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毅聽了這話,冷哼一聲:“狗改不了吃屎!”


    他滿臉不屑地說道,似乎對於對方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


    對於阮將軍這個侄子他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裏,整天滿腦子廢料,輕輕下手還是輕了點,應該廢了最好,不過轉頭一想到現在的局勢,冷聲說道:


    “輕輕的顧慮是對的,眼下敵軍壓境,我們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收拾了他!”


    他的語氣堅定而冷靜,顯然明白當前局勢的緊迫性和重要性。


    “嘶!”陸泓毅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扯到臉上的傷口了。


    他不禁皺起眉頭,意識到自己的傷口還未處理好。


    正巧來的又是胡軍醫,他看到陸泓毅身上的傷並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打開藥箱,找出鑷子,小心翼翼地將陸泓毅身上紮進肉裏的碎瓷片取了出來。


    每一次鑷子夾住瓷片的動作,都伴隨著陸泓毅疼痛的低吟聲。


    陸泓毅疼得齜牙咧嘴的直抽抽,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但還是咬牙堅持下來。


    等到所有的瓷片取出來之後,胡軍醫又拿來燒酒,用幹淨的碎棉布給他用燒酒擦拭傷口。


    濃烈的酒精味道彌漫開來,刺激著陸泓毅的感官。


    他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劇烈的刺激,讓陸泓毅牙齒都磨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痛的唇色發白,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好在最後撒藥粉的時候,沒有那麽折磨人了。


    胡軍醫輕輕地將藥粉灑在陸泓毅的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包紮起來。


    想起胡軍醫是隨行糧草一同來的軍醫,陸泓毅開口問道:“胡軍醫,你們是走哪條路來的?”


    正給他撒好藥粉,準備包紮傷口的胡軍醫聽了這話,停頓了一下,又接著手上的動作:“不知道。”


    陸泓毅:???“不知道?你不是一起押送糧草來的嗎?”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反正我們剛出盛京沒過多久,吃了一頓午飯就不省人事,醒來就到北地了!”


    胡軍醫用白色布條仔細的將其傷口包紮好,確保傷口不會外露出來。


    “睡一覺就到北地了?”一旁聽著的陸安睿與陸安澤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可是日夜兼程花了許久才到達北地的,他們這路程明顯要快許多啊!


    “嗯!主帥,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胡軍醫拍了拍手,站起身子來,有些感歎道:


    “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怎麽這麽快就到北地了,但是我確實什麽都不知,醒來就被虞姑娘喊著救人來著,至於怎麽來的我是一概不知。”


    “救人?救誰?”陸泓毅聽到這話,急忙問道。


    “虞姑娘的族人,哦,我還見到了覃飛,他也受了重傷。”


    “是不是她母親?她母親怎麽樣了?”


    胡軍醫聽到陸泓毅這話,想起那個命苦的孩子,搖了搖頭說道:“活下來的人不足十二三,虞夫人腹中的孩子也沒了,總之……唉……”


    像是不願去想起那慘烈的一幕,胡軍醫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巴圖!”陸泓毅聽了卻是發狠的低呼,手中也不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將就不要動怒,等會傷口又開始滲血了。”胡軍醫為檢查了一番後背著藥箱走出了營帳。


    中途陸安睿還要問什麽,被陸泓毅攔了下來。


    等到胡軍醫走出來營帳之後,陸安睿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不讓我問問他們是怎麽來的了?”


    “問什麽?他明顯不想多說,你問了也是白問。”陸泓毅瞥了他一眼說道。


    看到陸安睿還想說了,陸泓毅話音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來:


    “這兩天好好養傷,外族那邊最近可能會大舉進攻,你們倆給我放機靈點,別丟了鎮國將軍府的臉麵。”


    “我們可以正麵迎敵了是嗎?”聽到陸泓毅這話,陸安睿立即雙眼放光,緊緊的盯著他問道。


    “嗯,趁著糧草充足的情況下,先打他一場勝仗鼓舞一下士氣。”


    “好!我們這兩天一定好好養傷!絕對不會給咱們鎮國將軍府丟人!”陸安睿激動地說道。


    陸泓毅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憂傷的笑容,也不知道大哥還有三哥他們會不會看到。


    晚間,臉上還帶著傷的陸泓毅在他的營帳內宴請阮將軍,陪同的還有俞將軍與田將軍等人。


    對於眾人臉上異樣的眼光,陸泓毅並未理會。


    反而是盯著豬頭一樣的臉,露出滲人的笑,舉著碗對著阮將軍說道:


    “阮將軍,多謝你帶領眾將士來支援北地,才讓本帥能及時趕到。”


    “主帥這話過譽了,抗擊外族人,保衛北地的百姓,本就是我等將領應該做的事。”阮將軍立即起身,舉著酒碗回敬他道。


    “想來阮將軍無詔私自調兵過來也是不得已為之,本帥定會上書奏請皇上替阮將軍請功。”


    陸泓毅繼續紅著臉說道,說話間還停頓了幾次,好似有點醉了一般。


    聽到陸泓毅的話,阮將軍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回答道:“末將不敢居功,此次前來支援北地,乃是分內之事,隻希望能夠盡綿薄之力。”


    阮將軍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變,如今戰事還未結束,這陸泓毅就急著為自己請功,又說著自己私自調兵遣將,這不就是想把自己趕走嗎!


    “主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阮將軍也是為了不讓外族人打破大盛的國門這才帶兵來此,此舉乃是有功之事。”


    “且如今大軍已經在北地了,阮將軍帶兵回到原來駐守的地方即可。”


    田將軍心裏清楚陸泓毅的打算,一個軍隊裏,不能有兩個發號施令的人,更何況還是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存在矛盾的人。


    俞將軍也跟著附和道:“田將軍說得對。”不過他話鋒一轉,看向陸泓毅,問道:


    “主帥這臉上的傷是何人所為?回來之時可是沒有的。”


    “嗨!說起來也是慚愧。”陸泓毅放下酒碗,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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