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林童的一番話後,金炳哲是不住感嘆,「真沒想到啊。林童你還有這麽一套見解,行,你比我強,我也就是一個武夫,打打仗還撮合,可真要是講道理,我可是說不出來你這樣的話」,「嗨,我這也是自己的一些想法,也算不了什麽」,林童笑著說道,就在這時候,廚房的門被打開,金成珠從外麵走了進來,「嘿,你們兩個人真行啊,在這兒喝上了,哥,你怎麽這樣啊,嫂子這麽伺候你,你居然要提出來跟她離婚,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說著,她狠狠地戳著一下金炳哲的腦袋,「別,你別這樣,大哥也是有難處的,他是怕你們受牽連」,林童在一旁就把剛才金炳哲剛才和自己說的這番話跟自己的妻子說了,金成珠聽了之後,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一旁,「就算你是為家裏想,那你也不該跟嫂子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麽難處,咱們一家人一起想辦法,林童有句中國話怎麽說」,「患難與共」,「對就是這意思,哥,去,趕緊跟嫂子賠禮道歉去」,「對,大哥,跟嫂子說句軟話」,「行,我就聽你們的」,說完,金炳哲站起了身,來打了自己的臥室,推開屋門,隻見妻子韓由美抱著女兒正在擦著眼淚,「別難過了啊」,金炳哲小聲的安慰道,「你來幹嘛?」,「對不起,我跟你賠禮道歉,剛才……」,「你喝酒了吧,你出去」,韓由美一邊用手推著金炳哲,一邊說道,「你別急啊,這叫酒後吐真言,你聽我跟你說啊……」,金炳哲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金少尉,我是崔正植,剛才得到消息,前線……」,金炳哲聽到這話後,趕緊穿上大衣,,帶上軍帽,推開屋門來到了外麵,「怎麽,又發生衝突了」,「嗯」,崔正植點點頭,「好,去軍部」,說著他回頭看了眼妻子韓由美,「我走了啊」,說完,他上了摩托車就跟崔正植離開了家,「哎,你還有吃晚飯呢……」,韓由美在後麵喊道,但是金炳哲早已消失在夜色當中了,「大哥又走了」,林童和金成珠這時候也跟了出來,「哎,走走了」,韓由美嘆了氣說道,「銅壺漏報天將曉,惆悵佳期又一年」,像這樣的日子,她在已經就習慣了,「走吧,咱們去吃飯去」,她神色黯淡的說道。


    ☆、入伍參軍


    當新年的鍾聲在美國猶他州鹽湖城的上空再一次響起的時候,1949年就這麽過去了,現在迎來了嶄新的1950年。湯姆和米勒,這兩個剛剛畢業高中生,他們兩個人坐在教堂邊的台階上,手裏拿著冰球桿,望著漫天飛舞的皚皚白雪,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聊著未來,「湯姆,明年,哦,不,今年你想幹什麽去?上大學嗎?」,米勒吃了一口巧克力味的冰激淩問道,「我還沒有想好,上大學啊,也行,不過沒意思」,湯姆搖搖頭,然後他把手裏草莓味的冰激淩全部塞到了嘴裏,大口的嚼了起來,這時候,他抬起頭看見了中央廣場裏電線桿子上麵掛著的一張招募新兵的gg,突然眼前一亮,他拍了拍湯姆的肩膀,「我們去當兵吧,這比上學好玩,海軍陸戰隊,怎麽樣」,「去當兵?」聽了米勒的這話後,湯姆的眼前出現了一副經典的照片,那就是在二戰期間,美軍攻占硫磺島的那副著名的照片,「出師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燈更細看」,這幅照片可以說是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美國人民的心中。「好啊,我們一起去報名」,話音未落,教堂的門打開了,剛剛做完了祈禱的人們紛紛的走了出來,這裏麵也有湯姆和米勒的家人,「有的孩子,在這麽冷的天,你們還吃冰激淩,你們不怕生病嗎?」米勒的媽媽來到了他們的跟前,一邊攥著他們的手,一邊親切的問道,「阿姨,我們剛打過冰球,一點兒也不冷」,湯姆有禮貌的說道,「媽媽,我剛才和湯姆剛才已經商量過了我們明年的計劃?」,「哦?你們打算上哪所大學?」,「不,媽媽,我們明年去當兵」,米勒指了指那張招募新兵的gg說道,「當兵?」,米勒的媽媽滿臉疑惑的看著這兩個孩子,她真的是萬萬也沒想到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哦,這真是一個好的想法」,湯姆的爸爸聽了這話後,也走到了他們倆個人的身邊,「我對你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感到非常高興,孩子們」,「爸爸,你說我們如果真的當兵,可能會去哪裏呢?」,湯姆看了一眼爸爸問道,「也許是朝鮮半島,聽說那裏是硝煙瀰漫」,「朝鮮半島?那地方冷嗎?」,「冷,我看過報導,那個地方冬天冷得出奇」,「哦,那太好了,米勒,我們去哪裏打冰球怎麽樣?」,湯姆揮舞著手裏的冰球桿興奮異常的對米勒說道,「沒問題!」米勒高聲答道,他話音剛落,夜晚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煙花的表演,那些禮花彈驟然綻放,璀璨了整個天際.流星般的火花從天空直落,等待著人們許下心願,那玉樹瓊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現天宮的花園,紫色煙花妖嬈的展開笑臉,與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暉,綠色光圈羞澀的回眸一笑,與黃燦的煙花共組一個笑臉,在煙花的世界,留下的隻有驚嘆,「真好看啊」,眾人高聲的讚嘆道。


    當然,未必所有的人都能在這五彩繽紛的夜晚,迎接新年裏的第一天,他就是薛錫浩,他站在高高的山上,眼望著夜幕下的漢城,那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燦爛的燈光與柔和的夜色交相呼應,風景燈閃著七彩亮光,與天上的星星競相輝映,真可謂是「歡歌勁舞慶盛事,火樹銀花不夜天」,雖說是置身於夢幻般的場景,但是仿若自己在這繽紛喧鬧城市之中,「漢城,真的好美啊」,薛錫浩由衷的感慨,他確實說的不是假話,他已經在這深山裏住了快兩年了,除了上次偷偷摸摸的去了一次漢城之後,就再也沒走出過去,在這個鳥都不下蛋的地方,他都快被憋瘋了,自己多麽想去外麵看看啊,但是,沒有命令,他是不能私自離開這裏的,因為這裏距離前線很近了,他們是秘密的來到這個地方的,是準備與李承晚的南韓敵人開戰的先遣部隊,所以,不能透露半點信息,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從蘇聯已經秘密的運送到的t—34坦克,聽說就要運到這裏了,「趕緊來吧」,薛錫浩心裏暗暗的說道,「有了這些厲害的傢夥,我們就能勢如破竹一般把眼前的敵人消滅,攻入漢城,我就能找到殺害我哥哥的劊子手」,想到了哥哥的不幸犧牲,薛錫浩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義憤填膺,「欲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隻是可惜是上次去漢城的時候,他的這個想法被林童製止了,「林童這個人啊,總是瞻前顧後的,磨磨唧唧的就像個女人,要不是他三翻四顧的阻攔我,我早就把那個『白虎團』少尉的妹妹給宰了,我也好能出出我這口惡氣啊」,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這林童這麽做也不是沒錯,「他現在畢竟是在敵占區作潛伏呢,如果要是因為我兒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那他的任務怎麽完成呢,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這些敵人,等著我的」,薛錫浩咬牙切齒的想道。就在他正想著心事的時候,一個呢絨大衣的北韓軍官走到他的身邊,「薛錫浩,一個人在這兒想什麽呢」,他對薛錫浩問道,「哦,是參謀長啊,您好」,薛錫浩立刻敬了個軍禮回答道,參謀長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把手放下,「參謀長,您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啊」,「唉,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就是林童大哥,對不對?」,薛錫浩一看參謀長來找他那準是三句話離不開林童,「對啊,一想到他啊,我就心裏不踏實」,「參謀長,我不是都跟您說了多少次了,林童沒有背叛,您不是也受到了他寄給您的軍事情報了嗎?」,「行了吧,你就別再替他說好話了」,參謀長把嘴一撇,眯縫著三角眼,挺了挺草包肚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他那也叫軍事情報,你又不是沒見過」,「那不是提供了敵人的武器裝備了嗎?」,「那叫什麽武器裝備啊,m—1步槍,卡賓槍,白朗寧自動步槍,30毫米口徑的機關槍,2.36英寸的火箭筒,就這個,也叫軍事情報,也叫武器裝備,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用得著他告訴我?」,這個參謀長是越說越生氣,薛錫浩趕緊上來解勸道,「林童大哥本來就是文職,您說他潛伏在漢城,搞來了這些情報也是挺不容易的,再說了,我上次去過漢城,也觀察過敵人的武器裝備,跟林童大哥說的差不多,他們確實沒有重武器,像蘇聯支持咱們的t—34坦克,他們確實沒有」,「這個我知道」,參謀長輕蔑的看了一眼薛錫浩說道,「我就是擔心他那件事,你說林童他上次正在跟一個敵人的妹妹在搞對象,他不會是『假戲真唱』,就這麽叛變了吧」,「不會的,參謀長」,「你就這麽肯定,他跟你,還有你哥哥不一樣,你們是金日成將軍最忠實的下屬,他可不是,他是信不過的人」,「嗨,參謀長,這事其實我也知道,林童大哥本來就是中國人,就算是來咱們這兒裏援助我們,也不會是跟咱們一條心的,但是如果說是背叛我們,我看他也不敢,這可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他要是真的叛變了怎麽吧,他就呆在那兒,不回來了,怎麽辦」,參謀長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漢城,「那到時候,用不著您動手,我就處決了他!」,薛錫浩堅定地說道,參謀長聽了他的這話後笑了笑,其實他想幹掉林童早就派人幹了,用不著等到薛錫浩動手,但是他覺得這麽做有點兒不值,一個林童犯不上讓他這麽大動幹戈,於是他拍了拍薛錫浩的肩膀,假惺惺的說道,「我了解你,你是忠誠的戰士」,「可是咱們到底什麽跟敵人動手啊」,薛錫浩急切的問道,「快了,隻要史達林同誌能點頭同意動武,那麽我們的大軍就立刻出發,向漢城進攻!」說著,參謀長把手一揮,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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