修工事:最外層是一道數米寬幾米深的圩溝,圩溝裏放滿水,稱水圩,水圩上設吊橋。第二層工事是環繞水圩內圈築一層鐵絲網,有一人多高,鐵絲網上掛滿空罐頭盒子風,一吹,叮噹作響,這是嚴防有人夜裏偷襲所設。鐵絲網上通上高壓電,人隻要接觸,就會被電擊而死。第三層工事是環繞鐵絲網內側,每隔幾十米修一暗堡,各暗堡之間有地道相通,便於相互支援。第四層是程道口土圩子,安排大量頑軍守護。主力設陣地於圩內。炮兵陣地當然也設在圩內。程道口無論哪個方向受到攻擊,炮彈就會落在哪個方向。頑軍的工事固若金湯,難怪王光夏對部下吹噓說:“這是鐵打的程道口。新四軍來攻,此地就是他們的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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