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官兵們此時全都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仿佛變成了一群啞巴似的!


    心中暗自咒罵起來:‘開什麽玩笑!你們這倆蠢貨才剛來沒多久當然不了解情況,


    但咱們這些混久了的老人兒難道還不清楚虞姑娘是什麽樣的人物嗎?’


    ‘居然還妄想著殺掉她?難道老子不想活啦?連九族都不顧及了嗎?’


    ‘再者說了,明明就是你們自個兒找死,我們可是還想好好地活下去呢!’


    ‘哼!還真當是得到了皇上那麽一兩句誇獎,就狂妄得沒邊兒了,不管是誰都膽敢隨口喊打喊殺的。’


    ‘哎呦喂!真是懷念以前的那位大人呐,如今跟隨著這位二愣子,真不知道哪天會不會莫名其妙地遭人牽連怪罪,眨眼間就連明天的太陽都瞧不見了!’


    “上啊!你們這幫家夥趕快動手把她給我幹掉!”


    隻見那名中年男子眼見著無人響應他所說的話語,頓時怒火中燒,扯著嗓子怒吼出聲。


    “放肆!”


    伴隨著這聲如雷般暴怒的吼聲,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但見方才被官兵們開辟出的道路之上,一位身穿官服、神情威嚴的老者正由下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步履匆匆地朝虞輕輕等人快步走來。


    然而,那位中年男人卻仿若未聞一般,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依然扯著嗓子怒吼道:


    “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動手給我殺了她!誰能取下此女首級,本官必定重重有賞!”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那原本正急速邁步前行的老者,在聽聞此言後,瞬間抬起手臂,毫不猶豫地揮掌而出,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中年男子的臉頰之上。


    雖說這一掌的力道因為老者年紀大了,手勁並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讓那中年男子的臉龐猛地偏向一側。


    隻見他滿臉驚愕之色,顯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毫無防備之意。


    不過,當他看清楚出手之人竟是那位老者之後,臉上的難以置信瞬間轉變成了惶恐與敬畏之情。


    隨即趕忙躬身施禮,並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李大人,您……您怎麽會在此處現身?”


    “哼!老夫倒還真不知曉何時起,寇大人竟有這般滔天的官威了。”


    “竟敢跑到鎮國將軍府門前喊打喊殺的!”隻見那名老者麵色冷峻如霜,鼻中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聲色俱厲地說道。


    “拜見李閣老!”


    陸大夫人在瞥見這名老者後,便毫不猶豫地緊緊牽住虞輕輕的手,快步走向老者身前,隨即雙膝一曲,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老者見狀,趕忙抬起手臂,做出一個請起的手勢,示意陸大夫人快快起身。


    緊接著,他那雙充滿睿智與銳利光芒的眼眸,緩緩轉向站在一旁的虞輕輕。


    當目光觸及到虞輕輕那不卑不亢、從容自若的神態時,老者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之意。


    “大人明鑒啊!鎮國將軍府竟然擅自扣押那些為國捐軀的英勇將士們的撫恤金,下官身為盛京府尹,實在無法坐視不管呐!”


    “此次前來,也不過是秉持公正之心辦理此案而已。”


    那位姓寇的官員顯然察覺到了李閣老話語之中蘊含的不滿情緒,當即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彎下腰去,雙手抱拳,誠惶誠恐地回應道。


    要知道,這位李閣老可不是一般人呐!盡管年事已高,但他早年可是擔任過天子的授課夫子呢!


    當今聖上對他可謂是敬重有加,禮遇甚厚。


    所以,即便他是皇上信任的人,此刻也是萬萬不敢輕易得罪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李閣老。


    “且說這名女子,竟然如此大膽妄為,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甚至還妄圖加害於下官!”


    “倘若沒有這兩位忠誠之士舍身護主,恐怕此時此刻橫屍此地之人便是下官啊!”


    話音未落,隻見他抬起手來,指向那已然倒伏在血泊之中、毫無生氣的兩名官兵。


    李閣老聽聞此言,目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皺紋縱橫交錯的臉龐微微一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虞輕輕見此就要開口,可陸大夫人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噤聲。


    隨後陸大夫人趕忙上前一步,向著李閣老躬身施禮後稟報說道:


    “大人明鑒!這位寇大人剛到此處,便不由分說將私自克扣那些為國捐軀的英勇將士撫恤金之事強行安插在我鎮國將軍府上。”


    “我等實在冤枉,不過隻是與他據理力爭了幾句而已。”


    “豈料他竟這般蠻橫無理,二話不說便下令讓手下之人對我們動起手來,刀光劍影之下,若非今日有幸得蒙大人親臨現場,這後果簡直難以想象啊!”


    說到最後,陸大夫人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故作害怕的白了白臉色。


    虞輕輕一邊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臉上滿是心有餘悸之色,嬌聲說道:


    “哎呀呀,可真是嚇死本姑娘啦!我這才剛剛抵達盛京而已啊,隻不過隨口說了一句這個人是靠媳婦嶽家爬上來的罷了,他竟然就如此氣急敗壞、惱羞成怒起來!”


    聽到虞輕輕又一次提及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家夥,那位姓寇的男子頓時漲紅了臉,激動地爭辯道:


    “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官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替聖上處理政務,正因如此才能獲得聖上的青睞與器重,方才有今日之地位!”


    虞輕輕見狀,柳眉微微一蹙,俏臉瞬間變得冷峻無比,冷冰冰地回應道:


    “哼,難道我說錯了嗎?若不是因為有你那個疼愛女兒的嶽家,你豈能順利調任至盛京這天子腳下?”


    “倘若未曾來到盛京拜見皇上,你又怎能得到皇上的垂青與讚賞?”


    “你如此避諱他人談論你依靠妻子嶽家之事,難不成你不念著你媳婦的好,不念著你嶽家的好?”


    這番言辭犀利如刀,直刺那姓寇之人的心窩子,令其如鯁在喉,心口仿佛被一股悶氣堵住一般,難受至極。


    盡管他滿心憤恨,想要開口反駁,但那話語卻好似卡在喉嚨裏似的,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


    此刻,他的麵色漲得猶如熟透的番茄般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模樣甚是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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