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蕪皺了皺眉,“我不會編那玩意。”


    逸虛淺淺一笑,語氣難掩愉悅:“這麽說你從來沒編過?”


    冰蕪直點頭,“嗯。所以換一樣東西好不好?我親自選一樣寶貝送你?”


    “不好,我就要同心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粗長,真的!而且你們應該看出來了!下一章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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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冰蕪偏了偏頭躲開貼著耳朵的熱源, 悶聲說道:“我不會!”


    逸虛再一次逼近, “真不會?”低沉的尾音上揚, 聽起來有點意味深長。左不過是一個同心結, 能有多難,他今日還就非要了。


    酒意上頭,心頭有一股莫名的躁動, 他不想再退讓,想逼一逼她, 逼到避無可避就會同意了罷?


    冰蕪對此毫無知覺,乖巧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攬著她腰間的力道突然重了起來, 下一瞬身子就被壓倒在床榻上。原本從身後抱住她的人俯身壓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冰蕪才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深邃的黑眸染上了一層薄霧, 看起來水光灩瀲, 比星星還璀璨, 此時正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唯有她。


    她看得呼吸都慢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撫上那顆淚痣, 長睫顫動掃過指尖,有些癢,卻舍不得手下的觸感。心想暗暗想著要是雙漂亮的眼睛落淚映著這顆淚痣一定很美。


    逸虛縱容著冰涼的指尖在眼底那樣脆弱的地方摸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抬頭, 讓冰涼的指尖緩緩地劃過他麵頰,薄唇輕啟納入口中。


    冰蕪被指尖傳來的觸感驚到,本能地想縮回手,卻被咬了一口,不疼,但酥酥麻麻的異樣從指尖蔓延到心口。


    冰蕪雙目睜大,口齒都不清了起來:“你,你鬆口,你怎麽……”如此下流。


    放過了蔥白的指尖,又在上頭親了一口,逸虛輕不可聞地歎了一息,微啞的聲音裏還有些委屈:“情之所至,為何不可?”


    聽到這語氣,冰蕪這才想起席間他喝了不少酒,瞬間明白了他今夜反常的舉動,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喝醉了,要不要先吃解酒丸?”


    逸虛緩緩地搖了搖頭,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用極為溫柔的聲音誘哄道:“沒醉,既然不能親那,那便親這可好?”


    沒等她回答,紅唇就被堵住了。唇瓣相觸,先是輕柔的婉轉纏綿,後來便急切了起來,變成了唇齒相依,輾轉摩挲。


    酒香在節節攀高的溫情中愈加香醇,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其他,冰蕪覺得整個人開始暈乎乎了起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許久,逸虛才放過她,目光炙熱地看著身下的人,啞著嗓音執著道:“編不編?”


    冰蕪氣息拂亂,聞言睜開了眼睛,籠罩著水霧的雙眸露了出來,紅唇還在小口喘著氣,看到他眼底的暗色,妥協道:“……編。”


    逸虛嘴角上揚,又想到什麽,再一次強調:“要你親手編的,不許讓他人幫忙。”


    冰蕪也來了脾氣了:“屆時我編了,你不帶怎麽辦?”保不齊她編得還不如表姐那枚呢。


    逸虛從善如流道:“那就編到我滿意為止。”


    “你明明說了隻要一枚同心結,又沒說要漂亮的同心結。”


    他們本就離得極近,逸虛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微的絨毛,此刻看著她狡黠的眼神,他心中一動,俯身繼續覆上那過分嫣紅的唇瓣。


    再次分開之時,看著著她眼波霧靄,春水盈盈,沒忍住薄唇落在了她眼睫上。


    他的手已經探入了扯開的衣襟,聲音暗啞:“怎麽樣?要不要答應?”


    “好……”


    紅唇再次被抵住,這一回不再是淺嚐即止,月白色的薄紗帳放下,遮住了床榻間的肆意溫情。


    ……


    皎皎明月,月明星稀,蒼山鍾元宮燈火通明,在紅綢與彩燈的點綴下,蒼山的景致在夜間也別有一番風采。


    攬月樓內的諸神大多已散去,有的已在客苑安頓下,有的夜遊蒼山欣賞鍾元宮的美景,唯有寥寥幾位仍舊在席間飲酒。


    偏生留下的幾位身份都不一般,故而攬月樓內的神官、仙侍們也隻能繼續候著。


    淮笙送完貴客後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接到了幾位神官的傳音。


    回到攬月樓就見未曾離去的幾位上神身份一個比一個貴重,淮笙隻覺得頭痛,這幾位怎麽先前還好好的,怎麽帝君和公主一離席就開始借酒消愁了?


    不過這幾位上神都是公主的親眷,算起來也與蒼山沾親帶故,於是淮笙壯了壯膽子上前。


    目光在幾位上神身上一轉,淮笙想了想邁步走了過去,躬身行了一禮道:“瑤音公主,戰神,客苑已經收拾妥當,可需要小神為二位引路?”


    自從大太子被五太子扶走後,戰神就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此處。再一想今日宴席正式開始之時,瑤音公主和戰神也是一同而來,淮笙隱約明白了什麽。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威震六界的戰神也例外。


    瑤音聞言拿著酒盞的動作一頓,開口道:“不必了,本公主還想坐會,神官自去忙罷,不必候著了。”


    淮笙隻好應道:“是。”


    瑤音公主不動,戰神也不動,淮笙隻能轉戰一旁的金毓和墨陽:“金毓公主,墨陽上神,鏡泊湖的景致在夜間看十分不錯,二位不妨去看看。”他活了這麽多年頭,什麽沒見過,哪裏看不出來這個。


    金毓有些意動,偏過頭卻見墨陽仍舊不停的喝酒,她擺了擺手,“不用了,本公主也不需要你們候著,去忙罷。”


    “是。”淮笙應下後就揮退了攬月樓裏的神官,隻留下兩名仙侍遠遠候著。


    金毓撐起手臂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飲酒的墨陽,自從席間離開了一陣後,他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她問了兩回他也隻是淡淡地回了“沒事”。


    幾番搭話他也沉默不言,隻一言不發的喝著酒,金毓便知道他這是心中不高興了。有心想寬慰兩句,奈何人家一言不發,仿若無聞。


    明明她之前還看見了他腰間掛著她所送的同心結,卻對她如此冷漠,金毓心中有些失落和委屈。想質問,可是這攬月樓裏不隻他們二人。


    金毓卻沒發現此時墨陽腰間早已沒有了同心結。


    那邊淮笙吩咐好一切後,正想離開,就見一道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看清楚來人後,淮笙不由一愣,行了禮後道:“五太子怎麽又回來了?可是仙侍們侍候不周?”


    這才剛扶著大太子離去,怎麽又回來了?


    金釗不耐地擺了擺手:“沒事,本太子有事找師兄。不必管本太子,本太子認得路。”他送了大哥回去後就立馬回來,就是擔心墨陽一不小心說出真相,他要親自看著墨陽才放心。


    淮笙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天宮來的這幾位祖宗也太難伺候了。


    金釗走到青玉案前停下,指節分明的手在金毓麵前才晃了兩下,就被打掉了。心中嘖了一聲,還好沒看傻。


    金毓皺了皺眉,“做什麽?”


    金釗好聲勸道:“姐,你就別看了,先回去歇著吧。”


    金毓悶聲道:“你別管我,想歇著自己去歇著就是了。”


    “我有話要和師兄單獨聊聊,姐你先回去。”說著,金釗已經奪過墨陽手中的酒盞。


    墨陽抬頭,神色冷漠。


    四目相對,金釗先移開了視線,語氣裏帶著懇求:“師兄,我們出去說會話可好。此事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墨陽冷笑了一聲,“嗬,師弟說得倒是輕鬆。”


    金釗拱手對墨陽行了一個大禮,“師兄,對不起,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過,但求師兄不要遷怒。”


    金毓見狀很是詫異,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狐疑道:“你們在說什麽?”金釗向來自負,玩世不恭,鮮少這般放低姿態,此事一定不簡單。


    墨陽拿過一旁的酒壇起身仰首灌下,醇香的美酒順著修長的脖頸浸濕了一片衣裳,下一刻便就玉色的酒壇隨手一拋。


    酒壇撞在金柱上,應聲碎裂。


    侍候的仙侍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墨陽先是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哈哈哈,一廂情願,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墨陽笑聲裏的自嘲和失落太明顯了,且他神色頹敗,金毓一怔,下意識道:“什麽一廂情願?”


    金釗聲音高了幾個度,不容抗拒道:“師兄,咱們出去說!”這事不能讓金毓知道,今日看見逸虛他已經慌得不行了,要不是表姐對師兄是真無意,他今天哪怕被逸虛禁錮也要打斷那番談話。


    金毓皺著眉頭道:“有什麽事不能當著我的麵說?”


    墨陽淺笑了一聲,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編織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結。


    金毓目光一凝,怔怔地看著那枚同心結。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已經把腰間的同心結取了下來。


    金毓紅唇張張合合,想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愛慕他,可他們之間的相處少得可憐,送出這枚同心結後,她因父帝給的差事沒機會再去上清境,隻知道他收下了。


    再回來時,就聽聞他受了重傷,閉關不出,同時上清境布下屏障,非要事不能入。


    這一等就是兩萬多年,再見之時,她發現一向溫潤有禮的神君變了。


    金釗見到墨陽取出同心結頓時急了:“師兄!”這要是讓他姐知道,他都不敢想象日後金毓和冰蕪之間會不會因此而鬧出什麽事。


    仿佛做了什麽決定,金釗目光一定,伸手抓住墨陽的手臂,手上金光閃爍,目光堅定地看著墨陽。


    墨陽手一揮,同樣神力現出,揮開了金釗的手。酒意上頭,墨陽看著金釗神色越發複雜,就是因為他,才造成了這一切。


    他才會自作多情……


    忽地,墨陽手一招,一柄青色長劍憑空出現,持劍就往金釗身上招呼而去。


    金釗閃身避過,原先所站之地已經被劍氣打得玉石斷裂。金釗瞥了一眼毫無罷手意思的墨陽,正想借此引開墨陽。


    不料金釗才躲過墨陽的劍招,就被一道磅礴的神力禁錮住。


    金釗滿眼錯愕,抬眸一看,墨陽也被禁錮了。


    在這攬月樓裏能同時將兩位上神禁錮住,除了戰神不作他想。


    於是金釗和墨陽雙雙看向戰神,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們二人離戰神遠著呢,至於架起屏障麽?


    戰神手指在青玉案上輕敲,幽幽道:“要打就出去打,別在這打。”


    話落,吹了口氣,解開了兩人身上的禁錮。


    金釗能動了後,衝著墨陽討好一笑道:“師兄,咱們還是出去罷。”


    “哼。”


    金毓見兩人一前一後飛了出去,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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