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鸞洗完澡出來,想美美的睡個覺,正醞釀睡意,晴雪來稟報:


    “小姐,容王府的侍衛來了。”


    鳳青鸞困得睜不開眼睛,擺手道:


    “讓他有事明天再來,我要補覺。”


    晴雪道:“小姐,江侍衛說是有關赤臼猴的事。”


    鳳青鸞的瞌睡頃刻間無影無蹤,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難道他們查到新案件了?


    她立即起床穿衣,“晴雪,備車,隨我去容王府。”


    晴雪道:“小姐,容王府的馬車已府門外等候了。”


    鳳青鸞穿戴好出去,上了容王府的馬車。


    容王府。


    謝燼已準備好茶水點心,鳳青鸞走進小院,坐下便問:


    “你們查到赤臼猴的案子了嗎?總共有多少起?”


    謝燼看她眼瞼下有烏青,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精神頭卻是足足的,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麵前:


    “喝茶,江瞿會跟你說。”


    鳳青鸞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江瞿將查到的案子記錄在冊子上,拿給鳳青鸞:


    “鳳小姐,這是三年前赤臼猴從百花穀被黑衣組織盜走之後,三年來發生在大夏各地的有關赤臼猴病毒引起的案件總結,你看看。”


    鳳青鸞拿起冊子翻閱。


    冊子上記錄的除了儷姑所說的那幾起案情之外,又多添了幾起,總共有十一起。


    一刻鍾時間後,鳳青鸞看完冊子。


    謝燼一直在注視著她,“看完了,有什麽發現?”


    鳳青鸞眉心微蹙道:


    “在這十一起案子中,其中有四起涉及到朝廷官員,其中還有兩起從影響看來也算是伐除異黨做下的,這就蹊蹺了。”


    關於原主父親天鷹號沉船的那起案子,這上麵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朝廷黨閥之爭的線索,定性成意外,可葛明的腦中有赤臼猴的病毒,鳳青鸞直覺是與朝廷有關的。


    謝燼道:“你說的沒錯,幾乎能確定黑衣組織背後的是朝廷中人。”


    江瞿道:“之前王爺和鳳小姐猜測能夠成立黑衣組織龐大勢力的是南境的蠱毒人或者是靡圖國師,我們已查了在南境沒有這等有勢力的,除去南境蠱毒人,隻有靡圖國師了。”


    鳳青鸞道:“這位國師你們可有查到他更多的身份信息?”


    謝燼道:“靡圖是陛下圍獵時在山中所遇,此人在一猛獸口中救下陛下,得他賞識,後來經靡圖預測秦水將有瘟疫。


    秦水是大夏糧倉,全國大部分的糧食都種植在那邊,若發生瘟疫,必將影響大夏整體糧產,靡圖的提前預見,在瘟疫冒頭時被製止。


    這件事陛下對他極大讚賞,後續又出現了兩件事皆被這位國師輕鬆化解,自此陛下對他完全信任。


    由於靡圖國師精通煉丹,陛下暗中追求長生不老,特意封他為國師,修建了雷鳴塔,至於他從哪裏來,他從未說過,也從未有人知道。”


    聽完謝燼的話,鳳青鸞道:


    “他很可疑。”


    她想起從黑衣人身上取出來的矽膠,推測黑衣組織的主人可能與她一樣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想到這一點,鳳青鸞道:


    “昨日在山中我遇到了黑衣人的偷襲。”


    鳳青鸞不知道謝燼知道了此事,謝燼也裝作不知道:


    “為何會遇到?他們追殺你?”


    鳳青鸞道:“恰恰相反,他們是來抓活口的,背後的人想見我。”


    謝燼道:“看來是你之前解了赤臼猴的毒,對方對你產生了興趣。”


    鳳青鸞心道,可能還不止這個原因。


    對方在黑衣人身體裏植入矽膠,不排除他是猜測自己很有可能與他來自同一個世界才想將她抓走。


    籬毒解藥是她在空間製作出來的,如果她沒有醫療空間,不一定能夠憑借這個時代的醫療器械和技術提煉出來解藥。


    所以對方才因此懷疑了她。


    鳳青鸞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身在京城,對方應該不至於會在京城內動手。”


    說是這麽說,但對方勢力龐大,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謝燼見她凝神思索,道:


    “對方想抓你,不排除以任何形式來逼你就範,比如抓走你的祖母威脅,江瞿,派一批暗衛守住侯府,暗中保護鳳小姐。”


    鳳青鸞還沒來得及想這麽多,聽謝燼說起,才意識到對方很有可能會出陰招,拱手道:


    “多謝殿下。”


    侯府雖然有薛子墨等侍衛,有容王府暗衛的暗中保護,她也能更放心。


    謝燼懶懶掀眸,口是心非道:


    “你與本王還有約定,在本王沒拿到解藥之前,本王保你性命,不必言謝。”


    鳳青鸞撇嘴,原來是這樣。


    因為自己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那在沒有鏟除黑衣組織之前,她要放緩研製天引煞的解藥。


    謝燼看她眼珠子在轉,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咳咳道:


    “對於靡圖,十日後陛下要在雷鳴塔舉行祭天祈福儀式,到時他會出現,你隨本王一同去。”


    鳳青鸞答應了。


    說完正事,鳳青鸞離開了容王府。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謝宴中箭昏迷,對晴雪道:


    “你悄悄去趟楚王府,讓狄曼麗來春風來找我。”


    兩刻鍾後,狄曼麗來了春風來。


    鳳青鸞喝著茶等她,“沒被人發現吧?”


    狄曼麗坐到她對麵,“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我來見你。”


    鳳青鸞道:“謝宴的傷如何了?”


    狄曼麗道:“太醫來給他看過了,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唯有後心穿透胸前的那道傷勢嚴重,今天早上他已醒來,還不能下床。”


    乾元從雙峰山將謝宴抬回楚王府時,狄曼麗早知道了鳳青鸞在雙峰山與和宴郡主比試的事,因而鳳青鸞問謝宴的傷勢時她一點也不吃驚。


    狄曼麗眉眼之間透著疲憊,她昨夜照顧了謝宴一整晚,精神不濟,道:


    “你這會兒叫我出來,是有任務了嗎?”


    鳳青鸞唇角勾笑,“太醫走後是白華藏在照料謝宴吧。”


    狄曼麗點頭,“他是楚王府的府醫,是由他在照料楚王的傷勢。”


    鳳青鸞道:“那就好,你去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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