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話音剛落,就見天花板上的一個方塊動了下。


    見狀,朱警官他們更加警惕,還把我往後推了推。


    然後隨著那個方塊被完全打開,一陣酸臭酸臭的臭腳丫子味兒也從上麵飄下來了。


    這個時候我也終於明白,剛才朱警官是怎麽分辨出這屋子裏有男人的了。


    這股臭腳丫子味兒,可是小姑娘們身上散發不出來的。


    後來隨著天花板上的幾塊三合板被掀開,一個幹瘦如柴的,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的男人,便慢慢的從上麵下來了。


    說是男人,其實往近處一看,也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後來經過審訊得知,這人是附近的流浪漢。


    有一次在街上看見了萌萌和她的室友,當時就移不開眼了,跟著這幾個女孩子就回了學校。


    但是到了校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下來了,沒能進得去。


    但這小子心癢難耐,後來從人家工地的晾衣杆上偷了條裙子,加上他頭發本來就長,套上以後就進了校園,然後又進了女生宿舍。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就算是這小子身材瘦弱,套個裙子,外人可能一眼看不出來他是男的。


    但是要真的進了女生宿舍,這舍友們不會覺得奇怪嗎?突然來一個陌生人,難道她們一點都發覺不了嗎?


    直到後來我突然想起來,萌萌她們女生宿舍,幾乎每個人的床鋪上都有圍簾。


    幾個女孩子們一回宿舍,洗漱完畢以後,回到床上就直接把簾子拉上,再戴上耳機,然後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外麵發生什麽事兒都跟她們沒有關係,她們也聽不見。


    這個流浪漢就是鑽了這個空子,一進宿舍就直接進了衛生間,鑽進了洗手台下麵的櫃子裏。


    也得虧了這個流浪漢,平時缺吃少喝,幹瘦的厲害,他但凡再多胖兩斤,那個櫃子他都鑽不進去。


    後來有一次衛生間天花板上麵的三合板掉下來了,這家夥發現上麵的通風管道空間不小,直接就爬上去了。


    他在上麵其實待了也就四五天的時間,平時就靠吃這些女孩子們的零食充饑。


    這些女孩子們平時大大咧咧的,東西放在一起吃,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們的零食越來越少,都以為是其他人吃了,也就沒有在意。


    警察當時問這個流浪漢,躲在上麵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流浪漢沒有文化,甚至都沒有名字,對於其他人的問話也沒有任何的保留,就是很直接的告訴警察說想摸。


    警察又問他,說還想幹點什麽別的嗎?


    當時朱警官跟我形容的是,這小子當時眼珠子都紅了,手也不自覺的開始握拳。


    最後來了句:想掐她們脖子。


    那是一種很原始的,還沒有開化的原始人類的衝動。


    這種白皙瘦弱的女孩子對於他來講,其實就跟獵物差不多。


    這也是我之前看見萌萌麵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的原因。


    說到這個死亡預知,我這裏還有一個小故事,可以簡單的跟大家講一講。


    之前有一個事主過來找我,說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被一個鬼魂給纏上了,想讓我幫他做法驅逐一下。


    事主姓王,我們後麵就叫他小王。


    小王其實剛一來道觀,我就看出來他不太對勁。


    他當時整個人的氣色都非常的不好,兩個眼睛下麵都掛著又黑又重的黑眼圈,嘴唇也是又幹又癟,沒有什麽血色。


    我當時給他摸了一下尺脈,發現他的尺脈跳動的不僅十分的遲緩,而且身上隱隱約約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那種燒焦的味道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身上應該冒出來的味道,所以一定與纏著他的那個鬼魂有關。


    果不其然,小王跟我說,他其實知道纏著他的那個鬼魂是誰。


    並且跟我說。這個鬼魂生前就是被活活燒死的。


    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回小王下班回家,剛剛進了電梯,準備要關上門的時候,電梯門就被外麵的人給突然摁開了。


    緊接著一個老大爺就推著自己的電瓶車進來了。


    當時小王就不願意了,現在這麽多電瓶車在電梯間著火的事兒上了新聞,怎麽這些人還是不學乖呢?


    當時小王就跟這個大爺說了,說電瓶車不能進電梯,讓他等下一班。


    這個大爺就是那種典型的,剛愎自用,自私霸道的老頭。


    他不僅不買賬,而且還衝著小王罵起了髒話,一副我老我有理,你能奈我何的態度。


    小王不願意跟這種老頭吵架,於是就說那您讓讓,我等下一班,您先上去,這總行了吧?


    結果這老頭來勁了,說什麽都不肯讓開,就非得讓小王跟他一起坐這班電梯。


    小王再怎麽能忍。麵對自己生命安全受威脅的時候,還是拿出了幾副漢子的霸氣。


    他跟我說,當時那個電瓶車就橫在他和電梯門之間,他一腳就把電瓶車給踹到了一邊,然後大步跨出去了。


    那個電瓶車當時撞了那個大爺的腿一下,大爺一下就不幹了,從後麵薅住了小王的衣領,生生的把他給拽的轉了身。


    也就是這個轉身的功夫,小王說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間就發現這個大爺的麵色變了。


    他說這個大爺剛剛進門的時候,臉色還是紅潤的呢。


    但是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上就變得黑紫黑紫的,而且嘴裏還冒出了一股非常難聞的口氣。


    但這些在剛剛都是沒有的。


    小王跟我說,不知道怎麽的,他心裏當時突然就冒出了八個字: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然後他就大力地扯開了大爺的手,然後飛奔著跑出去了。


    幾乎就在小王剛剛跑出單元門的時候,就聽到樓道裏麵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剛剛的電梯門裏麵就冒出了一陣火光以及黑煙。


    壞了!電瓶車準時爆炸了!


    即便不太願意,即便有危險,但小王還是禁不住良心的譴責,還是翻了回去。


    那個時候樓裏的住戶也都聽到了聲音跑了出來。


    幾個大老爺們拿了滅火器,有的在1樓滅火,有的看電梯衝到了2樓,就跑到2樓去救人。


    但是他們還沒跑到2樓呢,就見一個渾身是火的人開始尖叫著往下衝了。


    小王一看就知道是剛才那個大爺,於是就舉起滅火器往他身上噴。


    火勢很快就熄滅了,但大爺已經燒的麵目全非了。


    人送到醫院以後,由於傷口大麵積感染,沒有撐到第2天就沒了。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小王就對乘電梯有了陰影,每天寧願走樓梯回家,也不願意坐電梯了。


    但是就在這個大爺頭七當天,小王在走樓梯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身後像是有人跟著。


    那個人的步調隨著小王或快或慢,但是樓裏的聲控燈全打開以後,小王也沒有見到一個人的影子。


    當時樓道裏的那種燒焦的味道很濃,小王一下子就想起那天那個大爺渾身是火的從樓上往下衝的樣子,當時就覺得後背發涼,記起來那一天是這個大爺的頭七。


    然後他就覺得害怕了,趕緊往自己家裏跑。


    但是剛剛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卻十分氣憤的發現自家的門口竟然擺上了香燭和燒紙盆。


    紙盆還是熱的,蠟燭也亮著,甚至香爐裏的線香還沒有燒完。


    這一看就是有人剛剛在他家門口做法事來著。


    小王當時氣的直咬牙,於是就敲響了鄰居的門,問他們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搞的這一出。


    鄰居沒有開門,但也隔著門小心的提醒了一下小王,說還能有誰啊……


    小王這也才意識到,一定是那個老頭的家人弄的。


    小王當時就找到了物業,想要調一下樓道的監控。


    一開始物業還拒絕了,說除非有正經合法的理由,否則他們不能私自地調出公共區域的監控錄像給業主。


    小王氣的不行,索性直接報了警,等警察來了,將監控調出來一看,發現果然就是那個老頭的兒女搞的鬼。


    有了證據以後,警察就敲響了那個老頭的家門。


    那些兒女們倒是也沒有不承認,明說了,就是為了報複小王。


    之前他們也調了監控,發現自己老爸死之前跟小王有過爭執,而且小王還衝他老爸動手了,踹了那個電動車一下。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小王踹這個電動車,電動車也不會爆炸,他們老爸也不會死。


    但是他們的懷疑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來控告小王,更何況騎電動車進電梯,原本就是不合規不合法的。


    他們要不到任何的賠償,心裏這口氣無處宣泄,所以才故意擺了那些東西來惡心小王。


    其實小王心裏麵是理解他們這些為人子女心中的苦楚的,因此當警察問他要不要接受調解的時候,他還是接受了。


    那老頭家裏麵賠了2000塊錢,就算是精神損失費,之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沒有想到,從那天開始,小王就開始斷斷續續的發起了低燒。


    不僅發燒,而且每天小王爬樓梯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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