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帶陰氣的物件不同,這假發套,是死人真實的血肉。


    是帶著詛咒和衰運的。


    命格硬的人碰上了尚且會倒點兒小黴,一旦八字輕的碰了,那等著她的,就是血光之災。


    因為防止這粗心的女警記不住,師父還特地給文警官打了電話,將這件事的利害重新交代了一遍。


    等後來我們將安振燮和這紅布包著的“證物”移交給高麗警方後,文警官又將這個話跟他們也說了。


    高麗人原本就信這個,聽文警官說完以後,臉都綠了。


    要不是這是給安振燮定罪的必須直接證物,他們真是碰都不想碰。


    不過,好消息是,安振燮最後被判處終生監禁了。


    這在高麗,也算是最高刑罰了。


    我當時聽文警官轉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感歎,殺人應該償命,這也算是便宜安振燮了。


    但文警官卻說不是這麽回事兒。


    文警官說高麗的監獄文化跟我們這邊可不一樣。


    他們即便是淪為了階下囚,對於階級製度和年齡排輩也是十分重視的。


    安振燮這種美妝娛樂行業的小白臉兒進去了,還不如吃個槍子兒呢。


    他肯定會被那些犯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安振燮對於黃怡真的殺孽是出於占有欲和執念。


    那說到執念,我這裏還有一個故事可以說說。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姓孫的,四十多歲的大姐。


    孫姐當年檢查出淋巴癌晚期,醫生看了全身ct,發現情況不太好,可能活不到一年了。


    孫姐倒是不怕死,可是怕自己不得善終。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孫姐的兒子孫偉是個自私自利、人麵獸心的白眼兒狼。


    孫姐命苦,丈夫走得早,是她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兒子拉扯大,供他上學讀書。


    可能是奉獻型的人格不討喜,孫偉將母親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


    在孫姐累死累活的打工賺錢的時候,孫偉在大學校園吃喝玩樂,和女朋友風花雪月。


    除非伸手跟孫姐要錢,否則從來不主動打電話,孫姐給他發的短信他也基本不回。


    但這些都不是讓孫姐最為傷心的地方。


    當孫姐查出淋巴癌的時候,她經曆過一陣惶恐不安的日子後,決定在最後的日子裏對自己好一些。


    於是,在孫偉跟她要錢的時候,她就不再打錢過去了。


    為此孫偉十分憤怒,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為什麽不打錢過去。


    孫姐原本為了孫偉的學業和生活,不舍得將這個噩耗告訴他。


    可孫偉卻因為沒錢給女朋友過生日而遷怒孫姐,嘴裏陰陽怪氣的,一直暗示母親是找到了下家,把錢給野男人花了。


    這句話一下就點燃了孫姐多年來獨自打拚下積攢的委屈。


    她直接告訴孫偉自己得了癌症,離死不遠了。


    以後,她要把錢都留給自己,讓孫偉好自為之。


    說完以後,孫姐就直接掛了電話,並不再接孫偉的電話了。


    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孫偉突然破天荒的從學校趕回來了。


    雖說有點兒晚,但是看著兒子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家門口,孫姐還是心軟了。


    她覺得兒子雖然平時不懂事,但到了真事兒上,心裏還是牽掛著母親的。


    於是,在看到孫偉的那一刻,孫姐就原諒他了。


    孫偉也不負所望,買了不少營養品回來給孫姐,還帶母親去醫院檢查,跟醫生交流母親的養病方案。


    那個頂天立地的樣子,徹底融化了孫姐的心。


    自從丈夫去世後頭一次,孫姐覺得心裏無比的踏實。


    她覺得她不怕了,覺得自己有人養老送終了。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一次,孫偉突然提出帶母親去照相館拍照,說是從小到大,他們母子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拍過合照。


    還有孫姐因為節儉,也沒有屬於自己的獨照。


    孫偉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紅了眼睛,後麵的話沒說出口,但孫姐知道,他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


    當時去照相館拍照還不便宜呢,孫姐平時雖然節儉,但一想到自己死了以後也得有照片做遺照,於是也就點頭同意了。


    為了拍照,孫偉還帶孫姐去商場買了衣服,帶她理發,讓照相館的化妝師給她化了妝。


    別說,孫姐雖然四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五官清秀,身材高挑,稍微這麽一收拾,就顯得人容貌姣好,精氣神十足。


    看著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頂多三十七、八。


    母子倆手拉手、又哭又笑的拍了不少照片,直到晚上回家睡覺前,孫姐的心都還是飄著的。


    孫偉還要上學,不能請假太久。


    在家陪母親待了一周的時間,就回學校上學去了。


    當時孫姐已經原諒孫偉了,於是臨走的時候,還是給他塞了一千塊錢。


    孫偉起初死活不要,讓孫姐自己留著花。


    孫姐心裏感動,可還是悄悄地將錢塞到孫偉的包袱裏了。


    等到孫偉到了學校以後,再發短信告訴他。


    孫偉收到短信後少不得又是一陣甜言蜜語,囑咐母親好好照顧自己,他一有假期就回去。


    就這樣,孫姐找到了臨終前的慰藉,覺得得了癌症的日子也不那麽難熬了。


    但怪事很快就來了。


    孫姐說,自從孫偉離開以後,她就開始做很奇怪的夢。


    夢裏,她住進了一棟十分豪華的大別墅裏。


    大別墅周圍有花園,有假山,草坪上還停著一輛豪車。


    她正困惑自己在哪裏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突然打開了別墅的門,然後十分自然熟稔的衝她招手,說孩子他媽,兒子哭了,該吃奶了。


    孫姐當時都懵了。


    她想著她都不認識這個老頭兒,怎麽就成了他兒子的媽了?


    她就隻有一個丈夫,一個兒子。


    她丈夫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死了,壓根兒不長那樣兒。


    孫偉也快二十了,早就過了吃奶的年紀了……


    這老頭子是認錯人了吧?


    於是,孫姐就對那個老頭子說道:你是誰啊?你認錯人了吧?


    結果那個老頭子衝她一笑,說我是你男人啊,咱倆前兩天結婚了,你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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