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離門特別近,所以這一梭子火藥幾乎全都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火藥的威力很大,這幾個人都被打的血肉模糊,有的甚至連眼球都不見了。


    我想掏出手機報警,但還沒來得及撥出號碼,就看見原本手機屏幕上那清晰的滿格信號,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無信號狀態。


    葛軍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也是同樣的狀況。


    這就有點奇怪了,我們當時不是在山林間,而是處在接近山頂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可能沒有信號。


    正想著就聽見那宗祠的門又啪啪的響了起來,就像是我們剛到的時候,那樣前後晃動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我突然打了個寒戰,拉著葛軍就往外走。


    葛軍一愣,問我還要不要報警了,我就搖了搖頭,說先下山再說。


    我們當時把手電筒打開了,葛軍手裏還拿了一個火把,但即便是這樣,在下山的途中我們還是遭遇到了一大片瘴氣。


    我們兩個人腳底下有的時候看不清路,幾次都險些摔到山下去。


    後來等我們兩個總算是平安著陸的時候,兩個人身上的冷汗都已經把衣服給打透了,用力一擰都能夠擰出水來。


    當時已經是快要4點了,眼瞅著就要雞叫了。


    但我們兩個上了小路以後仍然不敢停歇,還是一直快速的趕路。


    直到我們看到了國道,剛好趕上下山的第1班公交車。


    上了公交以後,我才慢慢的跟葛軍道出了催促他下山的理由。


    我說我是眼睜睜的看著手機上的滿格信號變成無信號的狀態的。


    而這一幕恰好出現在我快要報警的時候,這不是很奇怪嗎?


    還有緊接著那些鬼魂們就又開始催促我們下山離開這裏。


    兩者結合起來,我心裏突然就萌生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這些鬼魂,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報警,所以才將我們的信號給幹擾了?


    葛軍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說像江西還有雲南這些邊陲地區,因為治安不好,經濟低迷,其實有很多灰色地帶。


    出現過很多內外勾結的事情。


    這些殺人犯能夠手持火槍,在這片地區猖狂至此,不可能沒有內部勢力的幫助和協作。


    我們當時並不知道來的這些人是不是這些亡命徒當中的全部。


    如果不是,那麽我們一旦報了警,為了掩蓋一些秘密,我們會不會被滅口,也是難說。


    所幸那個時候監控攝像頭還沒有全麵普及,加上天黑,這些亡命徒並沒有記住我和葛軍的模樣,也省去了日後的許多麻煩。


    我們兩個當時乘公交直接就去了火車站裏,刻買票,馬不停蹄的就回京了。


    從那以後,因為這件事,中間有將近隔了10年時間,我都再也沒有去過江西了。


    但我也不是說江西所有的地方都是這樣,後來隨著社會的發展,江西的經濟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人民安居樂業,這些不安定的因素也就漸漸消失不見了。


    我第2次去江西,就是在大概5年前。


    我記得很清楚,5年前在我的微博裏,有一個姓楊的大叔給我發私信,發了挺長時間。


    起初楊大叔私信裏麵是想讓我去他家看看風水,但我一看他家的地址是江西,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了。


    況且看風水這種小事,隨便找一個懂的先生看看就行了,不值當的我跑這麽大老遠到江西去。


    所以當時我就沒有回複楊大叔。


    當時楊大叔給我發了挺長時間的私信,我的微博一直叮叮的響。


    我有的時候習慣性的點開掃一眼,然後就放下了。


    直到有一天,楊大叔突然給我發來了三張圖片,我點開一看,頓時就下定決心要再去一趟江西。


    當時發來的三張圖片上,全都是一位穿著紅色嫁衣的新娘。


    但一看這新娘的臉色和挺屍的狀態,就知道已經死了很久了。


    可是這位新娘卻始終閉不上眼睛。


    水果牌的手機不是有延遲拍攝的功能嗎?就是那個所謂的拍攝瞬間的功能。


    其中有一張就是這樣延遲拍攝的,像小視頻一樣的圖片。


    圖片裏顯示無論旁邊的人如何去蓋新娘的眼睛,新娘的眼睛就是會再次睜開。


    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全是仇恨與不甘。


    但讓我覺得有些詫異的是,那新娘屍體的周圍圍了一大圈人,大家竟然還有抽煙的嬉笑的,就是沒有害怕的。


    他們像是在看雜耍一樣的,看那個新娘!


    我當時就加了楊大叔的微信,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大叔可激動了,立刻就給我發送了視頻請求。


    我點了同意以後,發現對方的攝像頭是翻轉的,直直的對著那個新娘的眼睛,可把我嚇了一跳。


    可能是聽到我在視頻這邊叫了一聲,楊大叔意識到嚇著我了,趕緊把視頻翻轉過來了。


    他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說韓道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還有些激動,嚇著你了吧。


    我緩了緩勁兒,跟他擺了擺手,說你們是怎麽回事兒啊?


    這姑娘明顯已經死了挺長時間的了,你們怎麽圍著這麽一個死人,也不知道害怕呢?


    楊大叔聽完之後嘿嘿笑了兩聲,說這有啥可怕的,她又不能蹦起來咬人……


    ……


    我當時真是不知道應該佩服他還是笑話他。


    我看楊大叔用的是水果手機,周圍的環境也不是那種農家土炕,看著不像是窮苦人家。


    圍著那姑娘的幾個人也都穿戴的,不是那種特別寒酸的樣子,應該也算是有文化有知識的。


    按理說,但凡明事理的人就應該知道:死者為大。


    就算是不必害怕那姑娘蹦起來咬他們,也應該知道給那姑娘蓋上一張布,讓她安息啊……


    這跟看耍猴似的,看著那姑娘猥瑣的嘿嘿嘿的笑,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楊大叔也是個挺會看人臉色的,他看出來我有些無語,於是就走到一邊小聲的跟我道歉。說韓道長您別生氣,我身邊這幾個老哥們兒,那都是沾過人命的,他們不信邪,所以才不怕,但是沒有褻瀆那姑娘的意思。


    我一聽到他說沾過人命這4個字,頓時就有些語塞。


    我心想什麽情況?這是什麽世道?怎麽連殺人犯都能夠如此理直氣壯了呢?


    後來楊大叔跟我一解釋,我才明白。


    他身後的那幾個老大哥,以前都參加過山匪圍剿的行動,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幾條山匪的性命。


    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所以麵對死人的時候,就沒有像我們平常人似的那麽敏感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還稍微好受一些,但我還是跟楊大叔囑咐了一句,我說這姑娘一看就是心有怨氣,所以才閉不上眼。


    你現在趕緊去拿一塊紅布,把她全身上下都蓋上,然後再拿繩子把她的手腳全部都綁起來。


    楊大叔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他說這人不是都死了嗎?還綁她的手腳幹什麽呢?


    我說你是從小在江西這一片地區長大的嗎?


    楊大叔當時就搖搖頭,他說他這次是跟著媳婦回來省親的,他不是江西人,他是河南人。


    我說那就對了,你不是在江西長大的,你可能不懂他們那邊的風土人情。


    江西,雲南,湘西,福建這一片地區,由於地理位置等原因,形成了陰濕潮熱等容易滋養活屍的環境。


    這個活屍,就是大家口口相傳的那個僵屍。


    我當時一說到僵屍這兩個字兒,楊大叔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一撮牙花子,明顯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我說你不信是吧,那你不妨現在去那姑娘身邊看看,看看她的手指甲和腳趾甲有沒有什麽變化。


    楊大叔一聽,立刻就舉著手機往那屋去了。


    等進了屋,剛剛那些圍著新娘的人們都已經無趣的坐到一邊玩手機去了。


    看見楊大叔有些著急的走進來,就抬頭問他怎麽了,可楊大叔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將那姑娘的長袖子捋了起來。


    袖子捋起來的瞬間,楊大叔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為此時此刻那姑娘的指甲已經開始變長了,甚至將原來粘上去的美甲都給頂出去了!


    見狀,周圍那幾個坐著玩手機的男人也都圍了過來。


    他們看到那姑娘長出來的青黑色的指甲的時候,明顯看著也有些發愣。


    其中有一個人說了句:這怎麽跟那個香港電影裏演的一樣?這是要詐屍啊!


    說完他就看向了楊大叔。


    楊大叔被他點醒,想起來還在跟我視頻,於是立刻將鏡頭反轉過來,眼神裏帶著一絲恐懼的問我:韓道長,這姑娘是不是要詐屍了?


    我在這邊歎了口氣,我說你先按照我說的,用麻繩將他的手腳全都捆起來。


    楊大叔一聽就趕緊指揮自己那幾個老哥們兒,讓他們回家去取繩子。


    趁著他們去取繩子的這個空檔,我問楊大叔,這個姑娘到底是怎麽死的。


    楊大叔說是上吊死的,他們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


    我說那你就去把他上吊的那根繩子也取下來,然後放到柴堆裏燒了。


    我這回說完都不用楊大叔在旁邊指揮了,立刻就有人去辦了。


    這時原來去找麻繩的那幾個人也回來了,他們按照農村綁豬的那種綁法,把這姑娘的手腳全都給綁起來了。


    然後我就讓他們找一塊紅布,把這姑娘的臉全部包起來,接著放到一個沒有陽光能照到的屋子裏去,之後將門鎖上,等我過去。


    在我過去之前,無論他們聽到什麽動靜,也絕對不能夠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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