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 [本章字數:2570 最新更新時間:2011-11-21 20:5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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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三)


    鄭川對黃娟的愛,是終生難以抹除的,而諸葛敏對於他,則是拯救靈魂的疏導者。從和諸葛敏正式相處的那一天,鄭川的行為舉止麵貌煥然一新,發生飛躍性轉變,諸葛敏看在眼裏,喜在心頭。諸葛敏的父母,特別是她的老爹,待鄭川如己出,像親生兒子一樣,多少也補償了他沒有生育男丁的缺憾。鄭川是個浪子,多年的陋習已養成習慣,就好像飲酒吸毒抑或任何一種極易上癮的不良嗜好,戒掉談何容易。鄭川逼迫自己強製戒酒,有諸葛敏的督促,更在於他痛下決心,與酒精訣別。


    戒酒簡單戒色難,鄭川和諸葛敏保持純淨如水的關係,他對女人身體的**卻壓抑不住。每當夜闌人靜,他獨自睡眠時,便掀起驚濤拍岸的衝動,即使勉強入睡,也會從紛亂的夢境裏驚醒。鄭川實在難以忍受,他很想跟從前有過萍水之緣的女人聯繫,而一想到諸葛敏,理智最終戰勝了欲望,他又狠狠地掛斷了電話。鄭川叩心自問,這是怎麽了?穿新鞋走老路,既然已經選擇新的生活,就要與從前道別,他用冷水浴沖洗全身,感覺已然升騰的火焰,猶如溶解的冰山,慢慢消退。


    鄭川的微妙變化,瞞不過諸葛敏的一雙慧眼,她看出鄭川情緒不穩,煩躁失神。諸葛敏還是一枝未被採摘的鮮花,她瞧著鄭川心焦難耐,心裏也充溢同情和愧疚。終於一天晚飯之後,諸葛敏愛撫地對鄭川說:你的臉這麽燙,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在苦苦等我,真難為你了,我遲早是你的人,今天我們一同去你家,我們在一起吧。鄭川鎮定一下紊亂的思緒,輕吻著諸葛敏說:你不用考慮我,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步入洞房那天。諸葛敏關切地問:那要等多長時間?你有過那方麵經驗,恐怕很難忍受的。


    鄭川搖搖頭,拉著諸葛敏的手說:沒有關係,我說到做到,我要對你的一生負責。當初鄭川和黃娟的肉體歡娛,是利用黃娟懵懂無知而做的衝動之舉,如果說鄭川愛她,那也是此後漸生的情感。當時鄭川並沒有娶黃娟的打算,黃娟的脆弱和好奇心,促使她失去少女貞操,鄭川並無對她負責的想法。現在鄭川和諸葛敏在確定戀愛關係後,鄭川仍對他們的前景不抱樂觀態度,所以他強忍自己火熱的欲求,而不去觸碰諸葛敏,他唯恐由此帶來的無法預知的後患,他們兩人誰也傷不起。


    鄭川也可謂是花叢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跟一個又一個女人發生肌膚之親,他對諸葛敏則是例外,已經拜訪她的父母,又名正言順確立了彼此的關係,鄭川卻沒有想與諸葛敏有進一步深入。鄭川隻吻過諸葛敏的麵龐,像西方禮儀一般親吻她的玉手,兩人尚未到雙唇相吻的地步。鄭川的同事知己都不相信他能有如此純潔的表現,和以前判若兩人,鄭川急急吼道:誰說我是採花釀蜜的狂蜂亂蝶,有事實為證,你們可不能屈打成招。鄭川常因此引以為豪,而他的這次堅守,也沒能持續多久。


    他們有充裕的時間相伴,常常並排躺在鄭川狹窄的床上,他忍不住追問諸葛敏:你已清楚我是怎樣的人,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諸葛敏嘻嘻笑著說:你沒有值得驕傲的理由,還不是因為我上輩子欠你的,今生註定要償還你。鄭川聞聽她取笑的話,心為之所動,他已在暗黑的泥潭無力掙脫,諸葛敏卻對他不離不棄,他不知何故,隻清醒明白一點,諸葛敏跟他受委屈。正當鄭川意轉神飛之際,諸葛敏已經扭過身來,雙手緊緊擁住鄭川,用她滾熱的芳唇貼在鄭川的嘴邊。


    (一六四)


    諸葛敏溫婉地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需你的承諾,我就是情不自禁喜歡你,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我長這麽大,見過無數人,除了我爸媽,我隻對你情有獨鍾。諸葛敏緊摟著鄭川的手,一刻也未曾放鬆,鄭川問:你從何時喜歡我的?諸葛敏凝眸想了想說:你住院時,給我講述了你和黃娟的事,我開始悄悄關注你。鄭川驚奇地問:我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嗎?諸葛敏眼中溢滿幸福地說道:你剛來醫院的時候,吸引我的地方不是你的俊雅外形。鄭川緊跟著問:那是什麽?


    諸葛敏不慌不忙地說: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你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憂鬱的外表,你的心裏一定有很深的苦痛。那些日子裏,許多女人像走馬燈似地來看你,你對她們並沒有感情,我穿過你的體表,窺見你的真實心思。雖然你有多個女子環擁左右,可是你不快樂,心中糾結,愁腸百轉。我用黃娟的照片向你打探,終於弄懂你為什麽抑鬱寡歡,怏怏不快,想以飲酒麻木自己。我這個人很奇怪,不喜歡平庸無趣的男人,你的出現,我眼前為之一亮,你正是我要尋找的人,你能給我豐富激情的嶄新人生。


    諸葛敏的這番肺腑之言,令鄭川感激動容,情景交融,很快兩人就成為天衣無縫的合體。初做女人的諸葛敏,在鄭川身下嬌吟不已,顫慄的腰身,麵頰漲紅的喘息,使鄭川心蕩神馳,越戰越勇。在諸葛敏父母的授意下,鄭川慨然允諾,他們舉行了隆重的訂婚儀式。此舉的宗旨,諸葛一家想盡快了卻他們的一樁心事,為大齡女諸葛敏找到歸宿,塵埃落定。鄭川已和諸葛敏既成事實,給她順理成章的名分,也好斷絕其他女人的非分之想。最讓鄭川驚喜萬分的是,黃娟特地趕來參加他的訂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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