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心想,主公派我做行軍司馬,看這意思,我要站在都督這邊。咳嗽了一聲道:“妙計,妙計。”


    昌谿納悶:“計策都還沒說呢,你怎麽就知道是妙計,我說老陳,你咋回事?”陳琳平靜道:“計策不能說,還不到說的時候。反正我同意徐先生的意思。你們兩個要害怕,就帶著隊伍回去,我和徐先生兩個人照樣敢去攻倉亭。”


    胡車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壓住的怒火,像出洞的毒蛇一樣狂竄出來:“老陳,你說這話,信不信我抽你,誰他媽的害怕了,老子為主公去死都不怕,害怕狗日的李典。”


    陳琳不怕死,可他要臉,心想,這王八蛋,要真抽我,以後沒臉見人了。氣道;“那你為什麽畏首畏尾的,你說。”


    胡車兒為之語塞,結巴道;“不是——我是——那行,那走吧,反正要出了事,你可別後悔我沒提醒。”


    昌谿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有勁往敵人身上使,我說兩句,徐先生既然是主帥,我們就聽他的,他說讓急行軍,我們就走,老胡,你還有啥說的。”


    胡車兒苦著臉道;“沒了。”


    冀州鏖戰 57


    李典最近挺興奮,一掃往日的精神萎靡醉生夢死。馬上就要對河北用兵了,他又有機會建功立業了。李典早就盼著這一天了,他是個職業軍人,不打仗渾身難受,隻要聽到號角和磨刀霍霍的響聲,全身肌肉就會繃緊,莫名其妙的感到衝動。


    今天清晨有人來報告說,南門外發現一隻兩三千人左右的隊伍,是袁軍。他們正拿著鐵鍬,在黃河岸邊挖坑,似乎想要引黃河水,灌入倉亭城。


    李典初時一驚,想想又坐下來,這擺明了是誘敵之計。兩三千人想要挖通黃河河道,根本就不可能。敵人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誘我出城。敵軍主力此刻一定在半路埋伏呢。


    此刻城外泥濘,道路難行,如果遭遇埋伏,好懸走不脫,還是在城中堅守。黃河距離倉亭幾十裏,想要憑兩三千人挖通河道,至少要半個月。到時天氣放晴,地麵曬幹了,在出去給這群累的半死的蠢貨一擊,保管收穫不小。他心裏還納悶,文醜和沮授,怎麽愚蠢到這個地步,兩三千人來挖掘河道,想笑死誰。


    他隻派了三十幾個探子出去,讓這些人嚴密監控挖掘的情況,如果敵人增兵,立即回報。心想這下子肯定萬無一失了。囑咐守城的將校嚴加防備,不要給敵人可乘之機。自己又上城樓轉了兩圈,覺得沒問題,就回去睡午覺了。睡到晚飯時光起來,探子回報說,袁軍還傻呼呼的在那邊挖掘呢,不過增加了五六百人。而且分成五六次增加,不知何故。


    李典暗自好笑,更加肯定這是誘敵之計。心想這是想要迷惑我的探子,讓我以為他真的投入大量士兵挖掘河道,好派兵出城阻止,老子才不會上當。增加五六百人,跟沒增加一樣。


    吃過了晚飯,李典和新娶的小妾調笑一陣,就抱著那個軟玉溫香入睡了。想著如果有情況,探子一定會回來報告的。他那裏知道他手下的幾十名探子,已經在毫無知覺中被十幾個無聲無息幽靈般的傢夥給幹掉了。


    三十名探子,有的被一刀割斷喉管,有的被箭矢射穿腦門,有的脖子被擰斷了,這些人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就是死前連哼都沒哼一聲。第二就是完全沒看到置他們於死地的人長什麽模樣。箭矢是從百步外射過來的,從後麵被摟住脖子的人,連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到過——


    特種部隊的隊長裴豹,領著他手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十名戰士,進入徐庶的帳篷,把手中的匕首,插在鹿皮靴子裏,輕鬆地拍著手道:“都解決了。一共三十名,一個活口沒有,都督可以放心用兵了。”


    徐庶望著這群袁熙培養出來的超級殺手,眼中射出駭然的神色:“當真。”裴豹揮舞著大手道:“如果漏掉一個,回頭你砍我腦袋。”


    徐庶點頭,袁熙把他的特種部隊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不知真的假的,成敗可有一半在他們身上了。當即下令,讓藏在軍營中的所有戰士全部出動,挖掘河道。


    戰士們差點樂瘋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每個原先住二十人帳篷裏都擠了將近兩百人,摩肩接踵連挪動個腳步也不容易,連轉個身都能聽到肋骨被擠折的哢哢聲。徐庶就是用這種,減少帳篷的辦法,來隱藏士兵數量的。


    裴豹大大咧咧,不可一世道:“都督,挖河道弟兄們太辛苦了,這樣好了,我領著幾個弟兄到城裏去把門打開,讓大家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豈不輕鬆。”


    徐庶心想,那是你們家呀,說進去就進去。而且進去沒用,袁軍人少,打不贏城內的守軍,弄不好讓人來個關門打狗。徐庶看不慣這個裴豹,什麽東西,走路一搖三晃目中無人,天底下除了你就沒別人了,我就不相信你能進得了倉亭城。


    徐庶沉吟道:“好吧,那就有勞將軍到城內去做個內應吧。”


    裴豹剛才初試身手,對方的士兵,在他經過兩年錘鍊的殺人技術之下,簡直猶如插標賣首的土雞木狗,早知道綁起來一隻手一隻腳就幹得了這活了。還用每天七個時辰的苦練。現在的他自信心極度膨脹中,恨不得主公派他去許昌直接摘了曹操的腦袋算了,殺李典他都沒興趣了。讓他進城做內應,他覺得大材小用了。想起剛才自己在奔跑中連射三箭,箭箭中標,而後在四五個眨眼間爬上一顆大樹,落下來的時候,匕首插入下麵一個曹兵的膻中穴。一個曹兵打著哈欠回過頭來,眼神駭然,嘴張大到一半,那把匕首就從他左胸的兩根肋骨之間,準確無誤的刺中心髒,他根本不可能發出什麽聲響的。那種殺人比殺雞還容易的感覺讓他全身像鼓足了風的船帆,有種飽漲欲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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