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緩緩的走了下來,看著櫻紫幽,手伸過來想摸摸她的臉,但是又停在了空中,皺了皺眉頭,搖著頭,突然笑了,他的笑聲有一絲悲痛。


    “不,你不是櫻紫幽,你不是。”


    說著也是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瀾月千澤看著他,正想說什麽,突然看到櫻紫幽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將軍的手,他的手因為常年上戰場,早就布滿老繭。


    櫻紫幽的聲音早就十分哽咽,“父親……我就是櫻紫幽啊……我沒有死。”說著她就掏出了一個玉佩,在將軍眼前晃了晃。


    將軍一把接過玉佩,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不可思議的看著櫻紫幽,“你真的是櫻紫幽?”


    櫻紫幽抿著嘴唇,此刻她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不停地點頭。


    將軍眼神露出了迷茫,“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時我隻是進入了假死狀態。”


    “假死狀態。”將軍念叨著這幾個字,似乎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那你是怎麽出來的,難不成是三皇子你闖了皇陵?”早知道創皇陵可是死罪啊,即使他是一個皇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隻怕也是讓百姓難以信服啊。


    櫻紫幽頓了頓,這確實不是瀾月千澤,隻是總不能說是蒼狼尊者把,他對自己可是百般照顧啊。櫻紫幽隻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失憶了,瀾月千澤找到我的時候我都不記得他,要不是他幫我恢複了記憶,隻怕父親你也見不到我,我也不會記得你了。”


    將軍點了點頭,雖說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是這確實是有聽說過,假死狀態,隻是這百姓就不一定相信了。瀾月千澤又是三皇子,她現在還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隻是……將軍有些奇怪了看了兩人一眼,“隻是,你居然活著,為什麽同意瀾月千澤納妾。”雖說是封建社會,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隻是將軍心疼櫻紫幽,自然不會希望瀾月千澤辜負她。


    “父親,你應該知道最近外麵在傳什麽吧?為了打破謠言,隻有這個辦法了。”


    將軍點了點頭,這他也大概明白了,“但是這瀾月千澤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父親!父親就不幫他了。”


    聽著將軍這耍賴般的話,櫻紫幽一瞬間破涕為笑,點了點頭。一旁的瀾月千澤倒是苦笑了兩聲,拜托,你們欺負我才對吧。


    “那妾是太子的人吧?”


    聽到將軍這話,櫻紫幽也是愣楞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將軍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雖然是太子的人,太子在監督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他呢。


    “太子他心思縝密,不好對付啊,你還是小心點好。”


    瀾月千澤點了點頭,“多謝將軍提醒,我會小心的,隻是不知道將軍那日會不會去?”瀾月千澤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不希望再將他惹怒了,這可不是自己可以輕易對付的,若是失去了將軍的幫助,隻怕是自己會處於很麻煩的境地。


    將軍笑了笑,他當然知道瀾月千澤為什麽這麽希望自己去了,這他先娶了自己的女兒,三皇妃去世後他納妾自己還去參加了,讓那群人覺得自己是鐵定站在他那邊的,也不敢妄動心思,同時也算是給太子一個下馬威。


    “我當然會去了。”聽到這話瀾月千澤也是萬分開心,“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繼續打擾將軍了,就先離開了。”


    “也好,隻是櫻紫幽暫時不要透露給他人自己的身份,繼續女扮男裝的好,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這櫻紫幽一旦被發現,恐怕到時候太子肯定會借這件事情搞事情。


    兩人點點頭,這一點他們兩人也清楚。跟將軍道了別,兩人就出去了。


    皇宮中,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皇後站在高台上,看著下方的城樓,眼中流露出一絲悲痛,她的兩個孩子,她本以為他們可以成為互相幫助的好兄弟,不會中那皇室戰爭的魔咒,怎奈何,他們還是逃不掉要對決的命運。


    風,輕撫著她的發絲,裙擺隨著微風輕輕飄動,一個手將披風披到她的身上,微微一愣,轉過身,“你怎麽過來了,難道不怕被發現嗎?”


    來人正是皇帝,他看著下方的士兵,笑了笑,“放心吧,下麵的士兵我已經讓將軍偷偷換成自己人了。”


    裹了裹披風,皇後本來想勸他難道不能就這麽算了嗎?但是話到嘴邊,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歎了口氣,“你知道,澤兒要納妾了嗎?”


    皇帝看著她的眼神,他知道她想說什麽,倒也沒有拆穿她,因為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的問題,“嗯,這樣也好,隻是我去不了了,你到時候就替我去看看吧。”


    第五百一十八章 納妾


    東宮之中,還是那竹亭,隻是這一次跪在太子麵前的不是那下人,而是被林峰送回來的那三個女子。


    太子捏著林峰送過來的請帖,玩味的笑著,他盯著那請帖看了許久,身邊的人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們清楚,這太子雖然是在笑著,可是越是笑,就越說明他現在的火氣越大。


    “所以說,他這是要娶我送過去的人?”突然就說話了,聽不出他語氣中任何的感情,但周圍的所有人還是嚇了一跳,但是都不敢說話。


    見到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太子眯著眼睛,全身的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怎麽?這是都啞巴了嗎?”


    三人身體一震,連忙低下頭,“是!”


    太子舔了舔嘴唇,雖然說當初他將這些人送過去是為了讓她們打探瀾月千澤的消息,但是要說讓她們迷惑瀾月千澤,他還是想過不可能的。這瀾月千澤娶了那女人,看上去是我這邊得利,反而對我而言,麻煩了許多。


    他這樣不僅減少了盯著他的人,還可以將那女的很好的控製住,沒有娶她之前,她算是我這邊的人,若是將她囚禁起來,那就相當於和自己作對。


    但若是娶了她,就算是瀾月千澤那邊的人了,不管她心向著誰,瀾月千澤想要做什麽也不會太麻煩了,到時候隻怕那女的想傳消息過來也是沒有辦法,他這樣完全的終止了自己的消息通道,這樣做倒是讓自己刮目相看,這麽久沒有見到他,他的變化倒是挺大的。


    他看了一眼那女子,笑了笑,“這也怪不了你們,所以我就饒你們一命,要不你們就去青樓呆兩天吧?”他語氣中帶著疑問,卻是不容置疑,一旁的侍衛聽他的話,立刻就將她們抓了起來,直接拖了出去。那女子見狀,也是著急了。


    “太子殿下,饒命……唔”話還沒說完,那太子隻是皺了皺眉頭,那侍衛就識相的把嘴巴就直接被堵上了。


    繼續盯著手上的請帖,太子笑的越來越開心了,“瀾月千澤,我到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


    七天後,向來冷清的皇子府突然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張燈結彩,進進出出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瀾月千澤站在門外,一身紅字似火。他本就長得俊美,加上這一身紅袍,更是顯得他的霸氣。


    “恭喜啊,恭喜啊,三皇子!”來人都是笑嘻嘻的,朝著瀾月千澤拱手。瀾月千澤也絲毫不輸禮數,一一回了過去,“客氣客氣,裏麵請。”


    今日是瀾月千澤納妾的日子,朝廷中的權貴都是來到了府上,送來了各種各樣的珍貴的禮品。雖說現在太子和他各成一派,但是明麵上還是沒有鬧翻的,所以這些大臣自然也知道要討好瀾月千澤。


    突然,身邊的櫻紫幽也是朝他使了一個眼神,瀾月千澤朝前方一看,隻見那太子正帶著一堆的禮品緩緩走了過來。


    老遠的,瀾月千澤就聽見他向自己打招呼,那樣子就好像兩個人特別親切一樣,“三弟,真是恭喜了。”


    瀾月千澤也是隔空朝他笑了笑,拱了拱手,不緊不慢的回答,“多謝大哥了,裏麵請。”


    那太子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這禮物三弟就收下吧,我也沒什麽好東西,隻能有這些,三弟可不要嫌棄啊。”


    “哈哈,怎麽可能嫌棄呢。”


    一群官員看著瀾月千澤和太子這樣子,也是有些震驚。這兩個人看上去也太和諧了吧,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對手啊。


    太子前腳剛進去,瀾月千澤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看見皇後正緩緩走過來,看到她,瀾月千澤愣了愣,他雖然給他們說了,但是其實沒有想到她會來,因為現在這種情況,父皇時時刻刻都是充滿了危險,母後怎麽可能放任他不管,就這麽離開了。


    瀾月千澤朝林峰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到皇宮中查探情況,林峰立刻就明白了,立刻偷偷離開了。瀾月千澤回過神來,直接迎了過去。


    “母後,你怎麽來了?”


    皇後看著他,笑了笑,雖說她在努力掩飾,但瀾月千澤還是看到了她眼中轉瞬即逝的悲痛。


    “怎麽,我兒子結婚我都不能過來看看麽?”


    瀾月千澤搖了搖頭,“母後可以來我特別開心。”


    皇後笑了笑,看了一眼這皇子府,“雖說櫻紫幽去世了,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你不要辜負她,這一次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但是……”


    “放心吧,我不會辜負她的。”瀾月千澤知道他父皇這一生隻有她一個妻子,所以母後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和她丈夫一樣。瀾月千澤偷偷看了一眼櫻紫幽,默默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的。


    房間中,雲兒坐在銅鏡麵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覺得很滿意,這樣的自己,很美。鮮豔的嫁衣隻有穿在自己身上才會展現出它的價值。


    這三皇子確實大手筆,即使是納妾也是用普通人家娶妻都買不起首飾。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雲兒突然感覺到有一絲的悲傷,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商品,被太子利用,被瀾月千澤利用,被……魔帝利用。


    當初她被魔帝派過來的時候,魔帝就告訴她讓她拆散瀾月千澤和櫻紫幽,她照做了,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魔帝一定要拆散他們,他喜歡櫻紫幽嗎?一點也看不出來,像他這種高傲的人,若是有了喜歡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她據為己有,而不是暗地裏去搗亂。這不像他的作風。


    整理了一下首飾,突然銅鏡中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團黑霧。她心頭一驚,轉過身去,“魔帝大人。”


    黑霧散去,魔帝正靠在桌子上,玩弄著手上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被魔帝看著有些害怕,“不知大人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要緊的事情,隻是來提醒一下你,你的任務。”他將個小玉瓶子丟給了雲兒,“順便給你提供一點幫助。”


    第五百一十九章 雲兒


    接過那小玉瓶,看了一眼,雲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


    魔帝笑著,猩紅的眼看著她,露出一絲嘲諷,“怎麽?不願意?”


    “不,不敢,魔帝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好好的完成。”雲兒低著頭,卑躬屈膝,那聲音全然不像她之前的那樣霸氣,反而充滿了柔弱,在他的麵前,所有人都是柔弱的。


    對於這個反應,魔帝才緩緩點頭,直起身子,轉過身,濃鬱的黑霧從他腳底緩緩升起,“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看著黑霧中消失的魔帝,雲兒癱坐在地上,她看著這小玉瓶,苦笑著,眼底是無盡的絕望,她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而他始終都視她於玩物,如今他居然還要她去誘惑別的男的,這個男人當真是狠心啊。


    雲兒是一個孤兒,從小她就沒有見過她的父母,或許見過,隻是她不記得了。她是被一個殺手養大的,所以她從小就會殺人,她可以在一個高手家中的房梁上待上三四天,都不被人發現,她可以越級殺了比自己強很多的人。


    殺手告訴她,所有欺負自己的人都不能原諒。她沒有名字,她可以假扮成任何人。她讓人聞風喪膽。隻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她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突然有一天,那個教她武功的殺手告訴她,他要去殺一個人,那個人很厲害,自己有可能回不來了,然後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她。


    當時她本就是被父母拋棄,被這殺手收養,殺手對她也很好,自然她也將殺手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來對待,當殺手死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也是痛哭了一場。發誓一定要幫殺手報仇。


    殺手要殺的人就是魔帝,而當時的她,弱的魔帝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摁死她。她假扮成魔帝身邊一個女仆,混了進去。


    因為是個女仆,根本就不可能見到魔帝,魔帝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下手。


    於是她決定晚上去刺殺魔帝。她在魔帝房間的房梁上呆了七天七夜,就好像一個雕像,一動也不動,魔帝一直不在房間之內。直到第七天,當魔帝緩緩的走到房梁之下時,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樣消失了。


    再出現,她正被魔帝掐著脖子。


    魔帝猩紅的眼中迸射出危險的光,“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裏了,你倒是個很好的殺手,比上次那一個倒是有耐心多了。”


    黝黑的靈力纏繞在她的脖子上,她根本就無法說出任何的話,她知道魔帝說的上一個人就是那個殺手,隻可惜自己的實力不夠,不能替他報仇了。


    魔帝看著她眼中的仇恨,突然笑了,纏繞在她脖子上的靈力緩緩的撤了下來,“你倒是個很好的殺手,若是你願意留下來為我效命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一命。”


    “哈哈。”她握緊手中的匕首,突然大笑著向魔帝衝了過去。魔帝隻是手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靈力擊打在她的手腕上,打的她生疼,手一鬆,匕首隨之掉在了地上。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不可能為一個仇人而效力的。”


    魔帝看著她在那裏咆哮,狹長的眼中流露出曖昧的笑意,“是嗎?那隨便你好了。”


    她瞬間就愣住了,這個男的,究竟為什麽,他做事情為什麽總是這麽讓人捉摸不透?看著離開的魔帝,那麽一瞬間,她就像著了魔一樣,被他的眼神迷住了。


    他剛才的樣子,那種對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那種霸氣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著迷。


    於是,她就那樣答應他了,她明顯的看到就在她答應的那一刻他嘴角翹起了一抹弧度,那是一種得逞的笑。但是越發的讓她沉迷了。


    她成了他的刺客,專門替他刺殺那些與他為敵的人,可是他從來,從來都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也都吝嗇。


    所以她隻能去做更多的事情,當他說要找人來瀾月千澤這裏當奸細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可是到頭來,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雲兒苦笑著,將小玉瓶收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讓自己顯得像個新娘,開心一點。


    婚禮很快,什麽都隻不過是一個過場,證明他瀾月千澤不是斷袖的一個過場,現在想想自己還永遠都隻是別人的棋子。


    這一程,她心裏都是在想著那個小玉瓶和那個遙不可及的身影。坐在房間內,她偷偷揭開頭蓋,看到這紅紅火火的房間,充滿喜慶的房間,她的心裏卻怎麽也喜慶不起來。


    “瀾月千澤回過來嗎?”應該不會吧,他的心裏隻有櫻紫幽,自己不過是棋子。


    然而她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心頭一驚,迅速將頭蓋蓋上,她聽見一個淩亂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了過來,不知為何,她的心突然跳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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