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著那個人影,我的心不停的狂跳,就怕他突然開了竅,一抬頭看見我們爺倆。


    但好在當時路邊沒有什麽路燈,視線不好,周圍的大樹又高又密。


    他真的略微抬頭掃了幾眼,但最後還是悻悻的離開了。


    我跟師父怕他殺個回馬槍,都很默契的沒有出聲。


    大概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周圍突然出現了蟲子叫和鳥撲騰的聲音,我跟師父這才安心的從樹上下去了。


    當時我跟師父都以為不會再跟這個人產生什麽交集了,於是就回我們在縣城住的旅館去了。


    我跟師父原本計劃的是在旅館睡一宿,第2天就離開這個地方。


    誰知道第2天一覺睡到早上10點,等我們洗漱穿戴好下樓準備找個地方吃飯的時候,卻發現1樓站了很多人,正在說著什麽。


    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警察把縣城封了。


    所有出城進城的車輛以及行人,都要做篩查和身份驗證。


    這個小縣城從來沒有搞過這種事情,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很新鮮,一直在討論著到底是出什麽事兒了。


    正討論著呢,就有幾個警察直接到旅館來了。


    進來以後,警察們先是跟旅館的負責人說了幾句,然後就交給他一遝子通緝令,讓他除了要貼在旅館醒目的位置以外,還要發到每一個旅客的手中。


    我當時接到通緝令以後,一看那上麵通緝犯的頭像,渾身立刻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不是昨天晚上跟蹤我們的那個男人嗎?


    原來警察封城是為了抓他呀?!


    那通緝令上麵寫的也很嚴重,說是此人叫趙成平,身背九條人命,是個係列連環殺人犯。


    為了讓圍觀群眾們引起共鳴,警察便告訴我們,說這個趙成平為人心狠手辣,是個具有反社會行為的罪犯。


    這種人流落在民間就是一顆毒瘤,是一顆定時炸彈,必須要立刻將他緝拿歸案,人民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聽到這裏以後,我跟師父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找到警察把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都說了。


    警察聽了我們的描述以後,當時就又拿出了一張彩色照片,讓我們來確認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到底跟照片裏的是不是一個人。


    毫不誇張地說,當時一看到照片裏的那個中年男人,我就覺得後背嗖嗖的冒涼風,腦皮也止不住的發麻。


    照片裏的人的確就是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但是警察拿出來的是一張合照。


    裏麵的一家四口,就像是我們平常見到的那些家庭合照一樣,幸福美滿。


    那個中年男人作為一家之主,穿的十分的整潔端正,笑容可掬,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十分平和近人的中年大叔。


    但警察卻跟我們說,就是這個任誰都看了平易近人的中年大叔,卻殘忍的殺害並分屍了9個人。


    這9個人裏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紀最大的有70多歲,年紀最小的,隻有六七歲。


    因為這九個人的死狀,以及死亡時間都極其相似,所以警察早就布下了大網,等待活捉這個殺人凶手。


    昨天晚上有巡夜的警察,在進城的路上看到了一串兒摩托車的泥軲轆印兒。


    但是那些泥印兒發紅,其中有一些部分上麵還裹著一些頭發。


    巡夜的警察當時就覺得不對,立刻隨著這些泥印兒追了過去。


    當時警察開的是汽車,所以很快就追上了一輛正在夜色中騎行的挎鬥摩托車。


    當時巡夜的警察並不在這個專案組當中,所以他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為了讓對方停車,於是就把警鈴給打開了。


    當時警察把遠光燈打開了,照到那輛摩托車的時候,發現那摩托車上麵有三個人。


    但是警察當時隻有兩個,而且身上還沒帶著家夥。


    他們當時擔心寡不敵眾,於是其中一個就叫了支援。


    這個支援電話打到了刑警隊,刑警隊的人聽了這件事後,一聽說對方開著摩托車,然後再看看牆上的時間,立刻就懷疑這三個人就是他們正在追捕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掛了電話以後,城內城外的警察就開始對這輛摩托車進行包抄。


    可是凶手狗急跳牆,那個開車的竟然直接跳了車,跑到旁邊的玉米地裏去了。


    大家都應該知道,像玉米地這種地方,也叫青紗帳,人隻要進去了就很難再出來了。


    在抗日戰爭時期,很多鄉親們就是靠著這種輕紗帳來躲避小鬼子的圍剿,活下來不少人。


    現代社會裏也有很多人販子和惡人會擄劫一些小孩女人到玉米地裏麵,一般情況下,即便是這些小孩和女人被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於是警察們就兵分兩路,一路去追捕那個跳車的司機,一路負責摁住坐在挎兜裏的兩個人。


    結果當警察靠近那輛摩托車之後,卻發現挎包裏的兩個人不見了!


    當時警察們都懵了,警車的遠光燈照著他們明明看見隻跳下來一個人,怎麽眨眼間的功夫,那兩個人就不見了呢?


    震驚之餘,其中有一個警察指了指挎鬥裏麵的兩個大的麻袋。


    那麻袋外麵全都是那種紅色的泥,被風一吹,時不時的會透露出一股腥味兒。


    等到警察們把那兩個麻袋打開一看,頓時就被率先闖入眼簾的兩顆人頭給嚇得頭皮發麻。


    那兩個人頭一老一小,眼睛還驚恐的睜著。


    湊近一看才知道,他們的上眼皮和下眼瞼之間支著兩顆牙簽。


    一看就是被人為的強行的把眼睛打開的!


    而先前那兩個叫支援的警察,回想到自己看到的挎鬥上坐著的兩個人,也是一高一低……


    據給我們敘述這件事的警察說,那兩個警察當時愣在那半天沒緩過來。


    後來將這兩袋碎屍送到局裏麵一化驗,發現果然碎屍的手段和他們前麵發現的那些是一樣的。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推測,跳車的那個人果然就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以前抓不到凶手,沒有辦法確定他的身份。


    但在他們縣城裏,這種掛鬥車可不多。


    稍微一查,就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


    這個中年人叫趙成平,是當地一家種子收購站的主任。


    那個年代的種子,收購站的主任,可不僅是鐵飯碗這麽簡單,應該說是個金飯碗。


    瞧這照片裏麵一家四口和諧美滿的模樣,警察們都難以理解,這個人為什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做這種人麵獸心的畜生。


    等警察們找到趙生平的家,發現趙成平果然徹夜未歸,連家人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


    後來警察們在趙成平書房的地板下發現了諸多的作案工具。


    這些作案工具全部都被他用酒精和漂白水擦的幹幹淨淨,上麵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犯罪證據。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了。


    警察們立刻封城,切斷了趙成平外逃的所有的路徑。


    那一片青紗帳就是警察們尋找罪犯的重點區域。


    但是他們從晚上找到天亮,至今也沒有找到趙承平的下落。


    有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警察們懷疑趙成平是不是早就已經趁著天黑的時候溜出了那片青紗帳,又回到了城裏。


    所以他們才又重新回到城裏麵來進行搜索。


    我跟師父回憶起來,昨天晚上我們倆回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趙成平。


    他可能懷疑我跟師父在跟蹤他,或者是發現了他殺人的事情,所以想要滅口。


    但是沒想到我們師徒倆中途爬上了樹,他跟丟了。


    聯想到警察們之前發現的外麵有泥的麻袋,應該是趙成平擔心事發,又把已經買好的屍體又挖了出來,打算換個地方重新掩埋,但沒想到被警察給撞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件事情我們師徒倆就必須管到底了。


    師父當時問警察能不能去看看那個掛鬥摩托車,說他有辦法找到這個趙成平。


    警察當時雖然有點懷疑,但是當時畢竟是太緊急,每多拖一會兒,趙成平逃跑的幾率就又高了一些。


    所以警察當時就同意了。


    當師父看到那個摩托車的時候,就拿著一張黃表紙,在車座上以及車的把手上麵蹭了蹭。


    接著師父就將這張黃裱紙燒了,然後拿出一根線香在火苗上麵烤了烤。


    線香點著以後,師父分別朝著東南西北4個方向拜了拜。


    但唯獨在朝南拜的時候,手上的線香突然之間亮了下。


    看到這裏,是否問警察,說趙成平的家是不是在城南?


    警察當時點了點頭,說沒有錯。


    於是師父點點頭,轉頭對警察說,可不可以帶我們去趙成平的家裏麵看一看。


    警察當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說您到底想幹什麽呀?能不能跟我們先說清楚?


    你們畢竟是外人,就這麽帶你們去嫌疑人的家裏,原則上來說有點說不過去。


    警察話音剛落,師父就又拿著那根香朝著城南的方向拜了拜。


    而這一次,那根香像是怕我們看不懂似的,竟然刺啦一下,亮起了一個火苗!


    師父說這叫仙人指路!


    那黃標紙上麵沾了趙成平的陽氣,燒著以後就是跟趙成平同源的陽火。


    陽火認主,也算是間接的,給我們指了路。


    如果師父沒有猜錯,趙成平此刻肯定跟他們家裏人在一起!


    由於趙成平殺人的證據確鑿,無需申請搜捕令,警察就直接衝向了趙成平的家。


    當時我跟師父是跟著一起去的,警察在外麵敲了很長時間的門,裏麵都沒有人開。


    但我們在外麵就可以清晰地聽見裏麵有人竊竊私語並且疾步快走的聲音。


    對方其實等於不打自招了。


    警察們也意識到,趙成平肯定就在家裏麵藏著,於是一遍一遍的在門口警告趙成平的家人,如果他們再不開門,警察們就可以以窩藏犯人為名將他們一起逮捕!


    趙成平他們家住2樓,這種老樓房建的也不是很高,所以當時師父就留了個心眼兒,讓警察們到2樓的窗戶底下藏著,但是不要露頭。


    果不其然,過了不一會兒,2樓陽台的一個小窗戶,突然就扔下來了一個包袱。


    緊接著趙成平就從窗戶裏麵跳出來了。


    在他剛一落地的瞬間,躲在花壇後麵的警察就一擁而上,把他給摁在地上了。


    趙成平當時嚇了一跳,嗷的就叫了一聲。


    他家裏麵人聽到他的哀嚎聲,當時也顧不得許多了,把門一拉開,就要跟警察動手。


    趙成平的老婆鬧得最厲害,口口聲聲的說要找派出所的領導。


    趙成平的兒子女兒也是一個手裏拿菜刀,一個手裏拿擀麵杖,那個架勢就是要跟警察們拚了,說什麽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有權有錢的親爹被抓了!


    我當時看到這一幕我都覺得好笑,我沒有讀過什麽書都知道,這種殺人犯是不可能再活著回來了。


    但這一家子的反應就好像是他們鬧一鬧,他們家裏的這個頂梁柱就有活的希望……


    警察們也沒慣著他們,趁著他們先動手的時候,就一拳一個,把這三口子都給撂倒了。


    後來趙成平被抓了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肯說話,不交代自己的犯罪過程,反正就是死扛。


    我跟師父知道這事兒以後,師父就給警察們想了個辦法。


    師父說讓警察們以修葺為由,把警察局上麵的警徽先拿一些木板或者是紅布先遮上。


    負責看守趙成平的警察身上也不要佩戴警徽。


    這樣一來,警察局的浩然正氣就暫時被擋住了。


    然後師父又叮囑給趙成平送飯的警察,讓他往趙成平的鞋上撒一些貓尿或者是狗尿。


    那天抓捕趙成平的時候,因為趙成平反抗的太厲害,以至於兩隻鞋都蹬掉了。


    那個時候師父突然發現,趙成平雖然已經是個中年人,但是雙手雙腳很小,並且有著與性別以及年齡不相符的柔嫩與細膩。


    這就說明趙成平雖然是個富貴命,但卻因為不接地氣,所以富貴的不長久。


    果不其然,他剛不到五十歲,生命就要終止了。


    民國時候有一位十分有名的國賊叫汪精衛,他也是這樣,雙手雙腳都白皙柔軟,跟他本人的這個男性角色反差很大。


    在玄學上,我們都說這種人是坐著轎子來到這個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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