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我看四妹臉色刷的就白了。


    當時我於心不忍,就讓朋友先走,然後帶她到附近的一個麥當勞裏坐了坐。


    在麥當勞裏,四妹把這件事跟我說了。


    她說她懷疑琳姐的死跟秦揚有關,但是自己人微言輕,又沒有證據……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打斷了她。


    我說你知道琳姐最近一直跟著你呢麽?


    話音剛落,四妹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縮著脖子,衝著周圍看了一圈兒。


    轉過頭來的時候,她自言自語,說怪不得最近總覺得身後涼颼颼的有風呢……


    我說你也別害怕,你跟琳姐無仇無怨的,她不會害你的。


    但是那個秦揚就不一定了。


    上次他跟著你過來,要不是琳姐推你一把,啟動了警報器,估計你現在可能已經遇害了。


    那個琳姐,上次帶你回家,我推測可能就是因為她懼怕那個驅邪避鬼的鈴鐺,進不去門。


    所以才找你去敲門,想嚇唬嚇唬秦揚的。


    但這個琳姐應該是個粗線條,她可能也沒想到秦揚會喪心病狂到殺人滅口的程度。


    這也是為什麽接下來琳姐不去投胎,一直跟在你身邊了。


    她應該也是於心有愧,所以才守著你,保護你呢。


    話說到這裏,四妹眼圈兒就紅了。


    我說這事兒從頭到尾都跟你沒有關係,你沒有任何義務去幫這個琳姐。


    反倒是她,做事瞻前不顧後,險些害得你遇險,她保護你也是應當應分的。


    姑娘,人活一世,應該多做對自己有利的、正確的選擇。


    就像你當初選擇從那個爛泥沼一樣的家裏跑出來,為自己奔一個光明的前程那樣。


    現在,你也應該甩掉這個情緒的包袱,躲開這些爛事兒,過好自己的生活。


    四妹是個聰明的姑娘,但還是太感性,責任心太重。


    她需要一個人推她一把,讓她丟掉那些背棄“信念”的羞恥感。


    那麽我就來做這個“自私自利”的人吧。


    後來大概不到一年吧,四妹給我打電話,說秦揚被抄家了,那個小區的鄰居拍下來發視頻了。


    當時不知道為什麽抓的他,但是看著來的三輛警車,就知道事兒不小。


    我說對啊,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祖宗留下來的話是有道理的。


    說到這裏,我讓四妹去買了一些紙錢和線香,讓她晚上子時以後找個十字路口,一邊給琳姐燒紙,一邊念叨念叨這個事兒。


    不管琳姐有沒有去投胎,讓她知道了惡人惡報,也算是了解了她的心願了。


    四妹晚上去燒紙的時候還有點兒怕,跟我一邊視頻一邊燒。


    在四妹將秦揚被捕的消息說出來之後,我親眼看見四妹的身邊起了幾個小旋風。


    那幾個小旋風一直圍著四妹轉,盤旋了好一會兒才消失了。


    說完這個故事,我跟大家講講我最近幫朋友處理的一件事兒。


    朋友姓馬,跟我年齡相當,後麵我們就叫他老馬。


    老馬十一假期來京城,本來是來玩兒的。


    結果孩子突然病了,原本的假期計劃被攪亂了,盡帶著孩子跑醫院了。


    老馬老來得女,女兒今年八歲半,叫糯米。


    起初糯米隻是精神有點萎靡,腹瀉還伴有低燒,家裏人以為她水土不服,沒特別緊張。


    結果過了兩天以後,這孩子低燒成了高燒,腹瀉也止不住了,甚至開始在床上拉尿了。


    最嚴重的是這孩子兩眼翻白,開始時不時的抽搐說胡話。


    家裏大人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趕緊就給送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以後,經過一係列的折騰,初步得出的化驗結果就是普通的感冒引發的腹瀉和高燒。


    輸上液以後,情況就稍微有好轉了。


    住在醫院的第1個晚上,是孩子爸媽守夜,孩子爺爺奶奶回賓館去了。


    孩子媽媽守前半夜,老馬守後半夜。


    大概快一點的時候,老馬都已經睡著了,結果被孩子媽媽一聲聲急促的呼喚聲給吵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老馬頓時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首先孩子媽媽一個勁兒的拽著孩子下半身,但糯米另外半截身子已經探出了窗外!


    她瘋了一樣的掙紮著,想要擺脫母親的束縛,想要往下跳。


    孩子媽媽本來就勁兒小,那個時候更是摁不住糯米了,所以才把老馬給喊醒了。


    老馬一下子從行軍床上竄起來,跑過去一把就把孩子給拽下來了。


    當爹的看到這一幕先是著急,但把孩子拽下來的那一刻就是無比的憤怒。


    他起初以為糯米使小性子,所以當時伸手就要打。


    可是胳膊剛一抬起來,還沒等打下去,立馬就將手探進了糯米的嘴裏。


    因為糯米當時正在死命的咬自己的舌頭,血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了。


    老馬速度快,把自己的手指頭擋在她的牙齒之間,這才沒讓糯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但是糯米的力氣很大,咬在老馬的手指頭上也是下了狠勁兒,老馬當時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而且在那個瞬間,老馬看到糯米的眼睛裏麵冒出了一種跟他這個年紀十分不相稱的特別狠戾陰鷙的光。


    並且糯米額前的頭發以及眉毛也出現了幾縷白發!


    兩口子這個時候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糯米媽媽看老馬的手指被咬的鮮血直流,立刻去包裏麵把糯米的襪子拿出來,團成了一個大包,塞到了糯米的嘴裏,這才把老馬的手指給抽出來了。


    也是奇了,這個時候糯米突然間不掙紮了,像是力氣都用完了,突然間就昏過去了。


    老馬摸了摸糯米的脈搏,試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發現都還算正常以後,就開始想轍了。


    我當時接到老馬電話的時候,也已經睡下了。


    聽他把事兒一說,也顧不得什麽,趕緊就跑醫院去了。


    結果我還沒到醫院呢,老馬電話又來了,說是孩子雖然沒事兒了,結果老人出事兒了。


    當天晚上孩子的爺爺奶奶回酒店睡覺去了。


    結果就在老馬放下電話以後,就接到了糯米爺爺的電話。


    糯米爺爺早年是當過兵的,遇事沉著冷靜,一開始在電話裏麵跟老馬說的是讓老馬重新給訂一間賓館,說是現在這間賓館不幹淨。


    老馬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就問孩子奶奶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糯米的爺爺就在電話裏嗯了一聲,說剛才孩子奶奶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起來往窗邊走,要跳樓。


    還好糯米的爺爺年紀大了較輕,立刻就察覺到了老伴不對,把她給打暈了。


    再聯想到糯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老馬身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我讓他把賓館的地址發過來,然後又換了路往賓館開。


    等我到了賓館以後,發現老馬也帶著媳婦兒和糯米過來了。


    老馬一個人出來的話不放心,沒辦法,隻能把媳婦和孩子也一塊帶上了。


    我先摸了摸孩子的尺脈,感覺到問題不大,以後就趕緊跟著他們上樓去了。


    等到了他們訂的那個套房,發現糯米的爺爺已經把大門給打開了,正在門口等我們呢。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以後,我就直接進去了。


    糯米奶奶當時還暈著,還在臥室的床上躺著呢。


    但糯米爺爺想的十分周到,拿很多的衣服還有床單什麽的,把糯米奶奶給綁起來了。


    我進臥室門之前,糯米的奶奶還閉著眼。


    結果我剛剛邁進臥室門的那個瞬間,老太太的眼睛就睜開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像是我們平常起床的那樣緩緩的睜開,是一下子就睜開了。


    我一看這狀況,就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了她的床前。


    我說您是哪位啊?大過節的,幹嘛這麽沒完沒了的折騰這一家子呀?


    糯米奶奶扭頭看我一眼,說你管我是誰呢?我就願意折騰他們!


    我當時聽了也笑了,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在我麵前就別裝了,你又沒什麽道行,把你送走也就是我一張符的事兒。


    這次糯米奶奶沒有搭腔,所以我清了清嗓子,又問了她一遍。


    我說你到底是幹嘛的呀?這麽折騰人肯定是有什麽訴求,說說吧,能幫得上忙的,我絕對不推辭。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符咒從袖子裏麵扯出來了。


    符咒上的陽氣很重,即便是我不驅動他們,對於陰魂來說也具有一定的威懾性。


    當時很明顯看到糯米奶奶已經有一點兒發抖了。


    這也算是我的目的之一,她見識到了我的厲害,也就不敢跟我顧左右而言他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糯米奶奶開口了。


    但開口說的不是人話,而是像個潑婦一樣的又哭又唱,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那種哭喪一樣的唱腔,我真是接受不了,一句都沒聽懂。


    我也懶得聽她訴苦,嗬斥她一聲以後,她就停下來了。


    我說你有話就直說,你要是再這麽又哭又唱的,我就直接把陰差叫來了。


    聽我這麽一說,糯米奶奶就害怕了。


    盡管還是帶著哭腔,但總歸說的話我能聽懂了。


    糯米奶奶跟我說,她原來是這家酒店的保潔,因為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就被開除了。


    領班當時連工資都沒給她結算,就直接讓她卷鋪蓋卷滾蛋。


    她當然不幹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領班,威脅酒店的老板,說要是不給她結算工資,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其實他是很怕死的,搞這麽一出也是為了讓酒店害怕。


    酒店的工作人員為了把她從窗戶上拽下來,哄騙她說給她開兩倍的工資。


    結果剛一靠近她,就把她給拽下來了。


    有個小夥子不知輕重,擔心這老太太在掙紮,就用膝蓋懟著她的胸口給摁地上了,想等著老太太的兒子來了再說。


    結果勁兒使大了,摁的時間太長了,老太太當時就心梗發作,人直接就沒了。


    這老太太心中憋著一口怨氣沒散,鬼魂一直在這個房間裏頭轉悠。


    酒店的老板一開始把這個房間給封了,有一段時間沒有投入使用了。


    但是現在趕上假期,預定房間的客人太多了,所以這間房就又重新開放使用了。


    老太太本來就有氣,看見人家開開心心住進來的一家人,就想著折騰折騰他們,發泄發泄心中的怨氣。


    我當時聽了之後冷笑一聲,我說。冤有頭,債有主,誰弄死的你你就去找誰,你折騰這一家人幹什麽?人家又沒招你沒惹你的!


    你得慶幸這家人沒有出事兒,你要是真攤上了人命,我就可以直接把你的魂魄打散,讓你永世不得投胎了!


    這老太太被我話裏的狠勁兒給嚇到了,又開始嗚嗚的哭了。


    我煩的一擺手就打斷了她。


    我說你到底現在想怎麽著?要是想去投胎,我就送你一程,給你燒點紙,讓你下去以後不至於挨餓受凍。


    老太太這會兒也老實了,窩窩囊囊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看他那個樣子,就從兜裏麵掏出了一張黃表紙,寫上了這老太太真實的姓名和生辰以後,疊成了一條小船,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小船放上去以後,老太太立馬就閉上眼睛了。


    等我再將那條小船拿起來的時候,明顯發現比剛才要重一些了。


    這時候糯米奶奶也呻吟一聲,漸漸蘇醒過來了。


    我一看趕緊把屋外的幾個人叫了進來,簡單的囑咐了幾句,讓他們找點五穀雜糧煮點粥喝,出去曬曬太陽就沒事了。


    等我回了家以後,就將那條小船以及一堆黃紙疊的元寶放在一起燒了。


    要說這老太太有多貪財呢,當時我剛把火柴棍扔到火盆裏,一整盆的紙錢騰的一下就全都著了!


    那火苗燒得特別高,火舌甚至還貪婪的朝放在旁邊地上的元寶那裏探。


    我當時都讓這老太太給氣笑了,隻能又把地上的那些元寶也都扔進去了。


    而這些元寶也很快都被燒幹淨了。


    等到第2天上午九十點鍾的時候,老馬又給我打電話,說是想跟我吃頓飯,聊表謝意。


    但是我拒絕了。


    我說這會兒太陽正好,讓他趕緊帶著爹媽還有老婆孩子到天安門還有一些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逛一逛。


    讓那邊的正氣散一散他們身上的陰氣,不然以後要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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