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馬超的坐騎恰像離弦之箭,電閃雷鳴一般緊追不放,用槍刺向曹操的哽嗓咽喉。幸好有赤膊將軍許褚及時趕到,解救曹操,否則曹操就該嗚呼哀哉了。許褚是一員虎將,但是他在馬超跟前,便顯出了頹勢,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他疲於應戰,根本不是馬超的對手。再看馬超,神勇無敵,左手執劍,右手持槍,左右開弓,許褚完全處於被動狀態。數回合以後,許褚抵擋不住馬超的淩厲攻勢,他躲過槍刺,卻沒有防備劍擊,被馬超的利劍所傷。許褚乃血性的漢子,豈肯輕易認輸,爭強好勝的心理占據了上風,脫去戎裝,裸身上陣。


    許褚和馬超進行新一輪的較量,馬超武藝高強,許褚又多次受傷,手持的兵器也被馬超打落在地。許褚和他人不同,他非但沒有撤離戰場,反而殺紅了眼,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赤手空拳與馬超對抗。最後,許褚將頭盔扔掉,這是決戰的信號,兩方大軍混戰在一起,一場血腥的廝殺宣告開始。馬超率領的西部官兵氣勢如虹,把曹軍打得落花流水,且戰且退。就在曹操和馬超開戰,殺得天昏地暗的同時,劉備自認為時機成熟,他想趁此良機,把他的皇帝侄兒救出來,以便操控局麵。臥龍和鳳雛兩位軍師均表示反對,因為前景並不樂觀清晰。


    他們的觀點是,馬超占得一時優勢,而曹操不會長久居於人後,必定捲土重來,選擇時機大舉反攻。因此,曹操兵敗隻是一種暫時現象,解救皇帝之舉,尚為時過早。果然如兩位高人所料,曹操龜縮在營寨中,閉門不戰,馬超以為曹操大傷元氣,不敢和自己在沙場上比試,馬超是火爆脾氣的人,天天在曹營外麵大聲叫罵,說曹操是膽小鬼。曹操早就有了主張,使用計謀令韓遂歸降,馬超失去了聯盟軍,像是被砍斷手臂,孤掌難鳴,被曹操集結的大軍所擊敗。曹操是占有欲極強的人,是突出表現者,而縱觀人類整體,又何嚐不是這樣。


    我在老家的時候,養雞養狗,那是我們農村的風俗習慣,來到城裏,我堅決抵製養寵物。在我們鄉下,是放養小動物,可城市裏的人也仿照我們的做法,籠養鴿子,罐養蟋蟀,貓狗則是被圈在臥房中,簡直就是囚禁鳥獸。這也是一種變相虐待生靈的行為,違背動物的意願,飼養者將其據為己有,殊不知給動物造成多麽大的侵害。我進城之後,堅決不養狗,也不收留流浪貓,別人家我管不了,黃娟曾經提出強烈抗議,最終還是服從我的要求,沒敢把寵物請入家門。其實人性的善惡不能用養寵物與否來衡量,就像人的外表,很難辨出優劣。


    有一次我心血來潮,想要體驗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坐公交車,是最為便利的方式。我帳戶上的資金基本都放在銀行卡裏。身上隻帶著一兩千元的備用錢,隻為急用、我對公交車上小偷猖獗略有耳聞,很擔心被盜,所以在大巴車上我極度緊張,覺得所有的人都形跡可疑。我發現一個和貂蟬一樣靚美的女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清亮,然而我知道人不可貌相,說不準她是個女賊。正當我胡亂猜想之際,女孩向我靠近,我身穿名牌服裝,此次出行考慮欠周全,露出我是有錢人的馬腳。女孩還跟我打招呼,我假裝認識她,也附和寒暄。


    那時我沒有與貂蟬謀麵,否則的話我一定認為她是貂蟬的轉世投生。女孩更加得寸進尺,她大膽地挽住我的胳膊,我條件反射似地想抽出來,但是轉念一想,那樣也太不給她麵子了。我倆相攜著同時下車,我對這次艷遇充滿了疑惑,不會是他對我有所企圖,或者是風塵女子。等到公交車開走以後,女孩悄悄告知我,當時車上有個男子不錯眼珠地盯著我,而且已經準備對我下手,就當他馬上行竊的一瞬間,女孩做出了明智的舉動,那個小偷才沒有得逞。我終於明白了,女孩在關鍵時刻給我幫了大忙,我表示感謝,她淡然一笑,飄然而去。


    (八十四)


    我吃一塹,長一智,總結了自己閱盡千帆的經歷,好人壞人,不是一望便知,或是從表麵舉動來分辨,人是最複雜的高等動物。現代科學家研發的智慧機器人,不斷更新換代,而到了二十一世紀,仍然對人類真實而繁複多變的大腦思維望塵莫及。有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得很有水平,曹操是典型代表,他城府頗深。麵對反覆無常的降將,曹操沒有找到合適機會做掉他,直至二十年以後,降將在疆場上陣亡,他們有深仇大恨,曹操的長子就死於降將之手。等到塵埃落定,曹操以叛亂罪將其子處決,可見曹操的心思隱藏多麽深。


    謀臣們的結局也不妙,或早亡,或被殺,還有的神秘失蹤,過分張狂,很容易受到嫉恨。我汲取這些慘痛教訓,學會了隱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戰場上的策略是這樣,人與人之間的鬥智鬥勇也是如此。我經常往返穿梭於各大諸侯駐地,極少出謀劃策,以前我給呂布當參謀,差點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我想起來就後怕。劉備比我有天分,他具備異常敏銳的嗅覺,見風使舵,很像委身於男人的古代女子。如今流行傍大款,躋身豪門,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的命運維繫在男人的身價上,雖說急功近利,卻是無本萬利的成功捷徑。


    大家都想當然地以為身居高位,隨心所欲,其實是一種誤解,曹操原本不想打仗,屬於得過且過的類型。然而,大勢所趨,處於你死我活的拚爭中,再加上一幫謀士的推波助瀾,曹操隻能選擇華山一條路,殺滅敵對勢力,一統江山大業。曹操身不由己,在眾星捧月的局麵下,曹操隻得挑起重任,工於心計,殫精竭慮,落下頭痛的頑疾。我在戰事間隙,讀遍所有手頭上的書籍,對於人的欲望,也有了初步的認識。比如還是說曹操,他自小就頑皮活躍,心理有潛在的想法。那時候曹操沒有本錢,個人地位不顯山露水,別人不會對他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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