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大獲全勝。可是卻惹惱了宿遷城裏的鬼子。鬼子的幾個殘兵一路逃到城裏,向城裏的鬼子報信,鬼子軍官們甚感奇怪:“什麽人如此大膽?敢襲擊我日本皇軍的運輸車隊?難道是山東的老八路過來了,可沒有情報說有八路軍在這一帶活動。襲擊車隊的那夥人還有炮,說明裝備不差,難道是gmd軍隊幹的?目前gmd國隊還沒有這個膽量。”駐宿城裏的日軍最高指揮官金井中佐,深感情報不足,宿遷的情報來源對日軍來說是個空白,自此他除建立、強化偽各級政權之外,還大肆發展情報係統暫且不提。金井中佐對於這次汽車運輸隊被殲滅,大為惱火,不論誰幹的,皇軍遭受如此大的損失非報復不可。他集合一個中隊的日軍攜輕重機槍、小鋼炮等武器,親自指揮向城北鄉掃蕩,目標直指宿新公路以西地區。鬼子所到之處又是一番燒殺,每經過一個村莊,燒房子,殺人。老百姓雞、鴨、豬、狗被鬼子攆得四處亂跑,真是雞犬不安。鬼子來到路西一處叫做李圩的小村莊,燒殺之後倒地休息。幾個鬼子進到一戶人家,見大門緊閉。鬼子搬來一塊石頭,硬是把門給砸開了。屋裏藏著一對老倆口,均有七十來歲光景。鬼子們翻箱倒櫃搶錢搶物,一個鬼子端著刺刀看守這老倆口。另幾個鬼子把老倆口家中的木櫃子劈開做柴禾。鄉裏莊戶人家哪有值錢的東西,隻有這櫃子還算齊整。老漢的老婆子心疼櫃子,喊叫:“老總啊,不能燒啊,我們老倆口可就隻剩這隻櫃子存放點東西啊。”看守的鬼子凶神惡煞般嗬住老太婆,嘴裏罵道:“八格牙魯!”雪亮的刺刀在老太婆的胸口窩晃動。老漢用身體擋住鬼子的刺刀,把老太婆拉在自己的身後,他想掏出旱菸袋吸上兩口,左手伸進懷中上衣裏摸旱菸袋,鬼子一看還認為老漢是摸傢夥反抗的,一刺刀刺向老漢的左肋骨,老漢疼得在地上打滾,老太婆向鬼子哭叫:“老總,他是拿旱菸袋吃煙的。”老漢懷中的菸袋滾落在地,幾個鬼子看到哈哈大笑。鬼子們在院中燒火做飯,憑任老漢疼得在地上翻來滾去的慘叫,吃完飯揚長而去。


    邵殿堂毀了鬼子的汽車,繳獲很多鬼子物資,早躲藏到湖心島中去了。金井中佐帶領鬼子在路西折騰了一陣,沒碰到過一個帶槍的人。為了泄恨,隻好屠殺一些老百姓,燒殺一番後,撤兵回到宿遷城中。金井中佐因為汽車遭伏擊這件事,深感對宿遷四鄉一無所知。他首先在宿遷城裏成立偽宿遷縣屬,成立復興會,不久改為維持會。偽宿遷縣署的長官稱縣知事,由維持會長、宿遷城裏人徐善東兼任。縣署下設民教、財務、建設、情宣等科,又把宿遷縣廣大農村劃分為八個偽區,各設偽區公所。各偽區公所也分設維持會等漢奸組織。又廣招土匪、賊人、地痞、惡棍在縣城成立偽軍支隊,又在城裏設立情報機構特高課,下轄情報隊,直接隸屬於鬼子的憲兵隊。


    偽縣知事,維持會長徐善東原名徐璧臣,原籍運東人氏,後在宿遷城裏經營賭博、大煙業務,逐漸發達,曾任宿遷商團團長。宿遷城淪限後跑至運東老家躲避。日軍占領宿遷城後,惦記宿遷城裏的大小煙館、賭場等家產,時刻想回到城裏,後來經鬼子翻譯官、運東人留學日本的陳亞平引薦,引薦給日寇金井中佐。兩人見麵,金井中佐問:“閣下就是徐璧臣君?”徐璧臣為討好金井,獻媚地說:“報告太軍,我現在改名子啦,叫徐善東,意思是對東方的大日本皇軍深表友善之意,深表欽佩之情。”金井點頭道:“閣下的名子改得好,我大日本帝國本來就與你們支那人同文同種,我們是為了你們支那人建立王道樂土來了。”徐善東點頭稱是,金井又對徐善東說:“我現在就任命你為本縣知事,兼維持會長。”徐善東彎腰道:“感謝金井中佐信任,我將為中日親善竭盡全力。”金井中佐點了點頭繼續說:“希望徐會長在短時間內在縣城盡快建立各種機構,同時在鄉村建立政權組織,以協助並保證大日本皇軍治理好宿遷。”徐善東果然賣力,很快在城鄉建立起各種偽政權組織。宿遷城鄉群魔亂舞。這些偽組織中的各級成員成了鬼子殘害宿遷人民的幫凶走狗。


    正文 第十章(c)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9-22 10:15:15 本章字數:3247


    本書寫到這裏有人不禁會問:原先情報隊副隊長張苗田哪裏去了?張苗田不是在運東北鄉王大溝負責偵察zg運東縣委一班人嗎?不錯,張苗田在王大溝活動了一段時間,不但未建立寸功,還被黃泥圩一帶民眾打傷。當時gmd宿遷縣警察局局長把他派到王大溝後,似乎漸漸遺忘了他,對他棄之不用。但這張苗田雖然不缺錢花,但不受重用,窩在王大溝這小地方悶悶不樂。雖然三六九進宿遷城,嫖上一回,賭上一把,哪有整日呆在城裏舒服?宿遷城淪陷後,原來宿遷縣長魯同雲率眾逃跑,gmd政權完蛋,張苗田失去了依靠,又幹起了打家劫舍的賊人勾當。忽爾流竄到這裏,忽爾流竄到那裏。他做惡太多,怕老百姓報復,晚上睡覺都要睜一隻眼,頭底下枕著槍。一日,他秘密竄到保安圩南一家大車店,大車店裏正巧住著一夥山東來販鹽的鹽販子,有五個人、四頭健壯的小毛。大車店的老闆原先是賊頭陳二板腰子的眼線,認識張苗田。見來者把頭上的禮帽掀開,大車店老闆看這人便說:“這不是張爺嗎?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大家都疑猜你早已不在世間了。”張苗田說:“瞧你說的啥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老闆又問:“張爺是稀客,不知到鄙人小店有何貴幹?”張苗田接著說:“閑來無事到你這寶地轉轉。”他向四周瞟了幾眼,指著牲口棚裏的那幾頭毛驢對大車店老闆說:“你這裏又新來了客人?”老闆回答:“幾個山東來的驢馱鹽販子。”他看周圍無人,小聲對張苗田說:“這幫人遠道而來,人地生疏,不如……”他舉起右手,做了個砍頭的手勢,張苗田正愁近日無發財的路子,他也打起了這幫鹽販子的主意。見大車店老闆這麽一說,也正合他意,說:“能做是能做,但不知鹽販子有幾個人?”車店老闆小聲道:“共有五個人。個個是壯漢,恐怕不好對付,需再找些人手,還得帶傢夥來。”張苗田見大車店老闆看輕了自己,就說:“要需多人幹什麽,也不需用槍。”他把隨手攜帶的短槍朝老闆亮了亮:“殺雞用不著牛刀,隻我一個人就夠了,人多相反礙事。不過事成之後,我要拿兩頭驢的介錢。”大車店老闆原想張苗田會多要錢,哪想到他隻要兩頭驢的價錢,就說:“行,不過得幹得利索點,不然我這大車店也開不下去了。”張苗田對老闆說:“給我找一把斧子,我晚上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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